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 第一百三十章 彈盡糧絕
第一百三十章彈盡糧絕
第一百三十章彈盡糧絕
很多人好奇某些職業收入。基本可以分三種,一種較高收入者,按照目前市價,陪喝酒唱歌,一場按照場所檔次不同,最低三百到七百之間,正常一天一點五個場,加上一些顧客慷慨,收入平均每天八百到三千元不等,主要是看顏值和口才。一種較低收入者,包廂服務員,月薪一萬五起步,根據檔次不同,高的可以達到三萬到四萬,甚至五六萬,不可避免的會被揩油或者怎么樣。這兩者還有酒水抽成。至于高收入者就不討論,因為本蝦不知道,甚至前兩者也只是道聽途說。
我純故我在!
曹云見證人不說話,道:“收到錢后,你把自己兒子欠的七張信用卡都還清了……這錢是哪來的”
司馬落沒有反對,他知道反對也無效,他是知道有這么回事的。因為曹云通過搜查一課調查到,巴西一家公司通過國際銀行朝死者父親賬戶匯了一百三十萬。這也是死者母親蠢。一般人不會想到已經死去三年的證人丈夫賬戶,但是死者母親急著還錢,一口氣把兒子七張信用卡,四十五萬的欠款全還上了。
題外話,更無恥的是,因為全還了,其兒子的信用額度竟然大大提升。
法官見證人情緒有些失控,又是哭又開始撒潑,于是道:“休庭十五分鐘。”
休庭后,法庭人員開始對證人做工作,安撫其情緒,說明法庭上的規則。司馬落也告訴證人,警方已經掌握了這條線索。同時司馬落認為,對方只依靠這線索是無法打掉桑尼的罪名。
重新開庭,死者母親作為證人承認了這件事,丈夫賬戶確實收到了一百三十萬。
曹云繼續問:“你知道這錢是什么錢嗎”
證人回答:“不知道。”
曹云問:“死者生前是否給你打過電話,或者是發過信息,告訴你要查看她父親的賬戶動態。”
證人回答:“沒有。”
曹云道:“你收到這筆錢,難道就沒有想點什么嗎”
司馬落站起來:“反對辯方律師引導式詢問。”
“反對有效。”
曹云面對陪審團道:“很清楚一點,在死者死后幾天,有一筆不明巨款進入死者家屬賬戶,這很可能就是死者自殺的代價。”
司馬落:“辯方律師注意自己的言辭,目前警方還沒有對這筆巨款做出定義,巴西方面也沒有任何回應,依靠這點不能證明死者是為錢自殺。”
曹云笑:“是不是,大家心中有數,我這邊問題問完了。”
法官問:“控方有沒有問題詢問證人”
“沒有。”
“證人可以退席了。”
證人離開之后,曹云開始就案發現場進行了舉證和辯論。
“首先我就現場存在自殺可能做出解釋,我的當事人凌晨一點三十分進入案發現場603房間,進入房間之后,我的當事人就去泡澡。我的當事人有兩個習慣,第一個習慣,他喜歡一邊泡澡一邊喝酒。第二個習慣,他會用蘋果做為下酒菜,現場垃圾桶留有削好的蘋果皮可以證明這一點。”
曹云:“死者在一點三十七分到達603門外,打開了603的門,拿走水果刀,藏到床下。而后她用胸口頂住水果刀的刀尖,刀柄頂在床底。我想她也猶豫了很久,所以最終死亡時間是一點五十分到兩點之間。她用力朝上一頂,水果刀就刺破她的心臟,完成了這次栽贓陷害。我的當事人泡完澡,因為喝了不少,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一切。”
司馬落道:“既然辯方律師這么解釋案發現場,那請問死者是怎么進入603房間”
曹云手招呼一下,陸一航點頭,插入u盤,曹云道:“這是603房間,大家請看視頻。”
視頻中陸一航拿了一張普通會員硬卡片,鎖上門,陸一航對鏡頭說話:“這家酒店的房門并不安全,門縫偏大,大家請看。”陸一航將卡插入門縫,上下滑動一會進入軌道,斜著一插一拉,門鎖被卡頂開。
陸一航將卡片放在鏡頭前,卡片有一些變形,陸一航道:“縫隙還是比較小的,肯定會損害到卡片。”
司馬落翻看自己的資料,問:“案發現場并沒有找到卡片。”
曹云道:“我找到了。”
視頻接著播放,長鏡頭快進后,曹云站立在桌子上,掀開空調蓋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卡片。曹云將卡片放進小塑料袋中,封口封上,簽字,并且特寫自己的簽字。
曹云道:“就在開庭前兩個小時,警方已經證實卡片上有死者的指紋。目前正在核對我封口的筆跡和物證的筆跡是否相同。”
再次休庭。
搜查一課一名制服警察出庭作證,證明曹云給的證據的真實性,表明卡片上有死者的指紋,同時這卡片屬于死者所有,是死者辦理的一家游泳館的會員卡。同時在空調內側找到死者指紋,從指紋來看,死者掀開過空調外殼。
為什么曹云要到最后才讓警方介入并且鑒定呢這是曹云的計策,他打算一口氣摧毀司馬落的防線。一百三十萬是給司馬落遐想的空間,加上卡片,自殺論,還有空調內指紋等全面轟炸司馬落。
不過,司馬落比曹云想的要冷靜很多,在曹云轟炸之后,司馬落要求休庭,自己要核對新出現的證據。法官同意,擇日再審。
曹云沒想到的是,這場戰斗才剛剛開始。
第二次庭審。
檢方第一位證人是一名小姑娘,小姑娘首先說明自己身份,是游泳館的接待人員。
司馬落用照片問:“這張卡是不是你們游泳池的會員卡。”
小姑娘回答:“是的。”
司馬落再問:“這張卡的主人名字叫宮本扇,你有印象嗎”
小姑娘點頭:“有,宮本小姐在某月某日(案發前三天)曾經到泳池前臺,稱自己的會員卡丟失,問要怎么補辦。我告訴她繳納二十元的工本費,然后持有本人有效證件到前臺辦理就可以。”
司馬落問:“她辦了嗎”
小姑娘回答:“是的。”
“你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
“她和我們經理發生了爭吵。”
“為什么”
小姑娘回答道:“她說補辦一張銀行卡只需要十元的工本費,為什么我們要二十元。我經理那天態度也不是非常好,就說,按照規定游泳卡是可以給別人用的。宮本小姐認為經理說她把卡給別人,自己再補辦卡,一份錢兩人用,于是就生氣了。最后我經理向宮本小姐道歉,宮本小姐免費補辦了卡。”
司馬落面對陪審團道:“根據鑒定,辯方律師提供的卡片為舊卡,在證物中并沒有新的游泳卡卡片,新卡片去哪了呢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知道,這張舊卡已經丟失,所以它的主人不再是死者,也就是說,死者是不可能用這張卡開603房間。”
司馬落繼續道:“我認為本案是預謀殺人,被告已經想好了布局,偷走死者的游泳卡。在案發當天,他邀請死者去賓館。死者到達603之后,被告讓死者查看空調是不是有毛病。死者按照被告要求,打開了空調留下指紋。而后被被告殺害,藏尸在床底。被告偽造了整個作案過程。然后又留下突破口,讓辯護律師找到突破口。辯護律師本人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在松井案中,他就被松井利用,證明松井無辜。我認為本案是被告克隆松井案,故布疑陣。”
現在是證據部分的法庭辯論階段。
曹云道:“檢控方這個假想非常漂亮,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漏洞。我的當事人從酒吧離開后,前往xx賓館登記了房間,也就是603。在當時,死者還沒有進入酒店大堂。我的當事人前往603房間,死者進入酒店大堂,直接前往603房間。請問,如果是預謀殺人,我的當事人是怎么通知死者自己所住的房間死者手機已經由警方鑒定,在那期間沒有收到信息和電話。”
曹云道:“死者之所以能找到603房間,顯然是有同伙告知。我不知道同伙是誰。以我的觀點來看本案必然是自殺栽贓,130萬是誰給的,栽贓是誰獲利獲利的人引導了死者前往603房間。控方能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死者是怎么知道我的當事人入住的是603房間”
司馬落回答:“死者和被告在酒吧交談了大約二十分鐘,被告還給死者買了一杯酒,在這期間,他們完全可能達成一定的溝通。”
“檢察官先生,你這就是狡辯了。用暗號或者是用什么方式”曹云道:“根據證詞,案發當天總臺人員表示,我的當事人只提出一個要求,不要靠街道,車輛很吵,但是沒有指定某個房間。總臺人員問,603可以嗎我的當事人說可以。我的當事人是被動的選擇了房間。檢控官堅持我當事人預謀殺人,那請檢控官先正面解釋這個問題。”
司馬落回答:“辯方律師,我強調說明一點,檢方沒有控告被告激情殺人,而是控告被告為預謀殺人。預謀代表什么預謀代表安排的清清楚楚。在被告預謀之下,死者按照被告的要求到達了603房間,怎么讓死者去603有無數的辦法。我想辯方律師很清楚被告底細,欺騙一個普通女生再簡單不過了。”
曹云道:“怎么讓死者去603房間,死者為什么去603房間,我認為是本案的重點。死者去603房間的動機代表了死者是栽贓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檢方無法證明這一點,我希望陪審團充分考慮我的當事人被誣陷的可能,疑罪從無,將我當事人無罪釋放。”
司馬落道:“這份是我委托搜查一課心里側寫師做出報告結論。”司馬落將復印件發給法官和陪審團。
曹云反對:“這份證據沒有提前提交。”
司馬落道:“這是司法補充證據,我也是開庭前剛拿到的。”司馬落給了曹云一份。
司馬落道:“根據側寫師的報告,死者完全不符合自殺情況。假設死者是自殺,她肯定會在自殺到自殺前三天,給自己在乎的家人,朋友打個電話。但是沒有,死者始終沒有和她母親和弟弟聯系。根據死者室友的口供,死者還和她約好第二天去拉直頭發,也不符合死者即將自殺的情況。根據報告,側寫師認為死者沒有任何自殺傾向。”
曹云道:“首先第一點,心理側寫師的證據一直有爭議,在司法中只能作為警方調查案件的參考,不能成為法庭的證詞,甚至法庭不能參考側寫師的證詞。其次第二點,有人要誣陷我的當事人,用一條命去誣陷,顯然做好了各種準備,不太可能會讓死者和母親聯系。否則一旦我逼問其母親,有可能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出來。”
然后出現了罕見的一幕,原本唇槍舌戰的曹云和司馬落,都沒有再出聲,法官左右看看,問:“控方和辯方還有沒有其他證據或者提議”
這次交手,評分秋色,雙方都已經彈盡糧絕。各自向對方射擊的子彈,全部被對方擋住了。庭審到這一步,不僅是控辯雙方難受,法官和陪審團也非常難受,司馬落和曹云都沒辦法咬死對方。這么一來,如果沒有新的進展,就要看陪審團的態度,最后一搏也就是結案陳詞,看誰能說服陪審團。依靠口才說服陪審團,是法庭不愿意看見的一幕。
通常在這種情況,雙方就要開始進行卑劣的表演,對被告、死者進行人身攻擊,抹黑他們,質問他們的道德,以此將對方打造成一個不可信的人。這個局面是曹云和司馬落都不愿意面對的局面。
作為控方,現在是失了分,因為曹云提出的自殺栽贓輪存在理論可能,并且有部分證據支持。司馬落必須頂住,頂不住就不可能會讓陪審團一致判定桑尼有罪。
司馬落舉手:“對不起法官大人,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請求擇日再審。”他不能說,我還要再去收集證據,那你之前干嘛去了
法官當然明白目前的僵局,道:“今日庭審就到這里,擇日再審。”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