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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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凍個半死……
在消失離開四個月后，曹云終于回到了東唐。旅游嘛，如果一生都在旅游，那旅游就不是樂趣了。
這四個多月，曹云遇見了很多人，遇見了很多事。增加見聞的同時，也有了充足的時間對人生，對自己進行思考。
高山律師所已經正式搬遷到了南郊‘豪宅’，最少后院是豪宅。變化最大是陸一航，陸一航擁有美國律師證，到東唐拿證，并且實習時間超過半年，上個月向律師委員會遞交了申請書。律師委員會鑒于陸一航實習期間的表現，還有律師所的推薦信，于是批準了陸一航轉正。
現在高山律師所一共有三名正式律師，陸一航屬于民事律師，也可以稱呼為事務律師，要拿大律師證最少還需要一年。至于實習律師魏君和云隱，還需要數月才能完成實習。
搬遷到豪宅后，職員配置為：接待員晴子。文員兼職財務一名，跑腿人員一名。兼職會計一名。所有的律師和工作人員，都搬遷到了豪宅。雖然距離最近超市六公里，距離市中心四十多公里，在生活上有些不便，但是環境非常好，深得大家的喜愛。
曹云一聲不吭的回來，進入豪宅，接待員晴子愣了好久，算是老熟人，互相輕擁抱一下，曹云問：“最近律師所怎么樣？”
晴子點頭：“很好啊。”
地球少了誰都不會影響它的轉動。
正值下午上班時間，大家都在，不過并不都在工作。高山杏一個坐在沙灘椅，躺在懸崖邊，身邊桌子放了果汁，如在酒店渡假一般。
云隱正泡在后院的人工溫泉中，不時發出舒坦的聲音。
魏君一個人在一樓自己的辦公室學習，面前放了很多法律資料，曹云在門口和她舉下手。魏君見曹云回來，有幾分驚喜，但是見曹云客氣的動作，回應點下頭。魏君和所有人關系始終保持冷漠。
陸一航在工作，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畫板，貼滿了案子的線索，桌子上是相關的法律書籍。一邊挪動著案子的線索，一邊查閱法律書籍，非常專注和認真，甚至沒發現曹云在門口。
曹云去了后院，沒打擾高山杏，脫掉鞋子，將雙腳泡在人工溫泉池中……臥槽，好燙。
“忍一忍，一會就舒服了。”云隱一身大汗坐在池子邊，他和高山杏知道曹云這兩天會回來，見了曹云根本不激動，先問重要問題：“我的車還好嗎？”對于男人來說，有時候車就是老婆，只不過云隱的老婆太多，珍愛的老婆自己都舍不得開。小妾之類雖然不在意，不過畢竟是小妾，還得關心關心。
曹云回答：“除了油耗高，保養貴，零件貴外，都不錯。”bba，b的保養費是2b的雙倍，2b保養費是美國車的雙倍，美國車的保養費為東唐車的雙倍。
“曹云。”高山杏終于還是發現了二十米外的曹云，言語中有驚喜，上來和曹云擁抱，道：“我以為你要轉職做旅行家。”
“這點錢哪夠做旅行家，坐。”
高山杏拖鞋一放，也坐下來，一開口就是抱怨：“電費和水費受不了，上個月一萬三的電費。”
“哇。”曹云嚇一跳，東唐電費比高巖貴，一度一塊多，用了一萬度這似乎也有些夸張。
云隱淡然道：“你以為池子的水能恒溫依靠的是太陽能？老板，淡定拉。你拿一兩千萬的律師費呢。”
說到這事，曹云問：“案子還沒結束嗎？”
高山杏不太愿意和曹云聊這案子，曹云和王紫意見相左。高山杏簡單回答：“先分了現金，現在正在就不動產處置問題走法律渠道。”高山杏沒說的是，當崔茜分了現金，發現高山杏還要瞎搞，大怒之下，不顧禮儀和身份，帶了自己的司機和保鏢找上門算賬。能讓一位優雅淡定的美婦氣的三尸神暴跳，也說明了她是真的生氣。
高山杏隨便回答后，轉移話題問：“我的禮物呢？”
曹云笑嘻嘻伸到口袋拿出一個盒子，高山杏打開一看，是一顆藍寶石，非常漂亮，忍不住：“哇哦。”
“我不知道你喜歡掛項鏈還是戒指，自己處理吧。對了，我路過橫唐時遇見了一件事……”曹云大概說明，問：“排爆組組長最后怎樣？”
高山杏表情怪異，道：“你不知道轟動全國的新聞？”
“我關手機，不看電視，上網只查旅游景點。”
高山杏道：“在橫唐發生詐彈勒索后不久，在名唐出現同樣的詐彈勒索，名唐警方釋放了兩名犯人后，要求歹徒解除詐彈。歹徒問警方，你喜歡白色還是藍色？警察回答：白色。歹徒說：不好意思，我喜歡藍色。然后爆炸了。”
“臥槽。”曹云驚，不驚對方連環犯罪，他推測案件和橫唐搜查一課的一沙猜測差不多，肯定還有后續。他驚的是對方這么無恥。
高山杏道：“一個多月后，大唐發生同樣案件。這次歹徒不要求釋放犯人，而是要求和大唐搜查一課精英警探玩了一次游戲，他在大唐設置了四道謎題，如果警探能解開謎題，他就放人。”
不愧是精英警探，擁有敏捷的身手，過人頭腦，連破三道謎題。第四道謎題出了問題，歹徒告訴警探，警探的妻子被下藥，目前正在某男挾持到賓館某房間，警探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立刻前往某賓館，可以拯救妻子。一個選擇是前往被劫持車輛，允許他打開車門將人質救走。
由于在解題期間攜帶有錄音設備，不得和外界聯系。加之賓館就在警探完成第三道謎題的附近，警探選擇了賓館，結果發現受騙了。歹徒告訴警探，作為一名警探，為什么你會相信如此無稽的事？
歹徒說明了其中幾點破綻，第一點，賓館是正規賓館，男子如何挾持昏迷的警探妻子登記房間，并且送到房間。第二點，假設男子是歹徒同伙，警探選擇賓館，歹徒就失去了一名同伙。假設男子不是歹徒同伙，歹徒怎么可能將時間掌握這么精確？第三點，即使歹徒沒有騙人，警探到達賓館房間最少需要八分鐘，難道男子還會發呆八分鐘嗎？
歹徒引爆了詐彈。
三起詐彈案，三名主要死者。一位是瑪麗，法國人，在東唐工作，去橫唐收集素材遇害。第二位是國外某公司外派人員，男子，三十二歲。第三位大唐受害者為男性，四十七歲，某教育培訓機構外語教師，大唐人，海歸abc。
目前警方沒有太多的線索，只有大唐的警探獲得一些信息，至于是什么信息，新聞沒有披露。由于歹徒和大唐警探通訊時，用的是遠征的綽號，警方和新聞都將歹徒稱呼暫且定為遠征。
曹云問：“橫唐遇害的是瑪麗……就是林落同一個工作室的一位女生。”
“林落？”云隱道：“我在機場遇見林落他們，說要去米蘭參與設計時裝秀……我還問起瑪麗為什么不在，林落說瑪麗遇見了一些事，他們這次去歐洲也會去看望她……瑪麗死了？難怪林落說的時候有點悲傷，原來是大家一起去拜祭瑪麗。”
曹云旅游去后，剛開始找曹云的電話比較頻繁。慢慢的，曹云淡出了業內熱門行列。曹云上網看業內新聞，現在高山律師所比較火熱的人物是高山杏。高山杏因為和崔茜打官司一躍成員，不過媒體也挺毒的，他們竟然知道高山杏的背后是王紫。
最后一個問題，豪宅內有曹云的住所嗎？
這豪宅三樓兩間大套房，二樓是很多房間。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曹云和高山杏一人一間套房。一位老板，一位中流砥柱。
但套房已滿，陸一航肯定會謙讓，魏君也一定不會搶。搶的人自然就是出了一半房租的云隱律師了。雖然他一個月難得住幾天，但是面子問題，于是搶下了一間套房。目前他正在規劃停機坪的事，考慮買一架直升機。直升機不算貴，幾百萬而已。直升機最大的問題是降落，但有停機坪沒有直升機，完全不符合面子的需要。
曹云對自己住哪無所謂。晴子他們各自在二樓有自己的房間。他們將面積最大，六十多平的最好房間留給了曹云，這房間還帶大陽臺，是二樓的vip房。
接下去是瑣事，曹云原本住所有家政每周一次衛生服務。每兩天家政會收走曹云的所有的臟衣服，這里居民稀少，不可能要求家政專門為自己服務……也不是不行，只是曹云還沒那習慣。住這里就等同多了一件煩心的事，洗衣服，搞衛生。
豪宅也有家政服務，每周家政對豪宅進行一次全面衛生整理，但是不涉及房間，包括辦公室。
雖然有這些瑣事上的麻煩，不過只要走到后院，立馬感覺值得。休閑和舒服的后院讓曹云還是可以忍受一些生活上的小麻煩。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十天了，這十天曹云如同宅在家里一樣。每天起床晾衣服，然后拿一杯咖啡在后院發呆。午飯是工作餐，標準是小飯館外賣，偶爾高山杏請客，可以吃全家桶，披薩之類。午飯后午睡，午睡起來后喝咖啡，上網或者是去后院泡溫泉。晚飯是私餐，目前由晴子掌勺，味道很一般。晚飯后特別安靜，不過律師所內住的人多，大家會湊在一起打牌，聊天，泡溫泉，或者是舉辦燒烤晚會。十點睡覺，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這生活還不錯，問題在于曹云沒有業務，沒業務等于沒收入。回來了十天，過著基本大同小異的生活，沒有一樁案子找上門。也可以理解，畢竟取消了法律咨詢業務，等同少了很多案源。曹云還沒有打入權貴階層，又被白素封殺。
在草地發呆時，曹云偶爾會想起烈焰法庭，似乎自己現在最高端的常駐客戶就是烈焰法庭了。烈焰法庭在一個多月前開審了第三案，曹云竟然有點期盼烈焰法庭在第四案時候會聯系自己。
要說烈焰法庭，在三案之后，竟然樹立了一些公信力，網絡上也出現了烈焰法庭的粉絲。他們通過社交網站或者軟件集結在一起。更有一些人認為烈焰法庭可以填補普通法庭的部分不足之處。官方有口難言，他不能告訴老百姓，法律是秩序，不是正義。官方必須認可法律是正義，這樣才能彰顯官方的正義。
從客觀來說，如果法律是基于正義的基礎上建立的，那正義又由誰來定義呢？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義。
“曹律師，看新聞。”晴子招呼一句。
曹云從后院回到了客廳，陸一航很懂事的讓出面對墻壁電視正中的位置，曹云致謝后落座。畫面是一群記者包圍了東唐警察局長。局長五十來歲，頭發很清楚，精瘦干練，但是顯得頗為疲憊。
畫面轉回到直播室，主持人介紹了目前情況。一句話概括，最近在各唐搞事的‘遠征’通過媒體發布了挑戰書，在大唐，橫唐，名唐等之后，終于到了東唐。遠征說，東唐擁有最好的私人偵探，最好的警探，最好的律師，最好的司法人員都集中在東唐，所以他才將東唐列為最后挑戰的目標。他希望東唐警方能挑選一到三位司法人員和他一起玩詐彈游戲。如果警方愿意，他將在24小時候致電某人，索取聯系手段，48小時候后開始游戲。如果東唐警方不愿意，那諸唐的慘劇肯定會在東唐上演。
最后，遠征的英文錄音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活著的人們，要小心人世間的分手。”
主持人廢話幾句后，電視轉回電視劇。
陸一航道：“活著的人們，要小心人世間的分手。這是俄國著名詩人吉皮烏斯的詩：小心。詩歌的大意是讓人們珍惜愛情，珍惜身邊的人，否則你的燈光將在悲傷中熄滅。意思是當你死去的時候，悲傷是你最后的情緒。這是預告函嗎？”
東唐所在國家有很多漫畫，內有類似內容。一名厲害的壞蛋挑戰警察，給了警察一封信，謎題就藏在信的中。這也被稱呼為預告函。不過這類壞蛋通常在民眾中有很多粉絲，屬于非法又正義的人員。
晴子：“曹律師？”沒人接陸一航的話，大家都等待曹云發言。
“啊……”曹云回神：“越三尺已經調來東唐，她應該非常有興趣去和遠征玩這個游戲。我們看看熱鬧，另外為避免我們成為人質，這幾日大家不要單獨外出，最好不要外出。畢竟律師所還是有點名氣的。”
曹云說完，站起來回到后院，坐在椅子，腳放在護欄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和那一道美麗的海平線，閉目假寐，品味著空氣中淡淡的海水味道。
這句詩并不是陸一航所猜測預告函，這是一句暗號，簡單解釋：我是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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