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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繪畫教學

飛龍在天  黃雪的老公,鄭伊娜的老爸,就像上前和張梁理論一番。

  黃雪自然知道自己老公的脾氣,愛女成癡的人,怎么能容忍別人說自己閨女不好。

  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當在了老公前面,偷偷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

  “是,師傅!我知道了!”鄭伊娜倒是很乖巧的點頭應是。

  經過張梁笑著點評,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缺點。

  “好了,你先站在一片,看媽媽和師傅是怎么畫的!”黃雪警告完老公,上前拍拍閨女的頭。

  黃雪畫的也是桃花山的風景,同樣有桃樹,有雞,不過黃雪瑩布局更加宏大覓食的小雞只是畫中的一景。

  更多的展現的是桃樹的粗狂蒼勁。

  布滿裂痕的桃樹上,滴落幾滴桃脂,稀疏的枝葉上,藏著顆顆碩大的桃子。

  畫完之后,黃雪接著在上面寫了兩行小字。

  歲月有痕,母愛無疆。

  桃樹已經蒼老,滿身傷痕,可是依然孕育出碩大甘甜的桃子。

  “好!好一個歲月有痕,母愛無疆。

  黃姐以景抒情,把母愛無疆表現的淋漓盡致。”張梁擊掌叫好。

  對于外人,張梁自然是不吝贊賞。

  何況黃雪畫的確實是好,對得起宗師之徒的名號。

  “梁子老弟,該你了!”黃雪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畫作,把筆放下,笑著對張梁說道。

  “好!”

  張梁也被黃雪激起了繪畫的興趣。

  見獵心喜,想要展示一番。

  張梁畫的和鄭伊娜的畫一模一樣,不過意境卻又大不相同。

  同樣是桃樹,張梁畫的桃樹,更加厚重,粗壯的桃樹,慢慢都是歲月的厚重。

  站在枝頭上的小雞,神態悠閑的左顧右盼。

  反倒是地上的小雞,充滿了活潑,靈動的氣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只小雞明明已經吃飽了,卻還在四處刨土,即是刨食,又是在玩耍。

  小雞的意境正好和鄭伊娜的反了過來,如此簡單翻轉,卻讓正副畫作變的更加和諧,充滿了自然氣息。

  “梁子老弟,多謝!多謝!”黃雪沖張梁抱拳拱手道謝。

  鄭伊娜看著張梁的畫,陷入沉思。

  黃雪的老公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老婆,這姓張的不就是畫了一副和女兒一樣的畫,你到什么謝?

  “看明白了嗎?”

  “好像有點明白了。”

  “不要緊,畫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咱們畫畫,一定要深入了解事物的本質,不能浮于表面。

  就像這小雞,你認真觀察了嗎?

  站在樹上的就是活潑靈動?

  你就是憑空想象出來的,認為上樹的小孩都是調皮搗蛋的,那么喜歡上樹的小雞也是調皮的!

  這就是你對事物的本質不夠了解,又急于表現,觀察不夠細致,才會犯的錯誤。

  雞上樹,是它們棲息的天性。

  農村散養的雞,都是喜歡棲息在樹上或者墻頭上,你說這個時候的雞是活潑還是悠閑?”張梁認真的教育著新收的徒弟。

  姓張的,你行了啊!

  教訓人上癮了?

  說兩句得了,還沒完沒了了!

  黃雪的老公,心疼閨女被訓,怒視著張梁。

  “謝謝師傅!”鄭伊娜到沒有因為被訓不高興,聽到張梁把畫送給她,高興的像張梁道謝。

  完了,完了!

  閨女被姓張的迷住了心竅,被教訓,還這么開心。

  我的心肝寶貝,我可是從來都不舍得訓斥一句,甚至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黃姐,你太客氣了!依娜是我的徒弟,教她是我的本分。”教育完徒弟,張梁又笑著回應黃雪的道謝。

  黃雪提議作畫,未免沒有較技的意思,張梁也清楚。

  可是他依然選擇畫和鄭伊娜同意的畫,從意境上來說,張梁輸了,可是卻又贏得了黃雪的感激。

  “梁子,你都送我閨女一副畫了,怎么也得再送我一副畫吧?

  不能厚此薄彼啊!”黃雪的腦回路很驚奇,跳躍的跨度有點大。

  剛剛感謝完張梁,轉眼就追著張梁討要字畫。

  張梁的字畫,現在是要到就是賺到。

  上次那幅《兩個黃鸝鳴翠柳》已經有人慕名找到她,開價五百萬,想要收藏。

  黃雪現在想的是,多收藏幾副,以后留著給閨女當嫁妝。

  卻沒想,閨女都成了張梁的徒弟,以后會缺少畫?

  “行!剛才黃姐唱了唐伯虎的桃花庵,那我就畫一個桃花庵吧!”張梁想了想說道。

  現在張梁還沒有成名的覺悟。

  畫畫從來不是他的主業,只是木匠的基本功,是愛好。

  “師傅,我給你研墨。”鄭伊娜乖巧的上前幫著磨墨。

  難怪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

  女孩子就是機靈乖巧懂事。

  張梁沉思片刻,持筆沾墨,開始揮毫。

  張梁的布局比黃雪更加宏大。

  遠遠的一座山,山不高,山上桃樹林立,桃林中有一草庵隱約可見。

  一老農,枕鋤倒臥在桃樹下,仰面朝天,手里握著一只酒葫蘆。

  夕陽西下,老農卻依然自得的飲酒,臥看桃花紛飛,對于時光的流逝,毫不在意。

  畫完之后,張梁換了一支毛筆,在留白處,揮筆寫下唐伯虎的桃花庵詩。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整幅畫,把詩詞里的意境展露無疑。

  畫里畫外,都透著一股子悠閑,自得其樂的韻味。

  “好,畫好字也好!梁子老弟要是去書畫界混,絕對稱得上是書畫雙絕!”好半晌,黃雪才擊掌叫好。

  鄭伊娜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張梁,“師傅太厲害了!畫的太好了!子寫的也漂亮!”

  黃雪的老公妒忌的抓狂,自己的寶貝閨女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張梁老弟,我來了!這么熱鬧的事,怎么能夠少了我!”晚上李苦就帶著媳婦趕到了鳶都。

  也是仗著淄博距離鳶都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李大師到哪兒了?”

  “剛下高速,你們在哪?我去找你們!”

  “在家里,趕緊的,等你一塊吃飯!”

  “好嘞,二十分鐘準到!”李苦說著掛了電話。

  張梁的家和家具廠李苦都去過,知道路。

  “黃姐,李苦大師來了!馬上就到!咱們下去等他們?”張梁掛了電話,對還在欣賞畫作的黃雪說道。

  “小李子來的這么快?那行,咱們下去等他們去!

  老鄭,你把這副畫放到車里去!

  可不能讓小李子看見,不然他又該纏著我要畫了!”黃雪把張梁畫的桃花庵收起來,交給老公保管。

  妒忌歸妒忌,作為一名儒商,老鄭的眼光還是有的。

  被老婆這么重視的書畫作品,肯定很值錢。

  “老爸,師傅送我的這副畫你也幫我收好,回頭幫我裱起來,我也經常看!”鄭伊娜也把張梁送她的畫收好交給老鄭。

  被老婆閨女委以重任的老鄭,喜滋滋的拿著畫,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看看關鍵時刻,老婆閨女想到的還是我。

  “黃姐,你們先下去,我捉兩只小雞,晚上好下酒!”

  “師傅,小雞那么可愛,能不能不殺他們啊?”

  “呵呵,小雞養來就是殺了吃肉的!

  它們的命運就是被我們吃的!”張梁笑道。

  這徒弟,還真是可愛。

  十指不沾陽春水,黃雪兩口子教育的太失敗了。

  在我這,必須教育的會殺雞,能宰羊。

  “娜娜,咱們先下山,等一會小雞燉熟了,更可愛,不光可愛,還好吃!

  尤其是小雞燉蘑菇!

  走了,咱們去車上把你二姥姥給的野生蘑菇拿點下來!”黃雪拉著閨女先下山。

  各種雞現在已經混到了一起,張梁也不管是什么品種的雞,撿個大的捉了兩只,拎著下山。

  回到家里,把雞交給老爸。

  殺雞,收拾雞,還是老爸和曉曉在行。

  “黃姐,晚上就住家里吧,我這客房很多。”

  “行,我也住一住這大宅院!”黃雪也不好張梁客氣。

  張梁領著黃雪一家三口,來到前院,剛給他們安排好住的地方,李苦大師兩口子到了。

  正好,張梁一塊給李苦大師兩口子也安排了一間客房。

  “黃姐,姐夫,李苦大師,嫂子,我們家的客房都是按照酒店的標準裝修的!

  客房里的被褥也都是干凈的,每次有了住了立馬換洗,就算是沒人住,也會定期換洗,晾曬!”張梁給他們解釋著。

  生怕幾個人擔心衛生問題,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潔癖。

  “呵呵,梁子老弟,你黃姐沒那么多講究,我們出去采風,經常在老鄉家里借宿!

  搞繪畫的,講究不起來。”黃雪爽朗的笑著。

  “我們兩口子也一樣,前些年,燒瓷器的時候,經常在瓷窯里和工人一塊湊合著睡。

  有時候困了,隨便找個角落,就能迷上一覺。”李苦也笑著說道。

  師傅,我也沒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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