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平息,始作俑者被斬下腦袋橫死當場,尸首也被交給了官方處置,天師道院膠澳分院這一場軒然大波明面上算是塵埃落定,可因此產生的余波卻久久不散。
次日清晨,作為七夷山張家派駐在膠澳道院代表的青玄,就被調回了天師道院總部,緊接著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壓力,主動借口修煉到緊要關口,辭去一切公職回歸宗門,開始不限時日的閉關苦修起來。
從道理上講他真是受了無妄之災,因為青樞發瘋步步緊逼才不得不出手還擊,完全是正當防衛。
可青樞的身份特殊,是‘餐風堂’年輕一輩最杰出的真傳弟子,再加上已經亡故,其中的是非曲直很難分的清楚。
同門相殘之下僅僅罰青玄閉關,已經是他出身的‘觀雪堂’尊親、師長和餐風堂主事之人幾經斡旋后的妥協之舉了。
此外因為星際時代,傷亡人數重多的大型意外事件根本壓制不住,青樞的暴行很快就在網絡上炒的沸沸揚揚,令執掌天師道的七夷山張家一時間名聲掃地,幾乎成了傳古宗門表面仁義道德、清凈無欲,實則心性敗壞的代名詞。
就這樣,張初九巧施妙計一箭雙雕,不僅令七夷山張家嫡脈聲名狼藉,而且將其年輕一輩兩個天才子弟搞得一死、一廢。
之后本著溫水煮青蛙的態度,他并未再接再厲的暗中出手作祟,而是老實了下來,安心等著自己服役的令狀送達。
轉眼間膠澳道院事件過去了幾天時間,網絡上關于此事的熱度卻絲毫沒有平息的勢頭。
此時距離張初九入伍還剩不到1周,知道消息的親朋好友已經開始給他送行,甚至遠在米利堅上大學的張騰飛都要預定機票趕回華夏送別死黨。
還是張初九半真半假的揶揄著勸說張騰飛學業緊張,之前又不肯刻苦用功,都已經延畢一年了,千萬別再因為送行這種小事瞎折騰著花費時間、金錢的回國,讓父母操心、難過,他才不得不做罷。
這天傍晚,和山海觀的掌門貴女趙寶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了8、9個小時后,張初九在膠澳第五公共海灘的燒烤地攤和友達以上、愛情未滿的宋晴雪見了面。
宋晴雪這時已經大學畢業半年,參加了工作,經過社會歷練后比以前顯得成熟了許多,衣著、打扮也顯得有了職業女郎的韻味。
和張初九遙望著大海、夕陽一起灌了一杯扎啤后,她舒出一口長氣問道:“上午約你的時候你說沒空,是和誰在一起啊,柳小姐嗎?”
“不是。”張初九笑著搖搖頭道:“是山海觀的寶兒,我以前和你提到過的。”
“啊,山海觀掌門的女兒嗎,”宋晴雪玩笑似的說道:“那不是才十二、三歲嗎。
人家還這么小,你就圖謀著要當山海觀的女婿了。”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宋晴雪,你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以后變化很大啊,連口味這么重的玩笑都會開了。”張初九撇撇嘴道。
宋晴雪聞言笑了笑,又灌了一杯啤酒,突然問道:“初九啊,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啊?”
“啊,”張初九一愣,不解的望著宋晴雪,“這什么意思?”
“我們認識快3年了吧,”宋晴雪喝下了第3杯啤酒,接著微醺的勁頭大聲說出了自己心里的話,“我喜歡你,努力的想要接近你這一點白癡都能看出來。
你呢對我不拒絕、不接受,感覺上好像跟柳小姐一模一樣,最終就是變成關系親密的好朋友,或者說是紅顏知己、曖昧對象什么的。
可我想要跟你成為戀人,而不是什么死黨,現在你要去當兵了,一走就是好幾年的時間,我需要一個承諾來堅定信心。
如果你對我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僅僅只是友誼的話,那么就明確的說出來,放我自由。
如果你對我的情感里有愛情的成分,哪怕只有一點點,那也請明確的告訴我,我會等你回來。”
如此單刀直入的質問令張初九整個人一下愣住。
他直勾勾的望著宋晴雪沉默了許久,輕聲說道:“晴雪,其實你并不了解我,我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背負著,背負著…”
“我不問其他,只問你有沒有可能喜歡我,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宋晴雪眼睛一眨不眨的回望著張初九,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未來有太多的變數,我不能給你承諾什么。
但是現在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朝你跳著。”張初九又沉默了許久,緩緩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臟,輕聲說道。
宋晴雪臉上登時露出陶醉、驚喜的神色,將第四杯扎啤一飲而盡,面孔紅撲撲的高聲說道:“好,既然這樣,不管你是當10年還是20年的兵,我都等著。
今晚咱們就去開房確定關系。”
話音落地,四周響起一陣善意的哄笑,不少練攤的年輕女孩直接鼓起掌來,有些甚至湊趣的叫嚷起來,“姐姐帥哦,我崇拜你。
老板給這位姐姐再上一桶扎啤,算我的。”;
“妹妹,今天晚上一定要努力,好好‘睡服’你新交的男朋友,以報倒追3年之仇。”;
“恭喜你啊小妹,男朋友服役前的最后一刻喜提‘愛情’,以后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星際時代女權抬頭,喜歡在地攤吃喝的女性又大多性情豪爽,宋晴雪這樣敢愛敢恨,更重要是顏值高、氣質好,強勢溝男成功的姑娘簡直就是她們的偶像,獲得這許多簇擁倒也并不出奇。
而俗語說的好,酒壯慫人膽。
因為已經喝得有了5、6分的醉意,被這么多人起哄宋晴雪竟也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借著酒勁揮揮手道:“大家的祝福我都聽到了,非常感謝。
老板,今天你這一整攤所有人的賬通通算我的,這可不是醉話,錢我現在就結。”,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朝地攤老板走去。
張初九見狀苦笑著喃喃自語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堂堂超凡生命竟然讓幾杯啤酒給灌成這樣,宋晴雪你是真的還是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