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退伍兵 第二百七十章重傷
鄒家老大老二老三關心的不是鄒文凱吐血,而是他們惦記了好幾年的木雕擺件去哪兒了。
這不能不說是一件諷刺的事。
“報應啊!”
鄒文凱失去意識前,腦海里冒出的最后三個字。
“爸!爸!你醒醒啊!”反倒是所有人都認為不靠譜的老四,是真正在意鄒文凱的身體。
四兄弟只有鄒志彬想著大120急救,“喂?120嗎?快,我爸吐血昏迷了!
泰和上筑86號!”
“爸,你快醒醒,我的五福臨門呢?
你外孫子還等著拿它去換房子呢!
爸你快醒醒啊!”老三哭喊著。
兄弟幾個圍著鄒文凱哭嚎著,如果不聽他們喊的內容,真是一群孝子孝女。
可是聽完他們喊的話,只能說一句,一群畜牲。
此時張梁并不知道鄒文凱發生的事,他已經跟著派出所民警來到派出所,接受調查。
知道張梁的背景挺深,加上張梁有比較配合,所以并沒有對張梁上措施,還很客氣的給張梁到了杯水。
“根據司法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印發《人體重傷鑒定標準》的通知(1990年3月29日司發[1990]070號)
第十五條上、下頜骨和顳頜關節毀損是指下列情形之一:(一)上、下頜骨骨折致使面容顯著變形;(二)牙齒脫落或者折斷共七個以上;(三)顳頜關節損傷致使張口度小于1.5厘米或者下頜骨健側向傷側偏斜,致使面下部顯著不對稱。
也就是說,鄒志彬的傷勢已經夠上重傷標準。”問詢室里,民警一本正經的對張梁宣讀著法律條文。
“重傷?”
張梁一愣,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一巴掌能把鄒志彬打成重傷。
“是!鄒志彬牙齒被打掉七顆,大腿骨骨裂,已經夠得上重傷鑒定標準。”
“那……我要坐牢了?”
“依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還要看最終司法鑒定結果,如果鄒志彬一定要走法律程序的話,那么根據刑法規定,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造成了他人人身一定程度的損害,構成故意傷害罪,你應該會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派出所民警這是在向張梁案情,也是提醒他趕緊想辦法。
不然坐牢是肯定的了。
張梁被警察帶走,家具廠可就亂了套。
說到底,五姐夫還是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農民。
他和社會脫節二十年,不是2那么容易就補上的,平時在家具廠這個簡單的場所,還看不出來,一旦遇到大事,就看出來了。
五姐夫已經毛爪,不知道該怎么辦。
曉曉今天去報名學車了,也不在廠里。
五姐夫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就要給三叔三嬸打電話。
趙建波趕忙攔住他,“張師,先別急著打電話,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這個時候給大爺大娘打電話,只會讓他們跟著擔心。”
因為五姐夫是家具廠技術總監,他們的木匠手藝很大一部分都是五姐夫教的,雖然沒有師徒名分,可是有師徒之義。
所以大家都尊稱五姐夫為‘張師’。
“那你說怎么辦?”五姐夫現在是一點主見都沒有。
“先想辦法探聽一下虛實,以我對班長的了解,班長做什么事,都會留下后手。”
“對!對!我剛才在旁邊聽了幾句,梁子是把鄒文凱的兒子揍了,好像鄒文凱同意和解,他兒子不同意,梁子已經給鄒文凱打電話了,應該沒什么大事。”五姐夫終于回過神來。
“那應該沒什么大事了!”趙建波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的家具廠,現在正在上升期,張梁要是出了事,他們的家具廠真的要玩完。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總不能就干等著吧?”
“找找關系,看能不能先把班長保出來。”趙建波建議道。
“對,對!找關系,找關系!”五姐夫現在根本沒有一點主見,別人說什么是什么。
“找找周總或者陳總吧,他們關系多……”王宇飛在旁邊建議道。
“還是找鐵子和軍子,他們一個在公安局,一個在檢察院,應該能幫得上忙!”王宇飛的話倒是提醒了五姐夫。
“我找找他們的電話……”五姐夫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打電話,問人要軍子和鐵子的電話。
張梁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一巴掌已經收著力量了,居然還能打掉七顆牙。
他怎么能想到,鄒志彬雖然才四十多歲,可是常年花天酒地,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
自然不能按照常理推斷。
他在派出所問詢室里,如實回答民警的問話。
李鐵推開問詢室的門走了進來。
“喲!李隊長來了?怎么還驚動你們刑警隊了?”做筆錄的民警看到李鐵,站起來笑著打招呼。
“路過,過來看看!什么情況?”李鐵沒有和張梁說話,而是隨意的問道。
“涉嫌故意傷害罪,致人重傷,現在就等司法認定。”民警也如實回答道。
雖然李鐵沒有和張梁說話,但是他和張梁的關系如何瞞得過辦案民警。
他們早就知道李鐵和張梁是一個村的,年齡差不多,關系可想而知了。
李鐵是濰城區分局刑警隊的,跑到他們高新區分局,如果沒事,那才怪了。
只是大家心里有數,有些事不用說到明處。
“司法認定,當事人人去做司法鑒定了?”
“已經通知當事人去做司法鑒定,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嗯!”李鐵拍拍辦案民警的肩膀,走出問詢室。
辦案民警也跟了出去。
“李隊,咱們也是老相識了,情況你也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司法鑒定,如果一旦做出重傷認定,那么……”出了問詢室,辦案民警不等李鐵說話,直接說道。
“行,我知道了,謝了啊兄弟!改天我請你喝酒!
里面是我光著屁股長大的兄弟……”
“李隊,我這里你放心,不會讓張梁受委屈的!”辦案民警笑道。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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