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北城外,小白狐突破引起的波動被月生一掌壓了下來。
又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從她另外三條尾巴之間長出。
磅礴的妖力不受控制地四溢,不斷侵蝕四周,不一會兒就將地面,草木化作了暗紅的顏色,生機全無。
月生挑了挑眉頭,雙手按在地上,葬送之力透出,化作兩只暗紅巨手,將小白狐泄露出來的妖氣生生給她按了回去。
一個小小的狐貍虛影在小白狐背后游蕩,一進一出,震蕩著四周的空氣,月生的雙手不自覺的被震開了一分。
“哦?這就是妖魂嗎?有點意思。”
月生嘴角一勾,一陣吞吐,展開葬生氣場。
小白狐的妖魂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險一般,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叫聲,妖魂的力量混合著龐大恐怖的妖力不斷掙脫著葬生氣場的束縛。
月生手臂突然膨脹,一巴掌按住小白狐的妖魂,再一巴掌將她拍翻在地。
“小狐貍,你丫的還不醒過來!”
小白狐猛地睜眼,眼中一道暗紅色一閃而過,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娘親,我這是…”小白狐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沒什么,不過是你突破的時候有些暴走了,可能是吸收氣血太多太雜,晉升太快的原因,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月生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帶過。
“感覺很好,很強大,我甚至可以一口咬死十個之前的自己,腦袋里也多了很多傳承記憶,而且娘親你看,我又多了一條尾巴。”
小白狐炫耀地搖了搖自己的新尾巴。
夜黑風高,連一絲星光都沒有。
黑糜圣教,月生的房間中。
“月生大人,一切已經布置好了,我們何時動手?”紅花使突然出現在月生面前道。
“越快越好,正好之前千面人的來襲讓白花使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上面,正好趁此機會拿下她。”
月生露出一絲獰笑,將手中的茶水向著嘴中一灌而下。
“白花使大人,我們在城外發現了大殷探子的蹤跡。”
正在宮里處理事物的白花使突然收到了手下來報。
“大殷…到底想干什么?真以為圣女殿下騰不出手,就能小瞧我黑糜圣教了嗎?”
白花使放下手中的筆,皺起眉頭。
自從千面法王刺殺月生之后,不知道大殷是不是察覺到黑糜圣教的底細,最近一直在派人在黑糜圣教四周游蕩刺探,而且人數越來越多。
“傳我的命令,現在一旦發現大殷之人的蹤跡,不用稟報,直接格殺勿論!”
既然大殷沒有正式進攻,她相信大殷并沒有真正發現黑糜圣教的情況,所以她知道現在絕對不能露出一點弱勢,否則一旦被魏武王察覺到,說不定就是雷霆一擊。
“白花使大人,這次情況有些不一樣,我們派去清理這些探子的人失去了蹤跡,沒有傳出一點消息,一連三波都是如此,其中甚至還有位拘吞賊的副使。”傳訊使說到。
“嗯?怎么回事?難道是千面法王又開始行動了?
不對,千面法王雖然沒有一點鎖天魂強者的氣節,但一向只會對自己的目標動手,不可能沒事來殺黑糜圣教這些普通教眾的。”
白花使眉頭皺得死死的,別說是這些普通教眾了,就連七大圣使也,千面法王也不會有任何興趣。
也就只有月生惹怒了魏武王,他才會出手。
“通知恒宇帶人過去看看情況,一旦有什么發現,立刻通知我!”
白花使命令道,雖然她的心血來潮并沒有提醒她有任何的危險和不對,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依舊有些不安,似乎有一張大網向著她罩來。
北城之外,月生和紅花使站在樹上,被黑夜籠罩。
“這種小手段,白花使真的會上當嗎?”
月生看著一個個藏身于黑夜中的身影,這些人以前是黑糜圣教中被黑蓮磨世典洗腦的教眾。
不過現在被他的本靈釋放法給破掉了洗腦,在經過小白狐的施加的魅惑神通后,就變成了他的人。
大妖境七尾天狐的神通魅惑,已經能夠永久加持在這些低境界武者身上了,和黑蓮磨世典的洗腦也差不了多少。
這些人的身上都穿著大殷標志的服飾,屏息靜氣,一旦有人闖入了他們的視線當中,都會被直接絞殺,地面上那數十具尸體就是最好的例子。
“月生大人,我很了解秦玲昔這個人,她雖然生性多疑,做事極為小心,但對于這種事關黑糜圣教存亡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出手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如果我沒猜錯,面對現在的情況,她應該會先派出恒宇前來探查,他是白花使手下速度最快的人,雖然只有拘臭肺之境,但卻能從我們任何一個圣使手中逃走。”紅花使露出一絲笑容。
“既然你都這么了解她,那她必然更加了解你,你能確定她看不出來這些事情是你做的?”月生沉聲問道。
“當然不能,不過我就是要讓她看出來是我干的,秦玲昔這個還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她很相信黑蓮磨世典的力量,所以真的知道是我在搞鬼后她反而會來。
尤其是她最近對我漸漸起了疑心,想要調查我真正的情況…月生大人你看,那就是恒宇。”
突然,紅花使指了指遠處一個快速移動的身影,即使以月生的目力也只能勉強捕捉到他的身影。
“的確很快,幾乎快趕得上月生大爺我了,果然江湖之大,能人輩出!”
月生不由贊嘆了一聲,拘臭肺之境就有這種速度,不得不說是個怪物。
雖然,這對他來說依舊只是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蟲子。
“要出手拿下他嗎?”月生問到紅花使,他并沒有隨意出手打亂她的計劃。
“月生大人,我們不需要出手,也不需要故意露出什么痕跡,只需要這樣靜靜地看著就行了。”紅花使帶著自信的面容笑道。
恒宇似乎察覺了包圍圈一般,突然在外圍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