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3章 龍種
召喚一個龍的獸靈？
馬亮說的風險就在這里。
也許不用達到獸靈的程度！
就像蟲母受到的“啟示”一樣，在這“冥冥之中”，微弱的、松散的、有龍的意識衍射、卻達不到凝聚意識體的程度。
成型的獸靈是掌握不了的，龍都是高傲的、危險的，無論是東方龍還是西方龍。
這么做當然是有原因的。
序列6要求調制龍。
怎么調制？
這個命題作文太難了，但它作為龍之締造者的“考題”，又無法繞過。
誠然，龍也分很多種，也有初始形態和完全形態，也有雙足飛龍、地行龍等這樣的西貝貨，序列6不可能要求調制一個黃金巨龍或者東方神龍出來。
龍之締造者，龍只是泛稱，晉升序列6后會有一次知識灌輸，龍并沒有定式，但是，序列6打下的基礎決定了未來的高度，序列6調制的龍，序列5會合獸，序列4是化龍，序列6勉強了、糊弄了，序列5也就到頭了，因為你調制的龍，達不到合獸的要求，無法合獸，就不能完成扮演，那還如何晉升？
這些別人不知道，馬亮還不了解嗎！？
序列6就是途徑和序列的分野，再往上就是中階到高階，詭秘到奇跡，每一個途徑都是如此，飼養員途徑有龍之考驗，其他途徑也有類似的考題。
“好吧，為了以后能走的順暢一些，現在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馬亮決定試一試。
從這“冥冥之中”，引一個龍的“種子”過來。
“爸爸，你準備干什么？”
“沒什么，說了你也不懂！”
“爸爸！！”
“好了，好了，你把它幫我看好，就算幫了大忙了。”
蟲母看到美杜莎的雕像碎裂，就變得極其狂躁和不穩定，本來就不高的靈智竟有瘋癲的跡象。
信仰崩塌之后的正常反應？
馬亮不知道，也懶得管，讓小隱出手將它制住，就仍到一邊不理會了。
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
巨大的蛋體就在身前，乳白色的質地，與環境時刻發生著如水般靈性交互，讓它看起來不像一顆蛋，而想一顆巨大的寶石，還是靈性寶石，偏偏的它的相性還沒有“決定”，因此不管是什么屬性的靈性，對它都親和極了。
就算不孵化，也是個靈性的增幅器，也許還能做成什么奇跡物品？
祭壇依然漂浮，這是美杜莎為了神化自己，更好的驅使蟲母所做的布置，如今算是便宜了馬亮，倒是省了一番工夫。
讓小隱把母蟲帶走，留下自己獨處，慎重其事、罕有的嚴厲，鎮壓了她的不滿。
至于她有沒有在暗處偷窺，就不管了，反正她就是偷看也看不到神筆，不知道馬亮在干什么。
一個人呆在祭壇上，面對下方無盡的虛空，真正的處身在“冥冥之中”，這境遇之奇，說出去誰信？
誰有能知道，這黑暗，這無底洞穴的意義？
它就像一個意識衍射的收集器，“思想井”的稱呼和定義是貼切的，盡管這遠不是它的全部。
好吧，開始辦正事。
馬亮的右手一晃，召喚出神筆，在祭壇上，蛋體前，盤膝而坐，開始預言。
召喚龍的意識衍射，得到“龍種”而不是獸靈，如何做，馬亮并不知道，還得問神筆。
先是一堆設定條件，不出意外的排除了來自造物主（偽）的風險。
馬亮松了口氣，算是又在河邊逛了一圈。
接著才開始真正的預言。
誰著描述、設定的完善，邏輯嚴密的語句開始執行。
神筆在身前的地面上自動書寫。
召喚需要做的準備，需要具備的條件，需要構建的法陣，需要的耗材，需要注意的禁忌，發生意外的概率，意外發生時如何排除…等等，等等。
文字、符號、圖形——越寫越長，越寫越是繁瑣。
簡直就是一份詳細、科學、嚴謹的實驗報告了。
從中就可以看出新體系現在的深度和嚴密，馬亮真是既欣喜又頭疼，但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看下去。
一直到第三層祭壇的地面都寫滿了，神筆才停下來。
暗處，小隱果然在偷窺。
“爸爸這是在做研究嗎，好有學問的樣子，可為什么不讓小隱知道呢！？”
夏帆在她的小腦袋里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
小隱有些惱怒。
夏帆連忙哄她：“對，對，他就是在做學問呢。”
小隱還有些余怒未消：“哼，陰陽怪氣的，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反義。”
夏帆：“…”
鬼鬼祟祟的偷窺了一會。
“你看，爸爸又在畫什么，法陣嗎？”
“這么遠，我那里看得見。”
“我看得見你當然看得見，別打馬虎眼。”
“…他是在畫召喚法陣。”
“召喚？召喚什么，序列0的意識殘片嗎？”
“不是，某種變化的召喚形式，精簡了一些…我看不出來。”
“掏材料了…呀，爸爸這是要下血本呀，到底要召喚什么嘛，真是讓人好奇。”
“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小姑娘！”
“哼，貓才九條命，我可是不死不滅的。”
“你怎么不說話了，沒理由了吧，說不過我了吧！？”
“…我都快被你煩死了，能不能安靜一會，讓我休息一下，算我求你了。”
“不行，誰讓你住在我的身體里的，陪我說說話，就當房租好了。”
“拜托，這是我的身體，我的！”
“好哇，你又要跟我爭論是吧，好好，來來來，咱們從頭說起。”
“別，別，是我記錯了，你的，都是你的，你是房東，我是房客…”
“停，爸爸準備好了，你看，他開始念咒了…這是什么咒語，從沒聽過啊，好神秘蒼茫的樣子。”
“…這，聽起來沒有固定的召喚對象！”
“嚇，怎么可能，難道爸爸也不知道要召喚什么東西？”
“別說了，注意聽。”
祭壇上，一個召喚法陣已經亮起，數團神秘的火焰熊熊燃燒，法陣中間，馬亮化作的黑影高舉雙臂，神秘又極福視覺沖擊力的對這下方的深淵開始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