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圈子已經很小,剩下的兩隊人都是只剩3人。
一見面便是天雷勾動地火,槍聲狂躁打得火熱。
不到10秒的功夫,兩隊人結束戰斗,整局比賽結束。
與此同時工作人員走進來,在眾人的目光中,領著陳川四人走進之前去過的觀戰大廳里。
而隨著他們走進來,周圍的觀眾也爆發出喧鬧的聲浪。
有喊‘小哥哥好帥我要給你生猴子’的妹子,有喊‘小姐姐好漂亮我要把你名字寫在我家戶口本’的大豬蹄子。
初賽時他們已經遇見過這種場面,陳川四人不說習慣,但至少沒之前那么緊張。
再次來到那濃妝艷抹的女解說,陳川抿了抿嘴,腳步微微后撤半步。
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濃,而且看他的目光很不正常,老實說面對這種太過熱情的女人,他有點應付不來,就像之前面對賀枝靈一樣。
所以他只能之前那樣冷處理,擺著一張撲克臉,假裝自己是個高冷男。
而看到他一副撲克臉的高冷樣,觀眾席上的女生叫得越發大聲。
“啊!高冷男神,我被圈粉了!”
“真的好帥啊,對自己隊友那么暖心,對其他女人這么高冷。哇,我不行了!”
“是人太多川哥有點拘束吧?平時他直播風格很逗的,是個暖心逗比。”
“沒想到大川子高冷起來,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你們這幫小浪蹄子真是夠了,人家旁邊三個美女,會看得上你們嘛?要看也是看我!”
雖然周圍音浪如海,但陳川還是能聽到一些小姐姐聲音,畢竟女生的音線相對來說比較尖,就算在嘈雜的音浪中也能辨析出來。
這些熱情的表白聽得他老臉微紅,但還是盡力板著臉,對女解說遞過來的話筒意簡言駭的回復,仿佛此刻被殷鶯附體。
女解說依舊和上次一樣,問完一些比賽中的話題后,開始轉向陳川的私人問題。
畢竟這把前十分鐘打得如火如荼,十分鐘過后,基本沒什么可說的,她想多找點話題也找不到,為了炒熱現場氣氛,她只能從陳川身上挖掘私人問題。
但陳川面對私人問題沒怎么說,棱模兩可的敷衍過去,讓女解說氣餒的退到一旁。
一旁的男解說見狀立馬跟上,把話筒遞向殷鶯。
得到和陳川類似意簡言駭的回答后,他果斷轉移目標,把話筒轉向呆萌的羅雅晰:“雅晰選手,這把你早早被淘汰出局,是否會覺得不甘呢?”
蘿莉被周圍嘈雜的人群喊得有些怯怯,攥著陳川的衣角小聲的應了聲,“嗯。”
她呆萌羞怯的樣看得男解說心頭一陣發軟,觀戰大廳上的男生更是鬼哭狼嚎的高喊。
見現場氣氛火爆,男解說雖然心頭發軟,但他還是沒有放過蘿莉,繼續追問:
“那雅晰選手,你們已經晉級決賽,之后的單人賽你們會讓誰上場?我們在場的帥哥們,可是都很想你上場啊。”
“蘿莉!蘿莉!蘿莉!”
現場的男生齊聲高喊蘿莉,因為之前的鏡頭轉播時,把陳川稱呼羅雅晰為蘿莉的話也轉播出來,所以這些觀眾也跟著喊蘿莉。
畢竟羅雅晰的形象,完全就是個合法蘿莉的樣子。
特別是她現在怯怯害羞的樣子,更是戳中在場男人的內心。
“還不知道。”蘿莉聽著周圍的人齊聲高喊她,羞怯得更加往陳川旁邊靠了靠,腦袋低垂,通紅小臉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坐在觀眾席前排的趙武剛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媽蛋,這幫禽獸,今晚我還是要親自送雅晰回學校才行。”
“要不是雅晰是表妹,你也是禽獸中的一個吧。”趙依樂不屑的撇撇嘴,而后看著板著撲克臉的陳川笑了笑,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過去。
采訪的環節持續了十來分鐘,在陳川和殷鶯‘拒不配合’的情況下,兩個解說只能把攻勢放在蘿莉和張玖玖身上。
蘿莉過于羞怯,男解說問了幾次后,張玖玖就直接搶答了。
四個人里面,就屬她性子最張揚,有過初賽時的經歷,她很快就把緊張感丟掉,大大咧咧的侃侃而談,聽得現場觀眾起哄的音浪一陣高過一陣。
采訪結束后,和上回一樣的蓋著黑布的抽簽柜被工作人員拿上來。
依舊是陳川上去抽簽,抽到的是21號。
按照工作人員的提示,將號碼牌下方的二維碼掃描保存后,陳川看到個人賽的比賽信息。
不再是市中心的這個賽點,而是在靠近大學城附近的賽點,比賽時間是明天晚上7點半。
好遠的賽點 陳川眉頭微皺,而后將這個信息轉發給殷鶯三女,同時也看到趙依樂發過來的信息。
兩個解說員看出陳川臉上的為難,沒再多糾纏,開始講結束語。
結束語說完,照舊是工作人員帶著陳川四人走出安全通道,七拐八拐從商場的側門出來。
期間陳川給趙依樂回了個信息,告知他們出來的位置,也給呆妹發了條信息。
等人的期間,陳川在附近評分不錯的餐廳包了個廂,點了8人份的大單。
片刻后,趙依樂和趙武剛兄妹過來,旁邊還有拿著一瓶暖飲的大敏子。
很快,戴著針織軟帽、深色大墨鏡和口罩的呆妹也出現在眾人面前。
相互打了聲招呼,陳川便帶路走向餐廳。
因為今天吃雞能力的緣故,他早就餓得不行,此刻聞著街邊飄蕩的各種食物香味,肚子叫了一陣又一陣。
而除了他和殷鶯三女,趙依樂兄妹以及大敏子三人都沒看出來呆妹是誰。
不過見殷鶯三女和陳川都沒說話,他們也沒急著問,反正待會吃飯時要坐在一桌,應該會介紹才對。
到餐廳進了包廂后,呆妹摘下墨鏡,很自來熟的坐在羅雅晰旁邊和她聊天。
上次直播時她就很喜歡逗蘿莉,現在看到真人更覺得蘿莉可愛。
趙依樂也和呆妹開過黑,知道是她后多看了陳川兩眼。
趙武剛則是眼前一亮,沒想到包得嚴嚴實實的呆妹這么好看,很想擠開趙依樂過來要V信,但被趙依樂瞪了眼后撇撇嘴便沒再動作。
大敏子也是看過直播的人,看到呆妹錯愕了好片刻,但他記著旁邊還有張玖玖,所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只是暗地里,悄悄的朝陳川豎起了大拇指,并在兩人上廁所的時候攬著陳川的肩膀,“兄弟你可真行,你這是后宮總動員?居然還讓呆妹過來了。”
“瞎說什么屁話,她突然過來的,而且我跟她也沒什么關系,別瞎說。”陳川上完廁所后出去洗手,“人那么大一主播,什么場面沒見過,會看上我?別發夢了。”
“就是啊,人那么大一主播,好端端的大老遠跑過來就為和你吃頓飯?”
大敏子一臉猥瑣的嘿笑,洗過手后用力的拍著陳川的肩膀,“你也別妄自薄菲,兄弟你也不差,大主播了嘛。”
陳川沉默片刻笑罵,“這還沒喝酒,你咋就上頭了?走了,回去別提這茬。”
大敏子聞言嘿笑兩聲,也沒再提這事,回到包廂里老老實實的坐在張玖玖旁邊。
飯間吃得很融洽,閑聊笑料不斷。
主要是像陳川說的那樣,呆妹見過的大場面多了,斗漁年會吃的飯局陌生人比這還多,她依舊能聊得開,更別說這里算上她也只有8個人。
一頓飯吃完,趙武剛送蘿莉回學校,大敏子和張玖玖則去逛街。
剩下陳川、殷鶯、趙依樂、呆妹四人。
呆妹一看這殷鶯和趙依樂都在盯著陳川,立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把自己杯里那點飲料喝完,壞笑著開口,“聽說Z市的夜景不錯,我這大老遠過來,能不能帶我游玩一下?”
剛拿手機付完錢的陳川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殷鶯和趙依樂,發現她們兩人都在盯著自己,當下咳了咳,“我其實是個宅男,夜景什么的我也沒看過,不知道哪里”
“那正好,一起看看,我坐高鐵來的時候看過旅游攻略,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你們陪我一起吧?”呆妹說著就站起身,笑瞇瞇的把墨鏡和口罩戴上。
聽到呆妹的話,殷鶯和趙依樂相視一眼,而后拉開凳子起身。
“好。”
“那就一起吧,畢竟呆妹這么遠過來也不容易。”
話音落下,三女一起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陳川。
陳川張了張嘴,很想說‘小姐姐們我好困,我想回去睡覺’。
但被三女緊緊盯著,最終他還是點點頭起身,“行吧,吃完逛逛當消化。”
說是這樣說,他其實已經困得不行。
強打著精神跟在三女后面,往哪走他也不管。
被夜風一吹,他頓覺又冷又困,難受得呀匹。
而殷鶯、趙依樂、呆妹三個女人在前面有說有笑的挽著手,好似多年不見的親生姐妹。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陳川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8點34分,琢磨著也差不多了。
正想上前提議回去時,前面的三女忽然停下來,回頭異口同聲的開口,“回去了。”
“好!”陳川心中大喜,確認過呆妹已經開好房,不用他操心,他立即到路邊攔車。
攔了輛的士讓呆妹先上去,他和殷鶯、趙依樂再了片刻,同坐一輛的士回往學校那邊。
坐在車上的期間,他發現兩女時不時就會看他一眼,臉上帶著奇怪的神色。
陳川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上面沒有菜渣之類的,開始好奇剛才她們三個女人在前面說了什么,為什么就連平日恬靜的殷鶯都帶著奇怪的表情。
想了片刻想不通后,陳川還是輸給精神上的困乏感,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因為是周六,這個時間段的車流很多。
陳川在車上睡了將近一個小時,精神恢復不少,車子也緩緩停在外設店門口。
目送殷鶯進了外設店,陳川和趙依樂回往租房。
路上趙依樂問了下新租房里的情況,陳川也沒隱瞞,有什么說什么。
快到租房的樓底時,趙依樂腳步頓了頓,“殷鶯說,你們今天中午一起吃午飯一起睡午覺?”
陳川愣了下,而后點點頭。
他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好隱瞞的,只是由殷鶯說出來,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她們三個剛才到底說了些啥,殷鶯居然會主動說這個事 見陳川點頭,趙依樂停在租房的樓梯口前沉默了片刻,“明晚我去你那吃宵夜,你買菜!不準喊其他人!”
說完她就轉身上樓,壓根不理在后面喊了兩聲想拒絕的陳川。
見趙依樂頭也不回的上樓,陳川抓了抓后腦勺小聲嘀咕,“吃宵夜?還不準喊其他人?你丫是想吃我吧?”
搖搖頭,陳川轉身穿過小巷走到美食街,回到自己新租的小區租樓。
快速沖了個澡,出來后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
見自己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陳川準備開電腦上去開播。
這兩天能多播點就算一點,到時決賽要去魔都,恐怕沒什么機會開播。
剛開好機,手機上收到一條V信信息。
點開一看,是呆妹發過來的:哎呀,我迷路了,趕緊來救我,那司機把我扔這就走了。
這條信息后面緊跟著一個位置共享的信息。
陳川看著V信信息瞇了瞇眼,十分懷疑這條信息是呆妹在逗他。
明明看著她上的士,直接送到酒店,怎么可能會迷路?
難道遇到黑車司機了?
想到呆妹雖然臉遮住了,但不看胸的話,她身材還是很好的,被黑車司機盯上似乎也不奇怪 嘆了口氣,好歹也是大老遠過來找他的,點開位置共享的信息,發現她壓根就不在酒店附近,而是在一個市中心的中心公園里。
還行,中心公園雖然大,但夜跑的人和攝像頭夠多,不至于出什么事。
打了個電話過去,本想讓她問下路邊的路人她下榻的酒店怎么走,但想想這也不一定安全,便讓她在原地等著,穿上外套出門。
下到樓底攔了輛的士,前往中心公園時他忽然小聲嘀咕,“這怎么有種偷情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