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齊為樂和景香兩人興趣相投,倒是為武當眾人帶來了不少新鮮佳肴,比如說近期的一道名為“仰望星空”的菜,實在是哲學至極。
此刻,這位實力不明的齊四俠就坐在地面上,盤膝,一副開會的架勢。
司馬嘉的嘴角抽了抽,淡淡道:“老二和老三應該不會來了吧”
“不會的...”張初靜道,“還沒到午夜,二師兄和三師姐不會回山的...”
“嗯!”司馬嘉點點頭。
他腦海里浮現出那兩位師弟的模樣。
武當七俠的第二俠:“一個石”許如生。
第三俠:“一個花”魚兒小。
至于為何不叫“一塊石”或是“一朵花”,概是因為外號是兩人自己所取的...
當初師父讓八名弟子各自尋求天地之中的一物進行參悟。
自己選擇了天空,加之機緣,而悟透天時。
老七,選擇了月,所以領悟了“月明月暗”,而將之融入自己劍意之中。
老六,則是獨坐孤峰,觀濤生云滅,而得其意,使得自己的劍術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老五,嫉惡如仇,是邪即斬,所以領悟了極烈極邪的劍術...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葬身在零業城外的鬼魅之手。
老四,選擇了生滅,但是他...居然他喵的選擇了當廚師...所以實力未知。
至于三妹和二弟...
若說出任務時,還可能考慮考慮老四,那么這老三和老二是絕無可能考慮的...
十多年了...
兩人天亮前上山。
老二說:“我是一個石頭,我不會說話。”
老三說:“我是一個花,哎,你怎么和我說話了”
然后,兩人就這么一站一天,直到午夜。無論風吹遇到,無論日曬雨淋,兩人從不間斷...
起初,司馬嘉以為師弟和師妹是在練習一門奇功,便爬上山頂去看他們,如此數日...發現兩人就特么是傻站著。
到了午間。
“師弟師妹,吃點飯吧”
許如生冷笑道:“師兄,我是一個石頭,請不要和我說話。”
魚兒小則開始發出奇怪的“噗噗”的聲音。
司馬嘉曾經問過:“師妹這是在做什么呢”
魚兒小柔聲道:“花兒在呼吸...師兄,請不要問一朵花這么膚淺無知的問題。”
膚淺無知 從此之后,司馬嘉再也沒上過山,去看那兩位。
這兩位似乎就真正的成了武當山上的一朵花,以及一塊巖石。
所以武當七俠,算上老七大器晚成,至今未曾突破巔峰之境外,真正能派出去的只有“空谷”莫謝羅...
畢竟自己也是很懶的,師父知道叫不動。
至于老五,他嫉惡如仇,性格偏激,派出去就是“殺殺殺”,所以師父一般不敢叫他單獨出去...
見到武當七俠已經來了四位,司馬嘉回頭看向那站在中央,還有些恐懼不安的四代精英弟子,淡淡道:“凈巖,說說吧。”
那年輕道士抱了抱拳道:“各位師叔,掌教師祖,我...我在武當邊緣的蘆葦蕩看到了“天符”!”
他話音剛落,眾人雖是不言不語,但卻都是神色各異。
天符!
天中洲大皇帝調動千軍萬馬,所用之物為“虎符”,而調動江湖各大正道門派,所用之物乃是“天符”,見天符如見大皇帝。
那是天子絕對權威的象征,七洲的江湖草莽都不可違逆,否則就是背棄天下,就是亂臣賊子!
這是雍夜紀元之處就已經設立的規矩。
“說下去。”夏極淡淡道。
然后那弟子將在蘆葦蕩,那頂級風媒陶立如何逃亡,又如何毫無緣由地倒地,又如何被那怪人帶走,甚至連同那人的話,他也是一字不落的復述了一遍。
司馬嘉皺了皺眉,旋即道:“你先下去,好生休息。”
名為凈巖的弟子點了點頭,然后局促地退下。
司馬嘉起身道:“掌教,初夏時分,我曾算過星象,所示是天中洲已亡,那么此時這天符來得奇詭無比,我想必然是來者不善。
但此時卻是他暗我明,不若以不變應萬變...而若是我所料不錯,早則今日,遲則明日,必然有變。”
夏極點點頭,他對這一類人類謀主的腦子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試探著問道:“這變化會從何處起”
司馬嘉掐指皺眉,良久舒眉道:“從今日賓客起。”
他這話一說,幾人頓時都來了興趣,張初靜道:“莫不是今日魔門、盜寇明著是來賀禮,實則來搗亂”
司馬嘉緩緩搖頭。
眾人不解。
司馬嘉卻是嘆道:“若是真這樣,那就好了。”
他腦海里突然回憶起那位謀主同僚半路的尿遁,怕是也生出了同感。
他為何要逃為何不告而別 甚至連自己同行的下屬都不帶上,只是叫了胡澈兒便匆匆離開。
快刀亂麻,事以秘成,所以賈布雨不驚動任何人,輕裝簡衣,說走就走,而他握著的無關緊要的棋子,說扔就扔,毫不顧惜。
謀主無情,從來如此,司馬嘉并不覺得他殘忍。
可若真是置身處地,他卻又做不到,至少...需要帶著整個武當前來赴會的弟子一起跑吧 但若真是這般,那怕根本就是跑不了的。
唔...如此,他只能攪亂局勢,然后在渾水之中尋得一線生機...
這就是武當的鬼才與九大寇的毒士,在立場上的區別。
司馬嘉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同時,他愈發清楚自己的判斷,怕是絕無失誤。
天符!風媒!星象!以及一系列的蛛絲馬跡,加上自己連猜帶推的直覺,司馬嘉眼中精光閃動。
怕是天中洲的皇裔...
逃來了!!
他們追風媒是為了龍藏洲信息,為了逆轉局勢,因為擔心信息不夠全面,或者之前受到了打擊,所以處事風格極其冷酷,這可以理解。
但天中洲究竟發生了什么而這皇裔來此,明明應當是站在自己這方的,明明是只為針對盜寇的,但為何自己會感到不安與危機 司馬嘉飛快的吃著面前的水果,眼珠急速轉動著。
現場諸人看著自家謀主一個勁的吃,只是眼神卻沒有任何品味的表情,而是藏著深邃難明、甚至有些駭人的色澤。
謀士心算,一向從最壞處入手。
驀然間,司馬嘉停了下來,如石雕般靜住住了,手指粘著的一粒葡萄僵在空中,他腦海里閃過一絲明悟,或者說是已經前后貫通的明悟。
即便再不可能,但卻依然是他得出的結論。
征用!!!
皇裔要征用正道!
但是他們畢竟久未來龍藏,生怕無法掌控局勢,所以...他們會...
司馬嘉抬頭看了看正好奇看著自己的諸人,苦笑道:“今日賓客,他們不會搗亂...因為,他們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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