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 第五百一十三章 錢坤
九尾問:“如果是你呢?”
曹云:“打道德,公職人員,并且是司法人員,并且是檢察人員。我會重點先闡述檢察官在司法系統中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再者我會翻出檢察官入職誓言。同時我會夸大影響,已查出兩人,嫌疑人還多達二十人,東唐的司法公信力已經遭受民眾們的質疑。最后,我會夸獎越三尺,夸獎越家,他們貢獻很大,做了很多大事。在目前這個緊要的關頭,希望他們能以大局和誓言為重,相信法律的公平,放棄保釋權。”
這姑娘一點情趣都沒有。好吧!再次證明九尾雖對自己有好感,但是無法接受一個這樣的自己。
曹云道:“我給司馬落的王牌很簡單。當局面不利時,司馬落提出三天內對越三尺提出正式指控,因此沒有必要再召開聽證會。即使有需要,也是在檢方提出正式指控之后,再申請保釋。”
九尾:“這辦法確實好,不過……司馬落對越三尺案所知有限,大部分材料都掌握在諸葛明手上。本案涉及的人和事非常多,諸葛明還沒有完成工作。現在貿然說明指控時間,萬一諸葛明還要再看守所住幾天的話?司馬落就變成越三尺案的檢控官。”
九尾:“什么王牌?”
曹云:“不告訴你。”
九尾:“我們現在還在戀愛呢。”
諸葛明本來是快出來了,緝毒課基本證實諸葛明被誣陷。但是在昨天晚上,有一名前科犯自首,稱諸葛明用英卡可收買其做線人。實驗室報告,前科犯交出的英卡可和諸葛明汽車后備箱英卡可成份一致,所以緝毒課只能繼續羈押諸葛明調查其用英卡可收買線人的可能。
誣陷手段非常粗糙,但同時也非常有效。不能置諸葛明于死地,但是充分利用了法律規則,一直拖住諸葛明。作為嫌疑犯的諸葛明,甚至不能在看守所進行工作安排。
曹云道:“追根究底,司馬落缺乏魄力,不敢承擔責任,因此不敢打出這張牌。”
錄像內雙方開始對對方提出的論據進行辯駁,這在律師行業內稱為白刃戰。白刃戰一個大缺點:很幸苦,需要準備大量的攻防材料。還有一個缺點,不能要求法官在拖沓冗長的辯論中保持最佳工作狀態。白刃戰的秘訣在于打重點,打核心。
律師和司馬落都沒有做到這點,他們提出的論據過多,對方的論據也很多,導致辯論起來一片混亂。法官是無法吸收如此大量的信息。
曹云解釋道:“司馬落沒有利用好手上的籌碼。比如兩名檢察官承認給越三尺違規提供數據庫權限。在這里就可以說明,不排除越三尺用暴力威脅的手段迫使檢察官給予權限的可能。不能說:檢察官承認主動提供權限。”
九尾道:“看證詞,兩名檢察官確實是主動配合越三尺。”
曹云道:“檢察官主動配合越三尺,不排除他們家人被越三尺團伙所挾持。提出這個假設后,從而開始介紹越三尺潛在的社會資源。比如駭客廣本等。說實話必輸無疑,說一半實話加一半猜測,才能讓法官對越三尺保釋有所顧慮。現在就看司馬落出不出王牌,或者說司馬落有沒有膽量出王牌。”
九尾:“什么王牌?”
曹云:“我給他的一張必殺王牌。不過司馬落雖然老油條,只油條在表,內心太多拘束和壓力。”
曹云:“不給占便宜,還戀愛?”
九尾正色道:“曹云,我一直認為你是壞人,渣男。但我同時認為你有一定紳士風度和最低自我要求的道德底線。為了占我一點便宜,何必作低自己呢?”
曹云:“假設越三尺仍舊堅持保釋,會讓法官對其產生反感。而我再挑撥離間,開始質問越三尺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保釋后做什么?是不是準備出去后挽救同伙?我再夸獎越三尺神探之名,舉例說明以越三尺一人之力做了很多常人難以想像的事。如今越三尺枉顧入職誓言,罔顧越家精神,甚至寧愿犧牲檢察系統的公信力,也要保釋。第一個可能,越三尺出去要做大事,目前最大的事就是東唐檢察風波。第二個可能,越三尺從骨子里就沒有任何司法從業者的職業道德。”
曹云:“一邊抬高,一邊狠摔,將存在越三尺身上的矛盾無限放大。讓法官直觀感受到越三尺行為和其身份存在巨大的偏差。同時還可以使用緩兵之計,利用大量的例子來增加己方的發言時間。比如某警局副局長清正廉明,因為其助理使用公車接送副局長妻兒去機場,副局長不僅向大眾公開道歉,并且引咎辭職。這就是提高職業道德要求,把司法人員道德線拉升。作為檢察官的越三尺,在特殊時候理當配合檢察院的工作。即使被當作嫌疑人,即使有再大的委屈,也應該嚴格要求自己。”
曹云:“我和司馬落說過,打重點打核心,最好只打一點,不要全面開花。我很奇怪,你們為什么就不能把一些沒用籌碼收起來?對,籌碼打出去似乎沒有壞處,可是要考慮籌碼再多也不如梭哈吸引人。也許這就是律師和檢察官的思維習慣不同。”
曹云道:“我和司馬落說過,讓越三尺坐牢是次要的。出牌啊,即使越三尺無罪釋放也沒有關系的。”當然司馬落不能這么想,司馬落必須為案件負責。
法官宣布雙方進行最后陳述,司馬落最終還是沒打出王牌,但越三尺的律師在最后陳述扔出王牌。是一份名唐醫生診斷報告,是越三尺母親的病情報告。報告稱,越三尺母親顱內動脈處于持續性擴張狀態,最終診斷為痛性眼肌麻痹。希望法官能網開一面,同意保釋,讓越三尺能回名唐見母親一面。
為什么是最后扔出來呢?
曹云聽了也懵圈,好像越母病的很厲害,律師情緒表達似乎越三尺想見母親最后一面。曹云查詢一番,草了,就是偏頭痛,是偏頭痛中的一種類型。
無恥,做律師怎么能這么無恥呢?
法官聽完立刻表露惻隱之態,司馬落沒有進行垂死掙扎。
最終結果不言而喻:法官同意越三尺保釋。
“唉……”曹云看完結果,錄像是檢方最后的努力,希望能找出漏洞。對此曹云持悲觀態度:“越三尺走了,越家會因為圍捕三獵之一,或者之二成功而名震天下。更多的年輕人開始崇拜他們,喜歡他們,將他們當做正義的守序者。將來再有烈焰,鬣狗,重案,要案,將不再有流程式的規矩。或許也是好事,畢竟越三尺確實很能干,在越家的影響下,樂觀的考慮,最少一二十年時間內會大利東唐。”
人治和法治比較,人治效率等各方面要優于法治。看高巖幾千年歷史,明君和昏君可直接主導了天下的興和亡,也主導了老百姓的生活安定。以有代表性的明君為例,漢武安邊陲,可是晚年多殘暴。因連年征戰,掏盡國庫,民窮國貧。李隆基創造開元盛世,晚年卻毀掉了大唐。人治首先要保證此人超級無敵牛,并且不會犯錯,因為人治沒有容錯率,沒有人敢糾正錯誤。在這種情況下人治絕對是好事。
法治的好處在于有容錯率,出錯了,可以糾正。缺點是效率低,錯誤多,耗費公幣。
九尾不知道說什么,許久后道:“越三尺到底是要三獵中的哪位呢?”
曹云回答:“我如果是越三尺,三獵我都要。不過客觀考慮,美國人應該只愿意給烈焰和鬣狗,曹烈畢竟經營多年,把曹烈賣了,寒了其他人的心,代價太大。”這就如同殺諸葛明一樣,原本越三尺的司法人員,會因此將越三尺列為敵人。有些事和有些人不單純是事和人。
曹云道:“我猜測沒錯的話,頭款應該是烈焰ceo,尾款是走叉。同時曹烈也逃不了,不過不是抓曹烈,而是大聯盟要為越三尺提供一定的義務或者有償的服務。抓曹烈,倒不如勾結大聯盟來得有利。我接個電話……姐夫?”北武是個書呆子,基本不可能沒事打電話。
北武道:“曹云,我一位朋友被警察帶走,帶走前說讓我給他找個律師。”
曹云問:“姐夫,是多要好的朋友?”
北武沒明白,一邊的盧萍道:“我弟意思是,這朋友關系鐵的話他可以親自出馬。”
北武想了一會:“你覺得呢?”
盧萍思考片刻:“我們蜜月回來后,你的好朋友都私下請我們去他們家里或者外面吃飯。他好像沒有……”
北武開解:“他性格比較低調,日常很少交際,埋頭做研究。”
盧萍低頭對手機說結論,道:“不熟。”
曹云:“行,我讓魏君過去看看。叫什么名字?”
北武回答:“他叫德波拉,東唐裔法國人。東唐名叫錢坤,是東唐大學研究院教育研究所的一名立獨研究員。”
北武解釋了一下,錢坤原本在東唐大學研究院做教育心理學科研工作,一年前自己設立研究課題,獲得了民間專項投資資金。按照東唐大學研究院的做法,給予立獨的研究空間。反正錢不是東唐大學出,研究出了成果東唐大學有面子。同時如果成果用于商用,東唐大學擁有一定的專利權。
東唐大學這種做法在國際大學中比較流行,只要你能拉到項目資金,你就可以進行立獨研究。通常提供研究費用的多是企業,一旦研究有成,企業就擁有大部分專利權。研究者根據研究合同的不同,獲得一次性獎金,或者是持續專利技術分紅,或者是其他的物資獎勵。
按照合同規定,每一定時期,諸如一個月,三個月,研究者要向投資者匯報研究進展,并且財政上接受投資者的全面監督。投資者通常有權中斷項目投資,一切以合同為準。
盧萍去看望北武,兩人在研究院的餐廳吃飯。警察帶走錢坤,錢坤生平低調,不喜歡交際,日常深居簡出,沒有什么朋友。北武是其比較熟悉的同事,錢坤請北武幫忙請律師。
曹云道:“警察沒說什么,出示了刑拘通知書讓他簽字?”
北武:“是的。”
曹云道:“姐夫,錢坤沒有接受預審就讓你請律師,說明十有八九錢坤是有罪的。大部分人在被警察帶走前,是不會要求律師。是哪個部門的警察?白領犯罪調查科嗎?”
北武道:“不,是搜查一課,帶頭的探長叫桑尼。”
“我特?”曹云一愣:“姐夫,這家伙我熟,一般不對小貓小狗出手。你們在哪,我過去。我們先聊聊,別把姐夫牽扯進去。”
北武:“我?不會吧?”
曹云:“這個叫桑尼的有時候就是一條瘋狗,但不會亂出手。錢坤肯定是重量級罪犯。錢坤和你打了招呼,沒和其他人打招呼,桑尼必然會把你個人資料翻個底朝天。”
北武:“我沒做虧心事。”
曹云:“姐夫,有些事不虧心,但是法律不一定高興。”
北武還要說什么,盧萍道:“我們在研究院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錢坤那邊的律師還是要派,以免北武難做人。曹云聯系律師所,魏君和陸一航要出庭或者為出庭做準備。抽不出時間。曹云讓葉嬌聯系云隱去搜查一課了解情況。
什么?云隱把妹沒空?丟你螺母,你借律師所避風頭,該跑腿就得跑起來。再說,你一個富二代好意思在富一代面前囂張。人盡其用,這才是伯樂精神。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牲口用,這才是企業成功文化之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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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吭聲,繼續看錄像,慢慢的越三尺的律師開始有了核心和重點。他們的核心是,越三尺做了很多好事,不具備社會危害性,求保釋的一個原因是越三尺無法適應看守所艱苦生活。即使越三尺被單獨關押,也因司法人員身份被看守所的犯人辱罵。總而言之:看在其往日的貢獻面子上,在其不存在危害的情況下,讓她生活過的好一些。
司馬落無法動搖越三尺的論據核心,他只能是強調自己的論據,已經處于全面防守狀態。最麻煩是,司馬落想出王牌,又顧慮太多不敢出王牌,糾結在聽證會上,導致其發言缺乏連貫性,整體聽下來支離破碎,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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