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戰斗從開始到結束,不過花了七八秒時間,已徹底分了勝負。請大家搜索()看最全!小說!
冷兵器搏斗向來兇險殘酷,不像徒手搏斗,算打的鼻青眼腫,依然可以再戰好幾個回合。
這種戰斗完全是一觸分生死。
被剖開腹部后,黑衣人一時間還無法死透,他跪倒在地,劍早已經丟在地,雙手顫抖著瘋狂的把腸子往肚子塞,滿臉都是驚恐和絕望。
“有本事你再裝個逼啊?”陳守義走過去,一腳把他旁邊的劍踢飛,以免對方臨死反撲。
黑衣人抬起頭,滿是血沫的嘴張了張,才剛想說什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守義,你在干什么,需要幫忙嗎?”陳母一臉焦急的說道。
先前戰斗時全神貫注,陳守義根本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父母和妹妹,已經從車下來了。
他神色頓時有些尷尬道:
“呃,這里較血腥,你們不要過來了,我馬回來。”
他連忙停下裝逼,手的長劍一閃,飛快的在他喉嚨劃過。
鮮血從頸動脈噴射而出,如輕風吹過竹林。
接著,他看向插在汽車的箭矢。
箭殘留著他的指紋,很可能會暴露他的信息。
為了謹慎起見,陳守義覺得應該收回來。
他看了一眼身的衣服,面已經被割出不少口子,這是先前戰斗時,在毫厘間躲避黑衣人的劍光所割裂的,好在身體并沒有受傷。
他脫掉衣服,然后纏在手。
不一會的功夫,他把插在車以及尸體的箭矢一根根的收了回來。
這次來的人共有四人,除了那個武者實力的黑衣人以及最開始擊殺的兩人外,后座還有一人。
不過他還未露面,被一支穿透前座座椅的利箭射了胸膛,如今早已沒有聲息。
返回的路,他看到那把先前被他踢飛的長劍,便撿了起來,又在路邊找到對方丟下的劍鞘。
這段時間,至始至終,路都沒有一輛車經過。
此時陳大偉已經重新換好了輪胎,朝陳守義喊道:“快,快車,我們離開這里。”
等他拿著所有武器,重新鉆進汽車,車立刻發動了,這次陳大偉猛踩油門,車如離弦之箭,越開越快。
“守義,你…你沒受傷吧?”陳母聞著車內淡淡的血腥味,有些緊張道。
“媽,放心吧,都是別人的血,兒子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好,那好,剛才看見你和那個人打斗,我心都沒落下過。”這次陳母提也沒提殺人的事情,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兒子要不殺人,死的是兒子和全家了。
說完,車里變得有些沉默。
畢竟是出了這么大事情,還殺了這么多人,這種巨大的心理沖擊,又這么可能這么輕松能放下。
對于陳母和陳大偉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他們恐怕算做夢都不會想到,某一天一家人會被人追殺,追殺雖然暫時解決了,兒子卻又殺了人。
陳守義坐在后座,拿著那把黑衣人的長劍,細細把玩。
這把劍他的劍還要長個十厘米,寒光四射,劍身猶如涂著一層半透明油脂,他在冷兵器電子商務站見過這種劍。
它的表面這層似油脂狀的東西,是一種高強度的納米硬化膜。
這種納米硬化膜的硬度是鉆石的數倍,卻又不像鉆石那般充滿脆性。
這種劍不僅極其鋒利,吹毛斷發,而且不懼任何腐蝕,平時也無需養護。他在二手武器交易市場看過,最低也要三十萬,若是全新的,起碼要五十萬以。
他用手指小心的摸了摸面鋒利的劍刃,結果發現即便先前戰斗時發生過多次碰撞,堅韌也沒有留下一個缺口。
而反觀自己的劍,卻已經猶如鋸齒交錯密布,最深的缺口,甚至能達到一厘米,若是戰斗的時間再長一點,或者劍身再薄一些,恐怕都會折斷了。
一旦戰斗時劍折斷,到時候恐怕是另一個結果了。
好在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下,重新插回劍鞘。
現在這把劍,已經是自己的了。
車開了十幾分鐘,便已經漸漸接近平丘市。
平丘和東寧一樣,同樣是座小城,不過發展的東寧市要好的多,工業發達,商業繁榮,市內常住人口達到百多萬。
當然那是以前。
“爸,不要去市區了,前面有沒有鎮?”
“有,有,前面是長門鎮,我以前來過幾次!”
“那先找個偏僻的地方暫時停一下。”
小鎮既不像農村,流動人口少,多出一個人,一目了然,同樣又不像市區,管理嚴格,街又到處都是巡警,最適合暫時落腳。
陳大偉沒有多問,經歷這么多這么多事情,他已經不把自己兒子當小孩看待了。
車轉了個彎,駛向一條偏僻的小路,繼續跑了一分鐘后,停了下來。
這里兩邊都是農田,距離城鎮區還有一兩公里。
“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找賓館了,先在車里對付一晚吧,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陳大偉有些擔心道。
他們現在可是殺人犯,這樣明目張膽的住賓館,他實在沒這個心理素質,萬一被警察攔住,他都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
陳母正準備同意,陳守義否決道:
“不行,我們的車有彈孔,到時候警察一看能發現不對!
帶錢和一些必要行李,然后馬棄車,另外也把牌照帶,找到地方扔掉。”
陳守義不清楚,邪#教的滲透的勢力有多大,但小心終歸無大錯。
“可是…”陳母還有些不舍。
陳大偉反應過來:“兒子說的對,這時候你還管什么身外之物?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無事好了!”
在這時陳星月忽然哭了起來,情緒有些不對勁:
“嗚嗚嗚…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要是當時我不逃,我也不會連累到家人,一直擔驚受怕。”
陳守義對陳星月幼稚的想法,感覺既好氣又好笑,連忙勸慰道:“別傻了,難道別人要殺你,你還乖乖的伸脖子不成。更何況你是我妹妹,算你死了,難道我還會放過他們!”
“是啊,你這孩子想什么呢,一家人要一條心,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如果你死了,你爸我算崩斷了牙,也要咬他一口。”
“你們說什么死啊死啊的?星月,你可別胡思亂想啊。”
陳星月連忙擦了擦淚水,卻越擦越多。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后,四人才提著隨身的行李走出車,陳星月還是眼睛通紅。
“等等,爸,打火機給我一下。”陳守義道。
陳大偉不明所以,但還是拿過打火機遞了過去。
陳守義接過后又重新鉆進車里,等出來后,陣陣青煙,已從車窗滲出。
迎著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他把打火機重新還給陳大偉,說道:“保險一點,快走吧,被警察發現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