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異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果斷。
她微微皺眉,有些難受的掙扎了下身子,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仙繩綁著。
再加上背后的斷脈盤封其經脈,整個人只能躺在地上,跟廢人沒什么區別。
但她沒有放棄,語氣稍微溫和了些,帶著商量的口吻:
“那…能不能先解開我的手,讓我動動,我的傷口處有淤血,需要流通。”
我依舊果斷的搖了搖頭:“不行!”
女異人閉了閉漂亮的藍色眼睛,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奈何自己被我牢牢的擒住,沒有任何辦法。
這里不僅是荒山野嶺,還是山頂懸崖,對于重傷的女異人來說,太難。
她呼了幾口氣,勉強翻了半個身,讓自己的身體不再貼著冰涼的地面。
遂又稍微強硬的說道:
“你不聽我的,就別想知道你父母和爺爺的秘密!”
我早就料到,她不會那么容易的說出來。
這女異人不傻,憑脖子上帶的閃電項鏈,說不定還是異界有身份的人。
她的話沒有嚇到我,我望著她淡淡的說道:
“不說也行,但想讓我聽你的,沒門兒!”
女異人徹底無語,估計心想我這個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表情露怒,但轉念又勾嘴一笑。
“李曉,你能不在乎你的家仇?不在乎的話,你為什么會當著那么多人間修士的面,把我救出來?”
“對我好點兒,我就告訴你!”
女異人說完,滿臉得意的盯著我。
似乎想看我被她說服,從而聽她的話,再找機會把我甩掉,逃走。
真當我是菜鳥傻子?
我轉頭盯著女異人,老實說她長的確實漂亮,特別是擁有與眾不同的異人藍色眼睛和白發,別有一番魅惑力。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對她客氣。
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領口,導致傷口撕扯,痛的女異人秀眉緊皺。
她用力咬著嘴唇,見我來硬的,也倔強不服輸的揚了揚下巴。
“聽著,我的家仇,你說不說是你的事兒。”
“就算沒有你,我也會永遠調查下去,那些兇手,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除非我在他們之前死了!”
“現在,記好你的身份…”
“奴隸!”
女異人頓時臉色遮了層寒霜,這是真的生氣了。
她瞪眼盯著我:“奴隸?我堂堂…”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你現在,是我李曉的,奴隸!”
女異人殺氣外露,銀牙都咬的咯咯直響。
她拼命的掙扎了一番,結果無非是在地上打了半個滾而已,除了壓倒了幾顆小草,沒有任何威脅。
倒是把她自己累的差點兒喘不過來氣。
我站起身,拿起手機地圖分辨了下方向,順便說道:
“別費力氣了,老實當我的奴隸,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女異人絕望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咬著牙。
她冷靜的消停了會兒,很快便猜到了我的意圖。
“你不殺我,要準備帶我去哪兒?”
對于這女異人,我早就有想法。
自己家仇的事情,她能說便說,不說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越是表現的在意,她越會利用家仇的事來控制我。
所以,干脆不問了。
有個地方,正好適合她。
我頭也沒回:
“南潯古鎮!”
女異人有些不解的皺著秀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所以然。
終于是有些許慌的問道:
“南潯古鎮是私人家族領域,你帶我去那里干什么?”
我聳了聳肩:
“獻個血而已。”
女異人越聽越模糊,自說自念:“獻血?”
此時,我用手機給徐子宣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接下來的行程。
而女異人已經被我搞的越來越慌:
“我們的血…你們用不了。”
她指著自己的傷口,示意血的顏色不同。
這個我管不著,當初答應了陳奕杰,幫他抓一名異人過來。
到時候,他會給我極品煉丹爐。
我已經收了陳奕杰的丹藥和鮫人淚項鏈,丹藥已用完,項鏈也送給了徐子宣。
再說,煉丹師鄧落的破舊爐子,也在炸裂的邊緣了。
這次是最好的機會。
我對這女異人沒有憐憫之心,可能唯一的遺憾,是她心中藏著的那個關于我父母和爺爺的秘密。
確認了方向后,我彎身一把拽起女異人,再次痛得她直皺眉。
摟住她的腰肢,我從山頂墊腳一躍而起。
女異人以為我剛剛沒聽清楚她的話,便又重復了句:
“李曉,我的血,你們用不了!”
我御飛的很低,想在路邊找一輛代步工具。
畢竟身邊還有個女異人,一直攙著她也不是辦法,太引人矚目。
“別廢話!”
“想說,就說點兒我感興趣的。”
女異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頓了頓后,再次不放棄的開口:
“你把我的血抽走,到時候我肯定活不了,你的仇家也永遠也找不到了。”
我輕輕一笑:
“放心!天涯海角,我總會找到!”
城市要么淪陷,要么被宗門修士布控守護。
現在想找一輛完好的車子,并沒那么容易,野路邊盡是廢棄的車輛。
倒是在一處景區里,看到了養馬的棚子。
這里平日里做馬術表演,現在人間禍亂,老板和工作人員早就溜了,只剩下這些馬被綁在棚子里,食槽里的草和水全已干涸。
于是我順勢俯沖直下。
到了馬鵬前,這些饑腸轆轆的馬趕緊湊了上來。
它們食草,幾米遠的地方便是草地,只是迫于被繩子緊緊拴住。
于是,我挑了只稍微精壯的黑色馬,從戒指里拿了顆丹藥喂到它嘴里。
即便在劣質的丹藥,也能直接改善它的體質條件。
接著,我抽出戒刀,把馬鵬里的拴馬繩全都砍斷。
數十匹馬迫不及待的沖了出來,在草地里饑不擇食。
女異人看在眼里,羨慕的嘆了口氣:
“你連馬都放,為什么不放我?”
我眉頭一挑:
“我待會兒要騎馬,能騎你么?”
女異人揚了揚下巴,又欲言又止。
聽出我話里的言外之意后,頓時臉頰一紅,氣的直努嘴。
那匹黑色的馬吃飽后,竟知道朝我走來,丹藥在它體內釋放藥性,以最快的速度讓它在眾馬里脫穎而出,精神百倍。
它走過來噌了噌我抬起的手,像是示好。
我笑了笑:“你以后就跟我,叫黑子!”
說完,我拽起在旁邊生悶氣的女異人,橫扔在在馬背上,自己也墊腳一躍而起,穩穩的坐下。
輕輕一拍黑子頸部,它瞬間得令,歡快的揚起馬蹄便朝前狂奔而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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