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霸主 第876章不要僥幸這是全面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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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十幾個流民安置點的三餐改成了兩餐,但是苦慣了的晉國百姓也沒有怨言,亂世人賤如草芥,能夠餓不死他們已經很滿足了。漸漸的變成了兩餐干飯變成了粥,稠粥變成了稀粥。兩餐稀粥,最多一泡尿就沒有了,即使不用干活,那里餓得肚子一陣抽搐。
相城是汝陰郡的郡治,在城南郭五里,有一處大營,這里就是晉國流民安置點。所有從晉國逃過來的流民都在這里。五千石糧食,也不過六十萬斤,聽上去這個數量不少。可以是面對僅僅汝陰一郡就涌進超過三十萬老弱婦孺,這點糧食每個人分攤下來,不過人均兩斤。
一度人可以容納數萬人大營,此時人滿為患了。這里也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別看都是苦哈哈,但是這些苦哈哈也有三六九等。在大營里有一隊魏國士兵負責維持秩序,還有一個小官吏負責管理。
現在魏國沒有小吏了,他們統稱為公務員,拿著國家俸祿,也是吃皇糧的官家人,自然高高在上。漢人是一個以宗族為單位生存的群體,每一個宗族大小不等,多者數百上千人,小者也是幾十人。最次是那種獨身一人逃過來的人。
紅日初升,流民安置營的一天開始了。甘牛兒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來,夢里的白米干飯還在眼前晃悠,肚子里卻餓的一陣陣抽痛,讓他立刻回到了現實中,連忙向旁邊的鋪位伸出手,摸了摸狗蛋的額頭。
他和周狗蛋都是晉國禁衛軍的士兵,甘牛兒還是一個什長。狗蛋是他同一個什的士兵。還好,狗蛋的額頭沒那么燙了,又熬過了這個晚上。
甘牛兒非常倒霉,他們一個什十二個人在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被無意間打散了。五個會操舟的被魏國新建的水師拉走了,魏國水師正卒戰兵,每個月一千錢的工錢,每年冬夏四套常服,還有五十畝的軍職田,這五個人恐怕不會再回來了。他們會不會出賣自己,恐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還有三個會木工手藝的,也被兩家商號招走了,承諾工作五年就給他們分房子,每年萬錢的工資,這個誘惑也非常大。陸六郎和劉柱子倒是對皇帝陛下忠心耿耿,他們剛剛蠱惑了幾十名流民,準備趁機奪取看守魏軍士兵的武器,發起暴亂,結果被流民告密,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魏軍士兵沖進來抓走了,從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現在他身邊只有狗蛋一個人了,偏偏狗蛋還得了傷寒。傷寒在這個年代可是要命的病,不是容易可以醫治好的。
狗蛋這個時候還在昏睡,甘牛兒看著昏睡的狗蛋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是建康良家子弟,所以入選了禁衛軍。在這個時代良家子非但是指身世清白的人,還要有一定的資產,遵循倫理綱常,是從事正當職業的人。在這個時代良家女是選秀的主要來源,良家子則是禁衛軍,以及在官府為吏,免除賦稅等特權。古代的政治地位上是士農工商,而家子則指自耕農和中小地主。
甘牛兒也是這個階級中的一員,他是兄弟三人,家中擁有一百五十余畝地,還有一套占地在三畝左右的宅院,在這個時代他們是晉國的中堅力量。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執勤的流民手拿木棍,挑掉門上掛著的草簾,屏住呼吸急退兩步,然后狐假虎威地吼道:“還他娘的挺尸呢!趕快出來點數!”
冉閔廢除了吏員制度,讓書吏、衙役捕快,仵作、獄卒等人員吃上了國家飯,成為正式的國家公務員,當然不會像以前一樣沒有固定的編制。現在下縣三班衙役只保留三十二人,中縣四十六人,上縣也不過五十二人。甚至還沒有一個鄉鎮的公務員隊伍大,平時還能維持政府的正常運作,可是一旦遇到突發事件,人手就不夠用了。
這不,他們就臨時在流民中挑選一些人,負責幫助管理,這也相當于后世的協管員,臨時工。人們都會有一個心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珍惜。像這個協管員,就是為了好好表現,所以對那些不遵守紀律的流民,態度非常惡劣。
凌冽清涼的空氣突然涌了進來,竹棚里響起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就像一場氣勢磅礴的大合唱。狗蛋咳的最厲害,胸腔像風箱般迅速顫動著。一張臉面紅耳赤。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氣。甘牛兒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好容易倒過這口氣,又幫他穿衣起身。
人員集合后,開始點名,點名過后。幾個斯養(注,斯,讀作‘廝’。養,去聲。奴仆輩也。)抬著抬上來幾個大木桶,桶里面的稀粥只見水不見米,幾乎能照出人影,流民們拿著自己的吃飯家伙,排著隊上前打飯。
清得可以照人影的粥,根本不頂餓。即使喝得再多,胃就像是一個大水袋,走起路來,自己都可以聽到水晃動的聲音。狗蛋是甘牛兒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忠心的屬下。當初他們禁衛軍奉命去嶺南剿滅百越土著,若非狗蛋背著受傷的他跑了十幾里地,肯定他當時就死了。然而,狗蛋此刻卻喝不進去這稀粥。
甘牛兒狠狠的喂著狗蛋,然而喂多少狗蛋吐出來多少。就在這時一個別邊的流民道:“哎,我說,別費力量了,這么就是浪費糧食,他已經不成了,這么吊著,對他來說也是受罪,不如讓他痛痛快快的去吧!”
聽到這話,甘牛兒的眼睛當時就紅了。瘋狂的吼道:“不要你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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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就會有斗爭。流民因為魏國缺少糧食,所以發放的糧食越減越少,他們根本都吃不飽,現在只得用這樣的稀粥吊著命。
但是狗蛋還是死了,那些流民分不清是病死,還是餓死的,他們下意識的把死亡原因定為餓死的,因為他們也支撐不下去了。
一個管事一看死了人,就沖幾個幫閑道:“去那個尸體抬去埋了吧!”
幾個幫閑就去抬狗蛋的尸體,甘牛兒不愿意,瘋狂的大吼道:“他還沒死,沒死。”
幫閑道:“尸體都冰冷了,還怎么沒死,看開點吧!”
但是甘牛兒死死的抱著尸體不松手,管事的一看尸體放在流民營安置營中就會引起恐慌,就沖幾個幫閑喝道:“不要耽擱時間!”
一個幫閑上前抱拳道:“得罪了!”
說著不由分說就將甘牛兒拉開了,看著狗蛋的尸體被抬走了,甘牛兒卻不知哪里生出的一股蠻力,蹬開兩名拉著他的幫閑,從地上爬起來向那兩名抬著狗蛋尸體的幫閑撲去,兩名幫閑猝不及防,竟然被他一下撲倒了。
特別是前面的那個幫閑最慘,一下子摔倒在二米開外。甘牛兒其實此刻真沒有想鼓動動亂的心思,只是意外發生了。這個幫閑懷里放了一個冷饅頭,因為突然摔倒,而掉落了出來。一個餓極了男子看到饅頭不分說,一個餓狗搶食就撲到了在上,把冷饅頭搶在手里。也不顧上面沾滿了泥土,就往自己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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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魏國的南征戰役即將全面打響,但是皇宮之中卻絲毫看不到大戰來臨的緊張氣氛。此時皇宮禁衛軍并不像王簡想象的那樣氣象森嚴,反而有點雜亂。不過每一個禁衛軍士兵都精神抖擻,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一個宦官帶著王簡穿殿過亭,最終來到太武殿前,此時位于太武殿的正門廣場上,冉明好像正在跟一些人訓話。
距離老遠,就聽到里面傳出清朗的竹板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說數來寶,而且還是三句半的形式,句句都是大白話,健康向上,還略帶詼諧。
這個數來寶其實和參軍戲一樣,都是北方漢人的傳統藝術演繹方式,后來參軍戲就演變成了今天的相聲,而數來寶則是快板。王簡看得出,這些人其中以宮娥參半,其他一些人倒看不出什么身份,冉明正站在臺上,手里拿著兩塊竹板,嘴里的三句半妙語連珠,引來一陣陣笑聲。
看到王簡來了,冉明把竹板一停,對眾人說道:“數來寶表演起來最方便,只要有一副竹板,隨時可以說上一段,我今天只是拋磚引玉,你們大家都再琢磨一下,用心多編上幾段好詞,回頭比一比,看誰編的最好就用誰的,咱們五十萬大軍都打著竹板渡江南下。”
這時王簡終于看清了這些人的真面目,除了一些宮娥,居然大部分都是走街穿巷的一些下九流伶人。對于那些演繹界的人,在古代有優伶、俳優、倡優、倡伎、伶人等稱呼,這些稱呼不難看出,都帶著濃重歧視的色彩。那個時代與這些人緊密交往,都往往意味著不務正業。
王簡看到冉明在這個時候居然迷戀上了數來寶,就有點不悅。作為冉閔開國四十八功勛碩果僅存的幾個元老之一,王簡對于魏國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可不想魏國像先秦那樣二世而亡。王簡連見禮都帶著一絲僵硬。
王簡帶著重重的責問語氣,責問道:“陛下這是干什么?”
“朕正準備組建一個宣傳隊,鼓舞軍心,爭取民心。”冉明像是沒有看到王簡那快要擰出水的臉,微笑的說道:“不止是數來寶。唱歌,說評書,演大戲都要搞起來,大家愛聽什么,愛看什么,我們就搞什么,用這些寓教于樂的方法進行宣傳,效果最好。”
聽到這話,王簡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只要冉明不迷戀這些不上臺面的東西,心憂國事那就好了。作為冉閔時期書令(類似于機要秘書)王簡也是一個有見識的人。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種宣傳的好處。
“陛下這真是一個好法子!”王簡贊道:“普通百姓看不懂報紙,也看不懂陛下的圣旨,檄文,對這些東西更容易接受,得民心。正名號,以堂堂之師渡江南伐,必定能大獲成功。”
跟著冉明交談了一些對于宣傳工作的看法,接著二人就慢慢來到了太武殿的偏殿。冉明賞賜王簡落坐。
“陛下,晉使王坦之如今還賴在鄴城不走,不知陛下當以為如何處置?”王簡對于王坦之有點無奈。
王坦之“是江東有名的才子,七歲能詩、十歲能文,十六歲就做了晉國的大臣,工于書,好行書。與桓溫的首席謀士郗超齊名,號稱“盛德絕倫郗嘉賓,江東獨步王文度”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王坦之尤善清談,快嘴如刀的名聲早就傳遍天下了,魏國朝廷這些重臣都怕自己說不過那王坦之,到時候給朝廷丟了臉面,也有損自己的名聲,是以百般推諉,無人愿意擔當此任。謝安倒是不懼王坦之,但是這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謝安也不愿意與王坦之爭口舌之利。
冉明也無意和談,一心想要解決東晉,統一天下,自然不會與其光明正大的和談。但是王坦之受到了冷遇卻不灰心,待在鄴城,每天去各大酒樓、文人匯聚的地方引經據典,高談闊論,引人注意。
王簡接到許多人的反應,也煩不勝煩。對于王坦之這個名揚天下的名士,他是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只要把皮球踢給冉明了。
冉明豈不是不明白王簡愛惜羽毛,對此冉明也不在意道:“既然眾臣不愿意接見王坦之,朕就任命林黑山為禮部員外郎。”
員外郎相只是禮部的一個中級官員,相當于處級干部。王簡見冉明如此隨意,也感覺有點不妥。只是如今滿朝重臣無人愿意擔當這個臟活,所以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林黑山如今是冉明的禁衛軍統領,奉車都尉,按說轉調一個禮部員外郎非但不是升官,反而是平降一級,王簡豈能不清楚林黑山就是一個吃貨棒槌,有點擔憂的道:“林都尉忠心自然是不用說的,只是他擔得此重任嗎?”
冉明笑道:“怎么當不得呢,反正如今天下大勢已定,魏國統一之勢難以抑止,可以明說了,即使晉國不偷襲南陽,朕也要攻伐晉國統一天下,無論王坦之能說出什么花來,朕的要求之有一個,晉帝司馬聃去帝位,率眾投降,別無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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