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禍害 第304章 打賭
第304章打賭
第304章打賭
因為黃河的阻擋,吐魯番、撒馬爾罕、赤力把里、瓦剌等西域國家的商隊喜歡繞道草原,選擇在大寧城交易。
他們經過草原時,正好能與韃靼交易食鹽。達延汗依靠這條商道恢復了幾分元氣,也有了收買游商部落成員的底氣。
朱壽發現游商部落被收買,立刻派出死士喬裝鹽商出沒草原。終于在離大寧城百里外找到了韃靼的食鹽交易場地。商人逐利,幫達延汗招攬生意的,竟然是和朱壽共同坑過達延汗的撒馬爾罕商隊。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對外國商隊來說,強盛的大明比只有食鹽、牛羊可交易的韃靼更有吸引力。一旦他們得知今后能渡黃河,既能進入大明京師,又能更加便捷的到達大寧城,韃靼的食鹽交易定會被迫中止。
朱壽笑容滿面地打量官員們迥異的面色,尤其是幾位任職都轉運鹽使司的官員。希望他們盡快把消息傳給鹽商,在經由鹽商轉給達延汗知曉。
“殿下想取締從宋相蔡京推行至今近400年的鹽引法嗎?”李東陽一臉肅容。
“沒啊。”朱壽聳聳肩,“雖然榆林發現的巖鹽存量巨大,不過巖鹽層在地底深720丈的地方。這世上除了內行廠,沒人有能力開采。所以,榆林礦鹽想怎么開采怎么賣,當然是本宮說了算。”
秦擼了擼美髯須點點頭:“話也是沒錯。朝廷確實沒辦法在地下720丈的地方開采巖鹽。”
“老夫記得長蘆鹽場的水力風車也是內行廠免費提供的技術吧?”馬文升嘿嘿一笑,“鹽場的產量賬面上漲了不多。多余的鹽誰知道去哪了,殿下有小心思也是正常的。”
李東陽幽幽一嘆:“殿下不開采巖鹽,朝廷連商稅都收不了。這事就這樣了,等以后重新制定商稅的時候,把鹽稅提高也就是了。”
謝遷無聲的曬笑,秦、馬文升、李東陽三人幾句話,榆林巖鹽不用鹽引的事就這樣定了基調。葉淇和倪岳過世,那群鹽商們被項忠忽悠的和太子對著干,也不想想項忠這樣幫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保國公和譚等勛貴們相互使眼色,大家再一次對手里的鹽引去向達成了共識。跟著太子有口湯喝,和太子做對只有死路一條。
“殿下,在下有一事相求。”李東陽拱著手客氣地道。
朱壽避過李東陽的行禮,諂媚地笑著作輯,“泰岳大人折煞小婿,只要不違背律法的事,小婿一定答應。”
李東陽嘴角一抽,太子在人前可真給他面子。“馬大人等在殿下面前失儀,小做懲罰也是應當的。不過殿下能把‘一口氣’跑完這條限定取消嗎?京師的內城很大,軍中的猛將也未必能一口氣跑完五圈。”
朱壽略有遲疑,掃了保國公等勛貴武將一眼,突然笑了笑。
燦爛的笑容讓眾人汗毛直立。
“聽泰岳大人的。”朱壽笑出一口大白牙,“泰岳大人的話提醒了小婿,文官有考核,軍中將領們同樣也應該有考核。韃靼、葉爾羌、安南隨時準備從大明身上咬一塊肉下來,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必先抱著派出去的將領們才能卓越。”
“……”李東陽瞅著對他一臉媚笑的太子,心累的不想說話。這是想讓他被武將們的咒罵。
朱壽在京師和敵人扳手腕,吐魯番的戰局卻日益明朗。
“白面小將,可敢于本王打賭?”一臉濃密的絡腮胡遮掩了賽依德同樣年輕的臉。
朱壽的出現改變了達延汗的命運,同樣也影響了賽依德。
賽依德是亦力把里的王室成員,亦力把里就是東察合臺汗國,曾經元蒙帝國的四大汗國之一。亦力把里的王室延續元朝的傳統,王室成員爭斗不斷。吐魯番就是因為內斗從亦力把里脫離出來的。所以吐魯番遭遇大明和葉爾羌的雙面攻擊,亦力把里也沒有伸手拉一把。
按照原歷史的進程,賽依德應該在烏茲別克人攻打撒馬爾罕的時候被俘虜,流亡中亞。很多年后才會建立葉爾羌汗國。
然而冒充撒馬爾罕使者的商人們在大明學了點文化,知道了奇貨可居的呂不韋。他們回國遭遇了戰爭,撒馬爾罕滅國。出生王室的賽依德成了他們的‘奇貨’,在商人們的資助下,葉爾羌汗國提前很多年建國。
葉爾羌汗國想要土地,以及通往大明的商路。賽依德把目光放到同樣屬于亦力把里的吐魯番。商人們帶來了草原上的新盟友,韃靼的達延汗。
韃靼和亦力把里同是元蒙后裔,但亦力把里在一百多年前改信了伊教,與信奉喇嘛教的韃靼和瓦剌關系并不和睦。為了對抗如龐然大物的明朝,葉爾羌和韃靼聯手了。
但賽依德深知以剛建國的葉爾羌,不可能撼動的了大明,他的目標是拿下整個亦力把里。賽依德絕對不可往死里得罪大明。
可葉爾羌汗國的背后離不了商人的支持。為了得到吐魯番這條商路,商人們已經失去了理智。或者在商人們見識了大明京師和大寧城的繁華時,他們已經沒有理智了。
張侖握緊馬鞍的手心全是汗,這是他第一次獨立指揮戰場。他深知,按照一般情形16歲的弱冠之齡根本無法領兵。然而比他年幼的太子正在走向權利的中心,作為武將第一人的英國公繼承人,他必須有輔佐太子的能力。
這次吐魯番之戰,不僅僅是他要證明自己,也是太子想要向朝臣們展示拳頭。絕對不能丟掉太子的臉面!
“大汗想賭什么?”張侖表情很平靜。爺爺說過,絕不能讓敵人看清主將的想法。
賽依德用蒙古語快速道:“誰先奪下安樂城,誰擁有吐魯番。”
似乎是怕張侖聽懂,賽依德的這幾句話說的時候節奏緊湊。好像在放鞭炮,劈里啪啦的一下子說完了。
在河套待了兩年,張侖的蒙古語極好。這句話他聽清了,每一個詞都沒有漏掉。
“好。”張侖平靜地同意了。
賽依德打量了張侖好久,無法從那張稚嫩但平靜無波的臉上瞧出什么。“一言為定!”
不管對方是否聽清,賽依德權當他聽清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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