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交換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亨利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他沒有聽到顧城剛才的話，但是卻在自己的車上看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長條形的木盒。亨利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木盒，然后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一把劍，比一般的歐洲雙手劍稍微短一點。劍刃略微有些寬。整把劍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亨利去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同之處。他右手輕輕的拂過劍身。無數的隱匿符文一閃而逝。
“以諾之劍……”亨利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感慨。
午夜時分，跟摩羅神約定的時間到了。克萊恩準時的回到了基地。他身上帶著一旦酒氣，顯然真的出去喝了一杯。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他可是準備去死的人。
“你很守信用克萊恩。”
“是嗎？你就沒有想過，我會偷偷的跑掉嗎？”克萊恩帶著一種苦笑說道。
“當然想過，不過你要是跑了，也就那樣。反正這筆交易對我來說做與不做都差不多。我并不會為此而損失什么。”顧城無所謂的說到。
“原來如此。看起來我沒有想象的那么重要啊。知道嗎？我曾經想過逃離這里。離開這座小鎮，躲到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過完我的下半生。
但是我最后還是回來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我只是想再見卡特里娜一面，說一聲對不起。我欠她的太多了。對了，在這個交換過程中，我們會見面對吧。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她一面，我有太多的話要對她說了。”克萊恩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當然，我會盡量給你們一點時間的。”
“那就謝謝了。我已經準本好了，什么時候開始。”
顧城回頭看了一下鏡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鏡子上已經不再倒映出房間的景象。而是出現了一個陰暗的山洞中的景象。一個高大蒼白的身影，正站在山洞的中間。那正是摩羅神。
“時間到了，你準備好了嗎？”陰暗沙啞的聲音從鏡子中傳出。
顧城順勢望向克萊恩，見他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開始吧。”
摩羅神看了克萊恩一眼，然后開始念動某種不知名的咒文。
顧城拉著克萊恩往后退了幾步。克萊發現自己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他有些奇怪的擦了一下眼睛，但是模糊依舊存在。
“不是你的眼睛的問題。是你面前的空間被扭曲了。”
隨著顧城的解釋，克萊恩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看不見前面的東西了。眼前的空間似乎變成了一種鏡子模樣的實體。但是這面鏡子卻沒有倒映出自己以及身邊的顧城。而是呈現了一個山洞某樣的景象。陰暗的環境，周圍擺成某種不知名圖案的燭火。讓整個山洞呈現出一種陰森壓抑的景象。而就在這個山洞的最里層，摩羅神的身后，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有些惶恐的現在那里。隱隱的克萊恩感覺，那應該就是卡特里娜。
就在克萊恩焦急之際，眼前的鏡面突然間崩碎。無數的碎片往外紛飛，但是下一秒又好像被某種無形的立場封鎖。所有的碎片靜止在了半空，而在碎片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通道。那是人間跟煉獄之間的通道。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克萊恩的面前。那是讓他魂牽夢繞的妻子，卡特里娜。
“卡特里娜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的丈夫克萊恩就在自己的眼前。而當自己身處手的時候，甚至碰到的他的臉龐。
“克萊恩，是你。上帝啊，真的是你？”
僅僅說了這一句話，卡特里娜就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情感。放聲痛哭起來。克萊恩也受到了某種感染，兩人不管周圍的一切，就那樣站在人間與煉獄的交界處，抱頭痛哭。
摩羅神不耐煩的想要出生催促。、但是顧城抬了抬手中的鑰匙，給了摩羅神一個信號。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
顧城不打算破壞他眼前的這一幕，盡管這兩個人給他的感官都不怎么樣，但是顧城相信，這一瞬間的情感釋放是真的。而這世間，真正的情感需要得到尊重。
“克萊恩，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還有自己的使命。”
“我現在正在履行我的使命。我欠你的，我欠這個家庭的。我做不了更多了。但是我至少能夠讓你回來。卡特里娜，這一切不應該讓你承受。讓我來吧，讓我也為我們的家庭做一次犧牲。”
這次分手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分別。但是摩羅神已經不耐煩了。而且周圍的空間也開始出現了愈合的現象。克萊恩不得不松開自己妻子的手。
“卡特里娜，你知道我愛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亨利。我很抱歉讓他恨我了。找到他，讓他重新成為一個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找到他的。克萊恩，帶著這個護符。它會幫你抵御煉獄的侵蝕。這樣你就不會迷失。等著我，我會想到別的辦法救你出來的。”卡特里娜手忙腳亂的將脖子上的護身符交給了克萊恩，然后時間到了。
卡特里娜看著克萊恩，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到了煉獄的深處。而眼前的空間通道也終于徹底的封閉了。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然后腳下一軟，昏倒在了地上。
“魔法師，到你履行約定的時刻了。”摩羅神對著中人類的生離死別沒有絲毫的興趣。它在意的只有顧城手中的鑰匙。
顧城無所謂將鑰匙拋向了面前的鏡子。鑰匙就像被扔進水中一般，穿過了鏡子，落入了摩羅神的手中。
摩羅神手持鑰匙做了短暫的停留似乎是在檢驗真偽。幾秒鐘之后，摩羅神看了顧城一眼，然后消失在了鏡子中。
顧城看著昏倒在地的卡特里娜，嘆了口氣，然后將艾比叫了進來。
“把她帶下去好生安置。等她醒了讓她來見我。還有，告訴科爾賓，讓他準備一批軍火。要重型武器，我們可能會面臨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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