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我們沒什么好和你們談的,我們要你們公開做出道歉,承認自己給病人開錯藥,另外再賠償十萬塊錢,這事情就算了。”扎著臟辮的年輕人再次開口。
聽到十萬這個數字,李朝康都不鎮定了,說道:“你們怎么不去搶啊,要十萬塊作為賠償。我知道了,你們根本不是來解決問題的,你們這是來訛詐啊!”
高山一陣無語,這李朝康腦子轉的也未免太慢了,此時才恍然大悟。
“現在是反咬一口嗎。”女生突然大吼,然后轉向其他人嚷道,“大家來給我們評評理,這醫院給患者開錯藥卻想把責任推給我們,簡直是無良無德。”
四下里瞬間都是吵雜的議論聲。
高山也同時開口,喊道:“大家不要被他們鼓動,這些人就是來鬧事的,到底是誰的責任現在還不清楚,既然大家也都想知道,那我們只能夠報警處理了。”
高山當即報警,可剛不到五分鐘,就有警員到來,詢問情況。
出警的警員了解過情況后,對高山勸說道:“別把事情鬧大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追究是誰的責任沒任何意義,不如還是先把這些鬧事的人安撫了。”
“怎么安撫?”
“你們就拿些錢,然后主動承認下錯誤,我也去和他們談談,盡量讓他們將條件和要求放低下。”
高山一陣無語,這警員不是查出真相的,根本就是在和稀泥。
“該是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一點也不會逃脫,可不該是我們的屎盆子,我也絕對不會接。”
高山的話雖然糙了些,但理不糙。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好,若是事情鬧大了,肯定會影響到你們中醫院聲譽的。”
“我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謠言。”高山凜然無懼。
總不能因為擔心影響就像一些惡人低頭、屈辱,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就像是一些被碰瓷的司機,為了避免麻煩就拿出一兩百塊息事寧人,這種做法就是在助紂為孽。
“你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啊。”
“這是原則。”
警員勸說了半天,可高山根本不聽,有些氣惱道:“既然如此就都跟我們去警局吧,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于是,李朝康和幾個年輕人全部被帶走,被帶去警局接受調查。
李朝康心里無愧,自然也無懼。
高山讓他放心,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
可一天過去了,李朝康反而是被扣下了,而那些年輕人則全部被放走。
高山了解情況后得知李朝康被暫定為嫌疑人,因為藥的確是他開的,暫沒有別的證據支持是有其它原因。
高山怒不可遏,為此直接去找到警局,甚至是和負責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也被趕了出去。
這些人擺明了是偏幫那些年輕人。
高山于是找到了楚依依,看來還是只能夠找她幫忙了。
楚依依是刑偵大隊的人,雖然這種小的糾紛不至于讓刑偵隊接手,但出于情面上楚依依還是幫忙了解了下情況。
他所得知的情況后是有人刻意針對李朝康。
高山早就有這種猜測,問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查出真相,看看到底是誰掉包了藥材,李朝康自然會被放掉。不然就坐下商談,進行民事調解。”
“調解絕不可能。”
楚依依聳了聳肩,她早知道高山會這么說,所以把調節的事情放到后面來說。
她和高山接觸的雖不多,但也大致摸透了他性格,就是一頭倔驢。
“那就查吧,對方既然知道替換掉一味藥材肯定是有中醫相幫,而且很可能是從那里拿到的替換藥材,我們只需要找到這個中醫,就能對那些栽贓你們的人進行指證。
“這事情交給我吧,我們不便直接參與調查,但是暫時我手頭也沒有案子,可以幫你查查。”
高山對楚依依表示了感謝,楚依依那邊也立即著手進行調查。
只是過了半天,楚依依就找到了線索,發現幾個年輕人中的臟辮男子和市內的一名中醫進行過接觸。
但是他們去找那名中醫,對方卻只是承認年輕人去看過病,不承認他提供過替換藥材。
“我去會會他。”
高山問楚依依要了地址,然后去到了市內的一家中醫堂。
中醫堂裝飾的古香古色的,不過略顯冷清,沒有什么客人,只有一個學徒和一個老中醫。
那學徒見到有人來,亮眼放光,上前殷勤的詢問著高山,“您是哪里不舒服?不過不管你有什么問題,來到我們中醫堂就算來對敵方了,我師傅針灸術當世無雙,保證針到病除。”
高山沒有回應,環顧著四周跟著年輕人去到了里面,見到了一個穿著大褂的中年人。
“坐吧,把手給我,你覺得哪里不舒服?”
高山笑道:“你徒弟可把你吹的神乎其神,你看不出來嗎?”
中年中醫抬頭看了高山一眼,認真搭脈,過了許久,皺起眉頭道:“說實話我這次還真沒看出,我行醫這么多年,還沒見過比你脈象更好的,不該有任何病癥才是。”
高山倒是對這中醫有些刮目相當了,還真是有些能耐,而且沒有強給他說些病癥。
“我敢斷言你沒有任何病癥,不過我們這里也有緩解疲勞的理療方案,也可以給你針灸進行理療,同樣對身體有益。”
“那我就試試。”
于是,高山被帶著進入后面一個小房間。
中年中醫拿出銀針開始對高山進行針灸。
這中年中醫的手法不能說多純熟,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庸醫,使用的也的確是一套對身體有益的針法,而且下手很穩很準,是確實有著中醫底子的。
原本,高山還以為這又是個欺世盜名的庸醫,但現在看來的確是有兩下子。
一套真就完事,高山坐了起來,穿好衣服說道:“你還真是有兩下子。”
“你這是什么話,我師傅豈止是有兩下子。”
“醫術不錯,可醫德也不能丟了。”
中年醫生聽后,臉當即就沉了下來,質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可以質問我的醫術,但憑什么質問我的醫德?送客,你這種人我們中醫堂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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