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大帝 第209章 殖民滿剌加與兵部侍郎下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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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第209章殖民滿剌加與兵部侍郎下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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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同安德拉一樣,在看見大明風帆戰艦時也很陌生,他見過大明的廣式商船,但他沒想到大明戰船會與廣船有如此大的差役,但無論如何,阿方索決定派出自己的佛郎機戰船去迎擊這大明的戰船。
佛郎機戰船又稱蜈蚣船,該船最大的特點是船舷兩側又多排劃槳水手,形似蜈蚣,船不但輕便而且快捷,還配有佛郎機炮,能迅速打擊敵艦也能迅速突圍出逃。
阿方索派了十艘佛郎機戰船而來,他總共有十五艘戰船,他相信以自己十艘戰船的軍力能夠擊敗大明的五艘風帆戰艦。
大明的風帆戰艦從船體到船帆都做了改進,無論船速還是火炮射速與射程與精確度都遠勝于佛郎機的戰船與機炮。
當阿方索的十艘佛郎機戰船開來時,大明的五艘風帆戰艦已經先列成戰列線開了火。
猛烈的炮彈迅速飛躍蔚藍色的海面直接砸在了佛郎機戰船的船頭或船帆或船板上。
一些佛郎機戰船直接原地打轉起來。
而一些佛郎機戰船則被打得船頭木屑橫飛,劇烈搖晃起來。
不過,這些佛郎機戰船中依舊有好幾艘在阿方索的指揮下朝大明的戰船急速而來,而大明的戰船則在汪宏率領下提前轉向,直接攻擊阿方索麾下的佛郎機戰船船舷,而且是數十門火炮齊發,開花炮彈直接把這些佛郎機戰船與佛郎機都炸得四分五裂起來。
沒半個時辰,阿方索麾下十艘戰船已被全部被炸,而他自己所在旗艦也倉皇逃了回去。
阿方索心有余悸地看著大明的戰船,他沒想到大明的戰船會如此厲害,看著自己已經損壞的九艘戰船,他已經沒有任何抵抗之心,倉皇得就要帶著其余六艘戰船逃離。
不過,這時候,大明其余戰船也圍了上來,整個港口附近的海域全是大明的戰旗,且艦載巨炮帶著他那混黑的金屬色從船窗探了出來,待一艘佛郎機戰船駛離港口。
頓時,就是無數巨炮噴著火舌,將一顆顆炮彈朝佛郎機戰船傾覆而來。
“啊!”
頃刻間,傳來的是還有無數佛郎機人被炮擊時的慘叫聲。
無數道白色的巨浪把大海攪得起起伏伏,而被打成碎木的佛郎機戰船也變成一塊塊碎木起起伏伏。
作為滿剌加諸事總理大臣的禮部尚書傅珪,他對于軍事沒有概念,但他能看得出來大明的火炮遠勝于佛郎機,而作為急先鋒的五艘風帆戰艦更是遠遠大于佛郎機戰船,在看見滿海面上皆是大明的火炮在轟擊著佛郎機戰船時也知道大明水師是穩操勝券。
“陛下說的很對,文明必將能戰勝野蠻,賓塘王公,看清楚了吧,這就是我大明王師!這就是以儒立國之效!你們以西域波斯為法,自甘落后,是故被小小西夷所侵,人家十五艘戰船就能讓你們國滅,可見是國法不得民心之故!”
傅珪摸了摸頜下胡須,很是淡然地立于炮火肆掠后方的大明寶船上,前方大明威猛的火炮給了他很大的自信與底氣,讓他這個理學名臣覺得自己很有面子,甚至直接在滿剌加賓塘王公把這一切都歸功于儒家理學上來。
而這賓塘王公明顯還是有些頑固地不愿意相信是儒家理學造就了大明現在的一切,因而,不得不以很客氣地口吻問道:
“總理大人,可本王聽聞,儒家并不重視百工之技,天朝火炮如此犀利戰船如此宏偉,當應是墨學之工才是,且本王聽聞,儒林對你們當今的皇帝陛下風評并不很好,言其只重雜學不重經義理學,所以,這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君王之一意孤行之功而非儒家教化之道嗎?”
傅珪被這賓塘王公問的有些掛不住面子來,忙哼了一聲:“你那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以儒立國非是摒棄百家,以儒為本乃是立國之道,若大明不以儒家立國,如何能安黎庶,黎庶如何能治百工,無論如何,讓你們滿剌加以儒立國,乃陛下之詔令,待佛郎機驅除后,你必須立即回國子監習學!”
傅珪依仗著自己背后強大的大明強行教訓起了滿剌加的賓塘王公,而賓塘王公也只能依從,同時心里也開始有些疑惑起來,難道以儒立國真能讓國家變得如此厲害,還是說大明有更讓人需要學習的地方?
無論如何,賓塘王公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將來見見如今的大明皇帝陛下朱厚照。
傅珪雖然以自己是天朝上國的官員身份強行恫嚇住了賓塘王公,但賓塘王公的質問也讓他內心里受到了一些震動,他不得不開始暗想道:“儒家理學于人倫見長,但在格物百工之道上未曾有半點涉獵,可治國非是治學,若真要讓大明長治久安,興盛強大,真正的治國之道難道不應是儒家理學,那應該是什么學問,應該是能涵蓋國計民生一切之法統之學嗎?”
傅珪陷入了深思,連綿不盡的炮火讓他這個理學名臣發現一代圣人的教誨對帝國的益處似乎還不如一個普通技工的一項發明,他不由得再次暗自念叨起來:“不,不是這樣的,可能只是我們還沒有領悟真正的學問,真正的學問應該是讓更多人去創造新的東西,而不是讓更多的人去恪守陳舊的事物,那真正的學問到底是什么!”
傅珪陷入了魔怔。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帝國,他們的戰艦與火炮居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我的天啊,我們佛郎機遇到了最可怕的對手!”
佛郎機海戰名將阿方索選擇了投降,他舉起了白旗。
而大明的指揮者汪宏也傳令大明各戰船停止了炮擊,并著人將阿方索等人俘虜到了自己的戰艦上,同時下令登陸。
在汪宏率領大明水師登陸滿剌加巴淡島后,大明派駐滿剌加的總理大臣與滿剌加流亡貴族賓塘王公登陸了巴淡島。
在正德九年,滿剌加被大明從佛郎機手中收復,但也標志著,滿剌加從此進入了大明與滿剌加地方貴族共同統治的時代,大明更像是在太上皇,是滿剌加的實際統治者,而滿剌加的王室則更像是傀儡。
大明幫滿剌加復國后,按照朱厚照的要求,傅珪在滿剌加都城建立大明總理衙門,并設置各級官吏,同時傅珪兼領滿剌加長史,奉旨領各級官吏讓賓塘王公以儒家禮儀即位為王,而即位之時重要的儀式則是宣讀大明皇帝授予賓塘王公為滿剌加元首,總理大臣為滿剌加最高軍政長官的旨意。
傅珪一心要幫滿剌加建立儒家理學秩序,也沒想過皇帝朱厚照的這道旨意里給予了他這個大明臣子管控整個滿剌加的權力,但也正因為此,讓他這個理學名臣在滿剌加有了充分的發揮,他直接下令讓滿剌加去掉了所有波斯文化符號,也把波斯的建筑全部拆掉,同時要求滿剌加實行府縣制,統一使用漢文,并強令在各縣設立社學,開創科舉制度。
因為滿剌加元首賓塘從大明國子監畢業后,更是被傅珪強行要求每日進行經筵,而且在那個時候,滿剌加本土已有許多大儒,這些大儒比傅珪還要古板頑固,強行要求滿剌加國王做一符合儒家禮儀的賢王。
傅珪本來只是想在滿剌加以儒立國,但卻不知不覺間,讓滿剌加還跟著漢化了,除此之外,連滿剌加的貨幣也與大明一樣,全部使用大明皇家銀行統一制作的銀元,銀元乃是太祖朱元璋的頭像,以至于朱元璋多年后在滿剌加的知名度已經蓋過了當朝國王。
當然,傅珪的這一系列舉措并沒有引起滿剌加土著多大的反抗,一是因為佛郎機把這里先屠了一遍,二是殘余的滿剌加貴族在因為大明還承認起統治者身份的情況下也都沒有了和大明作對的想法,畢竟他們也知道佛郎機尚且能讓他們失去剝削滿剌加土著的機會,何況是大明,為了不再做一個流亡在各大孤島上的貴族,這些滿剌加的貴族們都接受了大明在滿剌加的太上皇地位。
大明帝國開始瘋狂在滿剌加挖取礦石,甚至直接冶煉重污染產品,以至于后來還要直接攫取這里的橡膠資源,但這些都是通過滿剌加地方統治者之手,因而滿剌加當地一些不堪忍受被剝削的庶民們只痛恨著滿剌加的地方統治者。
反而因為大明的官府與資本家在利用這些廉價的滿剌加勞動力同時還給予了其少量的報酬,使得這些滿剌加庶民還感激大明,甚至向往能成為大明的百姓。
正德十年,朱厚照正式下詔,天下兵馬改稱陸軍與海軍,其中大明兩廣水師整編南海艦隊,而南海艦隊之一部則駐扎于滿剌加海城即今天的新加坡。
因為,在朱厚照的授意下,滿剌加已正式同意將海城租借給大明作為軍事基地,租借期為九十九年,租金是一年一銀元。
所以,大明的海軍現在可以合法地駐扎在這里,當然,對于若干年后一些人說大明這是在殖民該地區,大明是不會承認的,因為若干年后,連海城的本土居民都在感激大明,認為是大明給了他們人權,給了他們先進的制度與思想,讓他們擁有了繁華。
正德十一年,朱厚照再次下詔,因百姓遷徙難以禁絕且禁絕也不利于百姓謀生之故,而取締路引制度,準予百姓辦理戶籍遷移,同時鼓勵百姓墾荒以及北上與出海,以至于遠至漠南以北瓊州以南,大明百姓越來越多,漢人也越來越多。
滿剌加的總理大臣傅珪也奉朱厚照的示意,代滿剌加國王賓塘下鈞旨,著給予大明漢人以永久居住權,并表示大明漢人之刑事懲罰由其戶籍國負責,這就意味著,大明漢人在滿剌加擁有違法犯法而不被懲罰的特權,而滿剌加對于大明子民沒有治外法權。
正因為此,越來越多的大明漢人來滿剌加居住,甚至還有許多在國內對政治不滿意的儒士來這里定居,視這里為樂土,在這里享受著滿剌加官府給自己這些士紳帶來的特權。
滿剌加的本土貴族與縉紳也想盡辦法成為漢人,甚至成為大明戶籍的人,以此來獲得自己在滿剌加更多的特權。
苦了的是滿剌加的平民們,不過這些滿剌加的平民因為有大明吸血工廠在一邊吸血一邊喂養著而沒有因為失去土地和商業機會而陷入生存危機,甚至這些平民中有一兩個上天眷顧而靠滿剌加科舉制度逆襲為貴族的人也會在成為滿剌加貴族后舉家成為大明子民,然后再回滿剌加過特權人的生活。
如同二戰時,日本天皇沒有因為侵略中國而沒有被當時的世界霸主美國懲處一樣,此時的大明皇帝也沒有處死佛郎機戰俘阿方索,而是將他閹割并令其為大明服役終身。
皮雷斯看著已經被大明控制的滿剌加,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高興起來,因為現在已經是這個帝國的官員,而且自己還會因為是這個帝國的官員而享受到殖民世界帶來的好處。
皮雷斯很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侵略大明而像安德拉一樣,做建昌侯張延齡的走狗,在滿剌加與蘇門答臘之間的海域掠奪葡萄牙商船,也沒有像阿方索一樣因為屠殺人類而被閹割,而且還要在寒冷的北方挖煤一輩子。
皮雷斯更慶幸的是,居然有大明帝國的高級官員,一位叫夏言的兵部右侍郎愿意親自去西洋巡視,以至于他可以與之同行,并且受到了這位帝國高級官員的重視,且因為自己的博學而得以有機會為這位帝國高級官員傳授西洋諸國語言,成為這位帝國高級官員的座上賓,而終于因此受到這個帝國其他士子的重視,并被稱為“泰西大儒。”
“東山兄,你可知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琪羅和波提切這四人?”
雖說皮雷斯在前往西洋的海路上一直給夏言教授西洋諸國語言與文化,但夏言也兼職起了皮雷斯的漢學師傅,兩人甚至還有意合譯一些中西方著作,而此時,夏言因為想起陛下朱厚照在自己臨行前對自己和隨行錦衣衛千戶田超的囑托,所以不由得向皮雷斯打聽起這四個皇帝陛下點名要帶回大明的人來。
“他們是佛羅倫薩的人,其中尤以達芬奇最負盛名,當同于帝國所謂之圣人大儒,此人尤善畫畫!”
皮雷斯說后,夏言有些疑惑起來,心想如何畫畫出奇也能稱得上圣人大儒,左右也不應該只是顧愷之閻立本之流?亦如當世之唐伯虎?為何陛下如此重視,難不成陛下喜歡西洋畫?
“當然,這幾位也不只擅長畫畫……”皮雷斯繼續說了起來,夏言越聽越意識到陛下所要的這幾個人的不凡之處,并對錦衣衛千戶田超囑咐道:“田千戶,到時候,這幾位務必請去我大明,若不肯就請捉拿之,若實在無法,則請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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