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俠 第二百零七章 學生家長
當天晚上,劉昆侖還是回邵老家住,春韭心事重重,鎖門回家,倆孩子早早就做完了作業,就等媽媽回家講遠房表哥的來歷了。
看著倆孩子好奇的面孔,春韭搜腸刮肚,只能說那是你們大姑家的二表哥,甘孜草原呆膩了,現在想進城打工。
“他可不像是草原上的人。”甘孜撇撇嘴說,“高原上的人不會長得那么白,比我都白。”
塔格說:“他啥時候再來咱家玩,他住哪兒,找到工作了么。”
春韭說:“等下回見他再問吧。”
今夜,春韭激動的沒合眼。
邵老家中,爺倆把酒言歡,邵老喝了兩杯搖頭晃腦道:“到底該怎么稱呼你呢,你的實際年齡,也就是十八歲,喊我一聲爺爺不委屈,可是你身軀里有南兄的一部分,南兄比我大十六歲,我該稱呼他一聲大哥,你還有劉昆侖的靈魂在里頭,那是南兄的兒子輩,該喊我一聲叔,你說到底怎么論交呢咱爺倆。”
劉昆侖說:“道理呢,我都明白,這具身軀本來也不是給我預備的,那是給南裴晨定制的,但是用的是我的dna樣本,南兄魂魄不全,這身衣服我先穿幾天,合適的機會我會還給他,所以您老別犯難,咱們各親各叫,在外面面前,我喊你一聲爺爺,私下里我喊你邵老,你喊我昆侖。”
邵老嘀咕道:“你也不是南兄的兒子,你就是南兄本人的復制品,只是有了獨立的靈魂,你就是劉昆侖,我的弟子之一,你喊我老師吧。”
劉昆侖說:“我不是關門弟子么,后來您老又收徒了?我說您老要有點節操啊,不能啥人都收。”
邵文淵笑道:“后來又收了倆,每一個都以為是關門弟子,你走后沒多久,我收了一個學生,那也是故人所托,叫劉漢東,小伙子不錯,可惜啊,他遇到的波折雖然沒你那么大,也夠他喝一壺的。”
劉昆侖說:“后一個呢?”
“最后一個那是我本人的故人,他的前世叫史家駿,是江大一個比我資歷還老的教授,轉世投胎到一個殷食人家,姓丁,我給他改了名叫丁家駿,入我門下做關門弟子,去年博士畢業,現在北京發展。”
劉昆侖說:“干脆您老再收我一回得了,上次您安排我讀的書,我還沒看完呢。”
邵老說:“讀書見效太慢,我給你找個差事先干著,慢慢規劃后面的事情。”
爺倆喝了一瓶酒,當然都是劉昆侖喝的,他也不管這具軀體能不能承受酒精,喝了再說,實際上喝完渾身燒灼,難受的很。
邵老家書房里有張躺椅,但劉昆侖不睡,他站了十八年每天渾渾噩噩的,站著坐著都不舒坦,必須走動,他晚上一個人出去,在城市里游逛到天明,十八年過去了,近江變化很大,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高樓更多,城市邊緣從四環延伸到五環,到處是新建的小區,但亮燈率不高,路邊停滿了汽車,很多沒見過的牌子貌似是電動的無人駕駛車輛。
黎明時分,劉昆侖回到家里,邵老醒得早,穿著睡衣預備了早餐,吃完后帶著劉昆侖出去鍛煉遛彎,結束后找了一家銀行,在自助系統前掃描身份證,辦了一個虛擬銀行卡,然后注冊了一個虛擬手機號,再去買了一臺華為6g折疊屏幕手機,沒有這些,在大城市寸步難行。
劉昆侖有了嶄新的身份,什么都是無紙化的,電子虛擬的,辦任何事的流程都比以前簡單多了,甚至不需要親臨前往,6g的速度比上一代5g高十倍,大流量信息交換無縫連接,毫無障礙,使得無人駕駛和vr眼鏡,三d虛擬辦公成為現實,這些新科技,并不需要慢慢接受,一天時間就夠。
“邵老,贊助點錢花花。”劉昆侖說,“我得買輛車,理理發,去洗個澡啥的。”
邵文淵當即給他電子轉賬,轉過去一千塊,現在支付不需要掃碼,只需要刷臉,得虧真正的歐珠沒用過這些,不然劉昆侖這個黑戶就活不下去。
“一千塊,不夠吧。”劉昆侖對物價還是很敏感的,春韭面館里一碗米線就要二十元,新買的手機也要兩千元,這一千元怕是滿足不了自己的需求。
“省著點花,夠用。”邵老的行政級別很高,比得上副省長,退休工資相應也不少,但老人家艱苦慣了,舍不得亂花,給孫子輩零花錢也小氣得很。
“得嘞,謝謝爺爺了,您回去吧,我自己出去溜溜。”劉昆侖辭別了邵老,溜溜達達走了一段,又刷臉坐了公交車來到老火車站,時隔十年,老火車站依然存在,老線路也在運營,但長途汽車站徹底搬遷了,金天鵝大酒店聳立,外立面看起來有些陳舊,一晃二十年了吧,這兒也不再是近江酒店業的標桿翹楚了。
最讓劉昆侖震驚的是,金橋大市場居然還在,而且客流量還不少,賣啥的都有,大到電動車,小到服裝五金小商品,飲食攤點比比皆是,衛生狀況不比當年,最大的變化就是沒有小偷扒手,反正劉昆侖逛了一圈也沒見到有形跡可疑的三只手,倒是發覺不少女生在偷窺他,還悄悄拿著手機拍自己。
這副皮囊太漂亮了,又高又帥,但劉昆侖并不喜歡,這讓他想起被自己宰掉的克里斯,在金橋大市場溜達了一圈,他買了一套低調的李寧運動服和籃球鞋,本來想買阿迪達斯的,但是山寨貨基本絕跡,正版太貴,一千不夠。
換上新裝的劉昆侖自我感覺良好,他認為應該去樹人中學了,兒子昨天惹了禍,女兒還被小流氓糾纏,當爹的不出面說不過去。
他打開手機,輸入樹人高中,地圖自動導航并且幫他打了一輛無人駕駛出租車,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正巧一群穿運動服的學生從大巴車上下來,他們的運動服和劉昆侖的衣服撞衫了,門衛也沒注意,就這樣被劉昆侖溜了進去。
現在是下午,距離放學還早,操場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一個籃球迎面沖來,劉昆侖伸出手,一只巴掌將籃球抓的牢牢的。
球場上的人看著他,都是些一米九左右的少年。
“謝了。”有人喊道,以為他也是學生。
“這幫癟犢子,吃什么長大的,都這么高。”劉昆侖很是不悅,看來林教授很有遠見,給自己整了個一米九,這個頭在當今也就是及格線而已啊。
他一抬手,籃球飛出,穩穩地落入籃筐,這可是比三分球還遠的距離,頓時一片驚艷的目光。
“喂,你哪個班的?想不想加入籃球隊?”一個學生問道。
劉昆侖擺擺手,轉身走了,留給他們一個寂寥的背影。
“高一的新生就這么拽么?”學生們憤憤然。
劉昆侖挨個班級看過來,他的一雙兒女上的是高一下學期,教室在最高一層,現在正在上自修課,劉昆侖站在教室后門透過玻璃看進去,欣慰不已。
“同學,你哪個班的,怎么逃課了?”身后傳來嚴厲的聲音,回頭看去,是個二十出頭的女教師,氣鼓鼓的樣子。
“我……我來找人的。”劉昆侖撓撓腦袋,底氣不足。
“那就是校外人員了,王師傅,叫保安。”女教師沖樓下喊道。
“我不是,我是學生家長,找老師反映情況的。”劉昆侖急忙改口。
“你是誰的家長?”女教師重新打量他。
“我是木孜塔格的表哥,我來自遙遠的四川甘孜草原,我叫昆侖。”
樓下傳來王師傅的回應:“劉老師,啥事?”
“沒事了。”女教師回了一句,狠狠瞪了劉昆侖一眼,“跟我去辦公室。”
辦公室里,女教師坐在椅子上,先打開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身份證出示一下。”
劉昆侖拿出身份證遞過去,站直身子左顧右盼,看到墻上的一張什么表格內有這位女教師的照片,下面的名字是劉璐。
“你是藏族人,叫歐珠達杰,你怎么說自己叫昆侖呢?”劉璐問道。
“哦,網名,那是我的網名,最早上網時用的。”劉昆侖狡辯道。
“好吧,你來反映什么情況?”劉璐冷笑一聲,就算認可了這個胡謅的理由。
“我的一雙……弟妹,遇到了一些青春期的困擾,木孜被不良少年糾纏,塔格為了保護姐姐和社會人員發生了沖突,我認為學校應該介入,保護未成年人,要知道他們還小,成年人看來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在他們眼里都是天大的難關,一個不慎,就會在成長過程中留下陰影,伴隨一輩子。”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劉璐開始相信了,因為塔格今天上課臉上有傷,還說是摔的,原來是昨晚被人打得。
劉璐說這位家長請你稍等,然后出去了片刻,回來時身后跟著塔格。
塔格看到表哥,眼睛都亮了:“你怎么來了?”
“來找你們劉老師。”劉昆侖慈祥的笑道。
劉璐說苗塔格你不要怕,有什么事告訴老師,學校會幫你解決。
塔格說我才不怕他們,江師大的幾個小痞子而已,加上他們家老的少的我也不怕,就別驚動老師們了。
劉璐盯著他:“你確定?”
“我確定。”塔格挺起了胸膛。
“很好,家長也在這里,做個見證,萬一有意外發生,學校可不負責,尤其是校外發生的意外。”劉璐明顯是不相信塔格的話,覺得有什么事兒瞞著自己。
“妥妥的,和學校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劉昆侖說。
“好了,你倆出去吧。”劉璐擺擺手。
劉昆侖攬著塔格的肩膀出了辦公室,說廁所在哪,于是塔格帶他去了廁所,劉昆侖剛把煙摸出來,塔格就指著墻上說:“煙霧報警,靈敏得很。”
“得嘞,尊重學校。”劉昆侖收起香煙,問道:“那邊怎么個意思?”
“按江湖規矩來,北岸橋頭,周六下午,約架,帶多少人不限。”塔格嚴肅無比的說道。
劉昆侖笑了:“北岸橋頭,還沒拆遷呢,這地方老子熟。”
一時間往事如煙。百度一下“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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