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追蹤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有錢人最怕什么？生病？沒錢了？被綠了？都有道理，但是都不是，他們最怕的是死亡。
世界各地的有錢人，或多或少的都曾經追逐過永生。或者投資各種高科技的實驗室，嘗試使用科學的辦法突破壽命。
或者信奉某些宗教，試圖讓信仰為自己延壽。這里倒是得提一下。很多教派的教義，如果嚴格遵守的話，確實有一定的延壽作用。但是代價是會失去很多做人的快樂。
而有錢人追求的就是，我既要享受人生。又要長生不老。但是毫無疑問，這些都沒用。至少擺在明面上的那些宗教，是絕對不可能起一丁點的作用的。這一點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即便是有能夠延長壽命的力量存在，也會被少部分人把持。就好像民間永遠都用不到最新的技術一樣。明面上的不管用，就只能在陰暗中尋找。這種行為就好像在電線桿上的小廣告上，尋找治愈癌癥的辦法一樣。大多數情況下，只是一種自我安慰。
但是在這個世界，神秘力量無處不在的世界。危險充斥著每一寸空間。但是同時也帶來了某些特殊的機遇。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你肯付出，任何訴求都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回報。盡管有時候付出的遠遠大于得到的。
殉難者，是一個很奇特的組織。在這個組織中，沒有一個超自然人士的存在。但是他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教派，邪教。
這是一群畏懼死亡的老家伙們組成的。他們大多數很有錢，不甘心自己的金錢以及地位，隨著死亡而流逝。于是試圖破解死亡的奧秘。
不知道他們從什么地方得到了那種方法。在極致的痛苦中，人類的靈魂會脫離肉身。而此刻的靈魂會直面這個世界，看到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比如說離他們最近的死亡。
他們以此為為準則，開始了一系列的瘋狂行動。
某種意義上，那種說法氣質沒錯。極致的痛苦確實有可能讓靈魂短暫的脫離肉身，看到某些原本看不到的東西。只不過那些東西，人類之所以看不到，是肉體處于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強行看到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當然那些人是不會自己親自去實驗的。他們只會找一些試驗品，然后不停的折磨他們。
沒有人注意到，其實很久以前，這種折磨就已經變味了。他們自稱在尋找著死亡的真諦，但是這個過程早就變成了一種釋放內心惡魔的過程。在一遍又一遍的折磨那些陌生的女孩時，他們原本罪惡的內心，變得更加陰暗，人性中最后的意思底線也徹底的消失。最終變成了行走人間的惡魔。
可怕的是，他們再表面上仍舊維持著正常的生活。這種雙重身份給了他們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感。我是個連環殺手，但是沒有人知道。那些傻瓜只會傻乎乎的跟我打招呼，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已經在地下室殺過十幾個人了。
罪惡就那樣蔓延。殉難者變成了一個虐殺者的集會。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極有可能見到過某些不尋常的事情。這使得他們更加堅定了將這個‘偉大’事業進行到底的意志。于是殺戮繼續，罪惡永無止境。
很久之后，地下室再也沒有一絲的慘叫聲傳出了。只剩下了勞倫斯壓抑的痛哭聲。一個真正的男人能夠承受所有的來自于自身的傷痛。但是往往無法忍受自己心愛之人的受苦。更何況是受盡了人間的凌虐。
整個地下室都被鮮血浸透了，鮮血的中間是兩灘爛肉。勞倫斯顯然手藝不怎么樣。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就讓兩個人全部斷氣了。
不過對于顧城來說，肉體的死亡并不是結束，僅僅是下一階段的開始。顧城雙手輕輕的結出了一個手印。一道淡藍色的光波在整個地下室蔓延。光波所到之處，兩個半透明的身影出現了。
那是老夫婦的靈魂。受到這種虐殺，當然會變成鬼魂。他們兩個變成了鬼魂，在勞倫斯的身上穿來穿去但是并不能夠傷到他分毫。剛剛成型的鬼魂，完全不具備物理傷人的能力。
顧城的法術是公開的，也就是說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兩個鬼魂。一旁的幾個保鏢下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要拔槍。等到看清楚他們并沒有威脅之后，最后才稍微安定下來。只不過看顧城的眼光已經變了。
原本他們只是了解一些超自然的消息。并沒有見過真正的超自然現象。尤其是近距離的接觸鬼魂，但是現在，兩個鬼魂就在他們眼前。
這時候兩個鬼魂也注意到了眾人看到了他們。兩個家伙對視一眼，扭頭就跑。他們現在還不懂得如果穿透后墻壁，只能朝門口飛去。
但是很快一陣淡藍色的火化就將他們彈了回來。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第二階段。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是很怕，因為你們以為我們午安傷到鬼魂。但是很遺憾，事實并非如此。我馬上就像你們證明，我不但能夠傷害你們。，而且靈魂上的傷害，比肉身要痛苦……一百倍。”
顧城說完，右手一抬，一團慘綠色的火焰出現在手中。
又是一陣凄厲的慘叫出現在地下室中。只不過顧城的手段可比勞倫斯精密多了。
他精確的控制所阿瓦達之火的力度，在給鬼魂造成劇烈痛苦的同時，始終沒有傷到他們的根本。這使得兩個鬼魂幾乎是在無休止的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兩個鬼魂的的軀體已經變淡了。這倒不是顧城直接造成的。而是痛苦過于劇烈，他們的意志快要崩潰了。在靈魂狀態下，意志如果徹底崩潰，靈魂就會化作無意識的殘魂。這種新生的鬼魂，甚至會直接消散。
這時候，顧城停下了手。然后問了一個問題。
“好了，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想清楚之后在回答。如果回答錯誤，或者不讓我滿意。我……不會殺掉你們。而是會一個小時之后再問。所以兩位，準備好了嗎？”
空氣中的兩個鬼魂連忙點頭。我們總是用深入靈魂的痛苦，來形容痛苦的級別。但是那只是一種比喻。而現在，他們兩個正在親身體驗，什么是深入靈魂的痛苦。
“是誰告訴你們那個說法的。有關于靈魂暫離身體，觀看真實世界的說法。”
“……”；兩個鬼魂一下子沉默了。過了一會，他們才小心翼翼的說到。
“我們……不知道。這個傳言在我們中流傳很久了。我們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來源。我們說的是真的。”生怕顧城不信，他們兩個各種發誓。
顧城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最終確認到。
“好吧，我相信你們真的不知道。那么第二個問題。你們的教派，殉難者教派的名單。告訴我們，這個教派中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許漏。”
幾分鐘之后，保鏢整理出了一份名單。勞倫斯接過了名單看了一下。
“都是一些普通意義上的有錢人，還有幾個議員。有幾個我們這種級別的二代。”
“你來還是我來。”顧城直接的開口問道。
“交給我了。”勞倫斯直接收起了名單。眼神中又開始燃起那種莫名的火焰。一時間顧城都有些體會到了那種傷痛與怒火。
顧城沒有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所謂的殉難者，可能只是某種外圍組織。他們的成員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屬于什么。
很多超自然勢力都會有這種外圍組織。他們展露一點微弱的超自然力量，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而后借助這些人俗世的力量，掩護自己的真實目的。
只不過殉難者這種外圍，讓顧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這種徹徹底底的反人類的操作，沒有絲毫底線的暴虐與殺戮。就算是那些極端教派，都不會做這種事情。就算是崇拜魔鬼的各種撒旦教，最多也就是使用活人的心臟獻祭魔鬼。
但是殉難者不同，他們是純粹的折磨。至于他們尋找的，所謂的死亡的真諦。估計就算是那些虛空中的邪神，甚至是光明教會的那位主，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們無意間看到的那些靈界的生命體，更是一些根本無法溝通的生物。
綜合來看，這些虐殺根本毫無意義。但是顧城在經歷了這么多，知道大量的隱秘之后，隱約的有一種想法。
當初他跟墨菲斯托的對話時，對方曾經隱晦的暗示。收集絕望是為了對付某個神靈。盡管沒有明說，但是顧城知道，他說的是光明教會的那個。
不過這個過程給顧城最關鍵的一點提示就是，他確定了絕望這種概念性的東西，是可以作為實打實的力量存在的。前提是要有能夠承載這種概念能量的物質，以及能夠完全驅動它的能量。
殉難者教派的重重行為，就有類似的跡象。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不同。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人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特別的聯系。他們也沒有見過多少真正的超自然力量。那些絕望，恐懼什么的，也就無從收集了。
殉難者交給勞倫斯去解決了。作為洛克菲勒按照家主待遇培養的下一代。他動用了自己全部的權限，權利開動了洛克菲勒家族的能量，從所有的角度，對殉難者教派的那些人，發動了一場戰爭。
在美國，想要對付一個有錢人，首先必須摧毀他的財富。否則，你很難真正的傷害到他們。勞倫斯深知這一點，所以第一時間就從商業層面打擊他們。一時間整個美國商界風云變色。無數的磚家教授都在分析，洛克菲勒在干什么？是不是新一輪擴張的信號。
政府的監管部門為什么還不行動。這種擾亂秩序的行為，應該被徹底的終止。當然擾亂市場秩序，是一個偽命題。具體什么是擾亂市場秩序，終究還是需要人來定的。
但是這一次，他們提到鐵板了。洛克菲勒家族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用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惡意收購，打壓，公開內部交易信息等等手段，在一夜之間擊潰了上百了大中型的公司。然而監管部門一句屁都沒放。
他們其實是想露露臉的。但是當天，國家安全部，fbi，各司法部門聯合像政府的商業監管部門發出了信號。洛克菲勒家族的一系列行動，是在配合一項國家級別的秘密行動。事關國家安全，無關人等統統滾蛋。
國家安全，在美國是屢試不爽的萬能鑰匙。一旦政府有什么需要一些不要臉的操作，或者需要進行某種遮掩。國家安全，就萬事大吉了。911事件之后，愛國者法案出臺，使得各種情報部門，以及暴力機關的權利急劇上升。如此，才有了現在的這種景象。
顧城沒有關注勞倫斯的行動，他回到黎明之盾的總部。換來了自己的秘書，讓她為自己整理一些資料。
“我要你整理一份資料。近二十年以來，記錄在冊的中小型邪教的資料。我要他們的誕生，發展，終結。包括具體的交易，行動，以及產生的影響。所有的詳細資料。數據庫中應該有，把它們整理出來，然后打印成紙質的文件交給我。”
妮迪點頭應下了。然后退了出去。
顧城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然后拿出了絕望匕首。在這段時間里，他不止一次的細細的觀察這把造型粗糙的匕首。但是始終沒有絲毫的收獲。看不出是什么材質。隱隱的感受的到那種凝聚的絕望之力。但是并不知道怎樣使用。
按照墨菲斯托的理論，這東西應該需要龐大的能源催動。顧城并不具備，就是不知道直接拿來捅人會有什么效果。顧城不敢輕易嘗試。主要是害怕這東西玩意是一次性的。畢竟它有著很明顯的充能效果。
把玩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收獲。顧城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是拿在手中，就會讓人渾身不舒服？誰會喜歡這種武器呢？”說著隨手就將匕首收了起來。
但是下一秒顧城突然間停住了。他又仔細的想了一下，剛才自己閃過的幾個想法。
有誰會喜歡絕望這種東西呢？人類是不可能的。實際上，交易魔鬼喜歡。唯有絕望，他們才有生意。但是那些交易魔鬼并不能夠在人間待太久。不可能建立這種復雜的外圍團體。
而除了他們之外，就只有傳說中的一些有著絕望神格的邪神之類的存在。最后，也是顧城最擔心的一點。深淵的生命，最喜歡的就是人間的各種負面情緒。盡管各大組織已經聯手將有關深淵的各種事物斬盡殺絕了。但是現在看來，至少深淵之瞳仍舊在暗中活躍。人間跟深淵的聯系始終沒有斷絕。
就在顧城發散思維，甚至可以說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電話打斷了他。
顧城接起電話。
“什么事，勞倫斯。”
“陸，我們需要支援。家族的一只小隊剛剛失去了聯系。沒有任何反饋傳來。我們需要支援。”
“我知道了。我會帶領一個小隊趕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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