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噩夢再起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噩夢再起小貼士:頁面上方臨時書架會自動保存您本電腦上的閱讀記錄,無需注冊 在深沉的黑暗之中再次墜落。隨夢小說.SUIMENG.lā
從噩夢之中再次蘇醒,睜開雙眼的白遠打量著著背后狼人依舊流淌著惡臭血氣的尸體,他就已經意識自己到底在昏迷之后來到了哪里。
在那個‘門’的印記的牽引下,白遠再次進入到了月神所構筑的幻夢之中。
但是真的僅僅只是月神嗎?
白遠想到之前從杜天身上見到的與月神截然不同的氣息,站在原地仔細沉吟著。
他原本手上慘烈的傷勢已經被重置了一般,恢復如初。
“是因為之前殺死的那只野獸所吸收的血液力量?”白遠在內心呢喃著。
在之前殺死那只狼人形態的野獸之后他感受到了屬于‘血’的力量進入了他的體內,被舊神之血所同化。
不過由于時間的過于短暫以及迅速的從夢境之中脫離,那種感覺并不強烈。
而這個十九世紀風格的噩夢世界隱藏其后的背景現在在白遠看來也透著一絲深不可測的味道。
之前白遠僅僅認為這是關注他的月神所獨立構筑的環境,將他投放進來的目的無可探知,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噩夢的構筑目前所牽扯的就已經有兩位神祗。
那么祂們是想在這個噩夢里爭奪,獲取什么東西嗎?
但是為什么另一位神祗也會選擇我?
兩位神祗同時下注的意義何在...
無端的回憶起第一次進入噩夢所見到的古老紙條上所記載的內容,白遠的雙眼就不由自主的微瞇起來。
“尋找...獵殺...勝出”
這三個在紙條殘存的三個關鍵字似乎就揭示了一個極其關鍵的信息,也是白遠被牽扯入夢境的目的。
“勝出...”
他看向后方幽邃的診所二樓入口,發現這一次進入噩夢以后,之前被他所推開的大門被緊緊閉合了。
重新回到診所二樓的白遠看著被牢牢鎖住的診所門扉,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色。
“也就是說,我還有其他的競爭者或者敵人是嗎?”
那么現在呆在診所里的人會是誰?
是怪物,還是同樣進入噩夢的人類...
察覺到起碼有復數的神祗參與了這場噩夢的‘游戲’之后,白遠就知道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加入進這一場獵殺之中。
就好像下注,為了獲得最后勝利的神祗必然不會每一位都把手中的籌碼放在同一個人身上,如果這樣如何才能分出最后的勝利?
咚咚!
一邊思考著的白遠輕輕叩擊著診所的門扉,想要試探一下門后的人。
哪怕現在不再是擁有著武道家等級的實力,但是白遠的心性,經驗沒有退化,甚至在噩夢之中擁有著舊神之血灌注的他身體似乎會吸收血液之中的力量,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后,白遠心中放心了許多。
實在不敵...他還可以戰略性撤退,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但從門后傳出的聲音讓他的原本謹慎的表情怔了一怔。
一個略顯顫抖的低沉女聲從緊閉的門扉背后傳來,女人似乎緊緊的靠在門扉上掩飾著內心的恐懼勉強開口道:
“你是不是...在執行獵殺行動?”
“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為你開門。”
“這個診所里還有其他的病人需要我的守護,如果我開門他們就會陷入感染的風險之中。”
女人的話語盡管恐懼卻透出濃濃的堅決。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為了這座城鎮所進行的獵殺工作,對不起...”
女人說到這里迅速的從門扉上破損的裝飾玻璃的縫隙里遞出了一管試劑,“這是我最后能夠幫助你的,求求你離開這里。”
沉默下來的白遠緩緩接過女人傳來的試劑,晃動著試管,發現其中是一管沉淀過后的清晰的露出暗黃色的血液沉淀的管狀試劑。
血的力量,還有用血液制造的試劑。
還有噩夢之中存活于過去的原住民。
白遠在女人開口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可能并不是外界進入噩夢的外來者,她所透露出的信息與語氣之中所顯現的恐懼都仿佛代表著她是過去存活在城鎮中的一員,現在只不過是被神祗的力量所具現,復活,充當指引的角色。
想到這里,白遠看著手中的管狀試劑突然腦海里浮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會不會就是一個血瓶?
他作為神祗所選擇的玩家加入這個游戲,殺死怪物甚至是其他的競爭者為神祗取得最后的勝利,那么在游戲里出現快速療傷的工具才會讓這場獵殺更加激烈。
正在他無厘頭的思緒在不斷發散的同時女人那依舊恐懼與顫抖的話語再次響起,傳入白遠的耳畔。
“它比普通的采血瓶更加有效,可以幫助獵人們顯著的緩解傷勢...”
“果然...神祗把這個噩夢當做了一場獵殺游戲?”
“作為神祗意志的代行者,只不過由于種種原因他們并不能和玩家進行有效的溝通,只能夠通過這樣過去存在的人類對我進行種種暗示。”
“抽去過去時間線上的某一個點作為獵殺的場所,復活人類與怪物填充構造...真是好大的手筆!”
拋了拋手中的暗黃色采血瓶,白遠將其收入上衣的口袋中,這種來路不明的血液他覺得還是不要妄自嘗試為好,哪怕吹得再怎么天花亂墜也依舊是背后神祗的力量顯化,在復數神祗的參與之下,貿然使用可能就會有著被后手感染的隱患。
而在沒有力量反抗的時候,他似乎也不得不將這游戲進行下去。
因為在一次噩夢的進程里沒有將噩夢的進度推進到某個階段牽引他進入的神祗看起來并不會讓他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上一次是在殺死第一只怪物之后,而這一次的噩夢會在什么地方結束呢?
沉吟片刻的白遠沒有選擇再去叨擾診所大門后的存活于過去的女士而是轉身離開,他心里已經明白憑借那個女人的態度與在這場游戲里的定位,了解到最片面的信息暗示,甚至給予他口袋里的采血瓶已經是一種極限了。
走下診所二樓的白遠來到一樓的門廳處,深吸一口氣之后選擇推開緊閉的門扉。
診所外傍晚如血的殘陽斜照,天空布滿了無數火燒云一般景色,將其染上了一層昏黃如血的金輝。
呼吸著空氣之中殘留卷動,無處不在的淡淡血腥味,白遠看著診所面前零散矗立的墓碑與破損的女神雕像臉色默然。
既然暫時無法反抗神祗的謀算,那不如好好“享受”這所謂的獵殺。
“那么...就開始吧。”
“所謂獵殺的序幕...”
推開面前的鐵質柵欄,白遠已經真正踏入了這座充滿死寂與怪物的哥特風格的城鎮街道之中。
聽到背后傳來大門緩緩開啟的異響,在他的面前一個原本背對著診所鐵門全身衣衫襤褸,污黑長發披散,頭戴黑色氈帽的鎮民嘴中發出嘶嘶的低吼,昏黃的瞳孔血色彌漫透出濃濃的獸性正手持著一把短斧緩緩轉過身來。
它的手掌緊緊握住的短斧的刃口上正在不斷向下滴落著暗紅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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