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部月鉤帶著心腹軍團遷徙,路上遇到一次非常厲害的蟲汛,拖延了大半個深淵月才趕到寄存小飛蝎的蠻荒世界。
“孩子們,你們在哪兒?”
“哎呀!晚了半個多月,你們這些小家伙怎么就不等等為父?”
月鉤十分著急,知道那幫小家伙不是省油的燈,這又跑到哪里野去了?真真令他擔心。
片刻之后,遠方傳來嗡鳴,兩只小飛蝎巡游看到體型龐大的老爹,振動翅膀呼喊起來。
“父親,我們在這兒!快隨我們去九刃山。”
“太好了,總算找到你們了!”月鉤十分著急,不惜力量挪移過去,載上兩只小蝎子問明方向帶著呼嘯破開云層,僅僅半個小時就趕到九刃山。
當他從空中落到地面,看清景象不由得一愣。
八十座巨大蟲塔圍繞一座壁立萬仞高山矗立在周圍,蟲塔與蟲塔之間飄浮著近千座水晶蟲巢。
山腳下遍布一條條深不可測溝壑,從溝壑之中飄起磅礴大水,在神秘力量引導下沖刷著水晶蟲巢,水珠掛在粗大晶簇上顯得格外耀眼。
除此之外,在巨大蟲塔范圍內倒伏著千千萬萬龐大蟲軀。
不知道他們死去多久,身軀看上去異常干癟,依稀可以看到蟲殼上面刻印著古怪符號。
月鉤仰頭看向壁立萬仞高山。
只見大量暗影螳螂環繞山腰集群飛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月鉤總覺得每當這些小家伙環繞山腰飛行一周,力量就會增強一分,連體型都要膨脹少許。
“這里應該是九刃部的核心統治區域,我記得上次來這里做客不是這個樣子。”月鉤此時此刻充滿疑惑,在兩只小飛蝎催促下移動身形向著山頂拔去。
等到驅動身影飛行,月鉤才發現在此地移動不是一般的困難。
空中充滿暗影,平時不顯,只要有外來生物靠近,立刻張牙舞爪貼到近前。
幸好有兩只小飛蝎帶路,月鉤這才可以尋著某種規律盤旋向上,若是亂闖亂撞,以他的實力都要大吃苦頭。
“你們為什么會在九刃部老巢?難道說那位九刃王看出了你們不凡,所以強行將你們拉來?”
月鉤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將心腹軍團放在天外就是擔心引起九刃部注意,沒想到小飛蝎早就撞到槍口上?這可怎么辦才好?
“嘿,沒辦法,這次只能大出血了!之前也是慌不擇路才將你們安排在這里。”
兩只小飛蝎直笑:“沒有九刃部了!這里是天泉部,是王的領地!”
“什么?你們說什么?”月鉤感到十分詫異。
這時候,山巔傳來話音:“父親,我們的運氣不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時間不大,月鉤飄到山巔。
只見這里矗立著一座超大型水晶宮,高空并非天外,而是星星點點黑暗幕布,飄浮著一圈圈宛如星河的獨特符號。
那些符號有的璀璨,有的晦暗,一時半刻對腦海造成沖擊,久久無法回神。
月鉤聽到“撲哧”一聲響,之后他的龐大身軀開始縮小,越來越小。
等到身形落到宮門前,按照比例已經不足十米,這讓他感到有些別扭。
周烈出現了,太白緊隨其后,再后面是一堆奇形怪狀螳螂,還有各種不同族群的蟲子。
“咦?月鉤?你是月鉤?”
在眾多蟲族之中,有一尊斷臂黑蝎看到月鉤異常激動。
“啊?你是毒斧,毒斧陛下!”月鉤震驚。
“快不要這樣說了!什么毒斧陛下?我只是帶著殘部在外逃亡的失敗者!”斷臂黑蝎有些凄苦的問:“家里還好嗎?”
“好,還好!”月鉤看向一眾小飛蝎,詫異的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周烈趕緊邀請月鉤進入水晶宮,看到毒斧與便宜老爹是舊識,示意他來解釋。
“嘿,九刃部完蛋了!九刃王那個蠢貨養了三頭肥羊,又開始玩兒虐待繼承者的戲碼,結果好巧不巧跑到沼澤中喚醒了森羅蟲!那三個繼承者中有一個家伙暗中布置了惡毒后手,生死關頭豈會坐以待斃?連消帶打之下九刃王涼涼了!”
毒斧大略解釋了一下,他沒有說這些兇惡的小蝎子發動戰爭,帶著暗影螳螂制造了多少殺戮。
簡單概括就八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肯于效忠,待遇還是不錯的。
周烈帶著飛蝎們離開沼澤后,立刻尋找那些規模適中的仆族下手,不服就打到服為止。
然后裹挾戰力挑戰更強仆族,一個臺階接著一個臺階向上跳躍,最終裹挾了五千萬仆族大軍吞沒了九刃部所有地盤。
就這樣,在月鉤趕到之前,周烈已經初步完成整合,并且弄出一群臣下。
大家正在討論如何入侵其他世界,因為九刃部實在太窮了。
周烈想盡辦法,瘋狂榨取資源也才拼湊出八十座初級蟲塔。
毫不夸張的說,現在這處貧瘠世界所有精華都集中在方圓三百里范圍內,等到培育出新一批蟲卵也就不剩什么了。
月鉤做夢都沒有想到九刃部就這樣完了,小蝎子們極其幸運地占領了一處廣大世界。
若是換做平時,他肯定會興奮的展現歌喉,可是眼下情況不一般,即便占領了一處廣大世界也沒有半分喜悅。
“諸位,我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蟲汛來了!”
毒斧大為驚駭:“什么,蟲汛?”
“不錯!”月鉤大點其頭:“我們在遷徙過程中只是遠遠看到那種情景就覺得魂不守舍,許多年幼小家伙直愣愣飛了過去,要不是我及時出手,損失無法估量。遠離之后,我們單單繞行就花費了大半個深淵月,所以九刃部正變得岌岌可危,必須盡快遷徙到安全所在才能保命。”
依附周烈的蟲族嘩然,周烈從議論聲中得到了答案。
所謂蟲汛是遠古時期那些被壓在地層深處的蟲族尸骸,因為種種特殊原因出現異變,演變成可以隨意移動的黑色亮油。
最近十幾個紀元,這些黑色亮油成了氣候,宛如大江大河一般在各個世界之間流轉。
這也沒有什么,可是從最近五個紀元開始,這些黑色亮油具備了引誘蟲族大規模飛蛾撲火的恐怖力量,所以稱其為蟲汛,就像發大水時形成的汛期。
周烈暗自嘀咕:“開始了嗎?這就是厄運洗禮,只有戰勝所有厄運,我才能窺見那一絲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