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大唐 第二百九十章 蒙誰呢?
卷四楚氏風云第二百九十章蒙誰呢?
疾風騎兵奔過來,那騎手神色一正,迎上前去,不等,便呼道:“我乃主公親衛,特來傳令,還請還請幾位速速通報程知節將軍,便說主公有軍令來到。”
聞言,那幾人一拉韁繩,跳下馬來,有意無意分成半圓,封住這人所有進攻路線,為首那騎士這才抱拳道:“不知信使大人貴姓,有何憑證?”
信使不悅道:“我姓趙,我乃主公親衛,要什么憑證?我有主公手書以及通行令牌,但……,你這小兵認識么?”
這信使雖然不高興,仍舊摸出那方銅牌扔給那人,那人接過后反復查探,對視一眼,恭敬道:“果然是我家王爺隨身之物,還請信使稍等片刻,我這便通報將軍!”
說完一抱拳,飛身上馬,向大營奔去,身手之矯健,騎術之靈活讓那信使暗自咂舌之余卻又憂心不已。
其余三個騎士則來到信使身邊,一左一右和他閑聊起來,這信使雖不欲和這些丘八閑扯淡,但耐不住幾人啰唆,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對大齊軍隊評價卻低了幾分,這三個兵實在是太煩人了,連昨晚吃什么都問,要是這一萬疾風騎兵都這么啰唆,那整個大齊估計也夠嗆。
正當這信使被嘮叨的頭昏腦脹,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頓時大喜過望,終于不用受折磨了。
遠處一隊約百人多的騎兵向這里奔馳而來,為首的正是那名騎士。
到了跟前,那騎士手一揮,百騎同時駐足,百人翻身下馬,動作之整齊仿佛一人一般,那信使心中更是震撼。
“呵呵,本人只是主公一個小小的使節,何必用這么大陣丈來迎接?”信使勉強收攝心神,沖那騎士說道。
那騎士朗聲一笑,右手有力一揮,做了個請的姿勢:“主公使節我等豈敢怠慢,我家將軍有令,請信使大人入營!請!”
那信使便在百名騎兵圍繞中,糊里糊涂進入軍營,當然,軍營中嚴密的隊形,花樣般的騎術,嚴密的防御措施,又震了他一個跟頭,百人如穿花叢般,走過無數營帳,來到一處規模頗大的羊皮帳子前,為首那騎士便下馬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另一名小兵走出來,把信使請入中軍大帳。信使進了大帳,見正中帥位上那人面色黝黑,一對虎目如銅鈴大小,甚有威勢,似乎有一股無形煞氣撲面而至,這便是猛將程咬金?信使暗自咽下口水提提精神,眼睛看向旁處,卻發現迎接他的那名小兵卻站在程咬金身旁。
“你是信使?可認得某家?”
信使正在打量營帳中將領,便聽一聲大喝,如山林虎嘯,頓時一哆嗦,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勉強提起精神道:“正是,只是小人跟隨大王時日尚短,不認得將軍!”
程咬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想不到主公親兵中竟然還有人不認得我老程,罷了,快拿主公軍令過來!”
聞言,那信使心中一松,暗道總算沒有露出破綻,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連同那令牌一起交給親兵。
程咬金從親兵手中拿過令牌信箋,目光在令牌上微微一掃,便把它仍在案幾上,撕開信箋看起來。那信使緊張的盯著程咬金,只覺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是生是死,是成是敗,便在這一刻,程咬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來濃,卻不言語,信使雙手微汗,收聲不語。
“信使,你可知這信中內容?”
程咬金把信箋一折,遞給旁邊那名親兵,抬頭看向信使,眼中卻多了幾絲凌厲。
信使心中一抖,回道:“小人不知,主公所下軍令,小人哪敢私下偷看?”
軍令?程咬金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笑意,又問道:“那主公這是什么時候發的命令,又是在哪里寫的這封信?”
“在洛陽齊王府,乃是今日申時所寫!”
程咬金身邊親兵打開信箋一看,臉色微變,這封信竟是連夜調動軍隊的軍令,信中要求疾風騎兵分成兩部,一部由程知節率領前往偃師,另一部由副將尤俊達率領南下陽城,信中還特意囑托,立刻行軍!
“拿下!”
便聽程咬金大喝一聲,話音未落,嗆嗆嗆蹌,一陣刀劍出鞘聲,十幾把鋼刀架在信使脖頸間,程咬金身后那名親兵走了過來,對著信使幾指下去,封了周身要穴,咣咣兩個耳光,伸手卸了他的下頜。
信使面如死灰,哪還不知道事情敗露,只是他自認扮演良好,不知哪里露出破綻。
“你,跑到軍營來裝神弄鬼了,還主公親兵?連我炎龍都不
你是誰的親兵?難道你不知道么?主公親兵一律姓炎
那炎龍大罵聲中,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他早就看這冒牌貨不順眼了,要知道楚風五百近衛都是百戰鐵血戰士,哪會嚇的戰戰兢兢,畏首畏尾?炎龍脾氣本來就不大好,看了這冒牌家伙拙劣的表現生了一肚子鳥氣。
程咬金也獰笑道:“老炎,先別忙殺他,也不知道哪個傻鳥出的主意,竟然拿著北海城通行令牌來調動我疾風軍,當真是蠢到極點!慢慢問這混蛋,究竟是誰指派他來的?”
大齊與別處勢力頗不相同,比如,要下達大齊全境政令,需用王璽,下達北海政令,則用北海官府大印;軍隊卻又是不同,采用卻是虎符制,一半在治軍將領之手,一半在楚風之手,兩處合璧才可調動軍隊,單憑半善虎符,休想調動千人以上兵馬,否則便是叛亂,人人得而誅之。若虎符全在將軍手中,上面又有新指示,除去命令外,還需要楚風印信及一方特殊的令牌。
大齊高層都知道,楚風隨身有三種令牌,第一便是給徐子陵那方通行銅牌,這是楚風為了方便微服私訪所鑄,適用范圍,北海;第二種便是一方金牌,適用范圍卻是大齊全境,可調動州牧以下官府聽命;這二者都是對民政而言,但是大齊軍方只認第三種,一種非金非玉的龍型令牌(楚風拜托魯妙子用有機塑料做的)。
至于銅牌,楚風著實送出去不少,比如尚秀芳、商秀珣……,甚至連高句麗三姊妹都人手一把,這是為了方便她們在北海行走,持此令牌,北海通行無阻,但要使喚北海官衙,卻是萬萬不能,所以楚風才這么痛快的把銅牌交給徐子陵,否則以他的奸詐,又豈能不防備對方用這銅牌來圖謀不軌?
這信使傻乎乎拿了北海通行令牌來軍營行騙,這不是撞槍口上了么?
不過,這也不能怪出這餿主意的人,這些機密詳細情報只有大齊高層才知道,普通人只是隱約知道這令牌有“如朕親臨”的效果,哪知道其中區別,而金牌、龍牌楚風還從來沒有用過,以訛傳訛下,結果便有了這倒霉的信使。
更倒霉的是這信使偏偏前往疾風騎大營,又偏偏遇見楚風親衛炎龍,立刻露出馬腳,還碰上了程咬金這純粹的軍人,要是遇上糊涂點兒的將軍,見了楚風手跡,又見了楚風隨身令牌,恐怕就會上當了,程咬金雖是粗人,但牢牢記著軍規,尤其楚風說過一句話:不符合軍規,便是我也不能調動軍隊。
所以,這信使詐營的計劃華麗的失敗了。
“老炎,給這家伙上了下巴,老子要問他些事,竟敢騙到我的頭上,真是吃了豬鞭昏了頭!”程咬金猙獰道。
炎龍點點頭,走到那信使身邊,右手一抬,只聽咔咔兩聲,那人脫臼的下巴便復了位。
“軍營中也有百種酷刑,知趣的話便老實交代吧,你是哪方所派,究竟意欲何為?”
“休想從我口……”那人還想充一把英雄,不料話還說完,炎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炎龍習武八年,一擊豈能小視?那人立刻被擊出丈余距離,只覺半張臉似乎失去知覺,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夾雜著幾顆牙齒落在地上。
炎龍冷聲道:“這是疾風騎大營,不是你老婆床上,任你充英雄!”
這一巴掌立刻把那人僅余的一點兒勇氣打沒了,諾諾道:“我說,我說,但我說了后你們要放我一條生路!”
程咬金不耐揮手道:“本將軍答應你,我們疾風騎沒興趣殺軟骨頭!快說,不說就死!”
得到承諾,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那人仍舊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股腦的把所知道的事情全交代了出來,這人來自獨孤閥,這信和令牌的來源他卻說不清楚。
這人確實是親兵,不過是獨孤峰身邊的親兵,因為比較機靈,家人又在洛陽,所以便被派出來執行這個任務。
程咬金本就猜這家伙是獨孤閥派來的奸細,當下心中有數,知道洛陽大風將起,若按照信上要求去做,多半死無全尸,當即傳令下去,命令全軍準備隨時出發。
下達一串命令后,程咬金才想起來還有個奸細沒處理,只要開口,邊聽大帳外有兵士道:“啟稟將軍,大營外有人求見,說是主公信使,有軍令傳達!”
程咬金和炎龍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