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霸主 第389章一女嫁三夫
接到命令,籍羆就安排人打開這三個武備倉庫。
來到軍演的觀摩臺,慕容楷的臉變得蒼白。他的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都插進肉里,鮮血淋漓,他都沒有感覺。
慕容楷非常痛苦,其實只有他才明白,這三千魏軍的裝備,對于他來說意義不同。
慕容楷非常熟悉,這些裝備曾經是燕國最強的甲騎具裝的裝備。
具裝鎧甲,包括人甲和馬甲,整套鎧甲重達四十至五十斤,防御能力驚人,即使魏軍最新裝備的陌刀軍對上他們,也占不到太大的優勢。最多是半斤八兩的消耗戰。
在冉閔原來的部隊中,只有射聲營使用破甲錐,在三十步內能夠穿透甲騎具裝的鎧甲。在燕國最強盛的時候,這支重裝騎兵,最多多達三萬余騎。
然而,現在燕國卻只剩下數百套甲騎具裝。
這些甲騎具裝,毫無意外,都是魏軍的戰利品。現在冉明的出現,讓魏軍采取了灌鋼法煉鋼,鋼的質量和產量都大量增加,早已滿足武器裝備的需要了。而且與甲騎具裝相比,明光鎧甲的優勢相當明顯,明光鎧甲不僅在重量上比具裝甲要輕,防御能力要強。
有這兩點優勢,魏軍自然沒有必要裝備這種落后的鎧甲。
可是現在,這些鎧甲就有點多余了。回爐的話,比那些從鐵礦石中提煉的鋼鐵雖然要便宜些,不過卻有點可惜。如果要賣掉,則是最經濟、最實惠的處置辦法。
國與國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雖然慕容恪和冉閔心照不宣,合作坑了拓拔什翼犍一次。這并不代表燕國和魏國就捐棄了前嫌。燕國和魏國的仇恨和矛盾,說穿了也是利益之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方,只有一方完全打跨另外一方,根本沒有全作共存的可能。
冉閔也明白,如果再給慕容恪一個機會,慕容恪絕對會率領燕國鐵騎繼續南下。在這個前提下,冉閔還是這些過剩的軍需裝備賣出去。其實擔很大的風險。這個時代,并沒有軍備競賽與國民經濟的專門學說,也沒有依靠軍備來拖垮敵國的說法。不過咱中國折文化博大精深啊,雖然沒有軍備競賽拖垮敵國經濟,可是有兩桃殺三士啊。冉閔目的也非常簡單,就是挑起代國和燕國的矛盾。
拓拔什翼犍被冉閔和慕容恪聯手坑了,要說他最恨誰。冉閔是一個,但是絕對不是最恨的那個。拓拔什翼犍最恨的人應該慕容恪。這是因為,慕容恪作為代國的盟友,居然背信棄義,在后面沖他們捅刀子。
冉閔的想法是,如果把這多余武器賣給代國一部分,絕對會引起燕國的極度不安。原因也很簡單,這叫做賊心虛,燕國算計了代國一把,讓代國損失慘重,他們就是睡覺,也要提防著代國的報復。
冉閔就是需要這種效果。
冉明會支持冉閔的這種作法,必竟這樣的事情,在后世屢見不鮮。可是冉明不知道,冉閔并沒有后世知識影響,而以是純粹古代人智慧得出的正確謀略。冉閔甚至還知道,把武器推銷出去,
謝艾、慕容楷、以及晉國、代國各代表進入西大營校場的觀禮臺。
一名校尉手扶橫刀刀柄,這名校尉的佩刀是冉明發明的魏國“中正式佩劍”,每一柄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銘文的橫刀“榮耀既某命”。校尉來到籍羆面前,抱拳道:“稟告將軍,軍演準備完畢請將軍示下下。”
籍羆道:“開始吧!”
“遵命!”
“軍演開始!”
“軍演開始!”
霎那間的寂靜,突然。
“咚咚咚咚”數十上百面牛皮大鼓以雄壯威武的節奏,響徹云霄。落日如血,鄴城西大營更是一片肅穆。
黑色的海洋,開始緩緩移動,如驚濤拍岸,如烈火蔓延。
整個黑色方陣儼如一體,每一名魏軍士卒,身上都散發著一股特別氣勢。這種氣勢不是殺氣,卻勝似殺氣,甚至比殺氣更讓人恐懼不安。
每一名魏軍軍演士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雄壯的身軀,披掛著厚實的鎧甲,他們邁著豪邁的步伐。他們的眼神異常犀利,眼神漠然而且驕傲。似乎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架勢。
謝艾疑惑的打量著這支軍隊,魏軍他不是沒有見過,不僅見過,而且還交過手。魏軍悍不畏死的樣子讓他記憶猶新,可是那個時候的魏軍絕對不是這樣的氣勢,如果說那時他們身上擁有一種視死如歸,一如既往的氣勢,而現在這種氣勢則變成了,舍我其誰,為我獨尊,俯視萬物,藐視一切的霸氣。
“霸氣!”謝艾仿佛有了明悟。
其實早期魏軍與異胡血戰,這只是逼到了絕境,最無奈的反擊。諸胡肆虐,視漢人是豬狗,想殺既殺,想打既打,他們的生存受到了最根本的危脅。反正橫豎都是死,殺死一個夠本,殺死兩個賺一個。這就是魏軍早期克敵制勝的根本原因。也可以說是哀兵之勝。
但是隨著魏軍打敗強燕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天下,打敗匈奴人、羯人、氐人、鮮卑人,連續勝利,讓他們擁有了強大的自信。魏軍不可戰勝。這成了魏軍士卒所有的人的信念。
其實這也算是歷朝歷代開國第一代軍隊的特點。
就是這種第一代開國軍隊,他們都戰線赫赫,所向睥睨。就連歷史上以“文弱”稱名的北宋,事實上在北宋初期,也是北宋對遼采取攻勢,只是連續的失敗,才變成守勢,后來就慢慢成了畏遼如虎。明成祖朱棣五出漠北,三犁虜庭”,像犁地一樣把蒙古人的地盤連根翻了個底朝天。依靠的是他靖難起兵,以少勝多,戰斗經驗豐富的軍隊。正是這個原因太祖時期,才敢在國朝初創之機,與美帝掰手腕,敢在蘇軍挑釁時,寸步不讓。
因為這是他們在建國過程中,屢戰屢勝培養出來的那種唯我獨尊,舍我其誰的自信和霸氣。
“嘭嘭”沉重的腳步聲像巨錘敲在四國使節的心上。
魏軍軍演軍隊依然前進,前面這里出現了一堵堵高約與人齊胸,厚達六尺的夯實土墻,土墻前也有木質拒馬。
如果慕容恪在這時一定會驚奇發現,這和軍演土墻和拒馬組成的防御工事,居然和廉臺之戰,魏軍的防御工事有八分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少壕溝底部的陷井這一項。壕溝雖然夠寬夠深,可是底部平平,沒有豎起的木槍。
燕國使節團中有一個低階官員曾是廉臺之戰燕軍的幸存者,對于這種讓燕軍損失慘重的防御工事,他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臉色變得蒼白,他語無倫次的向慕容楷介紹魏軍的演習工事。
慕容楷也是一臉驚奇交加。他驚的是魏軍現在裝備的就是燕軍的具裝甲,奇的是魏軍會用何種方法破陣。
不僅慕容楷是如此想法,謝艾也一臉期待。
魏軍是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的,尤其是魏國的敵人失望。
鼓聲陣陣,魏軍前進步伐不停。就在這時,演習場中讓人驚呼起來。就見信號旗揮動,矮墻后出現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
矮墻后面的弓箭手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松開手中的弓弦,箭矢破空而出,如同蝗蟲,遮天蔽日。
“叮叮鐺鐺”箭矢與鎧甲親密接觸,火星四射。
校場內外再次陷入絕對的死寂。
具裝鎧甲全身覆甲,只有眼睛露在外面,而且這種鎧甲屬于重甲的范疇之內,除非是強弩破甲錐,否則普通箭矢、普通絕對不會有戰績。除非走狗屎運,射中甲士的眼睛,才會造成傷亡。
三千魏軍甲士沒有停下腳步,別說停下來,就是連慢半分都沒有。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
籍羆讓幾個士卒去校場上隨意撿來數十箭落在地上的箭矢,這些箭矢裝在托盤里,被送到各觀眾臺上。讓四國使節認真觀看。
謝艾拿起一只箭矢,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只箭矢的箭桿有點裂紋,特別是箭頭,上面變形嚴重,三寸長的鐵箭頭,現在就像僅余兩寸,其中莫約一寸直接倒了過來。謝艾知道弓箭的勁道非常大,至少是軍中的一石強弓。
代國使者也知道魏軍的裝備是從燕軍那里繳獲的。在去年那場戰爭中,燕國為了避免魏軍的打擊,將燕國歷年來俘虜的漢人,全部移交給了魏國。在這個時候,燕國并沒有熟練的漢人工匠,他們已經失去了制造具裝甲的能力。
具裝鎧甲威名在外,大部分并沒有見過其真正面目。必竟甲騎具裝是燕國的殺手锏,就像寶劍,只好出鞘,必飲血才歸。
“嘶嘶”陣陣大吸冷氣的聲音在觀眾席上響起。
謝艾此時恍然大悟。魏國這次軍演揚威只是其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手中的具裝甲賣掉。
而且是一女嫁三夫,分別向燕國、代國、涼國三國提出了合作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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