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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崇候與鬼子爭鋒 有虞氏之主,帶著他的次子虞遏,在大河之旁,代表有虞氏一族,為所有的人一起送行。當然,也是為他虞遏踐行。
說起姓氏,有虞氏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他們是次子繼承,也就是說次子承虞姓,長子需要繼承另外一個姓氏。
所繼承的姓氏,并不是舜帝的姚姓,而是舜帝祖輩的媯(gui)姓。若是媯姓再有分支,則可以姚為姓。
據說在姚墟之中,還有舜后姚姓一脈,媯水之地,還有媯姓一脈傳承。不過姚墟在如今東夷之內,媯水又在北狄之中,有虞氏也不知其是否還留存下來了。
于是,他們從成湯滅夏之后不久,便開始有這個祖訓定下。
有虞氏三姓,三姓者,虞、媯、姚也,卻是同源而異流。
數百年之后,太公望的姜齊被田氏齊國所代。代齊的田氏,便是媯姓田氏。
“各位,這是我有虞氏所釀造的蒼梧酒,乃是先祖舜帝南巡崩于蒼梧之野后,帝子商均思念亡父,請杜康大人共同釀造的。后來少康居于有虞氏之時,曾以此酒祭祀禹王,誓師征討東夷,最終復夏功成。今我有虞氏以此酒奉上,愿諸君往去沬邑,都能得償所愿。”
虞遏命令下首眾多仆從,各取一爵蒼梧酒,奉于二十幾位各地到來的煉氣士之前。
“多謝有虞氏款待。”
“今日喝君之酒,來日必有回報。”
這些煉氣士在有虞氏之中,呆了一月有余,有虞氏雖然不說多奉迎他們,但是作為主人,確實也讓他們過得很舒暢。
虞遏見到旁邊還有一艘新來的樓船,便帶著酒水來到旁邊。
船頭姬姜二字,上面云火圖騰,這可不是誰都敢隨便用的。
“有虞氏虞遏,見過兩位。”
姬考看這位有虞氏之人,年紀也不大,但是氣度卻頗為沉穩,難得生出好感。
“周原姬考,見過公子。”
“姜蘭,見過公子。”
“姬姓與姜姓,都是圣皇之后啊,雖然不知兩位行程,但是有酒兩爵,還請飲下。”
虞遏命人取酒,奉于樓船之上。姬考與姜蘭相視,都點了點頭,朝虞遏行酒禮,然后一飲而盡。
等到姬考他們飲過之后,虞遏指了指樓船之上的十二輛囚車,囚車之中,各有一位披發長須之人,他輕聲說道:“姬兄,不知這個當問不當問?”
姬考灑然一笑:“沒什么不當問的,我姬周居于西陲戎狄腹地,月前出兵,征討西落鬼戎,擒得十二翟王,考祖父命考為使者,將十二翟王奉于商帝殿前。”
“原來是方國之使。”虞遏點了點頭,對于西陲戰事,他的興趣并不是很大。
他心中所想的,和那二十余位其他方國煉氣士一樣,怎樣到萬方臺之中接受先輩煉氣士的傳承。
過來之時,只是一艘船,從有虞氏出發,便已經是一個船隊了。說是一個船隊,其實加上姬氏樓船,也不過就是五艘。
彭祖這一次出于其他考慮,并沒有再呆在姬考與姜蘭的樓船之上。他獨坐一船,自斟自酌,淡觀河風春景,聽聽旁邊幾艘船上,那些年輕煉氣士的交流。
剩下三艘船,剛好將這些去往沬邑的煉氣士們,分成了三派。
左邊一艘,以崇方之子崇貔為首,他們是當初跟隨武丁中興之時,逐漸興起的方國。特別是崇國,乃是當初武丁三大將之一崇侯虎的國度,在諸方之中頗有地位。
“你們放心,我祖父崇候,便是在萬方臺之中,也有著極高地位。你們隨我一道入沬邑,到時候有我祖父照料,獲得通神真人傳承,機會必然大于他人。”
崇貔乃是崇侯虎之孫,加上入境成功,深得崇侯虎喜愛,幾乎是崇國之中,內定的下一代崇候。
這時,跟在他旁邊的幾個,一個個向著崇貔道謝。他們的方國,本來就在崇國附近,向來聽從崇國號令的。即便是他們與崇貔同為煉氣士,也無法改變什么。
畢竟崇國之中,有一位崇侯虎,即是通神真人,又是無往不勝的戰將。
右邊一艘船上,則有一位面色冷厲的青年,很不屑地一笑:“通神之人,都是什么存在,傳承豈會輕易賜下。自身不得看中,天資不行,便是有個好祖父,也未必能得到傳承。”
別人怕崇國,他鬼方可不怕,盡管崇侯虎的名聲,就是在征討他們鬼方的時候,建立起來的。
鬼方,乃是鬼戎的一支,是黃帝姻親之一大槐氏之后,夏后氏之時,并沒有淪入諸夏方國之中。百年前,被武丁征討之后,便有一支內附,成為了諸夏方國。當初未附之前,還在祖地的周人,可是被鬼方欺負得夠慘的。
這位鬼方公子槐厲,是鬼方諸部之中,難得出現的煉氣天才。在他們部族之中,依然是圖騰師一脈大占上風,煉氣士傳承,幾乎沒有。
不過既然出現了煉氣士種子,鬼方的長老們,當然要為他謀劃。剛好聽說了殷都萬方臺之事,便將鬼厲送了過來。
在鬼厲旁邊的幾位年輕人,都是有虞氏西北方國之人,其國位于鬼方周圍,自然要跟緊鬼厲了。否則的話,就算在殷都得到煉氣士傳承,說不定回來之時,方國都被滅了。
鬼方雖然內附,但是并沒有完全脫離戎狄風俗,滅國的事情,他們并沒有少干。
“鬼厲,你小子陰陽怪氣說些什么,是前幾天挨打沒挨夠嗎?”
鬼厲在船上所說的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自然被崇貔聽到了。對于這個從一見面開始,便與自己多對的鬼方小子,崇貔可是受夠了。
鬼厲淡淡一笑:“沒說什么,就是說些實話罷了。”
“你是說我天資不行嗎?”
崇貔的聲音冷漠,似乎壓抑著怒火。這股怒火,其實從見面開始,便已經有了。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說,得到通神真人傳承,光靠祖蔭是沒用的。修行之路,全靠自身。”
“哼,祖蔭,說得好啊。我祖上的名聲,就是征討鬼戎得來的。祖上做的事情,我們今天便再做一次,讓你部屬那些家伙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得到通神真人的傳承。”
說完,崇貔橫空飛起,手持大刀,站在河面之上。
“鬼厲,可敢一戰!”
鬼厲見到崇貔站在河面之上約戰,他轉身對旁邊的人笑道:“等我去教訓那莽夫一頓,再來與你們飲酒暢聊。”
說話之時,似乎絲毫不將崇貔放在眼中。
拿起旁邊的長劍,起身,然后飛到河面,與崇貔相對而立。
“我說兩位,不過是幾句爭執,何必大動干戈呢?”
中間的一艘大船之上,則是以有虞氏虞遏為首的諸多煉氣士,這位素來沉穩的有虞氏次子,又開始說和這兩位了。
而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虞遏,在有虞氏之時,我給你面子。但是出了有虞氏,你可不要影響我教訓這戎狄禽獸之輩。”
鬼厲聽到崇貔之言,眼中厲芒一閃,鬼方之人,最討厭諸夏其他方國,將他們視為戎狄禽獸之國了。聽到這話,他冷嘿一聲,一劍橫空,朝著崇貔斬去。
崇貔抬頭,橫刀而架,爭鋒就此而始。
大船順流而下,這一南一北兩大方國的年輕人,便在河上開始了大戰,已經拖了月余的大戰。
其他所有人,都默默站到了船頭之上,圍觀這場大戰,一言不發。
沒有誰在旁邊充當解說,斷言誰勝誰負,也沒有人發出莫名其妙的驚嘆,說什么招式神通的來歷。這種話說出,可是會死人的。
交戰的兩人雖然年輕,可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不管是他們本身,還是她們背后的方國。
彭祖之船在最前面,他頭也不回,似乎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
姬氏的樓船行在最后,姬考與姜蘭,倒是好整以暇,正遠遠觀看著這一場大戰。在姬考手中,還在搓著繩子。
“嬴氏姐姐,他們都洞真了嗎?”
看著他們的大戰,似乎與姬考想象之中的煉氣士大戰,差距太大了。認真想來,反而與他認知之中的武林高手大戰,頗有相似之處。
姜蘭輕輕搖頭:“洞真哪有這么容易啊,他們養氣有成,可以舉形升虛,也就是可以飛于云水之上,離洞真還要差了些。”
“姐姐天資果然了得,據說這些人,都是各方天才呢。”
姜蘭微笑著,并沒有說什么,天資了得,要看和誰比了。眼前這個十歲出頭的少年,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姜蘭只覺得汗顏。
彭祖在指點他們修行的時候,姜蘭便發現了,彭祖很少指點姬考具體方法,只是傳授法門之后,便任其發揮。
自己這邊,彭祖還要時不時提點幾句,天資高下,早便看出來了。
“唉,快看,將有好戲了。”
姜蘭忽然指著遠處,拉著姬考說道。
只見在船隊前方,滾滾白浪,如龍蛇一般,由遠及近,慢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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