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宋清漪會主動來我們酒館,她看上去是一個人,而且還沒有找到位置。
是的,我們酒館現在已經火爆到顧客沒有位置的程度了,但那些沒有位置的也沒有離開,紛紛圍在舞臺下。
這一點還多虧柳青的功勞,要不是她之前將酒館的空間進行改造,現在也容不下那么多人。
在閃耀的燈光下,宋清漪也在看著我,她仿佛就是人群中最亮的那顆星,無論在多么嘈雜的環境下,她都那么閃耀。
正好現在我也玩嗨了,正好她在這里…
我頓時安靜了下來,看著她對著麥克風說道:“現在我要唱一首歌,這首歌我要送給一個我愛了兩年的人,她現在就在這里…”
話說到這里,臺下眾人紛紛左右看了起來,而宋清漪也自覺地低下頭,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是她。
我也沒去拆穿她,于是又說道:“這首歌叫《寫給黃淮》但是我把它改編了,叫《寫給清漪》。”
二十四歲的那一天,我來到你的面前,只是多看了你一眼,我支付了我的兩年。
二十六歲的那一天,你來到我的面前,看見你的那一眼,對你的愛涌上了心頭。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你可有可無的人。畢竟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致疾的人。
你是我輾轉反側的夢,我是你入夢山河的故人。就讓這牽腸掛肚的酒,硫酸一樣刺激在你我的心頭…
唱完這首歌后,我放下了麥克風,朝柳青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會了我的意,走到舞臺上接過了麥克風。
我從舞臺上下來后,走到宋清漪身邊,笑著向她問道:“你怎么來了?”
“路過,來看看。”她還是無比淡定的說道。
“沒位置坐吧?來這邊。”我帶她來到吧臺前,又問她說,“喝點什么嗎?”
“隨便。”
我又轉頭對酒保小陳說道:“小陳,給我女神來一杯隨便。”
宋清漪細眉微蹙:“有這種喝的嗎?”
我嘿嘿笑道:“你說的嘛,隨便。”
宋清漪又白了我一眼,我才向小陳打了個響指說:“兩杯白蘭地。”
倒上酒我和她輕輕碰了一下,她說:“想不到你們這兒現在這么火。”
“那是必須的,因為有我在。”我拍著胸脯,很自信的說道。
宋清漪淡雅一笑,喝了口酒,我又向她問道:“你呢?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行。”她很優雅地攏了下頭發說道。
我也笑了笑道:“所以你是想我了吧,所以特意來這里看我。”
“我路過。”她語氣強硬的糾正道。
我沒和她掰扯,轉而向她問道:“我能約你嗎?”
“蛤?”她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我能約你嗎?現在時間還早,聽說有部新電影今天上映。”
“你說…去看電影嗎?”
“嗯,”我點點頭,又問她說,“或者你想干什么?”
“我想喝酒。”
“那不醉不歸,我奉陪到底。”我舉起酒杯又主動和她碰了一下。
她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我又給她倒上半杯,還沒等我說話,她又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有些懵了,沒再敢給她倒酒,愣愣的看著她說道:“你咋了?”
“沒事。”
“你這樣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我嚴肅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想喝酒,想醉一次。”
“只想醉一次那么簡單嗎?”
她很認真的點頭,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她可能就是工作壓力太大,所以想喝點酒而已。
于是我又給她倒上一杯,然后叮囑她慢點喝。
一邊喝著,我一邊對她說道:“剛才我唱的那首歌,唱的怎么樣?”
“還行。”
“你就沒什么要發表的嗎?我可是唱給你的。”
“我知道。”
“就這樣?”
“那你要我說什么?”
“總得給點反應吧,我追了你兩年了,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向楠!”她忽然很嚴肅的喊了我一聲,繼而帶著一雙醉眼看著我說,“能不能不要說這些,我現在只想喝酒。”
“好,不說了,喝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這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宋清漪的酒量本身就不行,這種純白蘭地的度數也不低,幾杯下肚后她就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了。
她說:“向楠…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能讓人忘掉傷痛的藥?”
“你怎么了?誰給你傷痛了?”我記得她說過她沒有談過男朋友,不可能受了情傷吧?
“沒有,我就是想知道有沒有這種藥?”
“有啊!安眠藥,吃了就好好睡一覺。”
她有些痛苦的笑了一下,獨自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看著她這么折磨自己,我也挺心疼的,我從她手中將酒杯搶了過來,說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告訴我行嗎?”
“沒事呀,我就是想喝酒,你讓我痛痛快快的醉一次吧!一次就好…”她用一雙迷醉的目光看著我,扭了扭嘴唇說道。
她在來我們酒館前,肯定抹了鮮紅的口紅,那唇瓣看起來鮮艷欲滴,鮮紅的唇更突顯了她細密的皓齒,啟唇之間,十分誘人…
我沒有再阻攔她了,喝吧,痛快的醉一次吧,反正有我在身邊。
只是可惜我不能陪她醉,我得保持著清醒,但一直沒離開她。
“再回首,云遮斷歸途,再回首,荊棘密布,今夜不會再有難舍的舊夢,曾經與你共有的夢,今后要向誰訴說…”
聽著舞臺上柳青那優雅的歌聲,我迷醉了。
就在這時,坐在高腳凳上的宋清漪先從高腳凳上下來,誰知身子不穩,高跟鞋被高腳凳的凳腿絆了一下,身子瞬間失去了中心。
伴隨著她“啊”的一聲驚叫,身子向地面撲去…
我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伸手扶住了她。
但我感覺手掌心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我是扶住她了,可沒扶對地方,雙手正好扶在了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