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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風流來使←→下一頁 親王府算不上氣派,這待客的花廳卻還算富麗堂皇。
眾人分賓主坐下,親王坐在上首,黃縣尊并親王世子坐在其左手邊,寧恒與心腹則坐在其右手邊。
花廳正對的戲臺子唱了一折戲,這邊便已推杯換盞過幾輪,喝得耳朵發紅的寧恒便哼哼唧唧道了一句:“黃大人不是說要請九兒姑娘過來嗎?人怎么還不來?”
黃縣尊愕然。
他不過在城門口隨口提了一句,這廝竟然就把人家名字給記住了,看來當真是個風流的酒囊飯袋。
坐在上首的親王微微頷首,黃縣尊便笑道:“下官自然不敢蒙騙大人,只以為大人還要再聽一折戲呢。”說著便拍了拍手,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戲有什么好聽的,聽個新鮮罷了”男子正低聲嘟囔抱怨,再抬手斟酒時廳內已然多了**位穿著齊胸襦裙的妙齡女子,嬌滴滴地屈膝和眾人行禮,雪白的溝壑隨著深蹲盡收眼底。
旁邊的心腹笑嘻嘻地指了男子的酒杯:“大人,酒滿了。”
男子愕然低頭,果然看見在他盯著舞女們出神時桌子上已經溢出了好些美酒,不由訕然笑笑,放下了酒壺。
黃縣尊搖了搖頭:果真是被家里的母老虎悶壞了,瞧見幾個下等的舞女便失了態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這次是一個抱著琵琶不施粉黛的美人迤邐而來,男子視線下移看見女子包得嚴嚴實實的胸脯,不由面露失望。
氣得黃縣尊直咬牙:讓風晚樓的頭牌來伺候這小子真是虧大了!
美人面色不改,笑吟吟地和眾人見了禮便坐了下來。
琵琶聲一起,站立的舞女們便動了起來,彩袖四拋,舞姿婀娜,整個花廳霎時間都充滿了怡人的淡淡脂粉氣。坐在中央的美人仍舊端坐著,素手撥弦笑意盈盈,歡快的樂曲落在耳里卻讓其面容平添幾分媚意,看得人心生搖曳,目光不由從艷麗的舞姬移到這女子身上。
一曲到了**,美人卻忽然站起來疾步沖著廳中擺放的大鼓而去,纖纖玉手在胸前微旋,旋即拿起鼓杵輕靈地敲了起來,伴隨清脆鼓聲的是美人搖曳的舞步,以及隨著舞步輕松墜下的玫紅色外裳。
美人里面穿的正是煙花之地慣常的艷裳,隨著舞步原本便袒露的胸脯更為誘人,卻偏生顯得沒有半分艷俗。
黃縣尊和那心腹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年輕男子更是呆若木雞,眼睛發直地盯著那片雪白。
美人似是對男人們的情狀十分滿意,腳下舞步不停,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靈活如水蛇,裙擺上大紅的百蝶如有了靈魂般隨著舞步嬉戲。
“美人,快過來本官這里。”
男子帶著喘息的突兀聲音在廳中響起,美人腳步微滯,看了上首的親王一眼,笑盈盈地扭著細腰向著那俊朗男子而去。
素手才倒了一杯酒未來得及送入男子口中,那人便就著酒杯急急將人扯入懷中,美人一個不防,只恐酒水撒在男子身上敗壞了其興致,急忙將酒杯往回扯,美酒便盡數跌在了胸前。
薄弱蟬翼的一層遮蔽淋上了酒水自是讓人粘膩難受,落在男子眼里卻是更為玲瓏的風景,他醉眼迷離地摩挲著美人的下巴,眼中**絲毫不遮掩。
美人嬌嗔道:“大人,奴還未給您敬酒呢”
青樓楚館的女人們,向來懂得欲拒還迎之道。
男子含含糊糊地答應,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那層紗上。
那里,也有美酒呢 美人看懂了他的意思,小臉不由沾染上胭脂般的紅潤,媚眼如絲,更是勾人得厲害。
黃縣尊輕咳一聲,壓下心底的嫉妒望向親王以眼神示意:王爺,您若再不說話,這小子說不定就要就地辦事了 親王看著也有些不自在,笑道:“來人,寧大人醉了,扶他回客房休息。”
“我沒醉”男子本有些不樂意地哼唧,待得看見美人笑兮兮地抱了自己右邊的手臂,這才嘿嘿一笑:“那就多謝王爺了。”
心腹也上前一步架住男子的另一邊,解釋道:“九兒姑娘力氣小,咱們大人可重著呢。”
王府的下人便只好在前面帶路。
黃縣尊瞧著微微點頭,低聲道:“這寧大人糊涂,手下人倒是挺有戒心。”
親王臉上的憨厚神情盡皆散去,微微一笑:“小人物無須掛齒。”原本這寧恒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更何況他的手下人?
“王爺說的是。”黃縣尊恭維道。
親王瞥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去看看。”
黃縣尊一怔,心頭發苦地應是:這美人他無福消受也就罷了,竟還要去聽人家的墻角 待得他到了王府一座大客房前,便見方才的下人神情怪異地立在門前。
“怎么了?”他皺眉問道。
下人指了指門內:“寧大人那手下沒出來”
黃縣尊訝然。
門內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疑心更重,正要抬手敲門,卻聽得里面傳來女子的一聲羞澀的驚呼:“大人,你這是做甚么?”
沒有人回答她。
黃縣尊眉頭微松地等了片刻,里面果然傳來女子忽高忽低的吟叫聲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黃縣尊看了一眼還未落下的日頭,輕呸了一聲。
媽的,這廝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在京城都憋成這樣了嗎?
他站著聽了一會兒,里面的聲音越發靡靡不堪入耳,想到那風晚樓還未**的頭牌此刻便在那毛頭小子身下承歡氣得直咬牙,想到下人方才的話,臉色才稍稍松快了些。
他在門外聽墻角都這么難受,在里面守著只能眼巴巴看著的那錦衣衛豈不更難受?
人總是要跟人相比才能覺得滿足。
他臉色舒緩地移步離開,吩咐那下人道:“好生伺候著,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
下人應是,繼續面色難看地候立門外。
屋內地上衣衫凌亂,床邊幔帳垂下,方才婀娜多姿的女子被細布蒙上眼雙手綁在床梆子上跪坐在床上,口中嬌媚呢喃不斷,其背后一名男子正奮力耕耘,卻始終不言不語,只盡情享受著風晚樓頭牌的滋味,視線時不時向外看,落在端坐在桌旁望著緊閉的門窗的男子身上,心中感慨紛紛。
老大可真是了不得,一進門就把這想剝他衣裳的頭牌打暈,將人蒙眼綁好,他還以為他是當真動了心思呢,誰曉得竟然淡淡來了句“你來”。
不要白不要嘛,反正他還沒娶媳婦不怕媳婦來鬧。心腹推脫兩句便喜滋滋地應下。
寧恒端坐在桌旁,手里把玩著空茶杯,似是絲毫沒有聽到房中的靡靡之音,只目光冷峻地望著這套一看便價值不菲的茶具。
沒錢修院子卻有錢如此招待自己這個朝廷來使么?
如此費心讓自己樂不思蜀,看來這寒酸破落的親王府還真有些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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