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前情

第十四章前情　　第十四章前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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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身子被婆婆白氏勒令從丈夫駐扎的邊城趕回鎮國公府生產，途經常州的別莊便進來歇腳，正巧碰上小李氏的生產日，李氏著急之下不小心腳打滑摔倒，也提前生產了。

　　嬰孩落地，一男一女，膝下已經養了一個十歲大的嫡女的李氏怕抱著女嬰回府會被重視男丁的婆婆徹底厭棄，在府中地位不保，便和妹妹所生的男丁交換，許諾讓他過上富貴安穩的日子。

　　畢竟是提前生產，難免惹人注意，李氏便對外稱二人生下的都是男孩，這才免去了許多懷疑。

　　女孩子長大發育原本就是這幾年的事情，是以小李氏早就開始考慮舉家搬遷到一處無人知道的地方，平靜地度過下半生，卻被顧西生病，姜晴容登門等一系列事情攪亂了節奏，最終釀成了這樣的悲劇。

　　“所以，袁媽媽也認為，這件事是大小姐做的？”

　　袁媽媽肯定地點頭，咬牙切齒道：“那晚她一過來就各種無理取鬧，威脅夫人要是將這件事說出去，不僅小姐的命不保，世子也別想再活命…夫人本還猶豫，聽得這話也不愿再忍讓這小輩，一口給拒絕了，兩人不歡而散…后來我們二人就暈了過去，再一起身，便發現屋里到處起了火…”

　　顧西聽著也冷了臉，但還強壓著怒氣保持理智：“可她為什么會突然來鬧，前幾日不是已經打發走了嗎？”

　　“那天白日里，夫人突然跟我提起，要把這件事告訴你…說不定是被人聽了去，報告給大小姐了。”

　　這就說得通了。

　　本該深居閨閣的姜晴容乍然聽到這件事，立刻就坐不住了，要來威脅小李氏堵住她的嘴，誰料出師不利，兩人起了沖突。后來也許是無意打翻了油燈，亦或是有意放了火，見她也沖進了火場，索性一把鎖鎖上想一道要了他們三人的命…可惜，顧家兩位公子的出現，將她的計劃全然打亂了。

　　不過顧西還有一個疑慮：“…姜晴容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

　　那時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按理說，這樣大的秘密，大人是不會讓她知道的。

　　袁媽媽聞言卻神情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她怎么會不知道？交換孩子的主意，當時就是大小姐主動提出來的呢。”

　　顧西愕然。

　　“老奴當時也詫異，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怎么能想出這樣大膽的主意…可侯夫人像是十分信賴她似的，想了片刻就決定照她說的做，這才有后面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袁媽媽如今想起當年的事，只越想越后悔：“老奴那時就該看出來大小姐惡毒的性子，就不該讓夫人答應這件事…”

　　顧西的眉頭卻淺淺舒展了。

　　倘若八年前的姜晴容就能想得出這樣的主意，那她的猜測，十有八九就是對的——姜晴容和她一樣，也通曉后續發展的情況，但不知為何，她就如同被蒙蔽了幾百年的說書人一樣，滿心以為鎮國公府被抄家滅族全是她的緣由。所以，她才要一心一意置她于死地。

　　卻牽累了小李氏。

　　她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睜開眼。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不管姜晴容有什么樣的苦衷和理由，她害了小李氏的性命已成定局，這筆債，是一定要還的。

　　窗外此時突然傳來一群婢女慌慌張張的聲音：“不好啦不好啦！伴月姐姐投井了！”

　　屋內的兩人一愣，旋即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閃過一道寒芒。

　　看來，那個告密者已經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