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二百二十七章洞是真的洞 張初九的話讓宋舍無言以對,索性便耍賴,裝成啞巴一樣,悶不做聲的繼續喝酒吃火鍋,不再理他。
張初九見狀知道繼續問下去也絕不可能得到答案,也不再廢話,默默的拿起筷子打算大快朵頤一番。
沒想到第一口吃下去,他就麻的后背抽筋,辣的額頭冒汗,眼淚都差點噴出來。
“我,我X,這么麻辣,這能吃嗎這!”忍不住這突然的刺激,張初九竟一下跳了起來,運轉金煞神通在身,才覺得沒了嗓子里要噴火的感覺,大聲吼道。
宋舍見狀心中暗笑的重新開口道:“川蜀自古以來濕氣極重,每天不排幾場透汗,很容易便會得癬病,所以人人都從小嗜辣,就靠著口垃乎勁出汗、排濕。
所以呀,我們這里的紅油火鍋,微辣就比其他地方的大辣還要夠勁,讓川蜀人出門吃火鍋的時候都沒辦法選。
你一個外地人第一次吃我們大辣的紅油鍋肯定吃不慣,不過沒關系的,川蜀辣椒不傷人,余味醇厚,吃多了不上火只上癮。
你慢慢習慣之后就覺得離不了它了。”
“我還是算了吧。”張初九聞言喝了兩杯茶水壓住嘴巴里的辣味,撇撇嘴道。
但不一會,又被紅油火鍋里散出來的香氣所吸引,辣的嘻嘻噓噓的繼續涮了幾筷子牛羊肉、魔芋、蘑菇什么的一點點吃了,出了一身大汗感覺身體一下輕松了許多,最后竟真的愛上了紅油的滋味。
酒足飯飽已經到了凌晨,宋舍明顯有些戀戀不舍的和老板娘告辭而去,帶著張初九出了火鍋店的大門。
室外小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一輪明月高懸空中,周圍是燦爛的星光。
站在夜空下,張初九用自己變異的腦神經連接了藍星網絡看了下時間,隨口說道:“這都12點多,咱們找個酒店休息一夜,再去混元洞吧。”
“不用,跟我來。”宋舍笑了笑,突然當街騰空而起,懸浮于空中朝張初九招招手,周身化為一股黑色的煙霧,越飛越高。
張初九一愣喃喃嘟囔了句,“國家公職人員還這么招搖,不怕引起騷亂嗎。”,之后毫不示弱的加持著大日乘天、玄水百變兩種神通,懸浮而去,追著那黑煙直沖霄漢。
半小時后,宋舍引著張初九來到距離蓉城百里之遙的一座風貌原始的矮山腳下,緩緩落地。
“這是哪呀這么荒涼,看起來窮山惡水的?”張初九心中有些預感,可環顧四周一副荒山野嶺的樣子,實在沒有一絲傳古大派山門道場的氣韻,不禁輕聲問道。
“這里是芙蓉山,”宋舍朗聲答道:“看上去很荒涼,其實卻是混元洞的門戶所在,師弟且跟我來。”,健步如飛的走進了山中。
川蜀多山,重峰疊翠。
張初九隨著宋舍邁入山野之中,越室深入地形越是空闊,漸漸的八面來風,明明人在地上,卻和剛才飛行在空中一樣爽快,再無一絲城市里的濕悶,不由的心胸開闊,改了感觀,“這山倒也是個趣致天生,荒中有雅的所在,就是峰頭太低,不太成局勢。”
這時宋舍已經來到深山谷地一處3、4層樓那么高,相當于大約6車道的馬路那么寬,也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人力開鑿的地洞前,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輕聲應道:“咱們混元洞是在地下,你管山峰高不高做什么。”
張初九一愣,之后恍然大悟的望著眼前的宛如怪獸巨口的黑漆漆的山洞,喃喃說道:“混元洞、混元洞,原來真的是一個‘洞’啊!”
“既叫此名,自然得要應景了,師弟跟我進山門吧。”宋舍整整了衣冠,高聲說道,之后漫步走進了洞窟之中。
“應景是應景了,可人又不是老鼠誰會住在地洞里呀,”張初九聞言心中默默腹誹道,但卻也只能跟在宋舍身后鉆進了洞里。
進入不過10米,四面的巖壁上開始出現一顆顆螢石,閃閃放光,又有不知名的螢蟲一群群翩翩飛舞,開始有了點神仙洞府的意思。
繼續前行大約百米,地上出現了一片極為寬廣的水潭,水中有閃著熒光的游魚攢動,生的皮肉透明、骨架清晰。
水潭盡頭是條奔流而下,直沖地心的瀑布,不知留下何方,只余縹緲的水汽幻化在空中,組成上古鳥紋所書的‘混元洞’3個大字。
“越過這玉魚池,沿著瀑布一直往下飛,就是師門所在了。”漫步來到譚邊,宋舍指了指遠處的瀑布,一臉崇敬的說道:“師弟,咱們下去吧,”,第一次拉起張初九的胳膊,飛身而起,越過水潭,直墜地下。
這一落便不知道深入了地底幾百、幾千米,等到兩人落地,已經身在一道漫長且巨大的隧道入口處。
這里卻已有人守著,不過見了宋舍都顯得十分熱情,年輕的語氣敬慕,年老的口吻親切,根本沒有一絲阻力便讓兩人穿過了隧道。
出了隧道,一片形狀渾圓,直徑幾十公里,深入地下不知其所,環壁上密密麻麻鑿滿了大大小小的窯洞,由無數燈火通明的棧道連接著的地洞,闖進了張初九的眼簾。
為這磅礴、奇幻的景象所震懾,張初九在隧道盡頭占地足有萬米的廣場上,憑欄眺望,許久沒有言語。
“師弟,你覺得怎樣?”宋舍見狀哈哈大笑的在他身邊問道。
張初九回過神來,卻不提面前的無底巨窟,笑著說道:“師兄,你在門派里的人緣很好啊。”
“你這小子真是嘴硬。”宋舍無奈的搖搖頭,也不走棧道而是直接化為黑霧,投入巨窟之中。
已經到了這里,張初九自然只能繼續追隨著宋舍,也縱身繼續往下急飛,待到周圍的燈光變暗,人跡稀疏,兩人一前一后落在了一座門臉古拙的窯洞前。
“這里便是我師尊的住處,她可是最愛規規矩矩的后輩,你千萬不要自找霉頭。”宋舍小聲提醒了張初九一句,臉色一整,扣了扣木門上的銅環,“師傅,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