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趙依樂看著手機低罵一聲,臉上帶著鄙夷。
瞥了眼陳川的背影,她忽然想起加陳川V信這么久,還沒看過他發朋友圈。
一想到這,她忽然有點好奇。陳川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在朋友圈上秀恩愛之類 陳川不知道趙依樂在后面翻看他V信的朋友圈,懶洋洋的看著電腦屏幕。
倒在旁邊的盒子他沒去舔,因為他暫時不用挪位,而且身上沒什么好換的。
給GROZA換了個彈夾,換回98K盯著監獄里的建筑。
片刻后,第五個安全區刷出來,防空洞和伐木場被刷出去,只剩監獄一帶還屬于安全區。
見暫時不用跑圈,陳川更加放松了。
口里含著的水咽下,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再抿了口,順便看著彈幕和水友們調侃幾句。
而直播間的彈幕也是十分友好,跳起大量的:
“茍貨!”
“是男人就別慫!”
“莽夫居然也開始茍了,這游戲還能玩嗎?”
“你不是我認識的川哥,我川哥不可能這么茍!”
“川哥別茍著了,再茍我就不喜歡你了。”
看陳川直播的觀眾,大部分都是喜歡看陳川找人打架,各種騷操作吊打路人。
所以一看到陳川開始茍,立馬發出各種友好的嘲諷。
但陳川樂得不用挪位,他現在的想法是在不化身‘興奮抖M’的前提下,快點結束這局,然后他就去隔壁大敏子那擠一晚上。
當然,如果大敏子奇跡般的把張玖玖帶回來,那他就帶上身份證自己下去開個房。
為此,他也不管彈幕上的大量‘茍活匹夫’,笑嘻嘻的和水友們瞎聊。
兩分鐘后,第五個安全區開始縮圈,右上角的擊殺提示出現頻率加快,存活人數也急劇下降。
當第五個圈子徹底縮完,存活人數只剩下36人,周圍的槍聲和汽車引擎聲則不斷響起。
陳川趴在草窩里,邊和水友聊天邊拉動鏡頭,循著槍聲、引擎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但槍聲和引擎聲雖然能聽到,但卻一直沒看到有人露頭。或者說,沒有在他的視野范圍內出現。
當周圍槍聲和引擎聲開始平息時,第六個安全區刷出來。
他依舊不用挪位置,監獄的U型山谷前半段被刷出去,只剩下后半段的倉庫房、監獄主樓、后方的懸崖巖地。
陳川看著刷出來的圈子,他恰好處在邊緣位置,但仍舊不用挪位,咧嘴嘿笑,“沒辦法,天命圈,系統都想讓我茍著吃雞。”
彈幕里大片的‘無恥茍夫’、‘茍出新世界的男人’、‘勇猛不再的川哥’之類的友好彈幕。
當第六個安全區開始縮圈時,原本已經趨向平息的槍聲再次響起,存活人數快速下降。
引擎聲在周圍盤旋,似乎是在試探從哪邊進圈比較安全。
陳川調侃歸調侃,但一直不斷拉動視角觀察周圍,警惕有人偷偷摸上來。
看了片刻,巖地右側的山林斜坡跑上來一個身影,身上同樣穿著一身吉利服。
而且這身影移動的路線很謹慎,充分發揮了吉利服的效果。
為此刻意饒了點遠路,沒有走到土黃色的巖地上,全程在山林的草地上行走。
若不是陳川一直趴著不用動,能好整以暇認真的觀察,還真發現不了這人。
“這就有人送快遞上門了,你們急個啥。”
陳川說完抿了點水在口中含著,隨時做好預防措施。
放下杯子后手中98K的倍鏡視角打開,十字瞄準點在鼠標的晃動下快速移至對方腦袋。
“呯!”
槍聲響起,繞遠路過來的吉利服玩家腦袋上炸開一團綠色血花,但他沒倒!
顯然他在空投箱里除了拿到吉利服,還拿到了三級頭。
他反應極快的看向陳川這邊,身形左蹦右跳中手里的AKM朝陳川所在的草窩開槍猛掃。
雖然陳川沒怎么動,但剛才98K開槍時的火光,以及槍聲傳來的位置,都足以將他暴露出來。
陳川身上綠色血花飛濺,不過他一槍沒能秒掉對方后,心頭立馬就升起要換槍的想法。
但懈怠感硬是讓他慢了一拍,等他手中的98K換成GROZA時,身上已經被掃了兩發子彈,血量掉到一半多點。
“嚓嚓嚓”
GROZA裝了消音器的槍聲響起,射速極快的傾瀉火力。
子彈交錯間,陳川身上再挨一發,血量再掉一截,掉到三分一的位置。
但此時對方只剩血皮的血槽被徹底清空,左蹦右跳開槍的身形倒下扔出盒子。
濃郁的興奮感涌上心頭,讓他無意識的把口中含著的水咽下。
不過他還能把控住記幾,沒有化身興奮抖M。
舔了舔嘴角,正考慮著是不是過去把身上耐久掉了大半的護甲換掉時,凄厲的破空聲在耳麥中響起,密集的子彈應聲而至,打在他草窩周圍。
掀起大片草屑泥塵的同時,也有一槍打在他身上,本就只剩三分一的血量瞬間只剩血皮。
興奮到令血液都似要沸騰的感覺涌上來,陳川立馬就控制不住記幾,“又是這樣大量的射進來,又快又熱,簡直讓人受不了!”
說話間他蹲起側身,手中尚未更換彈夾的GROZA槍口橫拉。
全息瞄準鏡打開的瞬間,圓形瞄準點拉至左側山林里一株樹后的身影頭上。
“嚓嚓嚓”
GROZA的射速和UZI有得一拼,但殺傷力遠超UZI。
一秒都不到,樹后開槍狂掃的玩家倒下,而陳川身上雖然后面連著炸開了兩團血花,但只剩血皮的他堅挺的沒倒,因為對方比他先一步被淘汰。
解決掉這個玩家,這次他沒有再趴到草窩里,也沒有打藥,而是邊蹲身移動邊更換彈夾。
雖然是個興奮的抖M,但對戰局的思維比平常更清晰。
剛才98K開槍過后,位置已經被暴露,繼續趴在這個位置和等死沒什么區別。
被人甚至不用靠太近,遠遠的扔個手榴彈過來,只要扔的技術好一點,就能直接淘汰他。
況且周圍的引擎聲和槍聲諸多,暴露了位置還停在原處,很容易被人包餃子集火。
待GROZA彈夾換完,他也已經走到巖地左側山林的一株樹后,依舊是在安全區邊緣。
正想把肩上的98K拿下來拉栓彈出彈殼時,一輛吉普車從山林頂部沖出。
這吉普車沒有筆直沖進圈子,而是繞著圈,想從最外弧的位置進圈。
陳川興奮得臉色發紅,GROZA舉起邊開槍邊開口,“別跑啊,用你那又黑又大的車子來撞擊我的身體。”
趙依樂原本在看陳川的朋友圈,翻了大半天沒看到和戀愛相關的動態,正有些開心時,忽然聽到陳川那糟糕的臺詞。
大量的射進來?
又快又熱?
讓人受不了?
她愣愣的抬起頭,側著身看向陳川的側臉,卻只看到他滿臉的興奮。
而電腦的屏幕上,恰好能看到他和人剛槍,以血絲的狀態擊敗對方。
所以這是興奮上頭,口不擇言了?
但他內心究竟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口不擇言能說出這種話?
難道這是他平時就渴望的東西?
嗯這是完美的減分項,但為什么我有點不舒服?
趙依樂心里感覺有些堵得慌,正沉思時,電腦前的陳川又蹦出一句糟糕的話語。
又黑又大的來撞擊我的身體?
他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為什么能說出這么糟糕的臺詞?
而且這個臺詞,不是以前自己看那些言情小說時出現的臺詞嗎?!
減分!必須減分!要減夠3分!
他在自己心里已經不是完美的了!
趙依樂像在肯定又像在說服自己一樣,盡量讓自己用嫌棄的目光看向陳川。
但,讓她有點難以接受的是,她好像嫌棄不起來,甚至心里還有個念頭再勸說自己。
男人有些奇怪的愛好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就像自己和雅晰喜歡cosplay一樣,長輩們也不能理解。
或許應該試著去理解他,然后試著配合他,滿足他?
嗯他能在潛意識里說出這種話,可能他內心是個極度渴望鞭撻的抖M?
抖M的話,自己那倒是有cosplay的道具皮鞭,下次要不要試著找機會抽他一下?
嗯嗯嗯,就用哪個皮鞭就行,至于其他什么蠟燭和網襪緊身皮衣的女王裝之類,那就太過分了,絕對不能穿!
那么羞恥,肯定不能穿。
就算他再怎么求自己,自己也不會穿!
但如果他真的一直求自己,那就再說 趙依樂越想越遠,不知不覺她自己的臉就紅了,連陳川后續的糟糕臺詞都沒聽到。
而陳川這邊自從起身后,就一直沒再趴下,手中的GROZA和98K輪流更換開槍。
因為槍聲響起,以及處在安全區邊緣的緣故,周圍一直有人過來,導致陳川一直沒機會停下來打藥,口中各種糟糕的臺詞也是說個不停。
直播間的彈幕和小禮物則是已經刷瘋了,各種“污污污”、“污川”、“紳士兩字讀作‘hentai
’”、“老夫從未坐過如此快車速的車子”的彈幕飛起。
一頓瘋狂操作和瘋狂發污后,第七個安全區刷出來。
監獄山谷中段的倉庫房被刷出去,只剩下監獄主樓,以及后方的懸崖巖地。
陳川所在的山林被刷出去,而存活人數此刻還剩15人,除了監獄建筑物里的,剩下都集中在懸崖巖地周圍的山林。
因為第七個安全區的刷新,山林里存活的人開始往巖地靠攏。
雖然距離不遠,但如果被其他人先占據了有利位置,之后想進圈也不容易。
而且隨著圈子的縮小,縮圈時間也越來越快。
周圍人聲走動,陳川沒有試著打藥,蹲在樹后不斷拉動視角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沒有急著進圈。
等了片刻,東、東南、北邊、西北,四個方向都升起煙霧。
煙霧中腳步聲來回移動,而后又飛出新的煙霧彈,不出意外,都是往巖地靠攏。
陳川瞇眼看著四個新升起的煙霧團,手中的GROZA換成破片手榴彈,拉開后直接扔向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煙霧團。
一連扔了兩個,端著GROZA盯著煙霧。
煙霧里的玩家聽到破片手榴彈的落地的聲音,腳步頓了頓,而后快步沖向懸崖巖地。
與其停下來猜測破片手榴彈會不會炸到自己,不如直接沖過去。
畢竟手榴彈脫手后,也不會立即炸開。
腳步聲一路前行,而后一個身影從煙霧中沖出。
這身影從煙霧沖出來后,立即左蹦右跳的沖向巖地,看起來是想直接沖到巖地的凸起上。
“嚓嚓嚓”
“呯呯呯”
“嗒嗒嗒”
陳川手里GROZA響起的瞬間,周圍也響起了好幾道槍聲。
那率先從煙霧里沖出來的玩家瞬間被掃成篩子,倒在距離巖地還有幾步遠的位置。
“嚯,被這么多火熱而激烈的子彈射在身上,果然不管是誰都會承受不住吧?”
陳川興奮的調侃,手上的GROZA換成燃燒瓶,甩手扔向剛才槍聲響起的東南邊煙霧中。
“啪啷!”
“轟!”
“轟!”
燃燒瓶落地的聲音和他剛才扔出的兩個破片手榴彈先后炸開,火焰蔓延的同時,陳川只剩血絲的血槽上跳起個擊殺提示。
剛才扔進煙霧里的手榴彈不知道彈到什么位置,神奇的炸倒了一人。
而因為燃燒瓶火焰蔓延,東南邊的煙霧里沖出個冒火的身影,左沖右撞的跑向巖地。
陳川手中GROZA響起的同時,臉上興奮(抖M)的笑容也越發燦爛,“這惹火的身姿,肯定很想讓人在他大腿上刻幾個‘正’字吧?”
GROZA的子彈傾吐,周圍幾桿自動步槍掃射,身上冒火的身影沒跑幾步便被掃倒在地。
陳川瞥了一眼右上角只剩7個的存活人數,正想換完彈夾就封煙轉移位置時,一個圓滾滾的手榴彈從煙霧里飛出來,落到他前面不遠的草地上。
他立馬從樹后站起,以擋在身前的樹干為參照物筆直后退,“這火熱的大家伙黑又亮,這一下子過來,誰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