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霸主 第661章放了還是殺了都太頭疼
苻寶沖親衛道:“去幾個人問問他們是什么人,可是秦王的兵馬!”
苻寶帶著余下騎兵則立即轉向,后隊變成前隊,調頭而返。很快兩余騎兵就占據了有利地形。
王芷看了看那些早已嚴陣以待的敵人騎兵,點點頭道:“這個賊將倒不是一個莽夫,還有幾分頭腦。”
王芷看了看身邊的部曲,心花怒放的道:“白鳳按排幾個人在此等候秦王殿下,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探探敵人有多少斤兩。”
白鳳嬌喝道:“鸞衛軍,沖鋒!”
女子騎兵部隊不像男人那樣猛烈,她們卻像一道細流,緩緩滋潤大地。戰馬開始緩步前行,這樣既可以調整隊形,同時也可以節省馬力。
看著鸞衛軍那如同蝸牛一般的進攻隊伍,苻寶臉上卻顯現了凝重之色。別看敵人的速度慢,隊形卻非常整齊,這和羌騎、氐騎、甚至蕃騎的進攻方式明顯不同。這種進攻隊形更為緊湊,他們幾乎人挨著人,苻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種進攻隊形,正是他們崇尚武勇,個自為戰的散兵突擊隊形的克星。
“果然是萬中無一的英雄,只有這樣的英雄,才能訓練出如此兵馬。”女人的心思非常奇妙,苻寶居然還在此刻胡思亂想。不過很快苻寶就怒了。因為敵人的兵馬進入了他們前鋒的一百五十步距離內,對方面貌幾乎清晰可見。
女人,居然是一群女人。不僅為首的將領是女子,就連所部兵馬,也全部都是女子。特別是為首的兩員女將一黑一白,非常惹人注意。
苻寶怒了,她突然伸手掀起臉上的鬼臉面具,然后揚起長槍。其他氐騎還奇怪,苻寶為何會掀掉面具,特別是那些氐騎騎兵看到苻寶那如同天使般的面孔時,人人都感覺吸引似乎要停止了,心臟也似乎要破胸而出。
戰馬長嘶,苻寶揚起長槍,像一陣風一樣沖了出去。苻寶身旁那些氐騎也反應過去,跟著苻寶,像潮水一樣猛沖而去。
看著蜂擁而來的敵騎,王芷臉上露出冷笑:“六十步攢射,依次進攻!”
鸞衛軍只是女人,在冷兵器時代,非常注重個人的耐力和負重能力。女人的力量天生比男人要弱,再如何訓練也無法彌補這些天生劣勢。冉明就在武器裝備上開動了腦勁。鸞衛軍的弩機比普通馬公威力要弱上不少,也可以說是簡化版的馬公弩,當然因為輕便,威力自然也相應的減少了。馬公弩可以在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內射傷敵人,但是鸞衛軍的弩機只有八十步。但是八十步只是理論數字,最有效的殺傷范圍還是三十步至六十步之間。
“八十步……”
王芷并沒有動,就在白鳳喊道:“將軍,敵據此六十步時。”
王芷端起弩機,幾乎未加瞄準就扣動了機括。一道烏光閃過,策馬跑在最前面的氐騎只看到一道烏光出現,緊跟感覺到身上的力量被迅速抽空,他感覺天似乎要黑了,也感覺呼吸困難,接著他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如同一個被砍斷的木樁,掉下戰馬落在雪地上。然后被后面躲避不及的戰馬踏中,無數道馬蹄踏過,雪上只留下一團斑駁的肉泥。
王芷連續射出三只箭,三名敵騎掉落戰馬,其他鸞衛也接連射出弩箭。然后效果卻差強人意,原來由于天氣寒冷,這些氐人穿著都非常厚,而且他們還利用盾牌或戰馬避箭,雖然這次攢射造成對方一兩百人落馬,但是這些騎兵似乎不為所動,沖鋒勢力一如既往。
苻寶愿意投降冉明,不代表她愿意投降給一個女人。能在秦國統帥一支獨立騎兵,而且還是單純女子騎兵的主將,如果說她和冉明沒有關系,只要有點腦子都不會相信。自然而然,苻寶的醋意大發了,如果讓她跟漢人女子比女紅,或是琴棋書畫,她確實是有心無力。可是要比戰場搏殺,苻寶還真怵她王芷。
王芷和苻寶一打照面,二話沒有直接動手,上來就是一陣狠打猛殺。苻寶的功夫其實并不是非常高,只是一個特點,那就是快。相較之下,那些比較注重力量的羌氐部將領則沒有機會發揮他們的長槍就被苻寶擊敗了。可是王芷呢,她和苻寶一樣,也不是以力量見長,同樣走的是速度和刁鉆的路線。
二女將馬上交鋒都是以快打快,槍來槍往,甚是精彩。王芷奈何不了苻寶,可是苻寶同樣無法拿下王芷。王芷越打越驚心,暗道:“這個胡婆子好厲害啊!”
王芷暗暗著急,可是白鳳卻暗暗叫苦。別看鸞衛軍采取了密集陣戰術,但是她們的騎術和力量仍無法和真正馬背上的民族相比。況且苻寶所部的人馬要遠多于鸞衛軍。雙方交手一刻多鐘,鸞衛軍就倒下近半人馬。可是苻寶也傷亡殘重,死傷多達五六百人。按說戰績幾乎達到了三比一,應該是鸞衛軍更勝一籌。
但是如果繼續打下去,鸞衛軍肯定比苻寶部最先耗盡。就在鸞衛軍形勢垂危的時候,馬蹄聲再起,冉明在這個時候也率部到了。抵達戰場上,看到鸞衛軍傷亡慘重,雪地都染紅了,冉明也怒了。
冉明大吼道:“沖上去,但凡抵抗格殺勿論。”
冉明上前,麒麟衛緊緊巴巴的護在冉明左右。他們哪里敢讓冉明上前拼命。不過冉明身先士卒,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這些秦軍騎兵人人爭先恐后,一陣陣慘叫聲,兵刃碰撞的聲音響起。隨著冉明帶領的秦軍主力到來,戰場上逞現了一面倒的屠殺。
冉明似乎非常喜歡這種殺戮,他抽冷子揮刀砍死兩名氐騎,被這兩名氐騎的鮮血一噴,冉明聞著這股血腥味,反而刺激得熱血沸騰。冉明是滿意了,他興奮得哈哈大笑。卻把麒麟衛驚出一身冷汗。
王芷和苻寶也像心有靈犀一樣,各自猛攻兩招,各自后退。
苻寶嬌喝道:“住手,都住手。全部都住手!”
其實不用苻寶命令,這個時候這些氐騎也打不下去了,他們已經被秦軍騎兵這種瘋狂的勁頭嚇得膽戰心驚。
冉明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冉明其實并不想殺人。這個時候,秦國是什么都缺。哪怕是一堆狗屎,也可以肥田不是。俘虜殺起來雖然愜意,不過卻是最大的浪費。古代殺俘,那是因為缺少糧食,無法養活那么多張要吃要喝的嘴。可是冉明卻不差這點糧食。用這些只管溫飽,不發工資的免費勞力,那些商賈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隨著苻寶與冉明都有意罷戰,戰場也停止了下來。苻寶將手中的長槍扔掉,然后策馬前來:“我等愿降,不要再殺了!”
僅僅盞茶功夫,又有數百兵馬死傷,如今苻寶所部人馬滿打滿算才一千出頭。秦軍騎兵則開始捆綁俘虜,救治傷者,當戰馬局面完全控制之后,冉明這才發現這個紅袍將領有點面熟。說實話,冉明和苻寶也僅有一面之緣,況且苻寶這些時間的經歷也非常精彩,閱歷多了,身上那種刁蠻任性也悄悄隱去,顯得成熟多了。
“你是……”冉明感覺不可思議。苻寶在魏國的文案屬于死亡人口。長安破時,氐秦宗室不是降了,那就是死了。唯一的例外就是苻堅一支。
“不錯,是我!”苻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沒有想到秦王殿下還記得奴家,不知秦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奴?”
寒風吹來,苻寶那身如同嫁衣一般的紅袍,衣袂飄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冉明心中一痛。
默默的,冉明注視著苻寶,看著苻寶那副淚雨梨花的模樣,真是俏煞了人。
雖然說在五胡亂華期間,鮮卑、氐羌也罷,匈奴、羯族也好,包括丁零、鐵佛、高車等胡人,對漢人、漢民族犯下的罪行,簡直就是馨竹難盡。可是真讓冉明報復的話,讓他殺掉那些青壯,冉明可以毫不遲疑,但是對他們的老弱婦孺也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冉明還真狠不下那個心。
人,就是人。畜生就是畜生,區別還是非常明顯的。
如果讓苻寶放進俘虜營或者是監獄中,那還不如殺了她。冉明可是清楚那是一個絕對藏污納垢的地方,任何女人進入休想完整的出來。苻寶雖然刁蠻任性,看在她沒有做過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冉明也感覺為難。
放,那太二了。不放,又不知道怎么安置。
冉明看著苻寶身上穿得似乎有點單薄,在寒風中居然顫栗起來,冉明默默的解下他的披風,也不管那上面的血跡,就給苻寶披了上去。
苻寶抽泣著,含含糊糊的說道:“奴找殿下找得好苦,殿下為何如此狠心。奴的父王根本不想與你們魏國為敵,我們甚至愿意稱臣聯姻,父王最疼的就是奴了,把奴愿意送給你,你們還不滿意,還要弄得奴家破人亡……按說你是奴的仇人,可是奴太不爭氣了,無論如何總是對你恨不起來…奴…奴過得好苦啊,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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