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惡女 第六十九章 永遠也不會忘記
福澤直隆要把這事接過去,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都算是一番善意,北原秀次也無法阻止,只能由著他去了,等于生受了這份人情——以前開過道場,還當過大夫,現在干著廚子,人緣極好,黑幫警方兩邊都能托得到朋友,感覺相當厲害的一個人,偏偏行事又十分圓滑老練,不愧比自己多吃了二十多年的大米飯。
好在對自己倒不像有什么惡意,不過以后也要小心提防一二了。
他一路想著心事去24小時便利店買了點消炎化瘀的藥品——rb的便利店真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什么都賣——然后直接回了公寓,開了門鎖后發現門打不開,里面栓著防盜鏈,而百次郎剛從門縫里伸出了個狗頭,小野陽子就飛快迎了出來,看到是他小臉上的表情又是開心又是激動,連忙給他開門。
“歐尼桑,不要緊吧?”一進了門,北原秀次還沒等脫鞋呢,小野陽子就拉著衣袖緊張問道。
北原秀次笑道:“暫時是沒事了,說過不用擔心的,陽子,別這么緊張。”
小野陽子依舊沒松開他的衣袖,激動的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她緩了緩神,見到了北原秀次能安全回來她真是松了一大口氣,又關切地問道:“歐尼桑吃過飯了嗎?”
她這一副生怕自己受了虐待的樣子讓北原秀次也感覺心里暖暖的,不由自主就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吃過了,治安所管飯,你呢?”
小野陽子微微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沒有,家里有飯,但我沒顧得上去拿……歐尼桑稍等我一會兒。”說完她就跑了出去,奔著自己家去了,而百次郎仰起狗頭,沖北原秀次“訕訕一笑”,依舊追在小野陽子身后——二號主人一身血好嚇人,還是一號主人香噴噴的比較可愛。
北原秀次站在門口側耳聽了聽,發現小野陽子回了自己家也沒傳出什么動靜,估計她老媽又不在家,便也沒再管,自行進了屋借這機會把身上的“血衣”換一換。
只是兩家離得太近,他這剛脫了襯衣小野陽子拿著一個大飯盒又跑了回來,進了門也不管其他,先把門關嚴實了,又上了門鎖再掛上了防盜鏈,一副嚴防死守的姿態——北原秀次一陣無語,我好歹也是個正常男性,你就不怕我突然起了色心你沒地方跑嗎?
平時只要小野陽子在他這兒他都是盡量把門虛掩了,但現在小野陽子都不在意了,他實在也沒什么好說的,總不能說一聲“陽子,把門開著,咱們要避嫌”,只能趕緊換衣服。
小野陽子拿來了飯也不急著吃,見北原秀次在換衣服也不顧他半果著,仔細看了一眼他身上,發現了一塊淡淡淤青,心頭一驚,連忙又想繞到他身后去看看他背上還有沒有傷,心中很是自責——她光顧著擔心北原秀次會不會坐牢了,差點忘了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不算母親,北原秀次其實沒有在別的女性面前換衣服的經驗,給小野陽子這么一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尷尬地說道:“陽子,不用看了,我沒事。”
小野陽子搖搖頭,認真說道:“這是歐尼桑為我受的傷,我必須記在心里!”
北原秀次啞然失笑道:“說得太夸張了吧?好了,陽子,別看了,我給你買了藥回來,你去洗手間把臉敷一敷吧!”
這小丫頭的臉還腫著呢,這過了幾個小時了,也沒見好多少。
“我先給歐尼桑敷藥吧!”小野陽子一邊去拿藥一邊說道,語氣里滿滿都是關切。
北原秀次還等著換褲子呢,但他真沒有當著一個十歲女孩子的面脫褲子的勇氣,連忙說道:“只是一點小傷,過會兒我自己來就行……你先去洗手間敷藥,等我換好了衣服再說。”
小野陽子還是很乖的,想了想聽話的去了洗手間,想來是打算自己快點隨便涂一涂,然后趕緊給北原秀次上藥。
她去了洗手間北原秀次這才輕松了一點,麻利的把褲子換了,然后也不催陽子,掀起了一張榻榻米把存的錢取了出來,猶豫著明天給福澤直隆買點什么好——福澤直隆明顯喜歡酒,但他的身子看起來又虛弱得很,送酒萬一喝出了毛病怎么辦?
送酒肯定是不行的,那送點什么好呢?
送肯定是要送的,做人不能不識數,福澤直隆沒義務幫他,但還是幫了,可能福澤直隆就是類似于宋江那樣的人物,江湖上所謂的那種“及時雨”,但這不代表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就算現在能力有限也得表明態度,讓對方知道這份人情自己記住了——這是人品問題,做人萬萬不能沾了便宜裝白癡。
他在那里琢磨事兒,洗手間里的小野陽子待不住了,在里面問道:“歐尼桑,你換好衣服了沒有?”
北原秀次隨口應道:“換好了。”
“那我來給歐尼桑涂藥吧!”小野陽子立刻出來了,她是很想幫點忙的。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北原秀次笑著說道,先把給福澤直隆買禮物的事丟到了一邊,仔細看了小野陽子的小臉一眼,發現她涂得還行,便伸手要接過藥膏。
小野陽子不肯,把藥藏到身后認真說道:“歐尼桑,請讓我來給你涂吧,那樣我心里能好受一些……我沒本事,能為你做的事也就只有這么一點點了。”
北原秀次遲疑了一下,看著小野陽子小小的瓜子臉上滿是期盼,無奈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欠人情的滋味不好受,能緩解一下孩子心里的不舒服也行,反正傷都在上半身,也沒多少尷尬的——他上輩子生活的那個北方小城市到了夏天晚間乘涼,男人不敢說一半光著脊梁,三分之一肯定是有的,這想開了其實也沒什么。
他老老實實坐下了,小野陽子在手心倒了些藥膏,先把他肩頭上那塊淤青涂上了,然后轉到了他背后,幫他處理背后的兩塊青紫——他其實沒受多少傷,只有兩處是混亂中避無可避被打的,還有一處是他自己追得急,在樓梯上自己碰出來的。
小野陽子很小心,動作輕輕柔柔,生怕弄疼了他,比涂自己的臉還溫柔,而北原秀次感覺很舒服,小野陽子的小手在他背上輕按慢揉,軟綿綿的像小奶貓的爪子。
兩個人之間一時寂靜無聲,小野陽子涂著涂著,小臉慢慢紅了,最后涂完了仍然不想停手。
北原秀次就像她灰暗生活中的一縷陽光,是那么燦爛又溫暖人心——她還小,不太會表達感情,但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在了心里,不管是北原秀次的寵溺和溫柔,還是北原秀次的體貼和照顧,她都牢牢記在了心里,只覺得世上唯有眼前這一個人是理解她的,疼愛她的——眼下她第一次和北原秀次親密接觸,心里更是鼓脹脹的,滿是溫情,恨不能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還沒好嗎,陽子?”北原秀次感覺涂了能有十多分鐘了,心里有些奇怪。他對傷沒什么感覺,甚至那藥都是給陽子買的,覺得不應該涂這么久才對——雖然看不見,但應該不怎么嚴重的,怎么回事?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小野陽子就從背后輕輕抱住了他,只聽她喃喃著說道:“謝謝你,歐尼桑!”
她側著小臉緊緊貼在北原秀次背上,感受著他的呼吸,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分不清是北原秀次體溫高還是她臉皮太薄——她很感激北原秀次,從沒有人為她付出過這么多,但她現在一無所有,除了擁抱沒什么能給的了。
這個擁抱代表著她的一切感謝,不,應該說是一切感激。
而北原秀次感受著背后傳來的光滑觸感,愣了愣,忍不住笑道:“已經謝過了好多次了,陽子。”
陽子聲音輕若蚊蟻:“不,歐尼桑,再說十次也不夠。”
北原秀次輕拍著她的小手,略感有些無奈。說實話,他這兩架頂多算是有一小半是替陽子打的,更多是出自本心。
他看到陽子被欺負了,不由自主便回想起了很多不好的記憶,心里就覺得超級不爽,怒火極大,要不是還算比較理智,真把太田建業那伙人打到在醫院長住了也不是不可能——那個太田建業也是倒霉,算是成了上一輩子找他麻煩的那些熊孩子家長的替代品,可算是讓他出了口惡氣。
所以,他真覺得陽子沒必要反復說謝謝。
但他也能覺出小野陽子是個心思頗多的孩子,反正應該比同齡人心思多——在這種街區這種家庭長大,若說小野陽子心靈是白紙一張那他第一個不信。不過看人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小野陽子又沒干過什么傷害別人的事,只要為人有底線,別長歪了那就還是個好孩子。
他只能開了個玩笑,“我要這么多謝謝可沒用,陽子,要是真記得哥哥的好,那就記到帳上吧,一架算是一萬円,等將來加倍還錢給哥哥好了。”
他在開玩笑,說完自己還微微笑著挺開心,但陽子在他身后認真了,用小臉蹭了蹭他的后背,輕輕說道:“我當然會記到帳上,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歐尼桑為我做過的一切。”
她的聲音認真到了有些莊重,“永遠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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