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頭地 第四八八章 約兩個騎師爽一爽
“喂,想什么呢?不要在意我未來岳父的話啦,他是擔心你得罪鬼佬。”褚孝信低頭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之后說道。
宋天耀則望著窗外的黃昏景色出神,直到褚孝信見宋天耀自己嘴里叼著香煙沒有點燃,從口袋里取出打火機打著,在宋天耀眼前晃了一下之后,才讓宋天耀回過神來。
“搞什么鬼?想你那個英國鬼妹呀?”
宋天耀把香煙湊到火苗旁點燃,搖頭,呼出一口煙氣:“我現在像不像個小卒子?”
“小卒子?你開玩笑咩?”褚孝信用手摟住宋天耀的肩膀:“現在香港邊個把你看做小卒子?干嘛看輕自己?難道是因為在倫敦被英國人糗?”“倫敦那些英國人當然不會糗我啦?就算歧視也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俯視目光,連你看我都不像個小卒咩?算啦,懶得想太多煩心事,大佬,好久未一起吃晚飯,最近香港有沒有什么新的夜總會?找些樂子出
來啦?”宋天耀感慨了兩句,隨后就換了話題。
他清楚,就算是說正事,如果無聊的話,褚孝信也就只會聽最多兩句,然后就昏昏欲睡。
果然,說到晚上一起吃飯的話題,褚孝信頓時來了興致:“我現在正人君子已經很久,夜總會這種事,你去問阿福好啦。”
前面開車的褚孝信司機陳興福聞言朝著后視鏡咧嘴一笑:“褚先生開玩笑,我哪里知道什么夜總會,不過褚先生真的好久沒有去過夜場。”
宋天耀不敢相信的把目光從后視鏡移到褚孝信臉上:“哪有貓不吃魚的?我才不會相信他真的能因為盧小姐就放棄風月場。”
“是真的,阿……宋先生,褚先生已經真的很久沒有讓我載他去夜場了。”
“不用你載,自己搭的士行不行呀?”宋天耀做了個夸張的表情說道。
褚孝信拍拍自己胸口:“我現在是太平紳士,怎么可能把大好時光消磨在煙花巷中?”
“大佬,我記得我當初第一次見你,我們在太白海鮮舫聊天時,你講過你畢生所愿就是想要在牡丹花下精盡人亡,而且最重要是不能死在一朵牡丹花下,要多多益善。”宋天耀盯著褚孝信說道。
褚孝信愣了一下:“我說過?”
宋天耀認真的點點頭。
褚孝信:“完全沒印象,我自己記不得,那就是沒講過,最近我把心思都放在馬會,晚上我約兩個騎師出來一起吃飯,你剛好也去,你運氣好,便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對賭馬沒興趣。”宋天耀聽到馬會兩個字,把身體朝座椅上靠了靠說道:“再說,你現在的地位,哪里需要和騎師搵內幕,你岳父那幾匹馬隨便給你點消息,都足夠你贏一年的零用錢
,而且如果實在想要了解,去搵康利修,那家伙拿了《香港馬經》的中文版來做,生意據說好的要死。”褚孝信壓低聲音,唯恐陳興福聽見,朝宋天耀身邊靠靠:“我會需要靠馬票賺零用錢咩?約騎師食飯就是爆內幕?當然不是啦,是看你剛回香港就這么辛苦,特意介紹騎師給你認識,然后讓你能有機會談談
風月。”
“你約了兩個女騎師?香港幾時有女騎師了?”宋天耀看到褚孝信一副咸濕模樣,翻了下眼睛,就知道這家伙不可能為了盧佩瑩徹底改邪歸正,守身如玉。
褚孝信悠然自得的吐了個煙圈:“香港當然不會有女騎師,邊個馬主會讓自己的公馬上面騎著女人,不怕這兆頭輸死他咩?”“到底搞乜鬼呀,大佬?你知道我對女人興致不高,現在身邊這幾個女人已經算多,我又不是種馬,沒必要四處播種吧?你如果不準備一起吃晚餐,那就讓福哥載你去瀟灑,前面停車,我去應記食碗鱔絲面
。”宋天耀對褚孝信說道。對褚孝信說完,宋天耀又給前排開車的陳興福一個停車的手勢,還沒等陳興福停車,褚孝信已經一把把宋天耀的手按住,看褚二少那炙熱的眼神,嚇了宋天耀一跳,不動聲色的把自己手掌從褚二少手里拽
出來:“喂,大佬你現在不會饑不擇食了吧?”褚孝信壓低聲音,確定陳興福聽不見之后,才語極快的說道:“你是不是要可憐我一下,佩瑩雖然表面不在意我在外面風花雪月,但是哪有女人真的會不吃醋嘅,出來食飯常去的一些餐廳,消遣的夜總會,早都被我老媽和佩瑩安插了耳目,我那些之前舅少團的成員完全得不到我老媽和佩瑩信任,想來想去,最得信任的就是你,約騎師是我最后一招,不能暴露,我平時都舍不得用嘅,這次有你配合我才拿
出來,幫幫忙啦,我已經忍很久沒出去約女人開心。”
“那就拜托你講清楚,約女人同約我和騎師有什么關系,不然我現在看你盯著我的目光有些忐忑。”宋天耀笑了笑。
褚孝信看了看陳興福:“講什么講,到了餐廳你就明白。”
……靜園望海樓外面,陣陣絲竹不時隨著晚風飄入樓中,更有名伶開嗓在外面唱著富貴華堂笏滿床,本該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可是望海樓內,一干人雖然身上要么利落洋服,要么對襟綢褂,或坐或站,但是卻全都陰著臉,偶爾有于家的下人穿行斟茶倒水稍稍大聲些,被這些人或憤怒,或陰狠的目光望過來,身體就是稍稍一顫,這也就是于家的下人見過場面,換上一些小門小戶家那些不入流的下人,在這些人
中穿行片刻,被這種氣氛一壓,目光稍稍逼視幾次,說不得就要腳軟的當場跪倒認罪。“什么都不用談!要我說,先他媽把那個敢惹于老板的癟三殺了再說!我出人動手!保證他全家今晚在香港消失!”許是樓內沉默了太久,一個臉上有塊黑斑,穿著件灰金色綢褂,緞面布鞋的中年人用力拍
了一下桌面,震的茶盞劇烈顫動,剛剛沏好的普洱茶都被濺了出來:“不然隨便香港一個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當我們是軟柿子來捏!”有人打破沉默,馬上就有接口附和的人,見有人說話,另一名穿著西裝,手里捏著鎏金煙斗的老者也開口:“過分了,過分了,雙方撕破臉,互相燒幾條船,派手下打兩場,搶幾次泊位,無所謂,可是現在
隨便冒出一個后生仔,跑來沖撞于老板,更是在于老板的家里動了槍?這就太過分了,不給那個后生仔一點教訓,以后還了得?”
這兩個人開口說話之后,其他人也有人開口附和,也有人開口表示要干脆開打,更有甚者一副氣勢洶洶準備下樓出去殺人的做派。
整個樓內,大家看起來同仇敵愾。角落里,狄俊達朝嘴里塞了一粒楊梅干,坐在一處座椅上,用雙眼打量著樓內形形色色的人,大家都是上海船幫的人,但是留在這里的顯然都是在于世亭面前說不上話的,因為說上話的那幾個,此時已經
去了書房,和于世亭私下交談,此時坐在樓內的大家,看起來似乎吃好喝好,但是無非是枯坐而已,只等里面的人商議好一切,出來被通知一下。而且他對這些人開口要收拾宋天耀的話有些不屑一顧,雖然還沒正式和宋天耀打過交道,但是宋天耀之前已經通過雷疍仔,黃六,褚孝信和他,于幀仲等人接觸過,當初宋天耀提出的大家一起撈飯食的想法,也能讓徐恩伯,于幀仲,自己等人紛紛點頭認可,這次宋天耀突然變卦,從英國跑回來急著卷入這池渾水,狄俊達雖然看不清楚宋天耀到底想什么,但是卻知道一件事,能讓徐恩伯,于幀仲這些人都
服氣點頭的人,絕對不會這么白癡冒失的得罪于世亭。
當然,在狄俊達眼中,面前這些大義凜然,激昂慷慨,憤而開口的人,有多少是真正因為于世亭或者上海船幫的面子想要開打?又有多少是藏著想要把于世亭架到火堆中去烤的?
最主要,在這里開口說要把宋天耀大卸八塊,全家滅口這種狠話,一點用處都沒有,此時,整個靜園,最主要是于老板說什么話。于幀仲不見人,據說去了歐洲,如果知道自己父親被宋天耀羞辱,會不會飛回來和宋天耀動手?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于幀仲,這次是不是能夠剛好借助機會,收拾宋天耀,展示手段,正是接于世亭的班上
位,出現在上海船幫這些人面前?
徐恩伯,徐平盛對宋天耀什么態度?狄俊達耳朵里聽著這些人說著話,腦子里卻在不停的轉動,分析著局勢,能當年在上海灘登上鰲頭的人物,哪怕暫時龍困淺灘,也不會一蹶不振,只不過是缺個機會,如果讓他猜到于世亭的心思,或者宋天耀的打算,狄俊達會馬上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選擇,至于站到宋天耀一方是否危險,或者對于世亭表忠心干掉宋天耀會不會被牽連,不再他的考慮范圍之內,男子漢大丈夫,如果有機會不去抓住,反
而擔心性命,怎么在這種浪潮中崛起。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人,端著一杯香檳從樓外悄悄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名魁梧的中年人,青年目光在樓內轉了轉,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狄俊達的身上,他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走過來,從
經過的侍者托盤里接過一杯香檳,順勢做到狄俊達的對面:“請問,是狄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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