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野性時代 591【未來的大牛】
(ps:上一章搞錯了,復旦計算機系主任,只是在2002年意外卸任了,暫時還沒有帶團隊跳槽華東師大。)
相輝堂依舊是老樣子,連一些凳子都是破的。
只不過比起宋維揚讀書那會兒,相輝堂的燈光設備做了升級,而且現在演講還有數字化投影儀。
“楊校長!”
“薛主任!”
“陸主任!”
“臧院長!”
“朱教授!”
“周教授!”
宋維揚來到學校的時候,校長親自帶著兩個計算機系和軟件學院的老師來迎接。這個陣仗有點太大了,絕對不僅僅因為web2.0,更像是為剛剛成立的軟件學院造勢。
去年教育部批準30多所大學創辦軟件學院,全都加了一個“示范性”前綴。就跟以前的mba班,最近兩年的emba班一樣,都是最牛逼的大學在搞,成了一種互相競爭、比拼臉面的項目。
那位周教授就是未來帶隊跳槽華東師大的系主任,而今年接替他當系主任的薛教授特別年輕,其進階速度驚人:27歲獲得西電博士學位,29歲評副教授,32歲評教授,33歲當博導,34歲成了復旦計算機系主任。
當然,復旦有兩個計算機系,去年剛剛一分為二的。
至于那位臧院長也特別牛逼,34歲才拿到博士學位,36歲評為教授,37歲當博導并一手創辦復旦軟件學院任院長。在擔任教授之前,他在英特爾中國軟件實驗室工作過,并出國參與項目研發,是團隊中唯一的中國構架工程師。恰逢去年國家大力發展軟件行業,各大重點高校都要成立軟件學院,這位先生就被復旦請回來,評為教授、籌辦學院、擔任院長和博導一氣呵成。
有意思的是,這位一手創立復旦軟件學院的臧院長,跟剛卸任計算機系主任的周教授一樣,后來都帶著自己的團隊跳槽了。周教授去的是華師大,一路升遷至華師大副校長;而臧院長去的是上交,擔任上交的軟件學院院長。
此時他們還留在復旦,是計算機系和軟件學院的中流砥柱。
說實話,這些專家教授就沒幾個是搞互聯網的,對宋維揚提出的web2.0概念只是稍有興趣,被校長硬生生拉過來迎接宋維揚,并且還要老老實實坐在相輝堂聽演講。他們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感覺完全是在浪費寶貴時間。
在眾人的陪同下,宋維揚來到相輝堂,這里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學生。
本來只有計算機和軟件相關專業的學生,才被允許進來聽演講,但其他專業也自發跑來不少。甚至有上交、同濟、華師等學校的學生聞風而來,他們進不了相輝堂,就堵在門口湊熱鬧看稀奇。
即便互聯網業界大佬,對web2.0概念的理解都很模糊,更別提這些在校學生了。他們這些日子從各種渠道了解到web2.0,一水兒的不明覺厲,悟性好的或許有所領會,但還是想當面聽宋維揚做進一步闡述。
宋維揚只知道web2.0這種概念性東西,他對計算機、互聯網技術一無所知,更不可能知道這些學生中有多少未來大牛。
只說復旦軟件學院吧,今年3月份第一次招生。
3月份剛剛過完春節,離高考還有半年呢,軟件學院上哪兒招生去?從往屆學生當中!
第一次招的是00級學生,只要你愿意轉系,那么軟件學院隨時歡迎,甚至有醫學院的學生都跑來湊熱鬧,并且成功被復旦軟院錄取了。從春節到元旦,復旦軟院一年之內招了六次學生,除了護理學院,其他院系全都有學生轉過來。軟件學院不但招了兩三百人,還專門搞了個“愛爾蘭班”,從這個班畢業能同時拿到都柏林大學的學位證書。
宋維揚在學生們的簇擁下走上主講臺,而臺下就有個從00級計算機系轉到復旦軟院的學生。
這個學生的名字叫陳海波,再過九年,他就會成為第一個在sosp獨立發表研究論文的亞洲學者,再后來就成了華為操作系統內核實驗室主任、華為鴻蒙系統首席科學家。
嗯,陳海波雖然在復旦本碩博連讀,但最后還是去了上交,臧院長跳槽的時候一起帶過去的。上交在國際操作系統領域屬于無名小卒,生生被陳海波的團隊帶到世界第六,這位老兄今后肯定是要被評院士的。
而此時的陳海波正戴著副眼鏡,襯衣外面套著件羊毛衫,腋下夾著件剛脫下的羽絨服。襯衣的領角有半邊藏在里面,還有半邊露在羊毛衫的v領之外,他的頭發蓬松而凌亂,因為搶不到位子,只能踮起腳好奇的伸脖子往臺上看去。
“今天人很多啊,我都快缺氧了。”宋維揚笑著說出毫無營養的開場白。
“哈哈哈哈!”
學生們很給面子,莫名其妙的跟著一起笑。
宋維揚看了下都快擠到臺上的學生,拿著麥克風說:“上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我在深城搞詐騙的時候,當時聽我講創業課的學生,直接圍在我腳邊坐了好幾圈。可惜沒有賣掛票,不然肯定有人掛在我身上聽課。”
“哈哈哈哈!”學生們再度爆笑。
陳海波也在跟著笑,他覺得這位學長講話很幽默,比平時那些教授有趣多了。特別是宋維揚自黑搞“詐騙”,既表現出坦蕩胸懷,也把那些諷刺他的人幽默了一把。
宋維揚又說:“九年前聽我講創業課的學生,有的已經身家超過10億,也有不少是千萬富翁。但說實話,這些人能夠事業有成,不是因為我講得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們本身就很優秀。你們也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優秀。就算我今天只是胡說八道,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你們當中也能涌現出世界最頂級的大師級人物!”
“啪啪啪啪!”
這下所有的學生都開始鼓掌,來自首富的恭維話,把他們說得豪情頓生。
“所以,我今天就是來胡說八道的。”宋維揚又補了一句。
“哈哈哈!”
一陣輕笑聲響起,演講氣氛真是不錯。
宋維揚繼續說:“本人是復旦94級社會學專業畢業的,對計算機和互聯網一竅不通,在各位師生面前純屬班門弄斧。以前記者采訪我計算機方面的問題,我說自己只會打字聊天和撥號上網,現在我又學會了新技能,我已經會玩網絡游戲了。你們誰玩過《傳奇》?”
一片笑聲當中,至少有兩三百號舉手。
宋維揚立即說:“剛才舉手的學生,麻煩教授們都記一下,他們的平時考勤分全部歸零。學生打什么游戲啊?那是電子ya片!”
“哈哈哈哈!”
這次的笑聲比之前更加響亮,大家都聽出來了,宋維揚是在懟某些專家學者——“網癮”概念已經有人提出了。
“咱今天不聊專業內容,因為我根本不懂,我連怎么盜qq號都不知道,”宋維揚說,“我是復旦社會學專業畢業的,今天就聊一聊社會學知識。誰看過凱文·凱利的《失控》?”
無人應答。
宋維揚立即說:“這本書還沒有中文版本,楊校長可以搞幾套英文原版過來,如果在場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也可以跟你們的學校領導反映一下。今天上午,《瞭望》雜志的記者采訪我,我們就談起了凱文·凱利及其著作。《失控》是一本什么書呢?《黑客帝國》在拍攝時,導演要求全劇組人員必看這本書。想要理解web2.0,讀完《失控》就更容易了。web2.0就是蜂巢效應在互聯網的一種體現……”
扯了一番書中的基本觀點,成功激起師生們對凱文·凱利和《失控》的興趣,宋維揚突然又潑冷水說:“現在美國已經有人把《失控》翻出來說事兒了,凱文·凱利跟我一樣,成了華爾街資本家炒作web2.0概念的工具。我估計國內很快也會炒作凱文·凱利,甚至還會有國內互聯網公司的老板,花高價把凱文·凱利請來對話,而來幾年凱文·凱利會被奉為神明,預言互聯網發展的神明。但是,在座的都是計算機相關專業的高材生,你們千萬別把凱文·凱利當成是神。《失控》雖然寫得很有意思,但對你們的專業能力提升毫無幫助,穩扎穩打學好本領才是正事兒。《失控》能夠提供的只有思維啟示,讓你跳出來以更高層次的視角看待互聯網。”
“好了,我的演講結束了,下面就自由提問吧,有什么疑問都可以提出來。”
什么鬼,這就結束了?
算上之前開玩笑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才20多分鐘啊!
當然,學生們已經顧不上許多,呼啦啦把手舉起一大片。
宋維揚隨便選了個比較靠前的,那學生立即說:“學長,我是復旦軟院的大一新生。你說web2.0時代人人都是創造者,那是否意味著我們程序員的作用會變小?是否沒有以前那樣具有主導地位?”
“不,”宋維揚搖頭說,“web2.0預示著程序員的春天來了,你們將有更多選擇,當然競爭也更加激烈,因為程序員的數量將會呈幾何倍增長。這位戴眼鏡的女同學請提問。”
眼鏡女生微笑道:“宋先生你好,我是同濟醫學院的大二學生,你覺得web2.0時代對醫學有沒有什么特別影響?”
宋維揚道:“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我只能說,以后你寫畢業論文查資料更方便,可以遠程檢索到很多國外的專業論文資料。甚至當視頻網站發展起來之后,你可以通過網絡,詳細觀察到某些復雜手術的過程。至于醫學的發展,我覺得還是應該著眼于生物和化學領域,互聯網只能作為非常普通的輔助工具。這位手里拿羽絨服的同學請提問。”
陳海波愣了愣:“我嗎?我就隨便看看。”
“那你剛才舉什么手?”宋維揚無語道。
在眾人的大笑聲中,陳海波說:“大家都在舉手,我也舉起來碰碰運氣。學長,《三體》真是你寫的嗎?我聽好多大三大四的師兄都這么說。”
“是我寫的。”宋維揚道。
陳海波又問:“《三體》第三部你剛寫了個開頭,已經大半年沒更新了,什么時候才能寫完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宋維揚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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