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錄筆錄期間和家人通過電話,所以當張初九進門還在換鞋時,本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和妻子、女兒說話的張光耀馬上站起身來,朝兒子關切的問道:“初九,怎么樣了?”
“錄筆錄不就是警察問,我回答唄,”張初九換好拖鞋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沙發旁,將手里捧著的巨大餐盒放在了條幾上,“運氣不好接連遇到了3起惡性刑事案件,只能當個好市民了。
木子去洗洗手,哥買了你愛吃的‘四季鮮’海鮮拼盤,還是超大份哦。
爸媽你們也吃點吧,我買的是全家人的分量,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哥,我們都吃過晚飯了。”一旁的李木子聞言說道,卻是喜滋滋的和張初九一起去洗了手,打開餐盒,眉開眼笑的吃起海鮮來。
張光耀、李偲華夫婦看一雙兒女吃的香甜,忍不住也加入了‘戰局’,一家吃的不亦樂乎。
而吃飯時閑聊是華人餐桌上的習慣。
張光耀嘴巴里塞著一大塊龍蝦尾肉,邊嚼,邊嘆息的說道:“今天邪物入侵的事,官方一直沒給個正式的解釋,我估計是怕引發大規模的恐慌騷亂。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多了很多乘火打劫人,你說咱們的社會風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糟糕的呢,成什么樣子嗎。”
張初九聞言面色陰沉的說道:“爸,我感覺邪物入侵后犯罪率急劇上升,并不是社會風氣敗壞造成的。
而是太多人受到了邪物力量的影響,心智健全者不知不覺挺了過去,那些憤世嫉俗、心底里埋藏著對社會厭恨的人卻被勾起了怒火,淹沒的理智,變成了罪犯。”
張光耀是研究邪惡生物的專家,經兒子提醒馬上眼睛一亮,“初九,你這個猜想很有意思,有什么根據嗎?”
“今天入侵的邪物樣子和外神格赫羅斯非常相似,”張初九侃侃而談道:“尤其獨眼、石質結構這最關鍵的兩點完全吻合,所以我判斷它們應該是格赫羅斯豢養的邪物種族。
而有著死星、前兆、毀滅者之稱的格赫羅斯,目前已知最可怕的邪惡能力就是專門蠱惑眾生,釋放心底邪惡的‘天空之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他最后道:“爸,其實中午的邪物剿滅戰,我也驅使著武裝造物參了一腳,還消滅了不少的獨眼石頭。
當時我仔細聽了那些參戰的武裝造物傳回來的音頻,里面有微不可辨的詭異號角聲…”
“什么!”張光耀騰的站了起來,打斷了兒子的話,“你竟然有了這么重要的發現嗎。
咱們馬上去實驗室,我得好好研究、研究那號角聲到底是什么。”
張初九苦笑著道:“爸您就算是廢寢忘食的工作,可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老媽和木子都在家里,這么晚了咱們再往外跑合適嗎?”
“那倒也是啊。”張光耀雖然沉迷于學術研究,但就像是普通華國男性家長一樣,家庭觀念極重,聞言一愣,嘴巴里嘟囔著,無精打采的重新坐了下來。
看到丈夫失望的臉色,李偲華笑著道:“行啦、行啦,事情都過去了有什么可怕的。
有我在家里陪著木子就行,你們爺倆去實驗室吧,別揣著心事,愁眉苦臉的悶在家里礙眼了。”
張光耀十分感激妻子的理解,不好意思搓搓手道:“老婆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外面犯罪的都聚了堆,都夜里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全離開家確實不好。
這樣吧,就讓初九留在家里陪你們,我自己去實驗室好了。
初九,把音頻發給我,我在實驗里有什么新發現的話,視頻聯系你。”,站起身來急急忙忙去換外出的衣服。
李偲華望著丈夫匆忙的背影關心的道:“老公,外面那么亂的話,你去實驗室的路上最好叫個保衛陪著…”
“放心吧媽,”張初九聞言在一旁笑嘻嘻的插話道:“以爸現在的重要性,咱們樓外面一定埋伏著保鏢,絕不會出什么危險的。”
以張初九早慧到非人的表現,家人自然十分信服其判斷。
李偲華聞言笑著說道:“這么說你爸混了小半輩子,現在也是官方要員的待遇了,也不知道級別能相當于廳長嗎。”
這話自然是揶揄,換好衣服的張光耀聽了哈哈大笑道:“廳長不廳長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你這個雜志主編分量重。”,吻了妻子的額頭一下,又拍拍女兒的腦袋,朝兒子擺擺手,轉身大步出了家門。
就此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張家的保姆趙春梅來上工,慣例在一早便開始做瑜伽的李偲華周圍一邊吸地,一邊嘟囔著閑話,“偲華,你都不知道今兒街上有多亂,說是昨晚武警部隊都出動了才鎮壓了騷亂。
幸虧咱們住的都偏,沒在市中心那杵著,要不然說不定就遭了秧…”
對于趙姐的‘早間新聞報道’李偲華慣例沒有回應,任由她喋喋不休的說著。
兩人就這樣各人做各人的事,卻因為習慣成自然的關系,彼此間顯得說不出的和諧。
而就在趙春梅說的越來越起勁時,張初九打著哈欠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人心趨利,再樸實、善良的人也不能免俗,尤其為人父母者更是如此。
因為女兒在縱鶴觀做事,而且待遇異常的優渥,趙春梅對張初九的態度早就由以前像是對待自己孩子似的親切,變成了既親熱又帶著點恭敬。
見張初九出現急忙放下吸塵器,拋下李偲華小跑著進了廚房,給張初九鮮榨了杯橙子汁,端到了他的面前,“初九,昨晚回家里睡覺了啊。
餓了吧,先喝杯果汁墊吧墊吧,我馬上給你做早飯。”
張初九接過果汁喝了一口笑著道:“好啊趙姨,最近兩個星期都沒回家,很久沒嘗你的手藝了,正想呢。”
突然外面響起了‘鈴鈴鈴…’的清脆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