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跟隨什長來到大通車馬店,車馬店的小二立即迎上來堆起笑臉道:“軍爺您來了,是要用車嗎?”
“用你娘!”什長一巴掌甩過去打了小二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大喝:“去把你們店里所有人都叫出來,例行檢查!”
“是是是!”小二被打了一個耳刮子,一張左臉順數腫了起來,卻不敢有半點不滿,立即轉身跑進大堂內大喊:“掌柜的,又有軍爺來了,說要例行檢查!”
掌柜從后面來到前堂連連向什長行禮,又送出一把銅子兒:“軍爺辛苦了,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什長看了看手上的銅錢,收了起來說過:“上頭有命令,把你們店里的車夫、小兒、幫廚的以及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些住店,都叫出來,例行檢查一下!”
“好的,好的!”掌柜答應,立即叫小兒去通知所有人都到前堂接受檢查。
沒過多久,被通知的一些人陸陸續續來到前堂,一些住店的人被打擾了瞌睡很是不爽,走來時罵罵咧咧的,被兵士們幾拳頭打下去全部都老實了。
“人都在這里了?”什長看向掌柜問道。
掌柜掃了一眼說:“都在這里了!”
什長拿出兩張海捕公文告示,上面畫著南郡公主和駙馬褚淵的畫像,他拿著畫像與這些人一一對照。
很快就來到了裝扮成洗碗工的褚淵面前,什長看了看褚淵,再看了看畫像上的人,臉色一變,退后一步大喝:“來人,抓起來!”
所有人臉色一變,兩個甲士手持長矛撲上去抓住褚淵的肩膀,褚淵乃是文弱書生,無法躲避和反抗,當場被抓。
裝扮成廚娘的南郡公主當即手了手,她一個閃身來到什長身邊拔出了他的腰刀,什長驚叫一聲:“動手!”
南郡公主一刀劈開,畢竟不是劍,用不太趁手,什長嚇得身體一偏,一刀劈在了甲胄之上,砍得甲胄發出一串火花。
掌柜步燦見此地已經敗露,當即大吼一聲:“殺光他們!”
店里的幾個店小二、廚工、馬夫等人立即開始動手與兵士們廝殺起來,住客們一個個嚇得尖叫,四處亂竄找地方躲藏。
店里里座椅板凳全部遭了殃,被砸得嘩啦嘩啦亂響,南郡公主一連殺了好幾個兵士,很快有濃烈的血腥味傳揚出去,但她本身有內傷在身,傷勢并未痊愈,此時動手難免牽動內傷,加重傷勢。
在店小二、廚工和馬夫們的幫助下,南郡公主和掌柜步燦很快就把這一隊兵士連同什長在內全部殺死。
還有五六個住客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步燦指著這幾個住客問南郡公主:“殿下,這些人······”
“不留活口!”
“諾!”步燦答應一聲,走過去提刀一刀一個把幾個住客殺了個干凈。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大量的整齊腳步聲,南郡公主、褚淵和步燦等一行人頓時臉色一變,想來是剛才他們與這些兵士打斗廝殺驚動了附近的街坊,有人聽到聲響報告了附近巡街的金吾衛。
“不好,肯定是金吾衛,此地不能留了,必須立刻分散走!”步燦大叫道。
南郡公主臉色凝重,她聽出前來的兵士們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來不及了!”
步燦立即吩咐幾個店小二:“你們幾個快去把門堵上,我們從后門走!”
兩個店小二剛剛把大門關上拴好,金吾衛甲士已經到了門口并開始撞門。
“轟”的一聲,大門被撞得劇烈晃動,門框上墻壁碎屑灰塵直往下掉。
“快堵住大門!”步燦大驚,立即帶頭搬起桌椅板凳把大門堵住,其他幾個人紛紛效仿。
“公主、駙馬,你們先從后門走,我們斷后!”
褚淵叫道:“要走一起走!”
“駙馬別廢話了,再不走所有人都走不了了!”步燦大吼。
南郡公主一咬牙抓住褚淵的胳膊就向后院方向飛奔而去。
就在這時,“噗嗤噗嗤”幾聲,幾根長矛穿透大門刺了進來,三個頂在大門上的店小二當場被捅死,步燦和剩下兩個馬夫、一個廚工立即退開。
“轟”的一聲,大門被一根圓木撞開了,金吾衛甲士們手執利刃沖了進來,步燦等人只能拿著兵器迎上去與他們廝殺在一起。
甲士們都有甲胄護身,刀劍難傷,若不是傷害他們防御薄弱的要害部位,一般的刀劍根本就奈何不了,步燦等人很快就被殺死。
“他們向后院方向跑了,跟我追!去通知附近的巡邏兄弟,立即封鎖各個交通路口,禁止任何人通行!”一個牙主大吼一聲,帶著甲士們迅速追向后院,等他們趕到后院時剛好看見南郡公主提著褚淵跳墻逃離。
“給我追!”
南郡公主若是一個人此時早已逃之夭夭,但多了一個不會武藝而又文弱的褚淵,逃離的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
“別跑,站住!”剛剛翻墻過來的金吾衛牙主看見南郡公主和褚淵正在前方逃跑當即大喝。
這二人哪里敢停留,加快速度逃離。
金吾衛牙主立即從剛跳下來的一個甲士身上取下弓箭,張弓就射了過去。
“嗖”的一聲,褚淵應聲而來,他的小腿被射中了,奔跑時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夫君!”南郡公主大急,轉身過來要扶著他繼續逃。
這時又有箭矢射來,南郡公主立即躲避。
褚淵忍著痛大叫:“公主快走,不要管我,跑得了一個算一個,我走不了了,你若救我,我們都會死,快走啊!”
南郡公主不管不顧,躲避著不停射來的箭矢依舊上前要去把褚淵拉起來。
褚淵這時突然起身,南郡公主臉色大變大喊:“不要——”
“噗嗤”一聲,一支利箭射穿了褚淵的胸膛,他撕心裂肺大吼:“走啊!”
追上來的金吾衛甲士越來越多,南郡公主悲痛萬分,含淚轉身飛奔而去,幾個縱躍就消失在房頂之間。
甲士們圍住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褚淵。
蜀王府。
隨著太監高聲唱喏:“陛下、皇后娘娘駕到——”
“恭迎陛下、皇后娘娘!”王府內所有人都下跪請安。
趙俊生和花木蘭在侍女的引路下來到趙平的臥室,臥室內有很濃的中藥氣味。
躺在床鋪上的趙平掙扎著要起身行禮,花木蘭立即快步上前道:“老三你別起來,躺著就行了,怎么樣,好些了嗎?”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兒臣好多了!”
侍女端來凳子,趙俊生坐下道:“你這么多年的武藝都是白練的?以為自己是皇子就沒有人敢對你動手?”
趙平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左胸,不由苦笑道:“是孩兒大意了,加上在自己府邸,失去了警惕性,怎么也沒想到有人會潛入王府來刺殺!”
趙俊生問道:“知道是誰做的嗎?”
“兒臣不知,只知道那人身法極快,柔弱無骨,劍法高超,突然襲擊之下,兒臣反應不及,所以才被刺傷!”
花木蘭說:“聽你父皇說是南朝的南郡公主,目前他們夫婦仍然在逃,應該還被困在城內沒有出去!”
趙平吃驚道:“是她?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高強的武藝?”
花木蘭看了趙俊生一眼,忍不住說:“這事說起來也怪你父皇,當初抓住他們時就應該把他們都殺了,若是如此,又哪里有這么多破事?”
趙俊生道:“你能不能別總是馬后炮?你以為當時殺了他們就沒事了?真是婦人之見!”
說完,趙俊生看向趙平問道:“你的傷養得如何?”
趙平感覺父皇想讓他快點去益州上任,但他不能假借傷患故意留在長安而不去赴任,“回父皇,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不過醫師說體內還有不少淤血,還需要長時間吃藥清除淤血!”
趙俊生對站在后面的御醫招手,“過來給蜀王看看傷勢!”
御醫立即上前來診斷,很快有了結果,起身對趙俊生行禮說道:“陛下,蜀王殿下的表面傷口已經開始結疤,只要不沾水,三五天之后就沒問題了,殿下體內的確還有淤血,若是按照臣的方子來服藥,最多一個月就能把淤血驅散!”
“行,就由你來負責蜀王的傷勢恢復吧!”
“諾!”
這時康義德走進來稟報:“陛下,衛統領說有事求見!”
“哦?他這個時候找到這里來,難道是查到了南郡公主夫婦的下落?讓他進來吧!”
衛靖很快被領著走進房間向趙俊生和花木蘭行禮:“臣拜見陛下、娘娘!”
趙俊生抬手:“免禮!你找到這里來是有南郡公主夫婦的消息了?”
“是的陛下,就在方才一個什的左驍衛甲士在巡查一間藥鋪的時候通過查看購買內傷藥的登記簿發現了可疑之處,于是什長帶隊前往查看,沒想到南郡公主夫婦還真藏在那里,那是一間車馬店,應該是一個南朝細作據點,這一隊甲士入了狼窩,被殺了個干凈!”
“但廝殺聲驚動了附近的居民,有人把消息報告給附近巡邏的金吾衛甲士,一個牙的金吾衛甲士迅速出動遇到了正要撤離的南郡公主一伙人,雙方一場廝殺,南朝的細作盡數被殲滅,南郡公主帶著駙馬褚淵逃離,在追擊過程中,甲士們射殺了褚淵,南郡公主逃走了,目前金吾衛正在大面積搜索!”
趙俊生皺眉道:“以南郡公主的身手武藝,如果她一心想逃走的話,只怕很少有人能抓得住她,下令給各個城內口,讓他們加強城門守衛力量,不能讓這個女人逃回南朝!”
“諾!”手機用戶看請瀏覽.shu花ngge./wapbook/39510.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