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 第二十六章 暗爪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身材消瘦，發際線略微后仰。典型的中年歐洲裔血統。
“真是抱歉，幾個沒品的酒客。經常在這里惹麻煩。”
“我以為我應該感謝你，幫我解圍。”
“哈哈哈哈。我們用不著這么費勁。你我都知道，如果我不打斷你。恐怕你已經扭斷了那幾個家伙的脖子了。
我曾經也有一段時間跟你差不多。那種眼神，我曾經在鏡子里看到過。你感覺心中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了胸口。你迫切的想要宣泄。你想要撕碎它們的喉嚨。”
“我一般只會扭斷它們的脖子。”
“呵呵，自我介紹一下。巴拿馬，我經營這家酒館，還有一些別的產業。”
“你可以叫我顧。”
“顧，中國人。我喜歡中國人。你們的文化你們的飲食，都讓我著迷。有什么我能夠幫忙的嗎？你應該為了某些事情而來的。”
“我需要一些情報。我以為這里會提供。”
“波特蘭跟別的城市有所不同。不過我可以破例。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要去背部的小鎮，但是那里已經被軍方戒嚴了。我想要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這種情報，是需要代價的。”
顧城伸手在自己的旅行包里掏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捆美金。看厚度大約有兩萬美元。
“我要知道所有的信息。是誰造成的最后的處理結果是什么？”
巴拿馬看著桌子上的美金，然后伸手退回了其中的一半。
“很遺憾，我只能賺其中的一半了。據我所知，事件的起因應該跟深淵之瞳有關。”
“深淵之瞳？”
“一個黑暗教派，它們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沒想到一回歸就來了一次大的。但是后面發生了什么，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軍方已經戒嚴了。”
“連你們都不知道，我以為暗爪在波特蘭無所不知呢？”
顧城的話，讓巴拿馬臉色大變。暗爪，是格林生物的一個秘密組織。它們暗中集結了了大量的人力以及資源，想要統一格林生物，同時取得一定明面上的政治地位。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暗爪現在正在累計階段，距離起事還有一段時間。巴拿馬現在也還沒有統領暗爪，只是波特蘭的地區負責人。
“你是什么人？知道些什么？”巴拿馬的語氣已經開始有些危險了。他右手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一種古怪的音節在酒吧中回蕩。
不知道什么時候，整個酒吧已經沒有其它酒客了。只剩下了顧城跟巴拿馬對視。
瞥了一眼巴拿馬的動作，顧城微微一笑，沒有做出其它的反應。反倒是巴拿馬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是個男巫，已經接近成熟體的那種。格林生物中，他這種已經是頂級的掠食者。他動用自己的魔力敲出的音節，能夠蠱惑他人。使人不由自主的吐露自己的心聲。
但是顧城竟然面不改色，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剛才他就知道顧城不是一般人。原以為是某種稀有的格林生物。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不是普通的種族。
“你是什么？”巴拿馬收起了手指。只不過他的眼睛開始閃爍一種淡藍色的光芒。
“尚未完全成熟的男巫，這種程度還差了一點。如果你完全成熟了，我或許會認真一點。而且，你實在是太依賴自己的天賦了。魔力，不是這么用的。”
顧城伸出右手，同樣在桌子上敲了幾下。
一陣寒氣突如其來的蔓延開來。在巴拿馬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整個吧臺被一道冰霜覆蓋。木質的吧臺，金屬的裝飾品，以及玻璃酒杯，都被一層薄薄的冰霜覆蓋。
巴拿馬大驚之下閃身往后急退。一邊退一邊檢查自己的身體。但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
而這時整個吧臺隨著顧城的敲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隙。裂隙迅速的蔓延，遍布了整個吧臺。
隨著顧城的最后一次敲擊，整個吧臺瞬間化為了粉末。混合著冰霜，以及其它的木屑，碎玻璃散落了一地。
“這是只有歐洲魔法議會才能夠掌握的元素魔法。你是魔法議會的人。”
“魔法議會？我跟他們沒有關系。”
“但是你使用了主流的元素魔法。”
“這世間流傳的魔法多了。魔法議會代表不了所有。他們連一半都代表不了。”
“你是另一半的人？”
“呵呵。”
“你想要什么？”
巴拿馬現在已經大約明白了顧城的意思。對方展現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顯然自己也需要展現一點什么？
“你現在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價值。但是如果你能夠掌握暗爪，那就不一定了。”
“你想要暗爪。”
“我對這種組織沒有多少興趣。但是我需要你們的情報系統。”
“我現在只是暗爪的三名首席之一。沒辦法……”
“你很快就會成為唯一的首席，到時候你會徹底的掌控暗爪。”
“需要我做什么，boss。”巴拿馬很識時務，瞬間就改了口。
“波特蘭的格林家族。你有他們的線索嗎？”
“暗爪從很早以前，就掌握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了。那個老太婆，很難纏。而那個小鬼，還沒有覺醒。”
“等到他覺醒的時候，通知我。還有，小鎮那件事，幫我留意。”
顧城離開了酒吧，不過在走之前留給了巴拿馬一個法術。那個冰霜法術。
這種法術顧城的記憶中有成千上萬。但是放到被魔法議會嚴格管控魔法的這個世界，每一個主流元素魔法都是這些野生施法者夢寐以求的。
波特蘭氣候溫暖濕潤，曾被譽為最適宜修養的城市之一。只不過顧城并沒有關注城市的風光，而是盯上了之前的三個野貓精。
倒不是顧城心思狹隘，非得滅口不可。而是他在那三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微弱的魔法氣息。
野貓精全是格林生物中的強力種族了，又擅長抱團。但是它們絕對不是魔法種族。只能算是次等的類魔法種族。
顧城跟著對方到了它們的住處。遠遠的看見，一個女人正在家中做飯。只不過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興奮的表情。反倒是一臉的愁苦。
最讓顧城在意的是，這名年輕女子的喉嚨，有一個巨大的腫瘤。
或者說不是腫瘤，而是她長了一個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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