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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器甚快,但并非寶兵,砍過僵尸之后,劍身上面留有些許殘痕。余休就著打破的酒水,來回擦拭手中長劍。
他的仙學修為還沒有達到中三品,手中也沒有符丹藥,只能依靠劍器來護身衛道。
余休擦拭好,堂中所有的人終于反應過來,一時嚎啕之聲大作。
有人慟哭欲死,有人惴惴不安,還有人跑到余休跟前,放聲大喊:“好漢威武!”
“多謝壯士救命!大恩難謝!”…旅店掌柜活下來了,他和幾個人強忍著血腥味,一把跪倒在余休身前,不停作揖。
余休聽著他們口中的話,一時失笑,說:“快快把后院的女尸搬出來,遲則生變。”
掌柜和幾個人一怔,面色陡變,他們牙齒咯咯打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了。還是旅店掌柜強忍著說:“壯、壯士,不如再請您一劍刺死那僵尸。”
余休聽見,面上一冷,說:“怎的,要我自己去搬?”他手中劍器一轉,劍光在他臉上一閃而過,顯得殺氣凜然。
幾人為其所攝,唯唯諾諾的應了下來。當他們慢吞吞往后院走時,余休一并交代到:“也拿些姜蒜之物來。”
也不知幾人推諉了多久,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將女尸連同棺材一同搬出來,落在大堂中。
“好漢,女尸搬過來了。”掌柜的躬身作揖,請示余休。余休收起長劍,起身走到棺材前,示意眾人把棺材打開。
幾人望來望去,發現余休就站在他們身旁,心氣終于恢復一些。于是眾人一起上前,手忙腳亂的把棺材蓋子推開。
啪!沉重的棺蓋落地,發出巨響,將堂中哭嚎發怔的幾人驚醒。余休沒有在意堂中的人,直接爬進棺材里面,端詳里面的女尸。
女尸身穿紅裝,頭上披著紅蓋頭,發中還插著一只金色鳳簪,嘴唇紅似鮮血。其新死不久,肌膚雖然青白,但光潔無物,很是難得。
同時她身材妥帖,胸口微微鼓起,錦繡裁成的鳳衣穿在她身上,不僅堂皇艷麗,還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風采。
余休看著,心中暗道:“生前應是個美人。”如此佳人,早早夭亡實在是過于可惜了。
其他人站在棺材旁邊,或近或遠的,都對余休的動作感覺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問。
不知怎的,余休突然想起自己照料過的具白毛女尸,頓時心中惡寒,不敢再看了,他即刻招手到:“東西拿來。”
“是。”掌柜的捧著一個竹篾,連忙遞給余休。余休從中拿出一串大蒜和生姜。
他分開女尸的口齒,將一個大蒜塞入,令女尸含住,封堵住口舌。又掰出蒜瓣,分別堵住女尸的耳竅和鼻竅,最后用姜汁摸在女尸的眼睛上。
一套動作做下來,其他人看得是眼花繚亂,不明所以。還是旅店的掌柜有小心思,怯怯發問:“壯士,您這法子有什么用?可否教教我們。”
余休隨口說:“女尸有怨氣,若是不以辛辣之物封堵住七竅,隔絕開血氣和人氣,怨氣即刻就會勃發,蛻變成僵。”
四周人一聽,又被嚇得臉色發白,張口便說:“那還請好漢多多封堵,免得女尸問到人味了!”
余休瞥了他們一眼,直接從棺材中躍出,懶得再管。
可是堂中人卻惶恐不已,他們不敢爬上去接觸女尸,只得圍繞在棺材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余休沒有說,若是想要封堵妥當,不止要堵住七竅,還要堵住另外的兩個竅,合起來共是九竅。
當然,如果是女尸,也許還要再加上一個竅。
忙活一陣子,余休晚飯沒有吃,突然感覺腹中饑餓,他走入后院,從中提出三個暖酒的爐子,然后又搬來一個鐵鍋,在堂中唯一完好的桌上支起一個爐灶,燒起吃食來。
燒到半頭,余休敲桌,喝問:“姜和蒜呢?”其他人聽見,一時面面相覷,都望向女尸棺材。
余休也看向棺材,發現棺材里面滿是生姜、大蒜,還有花椒、大蔥等物,一堆加一堆,直接把女尸埋住,好像接下來就要烹尸一般。
他的臉色一黑。其他人都埋下頭,不敢說話。
正僵持之間,旅店大門叩響,店外喊話:“還有活人沒?有就開門。”
“有人,我去開門。”掌柜陡然醒悟,利索地跑至門前,抽出門條,開了大門。整個過程費時不到三息。
吱呀!大門打開,一伙兒持叉拎棒的人正堵在門外,個個手中火把燃燒,嚴陣以待。這些人雖然都是精壯漢子,但是剛一開門,便被店內的血腥場面嚇住,怔在原地。
當前的是一個皮襖老漢,老漢也看見了血腥的場景,黃鼠般的眼睛瞇起。但是他沒有被嚇住,反而把門踢得大開,直接走將進來。
余休燒著宵夜,抬眼看了來人一眼,沒怎么理會。
皮襖老漢走進來沒有發話,也沒有搭理眾人,先是在堂中轉了幾圈,然后又沿著血跡轉至后院。
等余休徹底燒開了鍋底,就要扔進食材時,身邊響起話聲:“黑驢蹄子肉少,也就僵尸這種憨貨喜歡啃。”
余休抬頭,皮襖老漢站在他身邊,說:“不如燒上一鍋狗肉湯?快活快活。”這人左手一拎,一只黑狗便從背后拿出。
余休聞言,眉角一挑。沒等余休說話,一旁的掌柜便搶著接過老漢手中的東西,說:“狗肉滾三滾,神仙擋不住。”
“七叔,您坐、您坐!我這就幫您理了這黑狗。”
皮襖老漢聽見,臉上的皮笑了笑:“黑狗血不用留了,本指望用它來救你們,現在看,還不如做盆毛血旺。”
余休聞言,想了想,說:“甚好。”
黑驢蹄子這種東西,生的可以用來誘捕僵尸的,熟的炮制好了,可以驅趕僵尸,但著實沒多少肉。
余休只不過是見有兩只驢蹄子沒臟,便想著煮著吃算了。如今有人提來狗肉,那便是再好不過。
七叔見余休同意,裹著皮襖坐在他對面。
鍋燒開,狗肉理好,就等著下鍋了。店里四散的人也慢慢回來,堂中再度亂作一團。
有一個小老頭擠到了余休身邊,他瞅著桌上的兩根黑驢蹄子看了半晌,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嚎啕大哭:“驢、驢,我的寶驢…”老頭正是抬棺進店時,扯著黑驢看熱鬧的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