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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成功的讓楚玖徹底呆住了。
他…特么的怎么知道自己是死而復生的九公主楚玖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曾經許了一個人,要保護她最重要的人一世安好…”白藥眼神迷離,似乎在想很遠的事情。
楚玖吞了吞口水,把他的話在心里斟酌了一番,也沒能想出來這人到底跟自己的父皇母后有什么關系。
不過這樣的感情,大概跟父皇母后是兩肋插刀的兄弟吧?
這感情,真的是…太感人了!
不等楚玖的情緒發酵,白藥接著道:“結果不成想,讓他死而復生的同時,居然也讓你鉆了個空子。”
嘎?什么玩意兒?合著自己是買肥肉送的二兩骨頭?
對于這件事,白藥心里也是很復雜的。
穿越過來老天爺送的本事不多,只醫術和能掐會算的技術看的過眼。
藏在這山谷里十幾年,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動的女子,還是個心有所屬的。拼了自己一身醫術救了她和她的孩子,結果還心甘情愿的拿自己的壽命去換給她那壽命不長的孩子。
明知道是傻事,還做的樂在其中。
愛情里的,都是傻子。
穿越者的好待遇他是一點都沒碰上,倒霉透了啊!
當然,這些槽點這都不是最坑。最讓他覺得扎心的是,好不容易復活了魏云居,還買一送一了。
充話費送了一個楚玖了解一下!
也不曉得這過程中哪里出了偏差,真特么的令人焦心。
說到底,這錯誤還是自己犯的,死之前說什么也得補上這窟窿。
楚玖進谷當天,白藥就給她算了一卦…這命運跟魏云居綁的緊,她若是活不成,怕是魏云居的一世安好也成問題。
想到這里,白藥郁悶的抓了抓自己打結的頭發,頗為怨念的看向楚玖。
楚玖從剛剛便一直看著他自己發瘋。一個糟老頭,一會兒滿眼情竇初開,一會兒又悲痛欲絕,一會兒又變成了捶胸頓足…
內心戲豐富的連當過小嬰兒的楚玖都自愧不如。
“白老頭,你…”你不是挺多藥呢?自己病的這么重,怎么不治治?
白藥瞥了楚玖一眼,冷哼一聲:“別再心里罵我,你這臉,藏不住什么壞話。”
楚玖“…”
“進屋,老子給你治病!”白藥拎著楚玖的衣領就上了木橋。
礙于姿勢限制,楚玖朝著木橋瞇了瞇眼睛。
嘿,嘿嘿,嘿嘿嘿…也不曉得這病會不會傳染…
魏國的京都,入了春以后,街市上的攤販明顯更多了起來,賣的東西種類也多了。
各家都開始給姑娘們和夫人姨娘購置裁新衣服的布匹,胭脂水粉和各種配套的飾品。
魏洛霆坐在書房里,手里捏著一根雕著合歡花的白玉簪子轉了幾圈,眼睛瞇了瞇,旋即起身,換了一身素白色的袍子走了出去。
阿易笑著跑去了馬廄,牽了一匹通體純黑的馬,在門口等著自家主子出來。
魏洛霆看都沒看他,直接躍上了馬背,雙腳一夾馬腹,跑了出去。
銀制面具映著晨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阿易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跑回了院子,停都沒停又風風火火的跑去廚房,擼起袖子給主子準備蹲一碗參雞湯。
三月的風也暖了,隔不遠的路就會碰到一個趕往城郊廟上的人或者馬車。
魏洛霆的馬跑的很急,幾乎一路都沒有停頓。
到了一個岔路,他左手拉的韁繩一緊,馬兒就朝著左邊的那條奔了過去。
跑了三炷香的時間,一個木屋出現在了眼前。
此時,已經有了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前。
似乎等了許久的樣子,車夫已經倚在馬車車門上,快睡著了。
“看來這任務派給你,倒叫你舒服的會偷懶了。”
魏洛霆陰冷的聲音飄了過來,車夫狠狠的打了個寒顫,趕緊跳下了車子,幾乎渾身都貼在地面的跪了下去。
“主…主子饒命…屬下知錯了…”顫顫巍巍的聲音,明顯帶著惶恐不安。
魏洛霆沒理他,只是伸手揮了揮,自己跳下了馬進了院子。
“將軍。”
一進院門,屋子的門就開了。
女子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打扮的清新樸素,看著單純又干凈,可不就是李丞相的妾室初禾。
那一雙眼睛見到魏洛霆之后激動的微微泛紅,惹人憐愛。
“被一些事絆住了,讓你等久了。”魏洛霆快步上前,抓住了初禾的手,心疼的說道:“手這樣冰,冷了吧?應該多穿些的。”
初禾抿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的確是等許久了去不冷,一想到等的人,心里就變得暖暖的。
從天蒙蒙亮就出門,廟上都沒來得及去就被接到了這里。還好有小丫鬟碧兒假扮她去了廟上,不然這么久怕是要被發現了。
“我們先進去說,里面燒了炭火,暖和些。”魏洛霆拉著人進屋,順手把門關的嚴實。
屋子是魏洛霆一早差人建的,只是簡單的放了些用的東西,好些還是后來又補的。
初禾伸手拿了杯子,給魏云居到了一杯熱茶。
“將軍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妾身不覺冷,倒是將軍迎著這半點不暖的春風跑了一路,冷了吧?”
魏洛霆沒有伸手去接茶杯,而是直接握住了初禾的手。
“小禾,能見到你,就算是寒冬臘月,我這心里也是暖的。”魏洛霆說著阿易給他搜羅的情話,故意裝出了毛頭小子情竇初開的樣子,聲音微微顫抖,面具外面的臉頰染著緋紅。
初禾得手一抖,心中歡喜。
原來這就是兩情相悅嗎?原來波瀾不驚的一顆心,如今暖的都要滾燙的冒泡泡了。
見初禾一副激動的要哭出來的樣子,魏云居從懷里掏出了白玉簪子,溫柔的笑道:“上次見你喜歡白玉,府里剛好有一塊。這幾日營中沒事,我便自己給你雕了一個發簪。”
發簪通體白色,那合歡花雕的細致傳神,仿佛真的一朵花落在了一個玉箸之上。
初禾伸出白嫩的手,觸到發簪的時候,微微一抖。
“這…是給我的?”聲音驚喜又帶著惶恐。
“我給你帶上。”
魏洛霆說罷起身,繞到初禾的身后,將她右側沒有挽起的一綹頭發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編了個辮子,用發簪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