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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大風起兮云飛揚(三)

  平安本來有些不樂意,覺得這個男同學有些過分了,可是一會發現劉可欣的眉頭一皺,得了個機會過去問她怎么了。劉可欣說:“這茅臺,是假酒。”

  假酒?

  平安猛地就有些樂了,輕聲對劉可欣說:“你別吭聲,待會你們先走,今晚的帳我來付。”

  劉可欣睜大兩眼,瞬間臉上都是欣喜,張嘴要說話,平安知道她誤會了,不過將錯就錯,點了一下頭說:“這老板做生意不地道,咱們是干嘛的,學的是法律,未來的法官檢察官職業法律人,能怕他們?不能便宜了他。你盡管和他們走人。”

  劉可欣對平安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就聽了平安的。

  接著平安又要了幾瓶茅臺,還點了好幾道大菜,別的連同剛剛叫著要喝茅臺的那個同學也沒有嘗出來酒的真假。

  等大家吃好喝好,平安先出去給全剛友打了電話,說了地點和什么事,而后回來讓劉可欣他們先走,自己留了下來。

  “叫你們老板來一下,”平安等同學們走光,表現的很淡然,服務員問:“你叫老板有事?”

  平安將一個茅臺酒瓶子一下摔倒地上:“別他媽廢話!”

  有人鬧事,飯店老板一會就來了,一見平安,瞇著眼說:“不清帳,想吃霸王餐?”

  “你這茅臺是假酒,想糊弄我們?”

  老板哈哈一笑,倒了一杯茅臺酒一喝:“這哪是假酒,我看老弟你是酒喝了吧?”

  “你看我年輕好糊弄,以為我沒喝過真茅臺?他媽茅臺產地那里就一條小溝,有多少真茅臺酒?就是長江黃河也經不起全國每天那么多人喝!得,不說了,我朋友生日,你今天讓我跌份啦,我告訴你,這事你看怎么辦。”

  這老板眼睛擠得更狠了:“兄弟,我這是真酒,你準弄錯了,我看,你是喝多了分辨不出酒味了吧?”

  “你少來,”平安說著表現的更為氣憤:“我是不給錢嗎?你今晚讓我沒面子,行,你讓我沒面子,我讓你沒臉皮。”

  “咦,你怎么說話呢你!找抽!”

  “看誰找抽!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朋友!工商、質檢、衛生、消防,哪個都管你這種不地道的生意人!”

  這老板一看,覺得不對勁,過來給平安說好話:“兄弟,這肯定有誤會。這樣,今晚這桌,算是我請你了,你看…”

  “少來這套,讓我沒面子,這多少錢都買不回來!”

  正說著話,全剛友聽著聲音推門進來了,老板正要問,外面服務員說工商局的來了,老板急忙出去,可是工商局的人和全剛友太熟了也都說好了,直接上了二樓的儲藏室,到那里查出了好幾箱的假茅臺,老板當下就出了冷汗,腆著臉忙的不可開交。

  平安大搖大擺的就走了出來,這晚的飯錢當然也就沒有付,后來,全剛友還給了平安兩千塊信息費。

  白吃了一頓飯,送劉可欣的禮物也沒花幾個錢,最后還到手了兩千塊,平安覺得這種日子真有些搞笑。后來劉可欣問那晚的事情怎么解決,平安說自己趁飯店人沒注意跑了。

  “跑了?”劉可欣有些不信,平安說就是跑了,難道還要給那個無良的老板掏錢?劉可欣就笑了。

  經過這件事,同學們都認為平安和劉可欣好了,劉可欣將那對耳環整天的戴著,就沒摘掉過,而且幾乎天天往平安宿舍里跑,渾然以平安的女友自居,絲毫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她。

  這些平安都可以接受,只是覺得自己又走了一招臭棋:沒事送女孩子飾品干嘛呢?對于自己而言幾百塊錢是不貴,可是對于其他的人,會怎么想?

  這都他媽是有錢燒的!

  就你想逞能!就你想表現的與眾不同!

  平安有些悶悶不樂起來,他覺得自己要么給劉可欣全部徹底的完完全全的坦白自己就是一個壞種一個色魔一個騙子一個不想負責任的混蛋之外,要么就只有向這個天真向往著純潔愛情的傻姑娘徹底五體投地的投降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平安在心里又說服自己:你將人家抱上床全身都被你摸完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愛不愛她?

  平安努力的想將劉可欣身上具有的特點給匯總起來,覺得自從有了親密接觸之后,似乎還真的沒發現這妞有什么行為舉止讓自己討厭的。

  那就走著說著吧。

  這天平安正在洗衣服,劉可欣就來了,將手里的一本書放下,挽起袖子就說:“你怎么這樣洗?這能洗干凈嗎?我來。”

  平安無語,看著劉可欣當仁不讓洗的起勁的樣子,心說這他媽真完了,她第一步是給自己洗衣服,第二步就是開始從行為上束縛自己,第三步就會開始對自己思想進行改造,直到最后的完全的將自己給掌控了…

  劉可欣洗衣服又快又好,平安只有在一邊傻愣愣無所事事的看,幾位寢室的同學都在起哄,說自己那兒也有一堆衣服沒人管,要劉可欣發揚**精神給包了,劉可欣也不知道是洗衣服累的臉紅,還是因為別的,看上去很是可愛,也不辯解,平安干咳一聲說:“**如今都不干這事了。”

  眾人就問:“那**干什么?”

  劉可欣和平安一起將衣服晾曬了,平安讓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將毛巾遞過去讓她擦手,對著那幾位同學說:“有一所學校,為了省錢,他們修建男女生廁所時,只在中間隔了一塊板。有一次,一個女生上廁所時,忘帶手紙了,她正鬧心時,突然,一個男生伸過來一只手,遞給她衛生紙。女生嚇壞了,她問:‘你是誰?’男生深沉地說:‘我是雷峰。’”

  宿舍里的人都齊聲大笑:“我操!平安,那男的肯定是你小子!你就是那**!”

  劉可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平安若無其事的說:“反正劉可欣不是**,你們要找,得去廁所。”

  同學們雖然玩笑,但是笑鬧夠了還是自覺的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平安和劉可欣。

  劉可欣神態扭捏,平安沒話找話:“你怎么將這書又拿回來了?”

  劉可欣拿的是平安送她的那本亂世佳人:“你還沒給上面寫字呢,怎么能證明是你送的?”

  “需要證明嗎?有些事,心里知道不就行了?”

  “我要你寫。”

  看著劉可欣可愛的模樣,平安心說去他媽的,老子這就認輸!

  可是老子不想和任何人談戀愛,老子也不想裝逼,老子這樣憋著實在太累!

  平安將書拿在手里,握著筆遲遲的不動,劉可欣睜大眼看著他,平安皺眉:“太小了。”

  “什么太小了?”劉可欣有些不理解。

  平安看看書,又看看劉可欣,劉可欣被看的有些心慌意亂,心里一橫,挺了一下胸說:“誰小了!”

  平安愕然,猛地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劉可欣羞惱,咬著嘴唇,伸手握拳在平安身上捶打著,平安急忙說:“我是說你的耳環太小…你不是說要我寫字證明是我送的嗎?耳環上面怎么寫?那誰知道是我送的?”

  劉可欣臉紅的像是火燒云一樣,干脆的趴在平安的身上不起來,平安輕拂了幾下她的背,等她平息情緒后坐好,想了想,在書扉頁上寫著:校服,裙擺,我看不見你的劉海;走廊,窗臺,你步蓮依舊不改;可曾知道,你是我旋律的主宰。

  劉可欣看了剛想說太好了,平安在下面又綴了一句:“**同志惠存,同學平安XX年X月X日”。

  “哎呀!平安!”劉可欣臉上表情又像是怒,又像是笑,又像是嗔,平安急忙說:“君子動口!這樣,你給我洗衣服,我…”

  平安說了半截不吭聲了,劉可欣追問說:“你要為我干什么?”

  劉可欣這句說完也不吭聲了,米蘭像一尊門神一樣的站在了門口。

  這天晚上平安從校外回來,身上揣著劉文濤剛剛給的六百塊錢信息費,走到一片樹叢跟前的時候,有個女的不知道從哪出來,將他給攔住了。

  平安一看,有印象,這個女的長的還成,就是那個叫楊鳳霞的。

  平安先問了好,楊鳳霞看看平安,說:“可以談談嗎?”然后自己先往樹林里去了。

  有意思。平安不知道她和自己要說什么、

  兩人到了樹林的深處,楊鳳霞站住對平安說:“你對劉可欣是認真的嗎?”

  平安聽了鄙夷,心說你誰呀你?嘴上問:“你這樣問我的用意是什么?”

  “我覺得你和她不合適。”

  平安忽然就厭倦了,丫的!指手劃腳,那我跟你合適?趕緊給老子滾蛋:“你要是沒別的事,那就這樣吧。”

  “那么多女的,你干嘛非要選擇她呢?”楊鳳霞還不依不饒,平安覺得無聊,轉身就走,楊鳳霞又說:“你要怎么才能放開她?”

  “我選擇你你會答應我嗎?”平安這樣一問,楊鳳霞不說話了,眼睛亮亮的,但是瞬間她又低下頭,再抬頭看著平安。

  平安又說:“你為什么那么關心劉可欣呢?”

  “因為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和劉可欣不合適。”

  平安看看楊鳳霞:“哦?你說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在問你為什么那么關心劉可欣。”

  “你和那個來找你的女人都那樣了,干嘛還害劉可欣?你這樣對感情也太不負責任了!請你離劉可欣遠點。”

  我哪樣你在床跟前盯著看了?你有望遠鏡是不是?平安說:“好啊,那我害你好不好?我總是要害人的,不然我閑得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那么關心劉可欣的事情?”

  “我們是好朋友,這不行嗎?”

  “哦,”平安點頭:“我還以為你是劉可欣的家屬呢,哎我問一下,你有對象沒有?有沒有哪個好朋友為你出謀劃策?”

  “這跟你有關?”

  “那真是可惜,”平安以牲口販子挑騾馬的眼神將楊鳳霞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嘴里嘖嘖著說:“趕緊去找一個,別辜負了老天給你的好資本。”

  “那不勞你操心!”楊鳳霞忽然的像是怒了,高聳的胸急促的起伏著。

  平安想這女的怎么回事,嘴上卻針鋒相對:“凡事都是相對的。我和來找我的那個女人‘都那樣’都能被你發現,我操心你還怎么了?關心是彼此的,你對我這樣我不能冷落了你啊,熱心群眾!如果劉可欣拒絕了我,沒事,我就來找你。一定會來找你,我才剛發現你其實很有味道呢。肯定帶勁極了!”

  “無聊!”楊鳳霞說了一句,又用大眼盯著平安,平安正要說話,她卻轉身走了。

  平安看著這女人心說這位是劉可欣的守護神?臭娘們!嘴上就送過去一句:“你很有聊!萬分期待著和你帶勁啊!”

  經過那天被米蘭窺破似的將兩人堵在屋里之后,再加上楊鳳霞莫名其妙的忽然來訪,平安猛然覺得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從此后見到劉可欣就總是板著臉,再不和她主動說話,一副天下人負我苦大仇深的樣子。

  劉可欣見到平安總是欲言又止的,終于在放假前一天晚上,將平安約出來到了那棵樹后面。

  平安知道她想說什么,干脆的主動出擊,問:“你和楊鳳霞關系很好?”

  “還行吧…怎么了?”

  平安說:“我覺得她挺關心你的。”

  劉可欣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可能,她想…她表哥是念建筑的,大三…我沒同意…”

  哦?原來如此。

  平安心里操了楊鳳霞一句,老子以為你多替天行道打抱不平呢!原來你丫的有私心!

  老子玩世不恭,你他媽的臭娘們心懷叵測!

  真是個賤人!

  劉可欣看看平安問:“你生氣了?”

  “啊?沒有,這哪跟哪?沒有,怎么會呢。”

  平安越是說不在意,劉可欣就越是有些惴惴不安,平安嘆了口氣說:“可欣,真的不關你的事,不是你不好,都怪我。你是個好姑娘…”

  “你別這樣說,你這樣一說,就是意味著拒絕,意味著我不好…”

  劉可欣有些著急了,平安很認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給你說,我這人太復雜了,又墮落又腐化無恥加下流,我壞的自己都對自己感到厭倦,你要是因為我受到傷害,我真的會于心不忍的。真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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