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理會她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抽著煙心里卻被一片愁云慘霧籠罩著。
大約兩分鐘后蘇夏跌跌撞撞地來到沙發前,她滿身的酒氣想來靠近我,我本能地推開她,往另一邊移了移。
“親愛的,你現在還在生氣嗎?”她看著我,撇著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吸了口煙,將煙霧緩緩吐出后,不疾不徐的說:“你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明天一早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這里。”
“為什么?你…你不要我了嗎?”蘇夏突然好像清醒了一些,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記得今天上午我對你說過,你要是再回去我就和你分手,我沒有嚇唬你。”
蘇夏沒有回答我,她拿起我茶幾上的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支煙然后點上,我一直不知道她會抽煙,看著她那嫻熟的動作時,我有些傻了眼。
她幽幽的吸了兩口后,對我說道:“你一直以為金理事對我做了什么,是吧?”
“難道不是嗎?”
“我說沒有,你信嗎?”
“我認為我會信嗎?”
她瞇了瞇眼睛,又苦笑了一聲,用力吸了口煙表情有些絕望的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如果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了…”
“分手吧!”我淡定的說,心并不痛。
“真的要這樣嗎?”
“這是你逼我的,我一直想跟你好好的,直到結婚,可是你呢?”
蘇夏眼中含淚,搖著頭說:“向楠,我不能接受你因為今天的事情和我分手…你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是,之前你看見金理事把手放在我的腿上,他是對我有些別的想法,可是我自己有分寸…而且你打了他以后他就沒再對我那樣了,人家要告你,是我…是我求著讓他放過你的,你能理解嗎?”
“你不用再往下說了…你可以認為是我不了解,也可以認為是我太小肚雞腸了,但我就是做不到我只記得女朋友在別人面前委曲求全,這樣的換來的一切我無法接受。”
“所以你現在是真的要和我分手,是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嘆息道:“不合適終究不合適,繼續在一起只是對對方的折磨而已,放過彼此吧!”
“你要是因為別的事情分手我同意,但你要是因為今天的事,我不同意!”她稍稍停了停,又補充道,“你就是不信任我,我會讓你相信的。”
我又是一聲嘆息,在煩躁中又給只點上一支煙。
片刻后我站起身來冷漠的和說道:“隨便你吧!我出去睡…”
我剛準備離開,蘇夏也站了起來,然后死死地抱住了我,不讓我離開。
我掙扎著:“放開我!”
“別走,好不好?”
“你走開!”
她將我抱得越來越緊,已經哽咽:“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說實話,她只是摸了我一下,沒對我做別的,真的…相信我,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不要離開我…”
我緊緊咬著嘴唇,她卻在這時不顧一切的向我問了上來,我拼命的拒絕,卻又漸漸迎合…
她的嘴里還有一個酒氣,她瘋狂地將我推倒在沙發上,手法熟練地解開了我的皮帶,也揭開自己的腰帶。
她的身體就這么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沒有任何欲望,但也沒有再掙扎。
就在她準備自己坐上來時,卻忽然停住了,她從我身上離開了,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盯著她很冷靜的說道:“蘇夏,我們都冷靜冷靜吧!我也再給你一點時間,你也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好嗎?”
“要冷靜多久,我害怕你這么一冷靜就再也不…”
“我更害怕你還有下次,下下次…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們要生活,你現在連一點存款都沒有,房子還是租的,咱們現在這樣怎么過好生活?”
我低下了頭,承認自己很沒用,都26歲的人了,沒車沒房沒存款,倒欠朋友七萬多…
自己沒用還去怪人家,這樣的男人是真的失敗!
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接受不了她以這樣的方式去換未來的生活,只能說我們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
我絕望地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連溝通都有了障礙,不要再說了,說得越多,我們的誤解越深…這段時間我也會好好反思自己的,就讓我們彼此冷靜冷靜吧。”
“好,我等你。”
蘇夏說完,便回了臥室,很快便聽見她收拾東西的聲音。
我沒有去阻止她,依舊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我仰起頭不讓眼角傳來的溫熱感化成眼淚,可心中卻泛起一陣鋪天蓋地的無力感…
蘇夏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她臨走時對我說她會等我,等我想清楚。
可是我不知道這一別,我們還會不會再有可能?
我沒有去多想,只是覺得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還不如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也讓我漸漸明白,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被計劃的便是感情,我們總是將感情想象的很美好,可現實卻總是相反,總是讓我們迷失…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心里還是挺擔心她的安全,于是便給安正打去了電話。
這個時間我以為安正睡了,可是他卻很快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還有些吵。
我對她說道:“兄弟,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擾你,有點事找你。”
“你說什么,說大聲點…我聽不清,這兒太吵了。”
對面傳來的聲音好像是在酒吧里,這孫子這么晚竟然還泡在酒吧,都和張琳在一起了,還死性不改!
我大聲道:“我說我和蘇夏吵架了,她這會兒從我家離開了,現在都這么晚了,你現在給張琳說一下,讓張琳聯系她。”
安正忽然一聲嘆息道:“哥們兒,這事兒你別找我,你自己聯系張琳吧,我和她沒啥關系了。”
“什么!?”我愣怔一下,道,“前兩天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前兩天是前兩天,就今天我突然收到一條短信,這尼瑪賤女人在巴黎和別的男人上過床,還收到她們在床上一絲不掛的照片…”
“不是吧?那你現在在哪里?”
“蘇荷酒吧嗨著呢,來嗎?”
“等我!”
說完,我掛掉電話,緊接著便穿上衣服出了門。
再去蘇荷酒吧的路上,我給張琳發了條微信,讓她聯系一下蘇夏,畢竟這大半夜的她一個女的還喝了酒,總歸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