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官 第一百四十一章 殺人償命
第八區
第一百四十一章殺人償命
“好!”楚弦看都不看那幾個僧人,幾步走回堂上坐下,然后一拍驚堂木:“幾個天佛門的兇徒已承認殺人行兇,來人,即刻將這幾個兇徒拖到外面,當眾行斬首之刑。”
“什么?”
“你敢!”
幾個僧人又驚又怒,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縣丞,居然一言不合就要給他們定死罪,他們可是天佛門的人,難道這個縣丞就不怕惹來麻煩?
當下就有衙役上前押人,幾個僧人怕了。
饒是他們巧舌如簧,善于辯論,但此刻也是有些詞窮,剛才都說了是為了誅殺邪魔,怎么對方就一點都不聽,根本就是不講理啊。
一個僧人還想叫喚,結果被楚弦以公堂喧鬧之罪,讓戚成祥打了對方十幾個耳光,那不是用手打的,是用專門的竹片,這十幾下,直接將那僧人打成了豬頭,牙都掉光了,嘴里走風漏氣不說,那血水還不斷的冒出來,看上去極為凄慘。
他就是想說,也說不出話來了。
手腳加鎖,幾個僧人面臨生死,終于是有人怕了。
帶頭的僧人是一言不發,但其余幾個僧人,怕死,所以開始跪地求饒,楚弦不理他們,又問幾個洛家村助紂為虐的村民,這幾個人,也是帶頭燒死洛氏的兇徒。
這幾個村民一開始還不服,有的更是不知死活詛咒楚弦不尊天佛祖,遲早是要惹來禍端,這官位也坐不長。
而相對來說,這幾個村民是徹底被洗腦,反而是比幾個僧人還要硬氣,楚弦都判了他們死罪,他們居然都毫不懼怕。
“狗官,你不尊天佛祖,馬上就要倒霉,我勸你還是趕緊跪下,向天佛祖懺悔,或許還能得到原諒,否則不止你一個人要死無葬身之地,便是整個定海縣,都會被你牽連。”
一個老漢瞪著眼睛叫罵。
“不錯,天佛祖乃是真神,全知全能,你不尊神,就是有罪,狗屁縣官,遲早要死,遲早要死啊。”
“狗官無知,不知天佛祖的偉大,你可知道,當年這天地,便是天佛祖他老人家開辟的,沒有天佛祖照拂眾生,你哪里有這官做,居然不思報答神恩,今天,你這狗官必死無疑。”
另外兩個死忠的教徒也是大罵特罵。
只不過在楚弦眼里,這一幕卻是十分痛心,但殺人就是殺人,楚弦今天不想講道理,天佛門已經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否則再讓他們發展下去,有朝一日,便是教唆百姓造反那都是極有可能的。
這不是楚弦瞎想,而是真的發生過的。
在前世時,楚弦就知道,有好幾個地方,天佛門的教徒聚眾,攻擊縣衙,鬧的很兇。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這幾個人,楚弦都要殺,而且是要當眾,殺雞儆猴。
有的衙役不敢押解,估摸是害怕,心里沒底,但也有的不怕這些牛鬼蛇神,幾個僧人,三個村民,一同被五花大綁,帶到縣城鬧市街。
只是這時候出了狀況,負責行刑的劊子手一聽是要殺天佛門的教徒,當下是慫了,裝病不敢來,而且定海縣城當中有很多天佛門的教徒,信徒,此刻也都聚攏過來,人是越來越多。
吳德貴躲在一旁,冷眼看這一切,他要看楚弦的笑話。
“姓楚的,我看你現在怎么辦,沒人行刑,而且這么多信徒,稍不留神就要鬧出大亂子,這樣也好,出了事,你這縣丞也就別想做的。”
吳德貴心中暗道。
天佛門在定海縣的影響力極大,縣中百姓,過半都是信徒,所以很快,周圍就是人滿為患,若不是有衙役在外圍成一個人墻,這些人早就沖了進來。
很多官吏都是面帶驚恐,楚弦卻是毫無懼色,這份心境,讓不少人心中都暗自點頭。
縣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姜淵這老狐貍也來了,只不過是躲在人群里。
對于這個新來的縣丞,姜淵這個前任主簿官很是在意,主要是對方頭一天,就將他自己當成克制吳德貴的棋子,而且這才幾天,已經將半個縣衙掌控,吳德貴在此經營十幾年,被楚弦幾日破功。
這份本事,世間少有。
學識、心機、決斷力,楚弦都有,姜淵很是看好,只是今日,要當眾處決天佛門的教徒,姜淵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些草率了。
就算要處決,那也應該是秘密一點,關起門來做,搞這么大的陣仗,根本就是在樹敵啊,況且這么多人,萬一天佛門的教徒教唆信徒做一些事,那可就真出大事了。
只是若是一個愣頭青做出這個決斷,倒也沒什么,但在姜淵看來,楚弦不應該這么做,至少,這不是楚弦這位新任縣丞大人的做事風格。
“這位大人,究竟要做什么?”姜淵此刻是冥思苦想。
楚弦這時候站在臨時搭建起的臺子上,周圍是縣衙的衙役,一共二三十人,幾乎全員出動,將周圍隔開,戚成祥就挎刀,手按刀柄,站在楚弦身后,還有夏泊仲等人,但吳德貴那一系的官吏,都是借故躲開,不敢上來。
敢站在上面的,都是楚弦的人。
臺上一字排開,跪著七個人,四個僧人,三個村民,都是燒死洛氏的主兇,旁邊,洛家兄妹站在一旁。
“大人,沒有行刑的劊子手!”夏泊仲這時候小聲說道,楚弦那邊卻是點頭:“我知道。”
隨后環視一眼,開始高聲說話,將洛家村慘案道出,講述天佛門教徒和信徒的罪狀,楚弦聲音洪亮,帶著一種威嚴,居然是壓過眾多喧鬧的聲音。
有的人聽到之后,不吭聲了,但還有很多信徒不信,說是不能殺天佛門的教徒,反對者有之,謾罵者有之,更有鬧事之人,起初是一兩個,后來越來越多,衙役都有些攔不住了。
這時候楚弦突然高聲道:“你們說,天佛門的人,不能殺?”
“對,不能殺!”下面有人叫喊。
楚弦這時候又問:“你們還說,天佛祖乃是真神,全知全能,乃是無上大神,不可不敬,不可不尊?”
“天佛祖當然是真神,既是真神,怎能不敬?”下面一個僧人高聲喊道。
楚弦這時候再問:“那若是殺了天佛門的教徒,不尊天佛祖,就會立刻得到報應,受到懲罰,是也不是?”
“對,真神不能褻瀆,縣丞大人還是……”
下面的人還沒說完,楚弦已經是取出官符,施展官術。
“刑刀,斬!”
成為縣丞之后,楚弦可以施展新的官術,這刑刀之術便是其中之一,用這官術,對方得是有罪之人,而且是罪大惡極,方可用這官術斬殺。
刑刀之術,律法為基,若不是有罪之人,那是無法用刑刀之術斬殺的,問心無愧,內心坦蕩,無罪之人,刑刀過體,不傷分毫,反之,必死無疑。而且若是第一種情況,施術之官屬誤判,會得官術反噬,更會因此蹦碎官符。
楚弦當眾施展刑刀之術,便是要告訴所有人,臺上這幾個人,罪大惡極,該死。
當下,七道刀影在那七個人頭上凝結,然后轟然斬下,寒鋒過頸,一刀斷頭。
七個腦袋滿地滾,而被刑刀之術斬殺的罪人,其魂魄也會被打上烙印,入了陰司鬼府,便會被投入畜生道,也算是另外一種懲罰。
楚弦說殺就殺,毫不拖泥帶水,當下是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人群中有天佛門的教徒,一個個目瞪口呆,心中滿是懼色,想要說什么,但愣是說不出口。
眾多信徒也都是瞪圓眼睛,實在這一下斬下七個人的腦袋的場面太過壯觀,便是膽子再大的人,也是嚇的不敢吭聲。
楚弦這時候將官符重新收好,環視一圈道:“邪教妖人,本官已經斬了,現在,本官就看看,那所謂真神懲罰,何時降臨,本官,拭目以待。”
這一刻,楚弦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狂妄。
他為官,走的是謹慎穩重之道,但是這一刻,面對邪門外道,楚弦是狂的肆無忌憚,他必須要這么做,他就是要所有定海縣的百姓看著,他楚弦當眾斬了天佛門的教徒和死忠信徒,就看那天佛祖會不會降下懲罰。
若是真的有懲罰,那就是攻擊圣朝命官,剛好有理由徹底鏟除天佛門,便是涼州刺史不做,上頭也會重視。
若是沒有懲罰降下,天佛門威信,至少是在定海縣,必然是一落千丈。這種用謊言愚弄百姓的邪門外道,一旦沒有了威信,距離衰敗也就不遠了。
可以說,楚弦是在自己冒險,將了天佛門的軍。
若是對弈,這一步棋絕對是精妙無比,對方守也不是,不守也不是。
在定海縣的天佛門教徒,此刻都不敢吭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楚弦身份擺在那里,他們此刻已經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明眼人都清楚,今天弄不高,天佛門在定海縣,估摸就得土崩瓦解。
下面的姜淵此刻也看明白了,當下是一拍大腿,大贊楚弦計謀如神,借用這一場人命之案,將天佛門逼到了墻角。
但這件事需要拿捏有度,否則真出了亂子,楚弦也是自身難保。
對于楚弦,姜淵此刻只有大寫的服。
一息、兩息、三息、四息……
沒有任何懲罰降下,楚弦就站在高臺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之對視。
不過便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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