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 第496章:34號暗殺隊
“先生,我去香港!”
符越的決定非常堅決,這讓陸希言很驚訝,南京離上海很近,他可以經常回來,照顧到家里,這應該是正常的想法才是。
他也是特意為了符越考慮,才專門的做出的這個安排。
沒想到他居然選擇了第二個安排。
“符越,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選擇去香港嗎?”陸希言問道。
“先生,南京組梁旭他們做的好好的,我若是過去,他們難免會有些想法,我去也是蕭隨曹規,但是香港那邊急需要人,先生看得起符越,欲委以重任,符越豈能辜負先生。”符越略顯激動的解釋道。
“但是你去香港的話,家里怎么辦,你患病的母親,還有妻兒?”
“先生,不把日寇趕出中國,就算我天天守在家人身邊,也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過。”符越道。
“你放心,如果你去香港,我會安排人每個月給你家里寄錢,保證她們在生活上沒有問題。”陸希言點了點頭。
“多謝先生,我什么時候走?”
“你的傷沒事吧?”
“無礙,皮外傷,過幾天傷口就愈合了。”符越道,“就是這幾天不能碰水,防止感染。”
“那還是要小心一些,再休息兩天,去香港之前,回家一趟,跟母親和老婆孩子道個別,省的他們掛念。”陸希言吩咐道。
“是,先生。”
“行程安排我會通知你的,到了那邊如何跟鯤鵬(楚澤的代號)聯系也會有人告訴你的,記住,咱們的秘密電臺不容有失,具體工作鯤鵬會交代你的。”
“明白。”
“好好養傷,我期待你到了香港的優異表現。”
“閆磊,去見見那個佐藤。”
“先生,他選擇了嗎?”閆磊好奇的問道。
“選了。“
“南京還是香港?”
“香港。”陸希言淡淡的一聲。
地下秘密審訊室,雖然陸希言一貫不主張刑訊,但是,他也不能強迫黃三和丁鵬飛他們也不使用手段。
對付頑固分子,他也沒有時間去慢慢感化他們,這里也不是感化院。
“還是不說嗎?”
“他只承認跟瞎子老八認識,但拒不承認自己就是瞎子老八走私販賣人口的買家,還威脅我們,他是日本僑民,一旦發現他失蹤的話,大日本帝國會饒不了我們。”丁鵬飛道。
“好大的口氣,到了這兒,還這么猖狂,和尚呢?”
“抓蛇去了。”丁鵬飛嘿嘿一笑。
“抓蛇,這天剛回暖,蛇冬眠的話,還沒有蘇醒吧?”陸希言奇怪的問道,“他想干什么?”
“他說是玩點有趣的,我也不知道。”丁鵬飛道。
“呵呵,有趣,我也想看看,這和尚到底想要干什么。”陸希言也好奇起來,沒聽說這花和尚有愛吃蛇的癖好呀。
“蛇來了,蛇來了……”沒等多久,花和尚魯達那特有的大嗓門從外面傳了進來。
“先生,您怎么來了……”拎著一個布袋子,魯達推門進來,見到陸希言,嚇的都有些結巴了。
“聽鵬飛說,你不務正業,不好好學文化,去抓蛇,抓蛇干什么?”陸希言現在是“軍師”的模樣,板起臉來,那是很嚇人的。
“先生,那狗日的東洋人不是不肯招供嗎,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抓條冬眠的蛇回來,扔到褲襠里,這蛇接觸到人的熱氣,就會蘇醒……”魯達老臉一紅道。
陸希言聞言,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這辦法簡直了……
閆磊也聽了忍不住捂著嘴想要笑。
“怎么了,這辦法不行嗎?”魯達一臉無辜的問道。
“和尚,想法不錯,去試試吧。”陸希言倒是覺得這個點子有些大開腦洞,這看上去憨厚老實的人,真憋出的點子來,那還真是正常人想不出來的。
“先生,那我去了。”魯達聞言,頓時兩眼放光,他可是飛了老大的勁兒,才想到這個辦法的。
“去吧。”陸希言輕輕的拍了他一下肩膀,鼓勵道,“你抓的不是蛇有毒嗎?”
“沒有,這要是把這小子給咬死了,那不是白忙活了。”魯達嘿嘿一笑。
“嗯,很好,很好。”
沒過兩分鐘,隔壁審訊室內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
“你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
“啊,拿走它,拿走它!”
“求求你,求求你……”緊接著又一聲語帶哭腔的聲音傳來,很難想象出一個男人因為恐懼而哭出來是什么樣的表情。
聽到這一聲聲,審訊室隔壁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一招要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話,會不會能忍受得住。
雖然不要命,可一條蛇在褲襠里游走的感覺,太滲人了。
“其實,要是把蛇換成泥鰍的話……”
眾人愣了一小會兒,這才明白什么意思,不由的一陣惡寒,看著陸希言的背影,眼神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們別當真,別當真。”
“嗚嗚……”
隔壁傳來一陣哭聲,嚴刑拷打都沒有讓一個人精神崩潰,一條蛇就徹底的讓自詡有著鋼鐵般意志的武士崩塌了。
“我說,我勸說,我叫佐藤健次,在通源洋行工作,我的老板是井上雄一……”佐藤健次語帶哭訴的供認道,“求求你們,把它拿走,它咬到我的蛋了!”
呃……
聽到這聲慘叫的人全部慢腦門黑線,還好,沒有女人,不然可就尷尬了。
“閆磊,去跟和尚說一聲,可以了,適可而止。”陸希言吩咐一聲。
“是,先生。”
隔壁每招供什么,寫下來,一張一張的傳給過來,先給陸希言過目,當然是有關通源洋行和井上公館背地里禍害中國人的事情。
除了走私販賣中國婦女和勞工去日本之外,還有許多罪惡的勾當,比如,探聽商業機密,刺探情報,監視有反日言論的愛國人士,收養中國籍孤兒,把他們送去日本的間諜學校或者黑龍會培養成為親日的漢奸或者特工。
還以貿易為掩護,主要任務是政治、經濟情報,暗殺綁架破壞,還從事收編土匪擴充偽軍。
協助日軍作戰,井上雄一指揮手下的浪人和漢奸,在中國軍隊后方的交通據點、軍隊隱蔽處附近,或在軍車往來的公路線上,白天利用鏡面反射日光,夜間發射信號彈,指示日軍飛機出動轟炸……
在上海郊區各城鎮鄉村的井溝河渠中投放毒藥,毒害中國軍隊和無辜百姓。
這一張張紙上書寫的都是中國軍民的血淚,簡直罄竹難書。
不光是陸希言看的眼睛紅了,傳閱的人看了,也是一個個眼圈通紅,憤怒不已,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將這個佐藤健次給生撕了。
“問一下這個佐藤,34號特工暗殺隊是怎么回事?”陸希言看到有關‘34號特工暗殺隊’的供述,腦中一動,吩咐閆磊一聲。
“34號特工暗殺隊,這個我不是太清楚,他是一個井上會長最信任的心腹冢本負責的,我只知道,這個特工暗殺隊隸屬海軍武官府,由海官府的一個少佐指揮,冢本是暗殺隊的顧問,它的正副隊長都是中國人,一個姓宋,一個姓劉,過去都曾經是上海的幫派分子……”
“閆磊,給把資料給漢杰,讓他查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以前我們都還真沒注意到這股漢奸力量的存在,忽略他了。”
“先生,這支漢奸隊伍一直在閘北、虹口日占區活動,很少進租界,我們對他們的掌握就不是很多。”丁鵬飛道,“這一次我們在上海周邊活動,倒是聽其他幾支抗日的隊伍提起過,他們在閘北真的是罪惡累累。”
“給閘北情報組下達指令,命令他們收集相關情報,我要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的詳細資料。”陸希言道。
“好的。”
“丁二哥,給你找個目標。”
“您的意思是,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丁鵬飛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不是追殺過孫亞楠的行動組嘛,我就想了解,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陸希言點了點頭。
“明白,這事兒好辦。”丁鵬飛點了點頭。
“佐藤那邊,該治傷的治傷,別把人弄死了,這個家伙還有一定的價值,他腦子里知道的不少井上公館的秘密,要把他的剩余價值都給他榨出來。”
“明白,他已經開了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那我就先走了,這里就交給你了。”
“請先生放心,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個小樂……算了,我不問了,你自己拿主意吧。”陸希言話說出口就后悔了,這種事兒,他實在不好說,畢竟他不是真正的“軍師”。
“先生,我……”丁鵬飛臉皮子一紅,他年紀不小了,十五六歲參加軍,身經百戰,要不是一次負傷被軍師所救,也不會從軍隊出來,鞍前馬后跟隨多年,“軍師”拿他是生死兄弟。
“我當時收下她的時候,真沒想到她是個女孩兒,可說出去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我丁鵬飛也不想被人說成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丁鵬飛很糾結的說道。
這些話他能對陸希言說出來,足以說明他在內心已經認可了陸希言,而且也把他當成是性命可以依托的生死兄弟。
“你是礙于師徒名分,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小樂?”
“我也不知道,我比小樂大十四歲,這個年紀在鄉下,都可以做她父親了,還有她雖然沒有正式拜我為師,可她叫我一聲老師……”
“丁二哥,小樂沒有叫你師父,而是喊你一聲老師,這你都聽不出來嗎?”陸希言慨嘆一聲,這二人心里明明喜歡對方,可礙于世俗的觀念,偏偏不能踏出那一步。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寧愿她恨我一輩子,但我不能害了她。”丁鵬飛又不是笨蛋,怎么會不明白。
“你們兩個呀,還真是會鉆牛角尖,要不這樣,小樂別給你當觀察手了,重新給你找一個,讓你們倆分開一段時間,給你們彼此一個時間和距離好好的想想,最終決定,如何?”陸希言道。
“小樂不當觀察手,那她去做什么?”
“我家里有個丫頭,脾氣比我還大,正好小樂過去,替我壓一壓她的氣焰。”陸希言道。
“啊?”丁鵬飛目瞪口呆。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強。”陸希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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