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赤帝 第十二章內部斗爭、無論漢羌(五更!求訂閱!)
涼州之亂
涼州之亂
也就是在皇甫嵩黯然離去后的第三天。太尉,車騎將軍張溫的車架儀仗以及他麾下的五萬大軍一齊來到了灞橋大營外。
車水馬龍,鼓樂喧天。人群中的劉玄德看著這一切,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應感——
來了。
全都來了。
同樣與皇甫嵩的黯然離去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來迎接張溫張伯慎的時候。所有人都湊齊了。
其中當然包括自稱“在張溫身上下了重注”的董胖子。也包括前段時間一直目中無人,鼻孔朝天,還莫名其妙的與劉玄德產生了競爭意識的孫堅孫文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與劉玄德知曉的世界有著微妙的不同。孫文臺比前世歷史中更快的獲得了將軍稱號。
只是因為目前的破虜將軍已經有人——也就是董仲穎,所以這一世的孫堅并非孫破虜,而是孫討逆。
再之后,是與劉備在這段時間處的還不錯的一眾朝廷系武將。
包括蕩寇將軍周慎;執金吾袁滂;楊武都尉陶謙——是的,就是后來讓了徐州給劉備的那位老大爺……將軍以下,各部都尉,校尉,軍候……千石以上的中、高級軍官一齊候在大營門口。頂盔摜甲,冒著烈日,終于將這位坐著駟馬高車,儀仗威嚴的大漢太尉等到了。
“哈哈哈!諸公辛苦,勞煩諸公久侯了!”
下車之后眼看著這一幕。張溫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位頗具威嚴的大漢太尉,似乎想要先試一下自己的謙遜,以及禮賢下士。
他微笑著,快步走到了眾人面前,而后微笑著,對著等在前面的一眾將軍說道:“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哈哈哈。”
說著這樣的話,他看看周圍:“諸位皆是國家良將,這個……”那意思,似乎是想要諸將自我介紹一下……
“他來之前就不看朝廷名錄嗎?”劉備忍不住這樣想——
這年頭雖然沒有照相技術,繪畫技術也很失真。然而朝廷名錄會記錄重臣的相貌特征。目的就是害怕像張溫這樣的空降領導,出現認不出自己屬下的窘事。
就好像劉玄德。名錄里就會記錄:劉備,字玄德,孝景帝玄孫,中山靖王之后,延熹四年生人,身長七尺八寸,身形勻稱,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雙眉如劍,美髭()。
意思就是劉備這個人,身高大概是一米八五,西元161年生,(現在24歲),不胖不瘦,長得很帥,眼睛有神,一雙劍眉,留著兩撇漂亮的小胡子。
再看看劉備左右。那是另外三個與劉玄德一樣,有將軍名號的家伙——董卓是個孔武有力的黑胖子,孫文臺是個粗眉大眼的武夫,蕩寇將軍周慎是個毫無特色的大眾臉。
這種情況下,張溫還能認錯人的話,只能說他的老花眼嚴重過頭了。
當然,這話劉玄德只能在心里悄悄想一想,不會真的說出來。
而不管是否,周圍的人也是這么想。至少他們不會這么做。
就好像站在最前面,一臉美滋滋的黑胖子。他就非常給張太尉面子:
“不敢,末將董卓。”
不得不說,這個黑胖子露出一臉憨厚笑容的偽裝性實在太大。任何人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判斷:
董卓,董仲穎是個老實的厚道人。
當然了,這種戲劇偽裝,比起劉玄德還差太多了。
畢竟再優秀的演員也比不上純天然的義士……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是劉玄德身后微笑著的曹孟德,帶來的加成略多,略多。
所以。
在對董卓說了一句:“董破虜乃涼州壯士,此次平叛全靠董破虜了。”
這之后,他便在董卓很開心的笑著,說著:“不敢,不敢,卓一定……額……”
他的客氣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在那之前,張溫已經丟下了他,走到了劉備面前:
“這位便是劉撫軍?!”
“正是末將。”
“好,好!果然一表人才!”張溫笑著按在了劉備的肩膀上:“我早已聽說,玄德乃是河北豪杰,天下英雄!之前于冀州輔佐盧使君大破張角,力行仁政,使得冀州大治——此次涼州羌亂,也要靠玄德多多努力了。”
“不敢。”劉備略行了一禮,不卑不亢,溫和的回答道:“黃巾之事,備不過略盡綿薄之力而已。至于涼州羌亂,還要靠諸君合力。”
“哈哈哈,好,好。才具如此,還如許謙遜。盧子干真是收了好徒弟啊。”
眼看著張溫這樣客氣的對待劉玄德。旁邊的董胖子多少有點吃味——他之前可是下了重注的!劉備則是一個五銖錢沒花。但是看張溫對待劉備與對待自己的態度……
“真是……”
他忍不住訕訕的嘟囔著:“玄德還真是受歡迎啊……”他看看自己身邊的李儒:“還真讓文優說對了啊。太尉不單單沒在意他與皇甫車騎的關系,反倒對他另眼相看了。”
似乎讀懂了董卓的眼神的含義。李儒微笑著縷縷胡子,一副:“看吧,我就說過吧。”的樣子。讓董仲穎怎么看怎么來氣……
與此同時,察覺到了太尉張溫的“另眼相看”,同樣對劉玄德“另眼相看”了的,不單單是董卓。
另一邊的蕩寇將軍孫堅,以及討逆將軍周慎兩個人,也主意了這一點——尤其是在接下來,張溫也跟他們倆說了兩句話之后……
那態度與對董卓的差不多。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句話,算是勉勵……再之后,張溫便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著大營前進,預備入住之前皇甫嵩的帥帳了。
與董卓不一樣。周慎與孫堅,跟劉玄德的交情只是一般。尤其是莫名其妙的產生了競爭意識的孫文臺——
眼看著劉備這么受張溫的重視,說不得這場戰爭之后就要繼續升官發財平步青云。周慎看向劉玄德的眼神產生了變化。
而孫堅更是冷哼了一聲。之前的聲望是冷淡的話,現在說不得已經變成了敵對了。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一會兒,劉玄德身后的曹操表情顯得有點怪異。
他確認,自己的“張叔叔”看出自己了。然而……
“捧殺么?”另一側,董卓身后的李文優也反應過來:“看來情況稍微有點……”
他看看同樣露出疑惑表情的自家岳父,連忙湊過去,在他身邊耳語了兩句。
“哦,哦?!”董卓微微點頭。然后忍不住一縮脖子。
——這些大官真狠啊……玄德賢弟該不會出事吧。
董仲穎本能的想幫劉備做些什么。但是緊接著,他又想到了“這是否會得罪張溫”,因此感到猶豫。
“但是——”
“岳父,不妨先靜觀其變。”這時候,他身邊李文優馬上說道:“即使張太尉想動劉撫軍,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以劉撫軍聰明才智,這種方法不難破解。”
“嗯,嗯。但愿如此吧。”聽他這么說,董卓點點頭,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董卓的擔心與猶豫,周慎的冷漠與孫堅的敵意……張溫的笑里藏刀。這一切都被劉玄德看在眼里:
“這位太尉,是太有自信還是如何呢?”劉備忍不住的這樣想:
“剛過來,就如此挑撥下屬不睦。這樣對接下來的戰斗,恐怕沒什么好處吧……”
當然像是這么想。表面上,劉玄德仍舊維持著謙和的微笑,就好像沒注意到這一系列不妥一樣。
皇甫車騎離開時曾經說過,他拜托劉玄德平定西涼叛亂……如果在這里稍微吃點虧,能換來涼州百姓重新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的話,那么自己稍微吃點虧,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公事和私怨,劉備分的很清楚。自然是公事為重。
“當然,如果……呵呵。”
想到這里,劉玄德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兩分。
“不要讓我太失望啊,張太尉。”他心里面這么想。
與此同時。
幾乎是在張太尉入住灞水大營的同時,叛軍大營中,傳令兵帶來了叛軍領袖們期待已久的消息。
“哈哈哈哈哈!皇甫義真去位!吾輩無憂矣!”
再三確認,并與他從其他渠道獲得的消息一一對照后,韓遂終于發出了暢快至極的歡笑——
“咳,嗯嗯。”
也就是在其他叛軍頭目預備一齊發出笑聲,發泄情緒應和韓遂時,在上手處傳來了一陣輕咳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大家看過去,便看到叛軍名義上的最高領袖邊章面色平靜:
“高興的有點早了吧。”他微笑著,看著韓文約:“文約啊,皇甫義真雖去。朝廷卻也任命了張太尉為官。
更重要的是,那張溫又帶來了五萬大軍……這樣一來,朝廷一方兵馬便有十萬上下。更有董仲穎、孫文臺、劉玄德諸多名將率領。
文約啊,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你我性命是小,在座諸君生死是大啊。”
“兄長教訓的是。”聽他這么說,韓文約也不生氣,而是這樣說道。
眼看著韓遂如此謙遜,周圍一眾叛軍頭目也都露出深思的表情,邊章的笑容愈發燦爛——
雖然在最初,因為他與韓遂同郡,的經歷相近。都是被叛軍俘虜后強迫著成為叛軍首領的,所以互相扶持,同病相憐。
但這都是昨日的往事了。
現如今,隨著他們對叛軍的掌握越來越強,以及叛軍的聲勢越來越大。他的心態也與韓遂一樣產生了變化。
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自己為什么不能借助這支天下強兵,為自己謀取好處呢?
這種情況下,他與韓遂的權力斗爭,理所當然的開始了。
至于具體時間,恐怕誰都不會記起來。
到底是什么時候,自己產生了這種想法的?
是看到了數以萬計的騎兵,在涼州荒涼的平原上馳騁的樣子?
是看著那些桀驁不馴的叛羌首領,對著自己恭恭敬敬的行禮的時候?
在獲得了正常情況下,自己十輩子都得不到的金錢與財富的時候?
無論如何,盡管叛軍生活不過幾個月而已。
但單單幾個月時間,卻洗去了邊章前半生,幾十年的積累。讓他完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等需要謹慎行事才行。謹慎。”看著韓遂在自己面前的恭敬模樣,邊章隨即愉快的說起了廢話。
他越是這樣,韓文約的表情就越是恭敬……甚至,如果不是偶然間,邊章看到過韓遂悄悄地向自己投來的冰冷目光注視的話,他還會幻想韓遂與之前,在漢庭的時候一樣對自己恭敬有加呢——
在那時候,自己是涼州督軍從事,比韓遂高了半級。算是他的上司。也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成為了這支叛軍的首領。而不是韓遂。
但同時,邊章又清楚韓遂的才能——尤其是在軍事方面——更重要的是,似乎比起自己,那些涼州羌人軍閥,也更喜歡韓文約一點。
這讓他嫉妒。
忌憚,提防,同時不得不借重韓遂的力量。
就這樣,涼州叛軍的軍事會議結束了。雖然說是“討論”。但實際上也沒別的辦法。
他們占領的地盤,已經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想餓肚子的話,就必須繼續向前,進攻。
現在的涼州叛軍與之前的黃巾軍沒太大區別。只知破壞,而不知建設。
雖然能夠全據涼州這一點,比黃巾軍流動作戰,沒有一個穩定的根據地更強。但涼州實在太過荒涼,并且貧瘠。能夠提供的物資只是聊勝于無而已。
所以,討論最終的結果仍舊是向前,向前——進攻。攻擊長安。只有長安擁有足夠的金錢,資源,糧草,以及政治影響。
“打下長安之后,就可以和朝廷討價還價一番,見好就收了。”
在眾將恭敬地離開后,邊章這樣美滋滋的想著。
與此同時,韓遂身后,也傳來了馬騰平靜到冰冷的聲音:
“兄長,您究竟想忍受那個家伙到什么時候呢?”
“當然是,在他該死的時候啊。”韓遂語氣輕松的回答。
“該死的時候么。”馬騰聞言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露出笑容來:“我明白了,在一個人該死的時候就要毫不猶豫送他去死。您一定是這個意思沒錯吧,兄長。”
當然沒人回答他。因為這時候,韓遂早已經走得很遠了。這里只有馬壽成一個人自言自語而已。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