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太上皇 第一百二十九章:心情復雜
“呸,想要本教主說出其他教眾的下落,李淵狗賊,你是在做白日夢,還是.......”
慕白衣很是輕蔑的看著李淵,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俯視下等的凡人。
神女縱然現在落魄,可是她依舊高傲。
或者說她能高傲的也只剩下了這么一點。
“還是說你李淵與本教主在同一屋檐下共處兩個月,卻什么也沒發生,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慕白衣擦干凈自己臉上的泥巴,露出了一張精致的臉容,足有傾國傾城之顏,閉月羞花之貌。
御林軍與街上圍觀的百信不禁咽了咽口水,盯著這個絕美的女子,輕盈的薄紗若隱若現,白皙的肌膚袒露在外面如同寒山上飄落的雪花。
高潔而又讓人垂涎。
每個人都想細細品味這么一番肌膚。
但......他們不禁打量了一眼太上皇。
兩個月沒碰這個絕世尤物,難道太上皇那個方面不行,也難怪如此,畢竟太上皇已經六十多歲,年老體衰,自然精力下降。
呵呵!男人的尊嚴被如此懷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這妖婦休要胡言,朕被你們白蓮教擄掠而去,一心想著逃離陷阱,又豈會貪戀女色,何況你這妖婦施展什么鬼魅妖術,朕豈會任你擺布!”李淵聲如洪鐘,用力大喝道。
他可是堂堂的皇帝,要是被史官聽到這句話,然后隨意添上幾筆,什么什么太上皇年老精衰,身體不行。
那真的是留給后人頗多猜想。
太可怕了。
“朕真是因為懸崖勒鳥,才沒有遭遇你這妖婦蠱惑,朗朗乾坤之下,豈容你亂言。
左右將這妖婦拉回天牢,嚴加看守,另外那五個白蓮教刺客也一并拷問,查不清戶籍之人,三天之內若無保人作保,一并問斬!不容一人逃脫。”李淵道。
“你......”慕白衣朱唇染血,更添一絲凄美,紛亂的發絲粘在額頭,氣喘吁吁,胸前顫抖不停,顯然氣的不輕。
左右的御林軍也目不斜視,這等艷福他們很少看到。
也沒有哪個絕美女子讓他們一飽眼福。
李淵走了幾步,猶豫了片刻,脫下身上的龍袍披在了慕白衣的身上,將她的春光遮掩住。
蹲下身子,看著慕白衣眼睛赤裸裸的恨意,“白衣,道不同不相為謀,朕作為皇帝自然不允許百姓信奉什么焚香教,或者白蓮教,對于朝廷來說它就是異端邪教。
朕說這些,不是對你存有私情......“
他頓時語噎。
若說沒有感情,他自己也是不會相信,但是內心的理智壓制了那份觸動。
“慕白衣作為白蓮教教主,身份尊貴,除了朕別人不準碰她分毫,若有人肝膽違背,誅三族!”李淵甩袖離開。
慕白衣脫下了偽裝刺客的外衣。
他是為了不讓其春光外露,被占了便宜,才脫了龍袍披在她身上。
可能是一種占有欲吧。
李淵的心情很復雜,他相信披上龍袍的慕白衣在天牢是不會有人故意為難的。
雖然很隱晦,但還是暗地里證明了......她是自己的女人。
回到皇宮之后。
總管江南西道的陳刺史奉上了奏折。
是有關南方世家侵占開墾荒田的事宜。
自李淵與蘭陵蕭氏聯合了一手后,蛇無頭不行,被李淵這么莽的行為也嚇了一跳,他們就是害怕太上皇親自下場與他們斗爭。
但太上皇絲毫也沒有考慮他們南方世家在江南的地位和朝廷的勢力。
他們也沒辦法。
李唐不是南朝,他們控制不了。
世道變了。
李淵翻開奏折,開始仔細查看,奏折里面很隱晦的提出了各世家歸還良田的消息,用不慎侵占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但是還有幾個頭鐵的小世家沒管這事。
實際上這世道見風使舵的人很多,機智的人永遠是匯聚在上層,這些小世家見識淺陋,絲毫沒有察覺異樣。
李淵也沒有客氣,直接讓陳刺史照旨查辦。
侵占官府田宅那是一個死字。
只不過李淵難免有點心慈手軟,只讓世家的主脈伏誅,其他的支脈也就放了。
不然牽扯下就是成千上百人。
殺雞儆猴只需要一只雞就行。
“皇上,駱總監求見。”茗煙小聲提醒道。
“陳刺史你先退下,開墾荒田依舊繼續,明年官府科查政績的時候就看開墾良田多少為依據,做得好的.....官升兩級。”李淵沉吟一聲道。
要想馬兒跑,也要給馬兒吃草。
官府鼓勵百姓墾荒種田,沒道理不讓官員沾好處,而且這道圣旨一下,那些有上進心的官吏就得掂量掂量,貪污是不是會有把柄......
簡簡單單的略施小計,就可以避免重大貪污。
這些權術,李淵越來越得心應手。
陳刺史剛離開后,駱賓王就走了進來。
“老師讓學生負責督建的福船現在只完成了一條,這么一條福船就耗費了三萬貫銅錢,而且后期的維護,布置火炮、弓弩等等,還需要錢財。”駱賓王提到福船的時候,心里就是一陣絞痛。
福船比現在的很多戰船更大更高,噸位更是高達十幾部,可是造價實在太貴了。
而且將福船建造完畢后,還需要另外增添火炮和巨弩等等,甚至在船只外面還要釘上一層鐵皮。
這些東西的造價也不逞多讓。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駱賓王讓為造船無用,茫茫大海之外都是蠻夷之地。
大唐素來富庶無比,垂涎這么蠻夷之地有什么用處?
“怎么才打造了一條福船,朕不是命令戶部撥款給你們建造福船嗎?”李淵皺眉道。
“老師,不僅是戶部不肯撥錢,最關鍵是安南道那里的木材突然漲價,木材商人進貨量也日益稀少,戶部不撥錢也是有道理的。”駱賓王苦笑道。
戶部的自主性很高,不是說皇帝讓撥款就撥款,是需要經歷三省審核后,再由尚書省下的戶部進行執行,當然戶部也可以反對。
朝堂并非是皇帝的一言之堂。
李淵凝住眉宇,戶部不肯撥款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拿著刀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而且南北唐雖然分治,但南唐一直需要給北唐繳納賦稅,養邊境的軍隊。
所以,南唐國庫并不寬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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