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 第六十六章 真相(大章)
落在一個魔法師的手中會發生什么事。卡爾德無從而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對那些超自然人士的誘惑力。活了八百年的超級戰士,誰不想解刨一下,好好研究研究。
顧城巨大的注射器,抽取了卡爾德滿滿的一管血液。足足有兩千毫升左右。即便是以卡爾德的身體素質,都幾乎昏了過去。不過不死之身很快就修復了他身體的缺陷。
卡爾德親眼看到,那些奇特的玻璃罐發出了一些微弱的光芒。同時他的血液也開始在其中翻騰。
“這是什么?你對我做了什么?”卡爾德開口問道。說完之后,他才發現自己突然能夠開口發出聲音了。
“很明顯,我正在研究你。你是一個活了八百歲的戰士。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在我們這些魔法師的眼中,究竟有多么珍貴嗎?”
儀器不斷的運轉,很快某些特殊的東西就被分離了出來。這也是顧城經手之后,這套血液萃取儀器的另一個小作用。它們現在能夠分解出血液中的不同成分。或者說,能夠將正常人血液之外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解析出來。
顧城一直想知道,卡爾德的不死之身,究竟是有什么支撐的。要知道,女巫之心其實并不在他的體內。而是在圣斧十字會的倉庫中。但是他的不死之身仍舊能夠生效。
血液中不出所料的解析出了一些東西。那是一種已經被污染過的生命力。呈現一種物質與能量之間的狀態。
“找到了,這就是你能夠永生的源泉。你的身體里,血液中,甚至靈魂中,都蘊藏著無盡的這種被某種力量污染過的生命力。”
“那是因為當年我殺死黑巫后的時候,她的力量污染了我。這是她對我的詛咒。”卡爾德出聲辯解。但是換來的只是一頓顧城的嘲笑。
“哈哈哈哈,是嗎?你殺了她,所以她詛咒你永生不死?讓我猜猜,她是不是還說,你永遠都無法再見到你的家人,你只能在孤獨中永恒的活下去之類的。”
卡爾德沒有說話,但是顧城知道自己說對了。
“恕我直言,你口中的黑巫后似乎不是那個在中世紀,險些毀滅了整個歐洲的魔王。而是一個義薄云天,以德報怨的大善人啊。永生啊,多么遙遠而又具有誘惑力的話題。她就那樣隨隨便便的送給了你。還告訴你這是詛咒。為什么我就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黑巫師呢?我保證他會用一種完美的方式死去,只要他能夠給我一個像你一樣完美的不死之身。”
“你想說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卡爾德并沒有辯解。反倒是平靜的反問了顧城。
這讓顧城有些意外。他原以為對方會歇斯底里的跟他辯解一番的。
“不得不說,你的反應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卡爾德。”
“我不是聰明人。但是我活了八百年,有些東西總是能夠學會一些的。我很早以前就懷疑過自己永生的來源。但是最終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我知道圣斧十字會在掩飾某些事情。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事情很簡單,你口中的那個黑巫后,一定還活著。”顧城就那樣隨隨便便的說出了卡爾德心中最為恐懼的夢魘。
“這不可能,當年我親手殺了她。”
“就憑借你那把著火的劍?恕我直言,那把劍連你都殺不死,。你憑什么認為,能夠殺死黑巫后呢?畢竟連你的永生都是她賦予的。”
“可是我明明殺死了他。我記得非常清楚。”
“你記得?”這句話讓顧城想起了原著中的一些劇情。
“你記得什么?你記得的所有的過程嗎?”顧城盯著卡爾德的眼睛問道。同時他的雙眼開始蔓延出一種無盡的黑暗。
“我記得我親手刺穿了她的心臟。我記得他臨死前的詛咒。我記得……”卡爾德閉著眼睛,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景。但是始終有大量的細節,仿佛隔著一層紗布,怎么都看不清楚。
“你記起了什么?卡爾德先生。”卡爾德睜開眼睛,迎著的是顧城有些戲謔的微笑。還有那雙似乎深不見底的牟子。
“我記不清楚了。已經過了八百年了。時間太久了。”
“不,時間不算久。因為那種事情,無論過去有多久,永遠都會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在每一個夜晚,你閉上眼睛都會浮現出當時的景象才對。但是現在你告訴我,你忘記了?”
“我……我確實記不起來了。”
“為什么?仔細想想為什么卡爾德。你為什么記不起來。有些東西正在限制你的思維,沖破它,超越它。那樣你才能夠找回自己真正的記憶。”
不知道什么時候,地下室的周圍點燃了一圈白色的蠟燭。每一支蠟燭的火焰都近乎完美的相同。燭火之間交相輝映,營造出了一種讓人眩暈的光網。同時,一種輕微的香氣,也在地下室蔓延開來。
顧城看著卡爾德的眼睛,用一種低沉的語氣緩緩的問道。
“卡爾德,告訴我。在你跟黑巫后決戰的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卡爾德只感覺顧城的雙眼中,似乎彌漫出了一種無盡的黑暗,將自己徹底的包裹。很快他就失去了主觀意識。
無盡的黑暗中,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引導自己。無助的卡爾德只能隨著聲音的引導前進。視野中出現了一點亮光的時候。卡爾德迫不及待的朝著亮光沖了過去。
火焰與鮮血的畫面充斥了他的視野。那是一場慘烈的大戰。無數的獵魔人,跟黑巫后的巫師軍團之間的大戰。各種黑暗魔法的涌動,各種魔藥,火焰之劍的閃爍。每一刻都有無數人倒下。
火焰與鮮血編織者一場殘酷的夢境。而在夢境中,一個身穿皮裘的高大身影顯得格外的顯眼。火焰之劍在他手中揮動。無數的黑巫師幾乎沒有一合之敵。他輕而易舉的直面了最后的敵人,黑巫后。
良久之后,卡爾德從睡夢中醒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還是你坐在那張椅子上,但是手腳已經恢復了自由。他搖了搖腦袋,將大腦中的殘余的畫面驅散。這時愛麗絲推門進來,遞給了他一杯熱茶。
“主人說你可能會需要這個。”
卡爾德本想拒絕。但是頭腦昏昏沉沉,正是需要一杯熱茶的時候。不由得還是接過了茶杯。
茶很香,似乎加了某種蜂蜜。苦澀與甘甜相互交織。熱氣騰騰的下肚,卡爾德只感覺大腦中輕松了很多。
“你的主人在哪?”卡爾德對愛麗絲問道。
“在他的房間等你。”愛麗絲收拾茶杯,然后示意卡爾德跟上。
行走間,卡爾德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家酒店。毫無疑問,這家酒店充斥著大量的魔法氣息。但是在外面卻沒有絲毫的魔力泄露。以至于他在紐約居住多年,竟然不知道這里有這樣一座特殊的建筑。
顧城的房間在頂層,雖然不能像某些曼哈頓的頂層公寓一樣。俯視整個紐約城,但是視野同樣非常開闊。顧城就站在窗戶邊,面對著窗外。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只是為了取我的一些血?”雙方沉默了一陣,卡爾德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
“差不多吧。不過我相信你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的更多不是嗎?”顧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是的。我想起了一些東西。某些人不愿意讓我想起的事情。我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黑巫后絕對沒有死。有人將她藏了起來。”
“有人?這么不確定,我以為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想說圣斧十字會?他們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尤其是他們在八百年前就做出了這種決定。”
“一個組織想要長久的傳承是需要很苛刻的條件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必須始終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你覺得勝圣斧十字會的目標是什么?”
“黑巫后,或者說所有的黑巫師。這是我們,不他們一貫的目標。”卡爾德幾乎想都沒想就開口了。然后他一下子恍然大悟。隨即他用一種字正腔圓的漢語說出了一個詞語。
“養寇自重。”
顧城一時間有些驚訝他的漢語水平。但是一想到他活了八百年,就釋然了。就算漢語在難學,八百年的時間,一頭豬活這么久,差不多都能背下千字文了。
“這是一種古老的謀斷。全世界無數的勢力,都在使用這種方法,維持自己的地位。只不過圣斧十字會極有可能玩脫了。那些最近冒頭的黑巫師,你覺得他們的目標是什么?”
“黑巫后?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復活黑巫后?但是黑巫后就算是不死,一定也在圣斧十字會的控制中。那些黑巫師,等于是直接宣戰啊。”
“那又如何,你真以為八百年來,是圣斧十字會在威懾里世界?恕我直言,那天晚上跟我交手的那個黑巫師,其實力遠遠超出我在紐約市見到的那些野生巫師。而且差的不是一兩個檔次。如果那些黑巫師都是這種水準的話。他們已經具備了跟圣斧十字會開戰的實力。
只不過這里是紐約。光明教會可是在這里駐守了一個主教的。而只要有主教,就必然有一只異端裁判所的執法隊在暗中保護。紐約本土的塞姆勒女巫團,巫毒派,以及黑暗議會的分部等等眾多勢力在這座城市交匯。他們不會傻到在這里挑起戰爭的。”
“那他們究竟想做什么?僅僅是營救黑巫后?”
“不,那天晚上我跟那家伙交手之后,確定了一件事。那些黑巫師背后一定有一個隱藏在人間的高級魔鬼。魔鬼是很復雜的超凡物種。它們一般不會對人類直接出手。至少不會大范圍的制造災難。具體的細節我不清楚,但是應該是受到某種未知的限制才對。”
“你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卡爾德思索半天,沒有理解顧城的想法。
此時的顧城也有些苦惱。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最后的巫師獵人的男主。但是可惜的是,現在的時間線,其實還不到原著故事發生的時候。而顧城的加入,也使得劇情徹底的走向了未知的方向。加上其他力量的亂入,局面已經超出了顧城的預料。
“現有的線索還太少。我無法得出一個確切的定論。但是基本上可能肯定,黑巫師的活躍,是因為某個大魔鬼的陰謀。而這個陰謀的實施,應該涉及到了曾經的黑巫后。”
經過顧城的劇透加分析,卡爾德也終于理清了整件事的思路。眼前的魔法師,雖然亦正亦邪。但是總體上還是站在黑巫師的對立面的。而且對方對于人心,以及大局的把握遠遠超越自己。卡爾德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顧城主導一部分的意志。
“我們現在應該怎樣做?追蹤那些黑巫師?但是紐約市有人在幫助他們,我們根本找不到更多的線索。”
“不,我們不找那些黑巫師。我們可以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只要我們能夠搶先控制黑巫后。”
“你知道黑巫后在哪?”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圣斧十字會跟紐約的巫師聯盟一定知道。或許還不僅僅是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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