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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將錯誤進行到底

  平安一看,有印象,這個女的長的還成,就是那個叫楊鳳霞的。

  平安先問了好,楊鳳霞看看平安,說:“可以談談嗎?”然后自己先往樹林里去了。

  有意思。平安不知道她和自己要說什么、

  兩人到了樹林的深處,楊鳳霞站住對平安說:“對劉可欣是認真的嗎?”

  平安聽了鄙夷,心說誰呀?嘴上問:“這樣問我的用意是什么?”

  “我覺得和她不合適。”

  平安忽然就厭倦了,丫的!指手劃腳,那我跟合適?趕緊給老子滾蛋:“要是沒別的事,那就這樣吧。”

  “那么多女的,干嘛非要選擇她呢?”楊鳳霞還不依不饒,平安覺得無聊,轉身就走,楊鳳霞又說:“要怎么才能放開她?”

  “我選擇會答應我嗎?”平安這樣一問,楊鳳霞不說話了,眼睛亮亮的,但是瞬間她又低下頭,再抬頭看著平安。

  平安又說:“為什么那么關心劉可欣呢?”

  “因為我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和劉可欣不合適。”

  平安看看楊鳳霞:“哦?說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在問為什么那么關心劉可欣。”

  “和那個來找的女人都那樣了,干嘛還害劉可欣?這樣對感情也太不負責任了!請離劉可欣遠點。”

  我哪樣在床跟前盯著看了?有望遠鏡是不是?平安說:“好啊,那我害好不好?我總是要害人的,不然我閑得慌。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那么關心劉可欣的事情?”

  “我們是好朋友,這不行嗎?”

  “哦,”平安點頭:“我還以為是劉可欣的家屬呢,哎我問一下,有對象沒有?有沒有哪個好朋友為出謀劃策?”

  “這跟有關?”

  “那真是可惜,”平安以牲口販子挑騾馬的眼神將楊鳳霞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嘴里嘖嘖著說:“趕緊去找一個,別辜負了老天給的好資本。”

  “那不勞操心!”楊鳳霞忽然的像是怒了,高聳的胸急促的起伏著。

  平安想這女的怎么回事,嘴上卻針鋒相對:“凡事都是相對的。我和來找我的那個女人‘都那樣’都能被發現,我操心還怎么了?關心是彼此的,對我這樣我不能冷落了啊,熱心群眾!如果劉可欣拒絕了我,沒事,我就來找。一定會來找,我才剛發現其實很有味道呢。肯定帶勁極了!”

  “無聊!”楊鳳霞說了一句,又用大眼盯著平安,平安正要說話,她卻轉身走了。

  平安看著這女人心說這位是劉可欣的守護神?臭娘們!嘴上就送過去一句:“很有聊!萬分期待著和帶勁啊!”

  經過那天被米蘭窺破似的將兩人堵在屋里之后,再加上楊鳳霞莫名其妙的忽然來訪,平安猛然覺得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從此后見到劉可欣就總是板著臉,再不和她主動說話,一副天下人負我苦大仇深的樣子。

  劉可欣見到平安總是欲言又止的,終于在放假前一天晚上,將平安約出來到了那棵樹后面。

  平安知道她想說什么,干脆的主動出擊,問:“和楊鳳霞關系很好?”

  “還行吧…怎么了?”

  平安說:“我覺得她挺關心的。”

  劉可欣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可能,她想…她表哥是念建筑的,大三…我沒同意…”

  哦?原來如此。

  平安心里操了楊鳳霞一句,老子以為多替天行道打抱不平呢!原來丫的有私心!

  老子玩世不恭,他媽的臭娘們心懷叵測!

  真是個賤人!

  劉可欣看看平安問:“生氣了?”

  “啊?沒有,這哪跟哪?沒有,怎么會呢。”

  平安越是說不在意,劉可欣就越是有些惴惴不安,平安嘆了口氣說:“可欣,真的不關的事,不是不好,都怪我。是個好姑娘…”

  “別這樣說,這樣一說,就是意味著拒絕,意味著我不好…”

  劉可欣有些著急了,平安很認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給說,我這人太復雜了,又墮落又腐化無恥加下流,我壞的自己都對自己感到厭倦,要是因為我受到傷害,我真的會于心不忍的。真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

  “好,不說對不起,總有一天,我會對坦白我的一切,到時候不罵我不恨我就行了。好好讀書上學吧,我不值得浪費時間。”

  過春節的前一天夜里,平安才回到了家,他發現而對面的窗戶一直就沒亮過燈,繼而他打聽到俞薇一直的就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接著平安也去已經調到了公安局的馬犇哪里問詢,馬犇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馬犇在和平安分開的時候,說:“假如啊,我是說假如,要是的話,俞薇這種搞死人的手段真是頭一次見…不是學法律的嗎,在學校請教一下那些教授們,像這樣的情況,怎么給俞薇的行為定性?”

  按照馬犇的說辭,王世庸就是俞薇給推下樓摔死的。平安驟然的覺得心里悶得慌:怎么定性?

  反正不管怎么說,法院不都判了免于刑事處罰嗎?

  米蘭在大年初一這天到家里來找平安,只是平安提前一步去了體育館打球去了,兩人沒見面,后來初二之后都忙著走親戚訪朋友,平安就是故意不想見米蘭,直到正月十五那天晚上,米蘭將平安堵在了樓道里。

  其實平安不想也有些厭倦和女人有任何形式的深入接觸,尤其是對米蘭,他覺得煩躁的很。

  平安想不假顏色的對米蘭置之不理,但是這會的米蘭卻拿定了主義,她進了屋就告訴平安自己這輩子非他不嫁。

  米蘭越是這樣就越讓平安感到厭煩,他覺得夫妻之間也可以離婚的,何況自己和米蘭根本就沒有婚姻關系,就算是睡了幾次又能如何?難道的肆無忌憚就能將我這一輩子綁在的褲腰帶上?

  更何況,除了自己之外,難道米蘭就沒有了別的男人?

  平安壓根就不信米蘭會為自己守身如玉,他思前想后的這會已經想明白了,他很坦誠的告訴了米蘭說我對的愛情已經沒有了,其實也不愛我,不必聽信于心中某個叫做幻想的東西,其實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就是愛我的,否則做什么事情之前有過將我先放在前面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嗎?

  平安這樣米蘭卻更加的覺得他可貴和不能被舍棄,她直言不諱的說正是因為我和別的男人睡過,我才更加的意識到各方面的優秀,才更加的明白自己不能離開。難道我對真沒有吸引力?

  平安被米蘭的這種語氣和邏輯給說的笑了,他問米蘭:“那就是說,是通過和別人睡覺這個途徑來尋找誰比較合適?就是通過睡覺來尋找的愛情?”

  “難道不和哪個女人睡覺就決定愛她一輩子?不睡怎么知道她有什么特點優點還有缺陷?”

  米蘭的反駁振振有詞,但是平安已經徹底的打定了主意,他斬釘截鐵的告訴米蘭:“睡覺能發現一個人的身體能力,這對于了解心靈不是必經的途徑。我和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如果說我從前一點都沒有喜歡的話,那是在騙人,但是后來我改變了,我不愛了…”

  “的意思是上了大學眼界寬廣了,見識多了,覺得我配不上?是啊,是我那會不想上大學的,我自作自受是不是?”

  平安看著米蘭的眼神有些憐憫,他輕聲說:“米蘭,我不想和吵,起碼那時候我喜歡過,而我現在只是喜歡的身體,可以說我是流氓,但是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從開始就認為除了我之外就不會和任何別的男人再上床做那種事情呢?如果不是,那就是不愛我,起碼不堅定。這會想明白了,就來說非我不嫁,怎么都成了的事?去南方告訴我了嗎?以南方那些為代表的外面的花花世界對的吸引力大還是我對的吸引力大呢?”

  “如果曾今我認為我們是能永遠在一起的,現在沒有了,不存在了,這個明白最好,不明白也沒關系。我已經遠離了那些日子,也遠離了,我們就當那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米蘭被平安說的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她忽然的笑著問:“那還要我嗎?看,我是想要的,我們先拋開思想,單純的說身體,這一點是不能否認的吧?”

  平安想我從來就沒有否認的身體對我的吸引力,但是這話不想說了。他覺得從開始的時候就注定了和米蘭在身體和思想上會有一次爭執,而且不會簡單的就結束,絕對會曠日持久的,這已經成為自己想要逃離家鄉這個城市的緣由之一。

  米蘭見平安不說話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露出了愈加誘人的體型:“不是說喜歡我的身體嗎?那我們先拋開思想,求同存異…”

  這時外面不知道是誰放煙花,嘭嘭啪啪的響,平安透過窗放眼望去,絢麗多姿的煙火在俞薇的房頂上像是花朵一樣的盛開著…

  這個瀕臨秋季的雨似乎比記憶里的哪一年都多、都要大。

  平安看著煙雨凄迷的世界,覺得自己的內心也似乎是濕漉漉的,要是陽光再不照射進來,可能有些地方就要潮濕的發霉了。

  平安如今幾乎已經不再干線人的活計了,這剛開始源于心累,他覺得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后來學校西門口那個曾經被他舉報過的涼皮店一家的遭遇,讓他懵然開始厭倦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

  涼皮店的老板那次因為賭博被平安舉報給了劉文濤,被重罰了一筆錢,到了快過春節的時候,這個老板被人舉報用了地溝油,又被衛生部門查處罰了五千多塊。

  涼皮店的老板辯稱自己是從正規的糧油店買的油,是放心油,至于糧油店的油品質到底怎么樣,他真不知道。于是,衛生執法部門順藤摸瓜的,又查處了那家糧油店,從糧油店那里又揪出了后面的供貨渠道,老鼠拉鐵鍬,大頭在后,牽連一大片。

  這件事轟動一時,還上了新聞,群眾們都拍手稱贊,而涼皮店的老板倒了霉,幾乎本地區沒人再賣給他油了,想繼續做生意,他只有跑遠點買油,這樣成本就增大了不少,還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是告密者,搞的他十分的窩火。

  后來過了年,因為他老婆臨近生產,可能是因為性生活一直得不到解決,也可能是心情煩躁,他一個人在街上走的時候,經過平安那次理發被全剛友舉報進去的發廊門口,發廊里搔首弄姿的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對著涼皮店老板眉開眼笑,他一瞧,那兩個女人一個對著他飛吻,一個招手說哥哥來啊,他心里一邪乎,就走了進去,結果被女人拉上了二樓。

  當他正在脫褲子和理發店的女人辦事,幾個公安破門而入按住了他的光屁股——他不知道又被誰給舉報了(平安總覺得是舉報那個人是全剛友,但是沒去求證),這樣,涼皮店的老板又被抓到公安局,要交五千塊放人。

  這個時候涼皮店的老板已經有些焦頭爛額走投無路了,家里老婆要生孩子,生意接連的遭受打擊兜里有些捉襟見肘,而親戚朋友的也沒法一時湊夠那五千塊,公安局就打電話通知家屬帶錢取人,她老婆挺著個大肚子七拼八湊的帶了三千塊錢,到了公安局好說歹說的央求著公安局也就把人放了,結果回去的半路上,涼皮店的媳婦就生了,可是火急火燎的將大人和孩子送到醫院,大人沒事,小孩子卻沒了。

  涼皮店的老板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了,一個厄運接著一個厄運,有些心灰意冷,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從天橋上掉了下去(也有人說是他自殺,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被飛馳的汽車給碾的尸首分離,死了。

  這件事對平安的內心觸動很大,接連好幾天他都在捫心自問涼皮店老板的死自己是不是始作俑者,如果沒有那夜自己的舉報,可能事情會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發展呢?

  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也沒有余地往后退,原地踏步又心有不甘,這就是所謂的焦慮。

  平安注視著外面的雨,默默的想了一會心事,而后又將視線投向了正在忙碌著的涼皮店老板娘身上,自從她老公死后,這個店就由她支撐了起來,這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人卻比有些身體健壯的男子都能干和操勞,平安以前總是喜歡將涼皮帶回去吃的,現在,他總是不自覺的要這里多坐一會,看這個女人忙來忙去,有時候見她忙不過來,就自愿的去幫忙,這樣就能得到女老板發自內心的一聲“謝謝”,而聽到這聲謝謝,平安覺得自己的負疚會減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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