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到大三下學期末尾,李松幾乎已經沒多少課要上了。
因此請假來說,算是很輕松的。
在查詢之后,看到李松已經將公開課上完的情況下,導師直接給李松批了三天假期。
從學校離開,李松上了出租車后給那記錄的號碼撥打了電話過去。
“嘟嘟。”
“嘟嘟。”
一陣忙音之后,終于對面出傳來了聲音。
“喂~”
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中氣不足。
李松應聲:“請問是李先生么?”
“我是,你是哪位?”
依然是要死不活的聲音。
“我看見你發的帖子了,方便見一面?”
“啊。”聲音似乎顯得有些驚詫,但緊接著又好似突然間想到了這事情一般,緊接著開口:“哦,我在城中心的心意網吧。”
“城中心?”李松有些愣神,不是應該在東郊么?
“對。”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顯得很確定。
“等著。”
掛斷電話,李松招呼計程車司機改變路徑。
這一趟,路途就遠了許多。
原本,都是在東郊,只需要十分鐘上下,幾塊錢車費就能搞定。
但現如今,去到城中心,卻是足足三十塊車費。
肉痛加心痛。
這就是一天的伙食費啊!
“早知道,坐公交車過來了。”李松嘀咕著下了車。
抬頭看了看街邊,正是“心意網吧”的招牌。
這倒是坐公交車所不具備的優勢。
出租車直接將李松送到了門口。
進入到網吧之中,李松環顧四周一圈,蹙眉。
這個網吧的規模不小,多多少少起碼有上百臺電腦。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現在已經臨近中午,上網的人已經不少了。
光是看一圈,是不可能將那家伙給找出來的。
掏出手機,李松再次撥打電話,簡單的對話,知道了對方的號數后,轉身朝著柜臺走去。
柜臺處是一個抹著濃妝,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女子。
李松靠了過去,女子便是探出手臂,頗為機械化道:“身份證。”
李松道:“我不上網,我找人。”
女子聞言,也沒任何情緒表露,這事情司空見慣,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開口道:“多少號,我給你指路。”
李松點點頭道:“八十七號。”
這話一出,那女子卻是面色變了。
看向李松認真道:“那是你朋友?”
李松只能點頭道:“算是吧。”
女子頗有些焦急的揮揮手,指了指中央位置道:“快去快去,他就在那個方向。”
八十七號桌。
李松皺眉的看著那裹著大衣的男子,心中有些納悶。
這是二十七歲?
這尼瑪看起來不小于四十歲了吧!
胡子拉渣,皮膚干燥,眼眶深陷,怎么看都不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而且,更像是個神經病。
要知道,他們這里可是南方的城市。
現在接近四月份,天氣早已經轉暖,平常溫度都在十五度以上。
穿個長袖就頂天了。
這家伙,居然拿著軍大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更讓李松感到莫名的是,對方,居然正在看著鬼片。
這是什么騷操作?
聞所未聞,見鬼了還特么跑到網吧來看鬼?
種種異常,讓李松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但自己又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電話里對方說的就是這個號碼。
走上前去,李松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坐著的那人,身體很明顯的一抖,緊接著,李松居然聞到了一股騷氣。
眉頭越蹙,李松直接開口道:“是李先生?”
那人,這時候身體再次一顫,而后飛快的回頭,面露癲狂之色一把抓住李松的胳膊搖晃起來:“你不會騙我吧,你不會騙我吧!”
“不會。”李松顯得很懵,完全不清楚這貨到底怎么了,只能先安撫道:“你先冷靜一點。”
話語間,李松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嫌惡的表情。
他看見,這個男人,此刻胯下居然有著一灘水漬。
在聯想到先前那股臊味,不難想象到底發生了什么。
男子這時候終于是安靜了幾分,目光癡呆的看著李松:“你,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李松道:“對,你先平穩下心緒。”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必須找個安靜的環境。”
這一趟過來,讓李松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極度尷尬的場景。
廢了好大功夫,勉強的讓男子安靜了下來。
又花費了好大功夫,指引著似乎已經神志不太清晰的男子下機,去廁所換了身裝扮。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堆網吧里人的注視下完成。
一縷縷異樣的眼神,看的李松頭皮發麻。
不過,李松倒也是趁著這段時間,聽見了眾人議論的聲音,大致的知道這個李姓男子這幾天干了什么。
他來到網吧已經足足三天了。
沒有離開過一步。
而且,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正常,能玩玩游戲,聽聽音樂。
只是時不時的會頗為詭異的四下張望一番。
這般反應,起初是引起了網管們的注意,認為這家伙是不是個逃犯什么的。
因此,還悄悄的叫來了一個警察。
不過后來經過查驗,卻是發現眾人盡皆多想了,也就由他而去了。
直至昨天夜里。
這個男人,就變得更奇怪了。
他上廁所,甚至于都會要求一名網管陪同。
并且原本只是睡覺時候蓋在身上的大衣,也突然間整日不休的包裹著自己。
網管們自然是擔心他狀態不好,怕他會猝死什么的,曾勸他離去。
但他卻是說在等人,今天就回來。
再然后,到李松到來,那女網管才會如此急迫的讓其過去,早點把他帶走。
畢竟…男子的行為,已經越發的古怪了。
甚至于都開始接連的看恐怖片了。
男子聽從李松的話,去洗漱,網管們過來收拾桌椅的時候,自然發現了那腥臭的氣息,那眼神,讓李松如芒在背。
好半晌后,隨著男子出來,李松扔下一百塊,算是作為補償后,逃也似的拉著男子離開了網吧。
中心公園內,一處草坪上,李松顧不得心痛再次花費的一百塊,認真的看向男子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這時候抬頭,眼睛血紅,干涸的嘴唇張合間發出了干枯沙啞的聲音。
“她,她要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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