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三百八十五章不買不是大乾人 慈善一詞,是指在慈悲的心理驅動下的善舉,其有兩層意思,一是慈悲的心理,二是善舉,即真正意義的慈善行為是一種不附加要求的施舍。
后來又演變出一種慈善家的稱號,這是后世對一些熱心公益,經常參與慈善活動,并有突出貢獻的人的尊稱。
這些慈善家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個人資源與社會上有需要的人分享,其中包括金錢、財物、時間、愛心及器官捐贈等,受到大眾和社會的尊重。
與這些專業的慈善家一樣,有很多商人和公眾人物,為了提高自己的正面影響,也會積極參加慈善活動,塑**心形象。
而馬晉此番號稱捐出《雜志》第一刊的所有利潤,除了慈善營銷,用以宣傳《雜志》,也有效仿后世,提高自己的正面形象,擴大名望的意思。
慈善!
這個詞在中國古代是沒有的,是從后世根據外文翻譯過來的,古代那些熱于施粥,救濟窮苦的富商官員,也不叫慈善家,而是被老百姓稱為某某大善人。
男的稱善人,碰上女的就尊人家為女菩薩,不是豬八戒嘴里的那個“女菩薩”,而是意為夸獎人家菩薩心腸,心地善良的意思。
頻施善舉,名望很高的善人,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廷都會對他厚待尊敬,若是其善舉浩大,朝廷會給出一定封賞。
而受其恩的老百姓,明事理、重恩德的會給其立上長生牌位,讓其受香火供養,有些大善人因為廣濟鄉鄰,在當地的威望極高,說話甚至比父母官還管用。
且民間還盛傳,那些大善人生前因為功德甚大,死后還會被天庭征召為神,護佑一方,這個說法馬晉在《封神》時還借鑒過。
施粥賑災,是古代大戶人家常有的事,舍微薄錢財,既能維持家族名聲,也能滿足自我道德滿足,順便交好鄉里,鞏固自家在當地的地位,一舉多得,何不樂哉。
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古人多迷信,對施善舉能積攢陰德這個說法很信服,所以花錢買安心。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真心實意的好人,舍去大半家財廣施義舉,救濟百姓,是地地道道的慈悲心腸。
但這種人中,絕不包括馬晉。
馬晉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也絕不是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壞蛋,他就是普通的人。
即便善良,也會量力而行!
善事,自馬晉發家之后常做,甚至做的很多,自打他從兗州回京以后,也許是在兗州殺孽過多,馬晉為求心安,也為了搏個善名。
所以他一直吩咐府中,周濟附近的窮苦人家,修建義莊、孤老院,出錢出力,從不含糊。
后同仁堂開店以來,也曾在馬晉的示意下舉行多次義診,免費發放藥材,遇到那些身患重病而家境貧寒的病人,也會酌情減少診金藥費。
這一年多下來,馬晉在這其上花費的銀兩,不下上萬兩之多,京城上下,能比得上他的,也不過十指之數,在京中頗有善名。
尤其是在原馬府,北城將軍臺附近的百姓中,馬晉常常被稱呼為馬大善人。
馬晉將《雜志》第一刊的所有利潤捐出,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以《雜志》之前放出的這么多爆點,其勢頭已經堪稱恐怖。
不是馬晉胡吹大氣,他敢打賭,第一刊最少銷量二十萬,而且之后只要不是質量崩得太厲害,這個銷量數據會節節升高,即便日后有所降低,其數據也不會下降太多。
而如果《雜志》勢頭穩固,時間長了,讀者粘稠度隨之增高,《雜志》就成為了大乾標志性刊物,起碼在京畿等地,影響力甚廣,也初步完成了馬晉的設想。
這個成績,已經大大的出乎了馬晉之前的預料。
在此之前,馬晉準備的《雜志》發展策論是穩扎穩打,先期占領報刊市場,然后憑借《雜志》優質內容慢慢擴大影響。
在他的預估中,第一刊銷量因為他的緣故應該會很高,保底十五萬,目標二十萬,只要能完成目標,也算打響了第一炮。
但馬晉也有顧慮,他怕百姓們接受不了《雜志》的模式,隨著每月兩刊,刊數的增多,及對連載的不適應和新鮮感消失,之后《雜志》數據很可能會下降。
馬晉之前定下年底維持五萬銷量,其實是最壞打算,如果《雜志》到年底是這個成績,雖不算失敗,但也離他的目標相差甚遠。
但馬晉萬萬沒想到,雜志正刊還未發售,只是幾張傳單,就把京城攪得是天翻地覆,連景康帝都驚動了,專門宣馬晉進宮了一次,問詢經過。
顏易更是直接地跑到公主府,詳細詢問《雜志》的各項事務。
誰都不傻,即便現在還看不出《雜志》的真實作用,但還沒真露面,就能在民間掀起這么大的反響,就可見其的影響力。
而雜志宣傳大獲成功,也激起了馬晉的野心,他準備干票大的,改變定下的策略,直接讓《雜志》以雷霆之勢,一舉占領全部市場,之后再慢慢消化。
于是,馬晉連夜趕往宮中,覲見景康帝,而后出宮,將原定的第七張傳單內容撤換,改為了震驚京城的“賑災宣言”。
《雜志》定價二錢銀子一冊,售出二十萬冊萬冊就是四萬兩白銀,三十萬冊就是六萬兩,至于人工成本什么的,馬晉已經不再計算了,他不差這點錢。
并且馬晉還放出話,除第一刊《雜志》的利潤外,他還將個人捐獻一萬兩,愛妻五公主捐獻一萬兩,同《雜志》的利潤一起,支援河南災區。
消息傳出,宮里專門賜下由景康帝的親筆題字雕刻的燙金牌匾——“余慶堂”,取積善之家必有余慶之意,也是作為對馬晉的獎賞。
景康帝的牌匾一出,這事就代表了官方認可。
很快,肅王府效仿馬晉,向外界放話,肅王府同樣捐出一萬兩,支援河南災區,其余王公大臣也紛紛響應,一時間,戶部的賑災糧款差不多籌集了近小半。
而且此事的影響還剛剛開始,慈善營銷這事,在馬晉之前從未有人干過,大家也不知道其中的套路。
馬晉的聲明一出,除其的名望大漲之外,許多人也紛紛欲解開錢囊,為災民獻出一些綿薄之力,再加上華夏最著名的從眾裹挾心理。
瞬時間,買《雜志》,援災區!已經成為了一件政治明確的事,頗有不買不是大乾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