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 第五百一十七章 王磊遺案
曹云:“在干嘛?這么忙?”
桑尼:“追嫌犯……明天中午還是吃飯吧,我幫你,你是不是可以幫我參考一下案子?”
桑尼:“孫香是吧?我了解過,沒辦法。”
曹云道:“我認識的人,比如海洋,比如桑尼,這些人找我幫忙的時候,都是麻煩我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務,我不辱使命,每次都比較圓滿的完成了。我不覺得你水平比我差。”
曹云道:“所以找我?”
云隱:“幫個忙拉。”
曹云拿起手機:“桑尼,明天吃飯嗎?”
桑尼猶豫許久:“可是近期我沒空。”
曹云道:“你對此案還是有一點想法的?”
桑尼:“那是肯定的。”
曹云:“吹牛?”
桑尼:“你當我是云隱啊?哥從不吹牛。這樣吧,明天中午我未必有空,我再聯系你們。”
云隱問:“曹云,有什么偏門的辦法?”
曹云道:“崔茜不是普通人,她已經無數次的和警方,司法人員,律師打交道。唯一突破口只能是陳靈和崔茜之間的協議。但是以崔茜的老練,不可能查到崔茜給錢。本案首先需要立案,警方才能全面調查兩人的來往,才有可能找到一些證據。”
一個辦法,在孫父和陳靈靈魂交流會上錄音,證明孫父聽見的聲音是陳靈發出的。問題在腹語和陳靈本人的聲音是不會匹配的。無法要求陳靈發出腹語去比對。
曹云道:“孫香,你這個問題不是律師可以解決的。我認為還是要找警察,警察具備東唐最強大的技術力量,他們有可能通過技術堪破謊言。這也是警局人員推薦搜查一課的原因。找桑尼吧。”
云隱:“我和桑尼不是很熟,我們見面不太對付。”
桑尼:“曹云,你一叫吃飯我就發抖。有什么事直接說。”
曹云:“崔茜知道吧?”
曹云看云隱:“憑什么?”
云隱忙道:“曹哥哥,你的二手車已經不匹配你的身份。”這不是色和錢的問題,這是圈子的問題和面子的問題。這種事辦下來,一傳十,十傳百,把妹才能越來越輕松。
曹云點頭:“行。明天我聯系你們。”
這就是大聯盟的魅力。看新聞,有一哥們出兩百萬買殺手,經過七層轉包,最后到殺手手上只有五萬塊。殺手一看錢太少,不值得殺人,于是就和目標聯系,布置了個假現場。最后承包商和主謀被一鍋端。大聯盟就不會這樣。
為王紫復仇一直是高山杏的心愿,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高山杏希望能整治崔茜。最少這次不能再讓崔茜得逞。
桑尼似乎真的很忙,以往遇見這種敲竹杠的事,他只選貴的,不選對的。這次午餐地點是在搜查一課附近一家酒樓。要求酒樓十一點之前上好菜,十一點十分桑尼和風雪到達酒樓包廂。
“通宵了?”曹云給桑尼倒水,桑尼眼睛滿是血絲。
桑尼搖頭:“你這邊什么情況?”不僅警察在找趙風,殺手也在找趙風。昨晚十點,桑尼查到線索,趙風在國外留學時候有一位女友。女友回東唐開了一家美甲店。
突襲只發現了趙風前女友的尸體,法醫判斷警察來遲了兩個小時。殺手在美甲店二樓,前女友住所翻箱倒柜,尋找信息。昨晚警方也折騰一夜,尋找趙風的線索。從前女友手機通訊記錄線索推斷,趙風正在尋找非法離境的辦法。
趙風離岸賬戶有數千萬,這可能也是趙風冒險不愿意自首的原因。趙風很清楚,一旦自首只能成為污點證人,而后必須更名改姓隱秘生活。自然也無法享受可能被殺手盯上的賬戶。桑尼推測趙風是希望離開國內,到了國外后提錢隱居。
假設警方找不到趙風,殺手也不需要去找趙風。
桑尼本知情,曹云簡單補充崔茜的事,桑尼聽完,道:“崔茜這事有心調查問題應該不大,我查詢過陳靈和崔茜之間關系,應該屬于短暫的利益聯盟,這兩人之間不存在信任,只有共同利益。在法律角度很難界定是否詐騙,最好辦法就是逼陳靈,給陳靈施加巨大的心理壓力,而后通過監聽和監視的手段拿到陳靈與崔茜會面、交談的內容。但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我對陳靈沒有全面的了解。”
桑尼道:“我現在在追捕嫌疑犯,抽不出時間和精力。等我這邊事情忙完之后,我會跟上這個案子。”
曹云:“如果有保云公司通過民間力量幫助你們尋找嫌疑犯呢?”
桑尼不置可否,曹云道:“你介紹下嫌犯情況。”
桑尼說明了情況后,曹云道:“臥槽,桑尼你是當警察當傻了吧?”
桑尼反問:“什么意思?”
曹云道:“嫌疑犯想辦法外逃,你們卻把他外逃的路全堵上,和殺手玩你快還是我快的游戲。有什么意思?你不如給嫌疑犯一條外逃的路。假設有十條外逃的路,你留一條給嫌疑犯。然后你派兩個警員在這條的路的終點等嫌疑犯不就好了嗎?雖然不一定等的來,但是你們也沒損失,可以增加抓捕嫌疑犯的機率。
這個辦法可以,昨天趙風聯系過蛇頭。自己一大早就去蛇頭處詢問。自己腦子進水了。正確做法是不理會,蛇頭跑東南亞的,主要跑馬來西亞。派遣警員或者通過國刑在馬來蹲守不就好了嗎?
桑尼:“你的意見我會參考。崔茜的事我沒辦法立案。但是按照程序標準,警方是否立案可以進行一個階段的調查,以確定是否有立案的必要。我有時間會把這事情辦了,等我消息吧。或者我直接聯系孫香小姐?”
孫香點頭:“當然可以。”
飯吃的很快,飯后,桑尼拉曹云去一課喝杯茶。三人步行前往一課,桑尼道:“對趙風還有什么想法嗎?”
曹云道:“趙風總得用錢,按照目前人類的習慣來看,通常不在家里留有太多資金。趙風能從前女友處拿的金錢不多。趙風要離開國內,肯定要一筆費用。賬戶被你們和殺手監視,他轉賬也提不出現金。趙風即使找到了出海的渠道,還得找熟人,找朋友搞錢。按照行情,東唐去東南亞在十萬左右。”
桑尼道:“我們查過趙風的底細,我們監控了未來風投公司的同事,趙風的好友,如果趙風從他們處拿錢,我們會很快發現。”
曹云問:“呼延屏呢?”
桑尼一愣:“呼延屏?”
曹云:“對啊,未婚妻。打個比方,林落殺人了,要跑路,需要五十萬。林落聯系我,我會幫忙嗎?”
桑尼皺眉:“你意思是呼延屏有可能會幫助趙風?”
曹云:“我目前還沒有遇見非常絕情的妹子,也不好說。也許呼延屏對東方的忠誠度很高呢?但我如果是東方,我絕對不會讓呼延屏知道,我派遣殺手追殺趙風。一個男人在外面有其他女友,還能和呼延屏維持七年異地戀,說明這男人很會說話,很會哄女人開心。”
桑尼慢慢點頭:“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臥槽,茶呢?”
桑尼抽出十塊錢塞到曹云手中,過安檢進入搜查一課。警衛將曹云攔下來,桑尼頭也不回走人。
曹云看手中十塊錢,這是自己接的最低的委托。現在腦力勞動這么不值錢嗎?如果桑尼沒錢就算了,可這家伙在大名城沒少撈錢。草了!看下次自己怎么連本帶利挖出來。
路邊準備打車,一輛車停靠過來,車窗搖下,司機是曹云的老熟人王磊。
王磊:“去哪?我送你。”
王磊的日子很不好過,諸葛明經過評估之后,王磊失去了檢控官的職務。他現在職務是未成年人監督檢察官。當警方或者檢方對未成年嫌疑犯進行審訊前,他有權進行監督。說好聽點,他為祖國未來保駕護航。說難聽點,不算邊緣職務的邊緣職務。
這個職務基本上沒有任何職能,警察也不至于打罵未成年人。這是一個必須有,但又無所事事的職業。
王磊……怎么說呢?誠實的說,很努力。除了很努力,就沒有了。可是成功的人誰不努力呢?曹云也只是身體懶,頭腦一點都不懶,有時間就思考,看書,給自己充電。一個平庸的人努力想獲得成功,其前提條件是有天賦的人都不努力。
王磊主控最大問題是缺乏風格,太死板、僵硬和程序化。王磊想學曹云、學九尾、學司馬落,都學不來。反而因為想的太多,想表達的太多,導致表達出來的意思混亂不堪。
曹云聽王磊訴苦,又檢討自己,許久后開口問道:“有沒有考慮過轉法官?”
王磊一愣:“有考慮過,不過新人法官是候補法官,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上不了臺面。這十年半年參與不了幾個案子。”
曹云道:“你也說自己缺乏天賦,既然如此,不如用經驗來彌補。”
王磊:“經驗需要大量的案子。”沒天賦,接不到案。沒案子,累積不了經驗,陷入惡性循環。雖然律師證被稱為第一考,但本本族占很大比例。
曹云:“我建議你和諸葛明當面談一次。”
王磊道:“別,我知道自己和他們有差距。”
曹云:“我意思是,你可以當諸葛明的助理。除了九尾之外,司馬落,你之前也有小隊。小隊中的人都是實習檢察官。你看王紫,原本是令狐蘭的助理律師,后來自己混出來了。以你的水平做諸葛明助理還是夠資格的。”
做助理不會提升人氣、名氣。如果好學的話,有可能會提升能力。不過當助理挺看人臉色的,諸如諸葛明覺得合不來,一句話直接換掉也是可能的。
王磊道:“曹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太笨。就算跟了諸葛明,能學到東西嗎?”
曹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諸葛明肯定有東西學,能不能學到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想未來有所發展,做諸葛明助理已經算是一個捷徑。”
王磊點頭,汽車停在賓館門口,曹云準備下車,王磊道:“曹律師,那個……”
曹云:“哪個?”
王磊:“我被解除職務之前,正在跟一樁青少年案。”
曹云關上車門:“開車。”
小茹是一名高二女生,性格叛逆,紋身,抽煙,喝酒。夜不歸宿是常事。成績一般,在學校還算比較安份。案發當時,三名女生在宿舍找小茹,要求其遠離校草。這三名女生和小茹不是一個壞,三名女生校霸級別的人物,小茹雖然很多行為不好,但從不打擾別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沒有往來,也不熟悉。
女生找小茹,是因為帶頭大姐被男朋友甩了,帶頭大姐帶人打上門,男朋友被逼無奈,稱被小茹勾引。事實是男朋友垂涎小茹美色,自持帥氣壁咚小茹,被小茹踢襠,暴揍一頓。
小茹不理會三女生,廝打開始。三女生帶了幾名男生,男生們并沒有參與戰斗,在小茹寡不敵眾,無還手之力。帶頭大姐下令:“把她衣服扒了,拍照。”
三位男生立刻進入宿舍,把一邊雖然畏懼,但一直勸說的小茹室友推出門外,關上了門。
小茹死命反抗,被一男生打了一巴掌,摔在床上。一名男生拽了小茹的校服裙子扯了下來。這時候小茹從自己枕頭下拿出一把手槍,轉身對準最近的男生。
大家嚇一跳,帶頭大姐根本不相信:“這么鳥,今天就輪了……”
下一秒,槍響了,子彈打穿了帶頭大姐的脖頸。
送兩人上車離開后,一邊一直在聽,沒吭聲的高山杏,道:“那女人能弄死,就不要留著過年了。”
高山杏是曹云聯系桑尼的最大原因。高山杏發家致富是和王紫干了崔茜一票,沒想到王紫因此被十人營的死神所殺。警方和高山杏都認為是崔茜買兇,但缺乏實際證據,最終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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