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燃起來的黑色戾炎仿佛有著自己的智慧,在燒融掉面前的墻體后突然一個轉折,如同靈蛇一般靈活轉到惡魔鄭吒背后形成一道黑色火墻,與此同時,一道破空而來的微紅色半透明刀氣直接砍在火墻上,整個刀氣徑直沒入火焰之中,火焰層整個動蕩了一瞬間但隨即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似地化為平靜,惡魔鄭吒回身一看,冷笑著對著身后揮動了手中的暗黑巨劍,一股火流兀的從火墻之中噴出,漆黑的火焰瞬間撲向鄭吒,鄭吒背后的惡魔雙翅展開,急速向后退去,但是他快,黑色戾炎卻更是迅速,只是剎那的時間就已經撲到鄭吒面前,鄭吒可以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汗毛和頭發都在這股火焰的高溫下迅速的卷曲干枯。
火焰,看著面前的黑色戾炎,鄭吒茫然的眼神燃起一絲精光,血族化的身體騰地升起一層三色火焰,三色火焰剛剛升起便隔絕了外界惡魔鄭吒的漆黑戾炎,但這也只是暫時隔絕,鄭吒明顯感覺到自己外圍的三色火焰在戾炎的灼燒下迅速消解被吞噬化作戾炎。
惡魔鄭吒看著面前的黑色戾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大劍一揮,收回面前的戾炎,望著面前已經金蟬脫殼的自己正體,鄭吒嘴角的冷笑寒意更甚了,“很好,逃吧!你這個偽善的家伙,讓我看看你到底能逃多久。”
鄭吒撲入兩座大廈之間的街道小巷中,靠著墻體微微喘了喘氣,對方的實力簡直就是恐怖,他周身外面的火焰給自己的感覺是鋒銳如刀一般,整個惡魔隊的自己就如同像是一個仙人掌,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暴虐的感覺,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會讓鄭吒覺得眼睛刺痛不已。
而且似乎對方莫名形成的黑色火焰比自己的三色火焰威力還要高很多,也恐怕只有自己在入魔后形成的紫色魔焰才能和它對抗一二吧。雙眼之中的茫然之色絲毫未減,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沖入心頭,鄭吒自己仿佛被一頭荒古巨獸給盯上了,基因鎖下意識中,鄭吒就地一滾,無意識間立馬沖入旁邊的大街中,就在他剛剛滾開的一瞬身后那一層樓層就整個爆炸開來,一道魔神般的身影從煙塵之中顯現出來,冷酷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際:“你所謂的友情不過是你掩飾自私的工具罷了,我的正體,你根本就是一個偽善者,為了自己的生存,對于其他人冷酷殘忍,這才是你的本性啊,現在,讓我們來個了斷。”
嘩啦啦!無數的虛幻鎖鏈出現在周揚四周,近三米高的周揚身形整個被四周無數從虛空之中拉出來的鎖鏈所囚困,奔騰的魔氣在周揚面前構成了一個人影,由虛化實的人影赫然就是魔體的周揚,虛幻的刀劍在魔氣的充斥下仿若實質,黑藍色的魔甲將周揚襯托的如同魔神,幽蘭色的魔火在帝恨魔魂被逆天七魔刀給抽干后就不再燃起,此時周揚外面魔甲卻出現了一層由黑色魔氣構成的魔火,對著面前被鎖鏈所困的神性周揚面色惆悵的說道:“憂愁成鎖、相思成鏈。憂思魔鏈的感覺如何?”
神性的周揚此時卻絲毫沒有空當的時間來回話,這些在虛空之中出現的鎖鏈直接穿過了周揚的身體,仿佛就是一個幻影一樣從周揚胸口和四肢穿透而過,周揚動了動被穿透琵琶骨的肩膀,什么事也沒有,沒有傷口,沒有鮮血,就是行動也沒有絲毫影響,但要說這是幻影的話,那么周圍身體外的這些鎖鏈卻能感覺到它的那些實質化的觸感,冰冷而堅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揚雙眼冷靜的看著自己被穿透身體鎖在半空之中,一幅幅幻境一般的畫面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是…老爸!?老媽??”一幕幕的畫面接二連三的在眼前閃爍,一股股詭異的精神沖入腦海不斷的試圖溝動自己精神的波動。這就是憂思魔鏈的力量,溝動被綁人的靈魂之中最深處憂愁和相思的人或事物,一旦被它引動,這些腦海之中最深處的事物就會化作最為恐怖的心魔。
這種能力極為恐怖,不過也很可惜,它碰到的人卻是神性的周揚,已經完全斷絕感情、欲望的周揚面對眼前的幻境只是瞬間便已經看破開來,這些感情完全無法對周揚有絲毫的困擾。近三米高的古銅色戰軀上,金色的神紋突然綻放出金色的光輝,一道道纏在周揚身邊的黑色鎖鏈盡皆崩碎。
金色的光輝之中,神性一面的周揚揮手劈碎這些鎖鏈,從它們的圍困之中脫離出來。“你的能力很不錯,靈魂傷害,物理攻擊。引動敵人心魔的能力,這些都是很奇特的,若是一般人的話,現在恐怕早就瘋狂了吧….”
“可惜,遇到的是你,你這個完全已經到達太上無情境界的人,根本不會在乎這些感情,你的心靈之光也正好克制了我的靈魂和物理攻擊,所以我還真失敗啊!”魔體的周揚感嘆的說道。對著面前出現的神性一面實在是很無奈,這就是一物克一物吧,本以為從意識深處那無盡的深淵之中爬上來,在無盡的深淵中凝練的靈魂卻是被另一面所克制住,無盡的寂寞和苦痛之后得到的龐大精神力量卻絲毫攻破不了對方的烏龜殼。
“可是,我的心靈之光也并非只有這點能耐啊!你發現了嗎??呵呵!!現在我發現原來我原來是很奸詐的。直到一切都準備好才將我所有的底牌暴露出來,這和你的做法很相似啊!”魔性周揚低沉的聲音卻慢慢響起,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一陣轟鳴聲從下方傳來。
神性的周揚聞言看向腳下,黑色的海面上出現六個巨大的漩渦,六座巨大的虛體石門緩緩浮現而出,石拱門上無數的各色浮雕隱隱浮現,而其中一座石門卻是異常凝實,在周揚聚功入目之下,可以清晰看到那座仿若實質的石門上無數有口無面的怪物相互吞噬,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之中,一只只干枯蒼白的手抓住了石門的內緣,一個個蒼白的頭顱從漆黑的門后緩緩露出,它們抬起那仿佛初生的嬰兒般的頭顱,露出只有一張裂到了耳根處長滿巨大利齒的大嘴,仰天發出無聲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